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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有蜘蛛!”
江凤蓉惊叫一声立时缩回手,可那虚掩的盒盖还是被她碰了下来,一只黑底金背足带长毛的小蜘蛛爬了出来。
9、第九章 看不懂的异能 。。。
殷离惊恐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二娘快退开!那是金背线蛛,被它咬上几个时辰便可毙命!”
江凤蓉已全然顾不得仪态了,尖叫一声远远跳开,双脚不断在地上乱踏,也不知是在御敌还是在自保。
说起来江凤蓉原是个不会武功的歌姬,成为二夫人后倒也向天微堂的高手们学了些皮毛,不过只是学了招式,根本没有实战的机会,关键时刻还是哭喊抓跳的女人本能。
看着江凤蓉的丑态,殷离突然觉得那只小蛛也可爱了两分,不过好戏没看多久,殷野王便闪身过去一道指劲将那小蛛捻死,拿过百子柜中的白色瓷瓶,一句话没说,转身回到殷海的床前。
喂殷海再吃一颗药丸,殷野王又催动内力助他化药,白映雨的解毒丸果然管用,没一会,殷海面上的灰败便被一层红晕替代,殷野王再次替殷海把脉,感觉脉象逐渐平稳,这才放了心。回过头来目光晦暗地看向殷离,半晌,没有言语。
殷离被殷野王看得有点发毛,但这也正是她预料到的结果。她故意说出金背线蛛的毒性,就是想告诉殷野王,如果真是她放蛛咬人,殷海,绝不会活到今天。可这么一来,殷离之前为自己营造的受惊惧怕痛哭流涕的假象便显得有些可笑,殷野王不可能没有察觉,但事态紧急,殷离也只能这么做,保命要紧,其他的……徐徐图之吧!
“你大哥的蛛毒什么时候能清除干净?”殷野王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伤势。
殷离想也不想地道:“这个大概要问过娘才能知道。”
“在你爷爷寿诞之前,你和你娘把阿海治好。”殷野王直接下了命令,“这段时间阿海就留在这里。”
江凤蓉的一双美目瞪得溜圆,“老爷!”
她怎能放心把儿子交给白映雨母女?可殷野王转过来,阴恻恻地一句话便让她寒毛直竖。
“你似乎瞒了我许多事啊!”
江凤蓉一慌,瞥了眼靠在床边的殷离,见她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在等着看她出丑一般!
“老爷!”江凤蓉奔至殷野王面前抓住他的胳膊,“阿离在害我!那些话定然是姐姐教她说的!”
殷离看着江凤蓉涕泪齐下的表演,有心推波助澜一下,可还未开口,便对上殷野王探究的目光,殷离立时垂下眼去,继续虚弱。
殷野王并没有在此久留,带着一脸惶色的江凤蓉很快离开了雨落轩。直至两人走得没了影,殷离才长出了一口气,再支撑不住,沿着床头滑坐至地上。
虽然保住了性命,又牵连进了江凤蓉与殷海,但殷野王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以后再想演天真扮可怜估计不会太容易,如果殷野王认为这一切都是白映雨暗中指示的倒也罢了,可从刚刚的反应来看,他无疑是相信白映雨不会这么做的,白映雨那样的个性,根本不会耍这种心机。
那么最坏的结果便是殷野王认定自己是个滑头,先是扮柔弱博取他的同情,后又设计江凤蓉碰翻蜘蛛盒子以示自己的清白,这种会耍心眼的女儿估计谁都不会喜欢,但殷离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唯一可喜的是她虽然不会得到殷野王的信任,但江凤蓉的罪过显然大得多,殷野王近十年未有子嗣,就算这件事本来与江凤蓉无关,从现在开始也有关系了!怎么算她也不亏,顶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还饶了二百呢!
