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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不明白。
人群如潮涌般,喧哗沸腾着,我站在高高的舞台上,盛装打扮,放声歌唱,最后在一片耀眼的闪光灯中,我睁开眼睛。
这是我经常做的梦,我默默祈祷,神啊,请不要告诉我,我渴望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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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上学的那一天,毫无意外的引起了轰动。
宫崎有希请了四天假,星期五来学校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仅是外貌,还有自信开朗的活力。
我在这副身体上隐忍了那么久,终于等到破茧成蝶的那一天,展露出了光芒四射的魅力。我以第一名的成绩放弃了全国大赛,主动弃权,一时成为传奇一般的人物。
但并不意味着我不唱歌。
我每晚放学都在一家学校附近的酒吧打工,驻唱身份,和老板有言在先:一不陪任何客人喝酒吃饭,二不允许遭到任何形式的骚扰,三有一切的自由,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个星期一结账。
本来这么过分的要求不可能实现,但是我给他唱了一首歌,撼动了当时在场的每一个客人,老板当即答应。
这家酒吧很快出了名,人气越来越好,他们都想见识那么一个神奇的女孩儿,总穿着黑白系的衣服,素面朝天,一开口就让足以让任何人惊艳,每个晚上只唱三首歌,从不破例,每每有人过分提要求,老板第一时间就给拦下。
无论樱木晚上训练挨到几点,必须等他来接我才行,他的身高和气质,光是在那里一站就足以唬人。
很快我的荷包越来越鼓,我的生活慢慢充盈起来,重拾歌唱,几乎做什么都有了快乐的理由,我觉得,我生存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此。
我还想交男朋友。
熟女的灵魂,萝莉的身体。有的时候我很是饥渴难耐,尤其,眼前晃着樱木这样充满了雄性魅力的家伙。
他身体健壮阳刚,肌肉结实有力,肤色和长相都很性感。我们胡闹惯了,我换衣服从来都是虚掩着门,他直接穿着内裤就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但是即便如此熟悉,我们的关系一直干净纯真。他还是个孩子,即便有时候有男人一样的温柔和英气。我不能对一个孩子出手,绝对不可以,这是我的原则。
曾想在酒吧选择一个得了,但是每次刚有机会找到比较心仪的对象,樱木总能给我搅黄了……
☆、告白流川枫
我终于忿怒了。在一次我和一个三十左右的成熟且有魅力的男人相谈甚欢的时刻,他都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们紧紧贴在一起耳语,老板见我自愿便没有阻拦。
樱木揍了他。
他从天而降那样,大刺刺一脚跨上了整个沙发,揪着这个人的领子给他摔得远远的。“别碰我家有希——!!”
“你给我死远一点儿!!”回家的路上我冲他第一次发火。“我再也不用你接我了!!”
他哼哼唧唧抱怨着,反反复复一句话,“我都是为了你好!”
“滚!!!——”我动了真怒。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忍无可忍,死死抓住我一只胳膊。
“你懂什么懂!臭小鬼!你和晴子谈恋爱,你应该明白,我也想谈恋爱!!”
“就不可以在那种地方!!那里的地方没有好人!”他也动了气性,神采奕奕的眸子要冒出火来,他狠狠压抑着,捏着我的胳膊越来越疼。
“那我从哪里?难道要学校么?”我觉得可笑,没法和他讲明白,我好快2年的尼姑似的生活,我也有生理需求啊!!
“你要是喜欢流川枫,我去和他讲!你不可以作践自己!!”
我怎么就有了想揍他的冲动?
“樱木花道!流川枫那样的类型不是我喜欢的!没错,我是迷恋过他,但那是小女生的青涩情节,我现在,喜欢成熟男人!成熟!男人!你懂不懂?!”我几乎要吼出来。
“你不是为了他还自杀嘛?!我知道你喜欢他,你心里一直有他!!”
“啊……!!我和你说不明白!!”我仰天呕死,下一刻,我整个人欲哭无泪。
我怀疑我的眼睛花了。
没有错,我们旁边,湘北赫赫有名的白马王子,女生们的梦幻人物——流川枫。
他停着单车,一张无辜又惊讶无比的脸。
我愣在原地,稍微慢了一拍,就看见樱木疯了一样拽着我的胳膊拖到他面前。一脸恳求的表情:“狐狸……我家有希……”
“啊!啊!花道啊!……”
“闭嘴!”他冲我嚷,扭头一脸诚恳,“流川枫,我家有希喜欢你喜欢得要活不下去了。”
喜欢得要活不下去了……我被这句话严重刺激到,瞪着一双眼睛石化一般。
“她真的为了你自杀过。狐狸,她很好的,你只要接触接触,就会喜欢上她。真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突然毫无预兆流了下来,脸上一片冰凉,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我除了唱歌,第一次止不了闸似的落泪,我看着樱木,他一脸哀求,要哭了一样的神情,他不是你最讨厌的人么?他不是你最不服气最要逞能的人么?
花道……
我轻轻擦泪,“你个大傻瓜