稳定下呼吸,殷离在稍有力气后便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躺在床上的殷海一眼,径自转到白映雨的房中。
白映雨此时极为虚弱,身上血迹斑斑的看起来十分骇人,殷离心疼不己,心中不由对江凤蓉母子更为痛恨。
“蛛儿,你大哥哥如何了?”白映雨不顾自己的伤势第一个问的便是殷海,因为她清楚,如果殷海出了什么事,自己女儿的性命怕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殷离哪会不知道白映雨在想什么,眼眶又酸泛起来,过去按住想起来的白映雨,“他没事,娘你安心休养吧,我去叫人找大夫。”
在这个家里,除了白映雨,殷离也就只能相信管家殷洪,虽然他明面上是站在江凤蓉那边的,可对白映雨母女心存同情,要不是有他的关照,殷离相信她们的生活会比现在苦上十倍。
殷离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前段时间江凤蓉送来的药材等物装成一个小包,临出门前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殷海,见他腰间有一块碧绿之物十分碍眼,是一块莹润的玉佩,便回到床前伸手扯了下来,再看看,嗯,顺眼多了。
秉着送佛送到西的优良传统,殷离仔细搜了搜殷海的衣服,在他腰间发现两枚丹药,闻起来泛着清香,看起来不错,收之;又在他内怀找到两张百两银票,这可是好东西,收之;还有他的袖口,硬梆梆的有古怪!翻开看了看,竟是一个小小的扁盒,附在袖口内侧,盒口处有三个极小的小眼,旁边一个突起,像是什么机括开关。
暗器啊!这可是保命的不二利器!殷离唾弃地呸了殷海一口,真怕死!嗯,一会得拆下来。
殷离又摸到殷海的另一只袖管,这次她摸到一个锦囊,打开来,里面是两张薄纸,一张画着一些类似脚印的图形,另一张则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字,起首写着“踏雪无痕”四字。
殷离刚读到“踏雪无痕”,脑中便多了些东西,竟然也是一些步法口诀,步法在她看来杂乱无章,口诀则晦涩难懂,这让她想起了前几天出现的“九阴真经”,仔细想想,“踏雪无痕”似乎也是她在“江湖群侠传”中学习过的技能。
在“江湖群侠传”中,踏雪无痕是天山派绝技,大BOSS天山童姥尤其善使,打败BOSS后可以学习,使用时可移动到指定位置。
殷离不知道踏雪无痕在这里是不是也能瞬间移动地飞来飞去,可脑中出现的心法内容却隐约地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她迅速回想自己曾在“江湖”中学过的技能,无数心法图示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中,没一会便觉头昏脑胀,还一阵阵的恶心。殷离身子一晃,连忙伸手撑在床上稳住身形,却是不敢再想。
“别急别急啊……”殷离忍不住低喃出声,心里无法抑制的兴奋与激动,双手一直在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冷静!冷静!”殷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又验证内心猜测地想了想她没在“江湖”学过的武功技能,比如“降龙十八掌”什么的……果然,都没有心法出现。
看来她只“记得”在“江湖”中学习过的技能。
后悔啊!她就不该觉得女人使降龙十八掌太生猛而放弃这项技能!其他的还有什么龙象般若功啊,九阳神功啊,易筋经啊,蛤蟆功啊……失策啊!游戏里学学又不会长胸毛,她怎么就偷懒了呢!
不过悔恨之情只是一瞬,她已经有那么多功法了,够了啊!她只要随便练练就横扫无敌佛挡杀佛了啊!她神童啊!她发了啊!她是倚天版王语嫣啊!还要什么暗器啊!
殷离激动啊,飞快地从脑子里调出“九阴真经”,听说九阴真经能治病,没二话,咱入门就是高端!
殷离满怀憧憬与信心将九阴真经从易筋锻骨篇看到疗伤点穴篇,因为都在脑海之中,全部看完也没用多久,于是秉承艰苦奋学精神又看一遍、再看一遍……结果……一句话也没看懂。
10、第十章 没用的暗器 。。。
嗯……殷离咬着下唇琢磨了半天,又翻出其他心法来想,无论是图谱还是口诀,都无比清晰地印在她的脑中,这经那脉,真气穴位,字她倒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跟天书似的,“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谁来给她翻译翻译,她给千字二百。
颓败啊,无比颓败!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简直是太刺激了!总算殷离心脏强壮,心头滴着血,咬牙切齿地又回殷海身上拆暗器去了。
小心地把那扁盒拆下来,殷离将带着小孔的一侧向外,按了下上边的机括。
嗯?怎么没反应?
殷离把扁盒拿好,又按了一次。
还是没反应,第三次、第四次……就在殷离想要按下第五次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异样,殷海的腿竟然在微微颤抖!
靠啊!这厮什么时候醒的!
殷离不顾自己肋下的疼痛立时跳到一旁戒备,手中没什么用处的扁盒也对准他的脑袋……等了半天,殷海只是抽抽,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这什么毛病?殷离用手中的扁盒捅了捅殷海的腿,等了一会连抽抽也平息了,殷海又恢复成昏迷不醒的样子。
真是恶人多作怪!殷离鄙视他,也不研究那扁盒了,迅速将手中的“踏雪无痕”心法细细看了一遍,又与记忆中的心法相对比,发现殷海这份心法少了许多关键之处,步法也是残缺不全,应该只是一份残本。
殷离想也没想便把这东西又给殷海装回去。有价值的就算了,垃圾就留给他作纪念吧,祝他练个走火入魔半身不遂什么的。
把殷海从上到下搜刮个遍,殷离又将他被翻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出门去找殷洪了。
殷离把江凤蓉送来的补品药品和得自殷洪的那两张银票都交给殷洪,直截了当地对他道:“二娘送来的东西阿离不敢给我娘吃,麻烦洪叔把它们拿出去分辨是否对人体有害,再用些好的换点药材回来,我娘这次受伤很重,阿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拜托洪叔了,再到外头找个口风严紧的大夫蒙了眼带进来,万不能用天微堂的大夫,不然被堂中知道我娘是被爹爹打伤的,不问原由,总是有伤爹爹颜面。”
事务尽美,殷离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她已打定主意要博得殷野王的好感,那么无论人前人后,都得将殷野王的利益放在首位,当然,这是在不伤及自己和白映雨的前提下。
交待过后,殷离严肃地道:“洪叔叔的恩情殷离决不敢忘!”
殷洪虽然对殷离母女不错,可态度却不见多有热情,只是实惠地关照,听了殷离的话连称“不敢”,对她的吩咐自然应下,却对她请大夫的话上了心。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丫头一扫往日怨忿,说话也有条理,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欣慰之意。三小姐终于懂事了,这样,待下人宽厚仁和的夫人,总算有了依靠吧!
殷洪从雨落轩出来,本想马上去寻大夫,可转念一想,又朝江凤蓉居住的翘云居而去。
殷洪求见殷野王之时,殷野王正等着江凤蓉的答案。
江凤蓉知道自己死也不能承认以前做过的一些事,否则恐怕连死都成了奢求,可看着殷野王平静的面色,江凤蓉心里更慌了。如果他发怒生气她还有办法安抚应付,可现在……
“你慢慢想,不要有遗漏。”殷野王盯着江凤蓉苍白的面色,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极怒之下人倒平和了,他不怕江凤蓉不招,他要想的,是该如何处置这个敢蒙骗他的女人!
江凤蓉已磨蹭了半天,见殷野王一副铁心追究的模样,心中已将白映雨恨个半死。她始终认为殷离是绝不会自己编出那些话的,定然是白映雨教她说的!江凤蓉咬咬牙,对上殷野王闪动着寒芒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跪在他的面前!
“老爷一意听信稚子之言冤枉妾身,妾身再说什么已是无用,老爷只管处置便是,妾身只求老爷莫要牵怒于阿海和阿涯。”说罢,江凤蓉直起后背闭上双目,竟是一副等死的架式。
江凤蓉自认了解殷野王,他吃软不吃硬,但却极为敬佩身负傲骨之人,在这种情况下求饶无疑是自寻死路,哭哭啼啼更不为他所喜,干脆就拼了,自己当初不就是这副誓死也不愿让他近身的态度才得到了他的青睐么!
殷野王倒笑了。
他本就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没有怀疑自己子嗣的问题只是因为教内事务众多无暇顾及内宅,另外他自负地认为这些女人没人敢瞒骗他,自殷离后未再有子嗣也就认为是天意,而并非是心思鲁笨无所察觉,所以江凤蓉此时做此姿态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江凤蓉却忘了,她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纤纤弱质傲气天成的绝世女伶了,十几年的居家生活让她变得庸俗而钻于心计,眉宇间的清灵消磨得再无一丝痕迹,再做此等姿态非旦不能惹人怜惜,反而更显做作。
殷野王看着江凤蓉颊旁的长疤,心头闪过一阵厌恶,“你去……”话才出口,殷洪求见。
殷野王离开雨落轩的时候殷洪正帮忙安置白映雨,此时前来,多半与这事有关,再想到那个前后反差极大的女儿,殷野王眼角微跳,扫了眼跪着的江凤蓉,也不叫她起来,开口唤殷洪进来。
殷洪目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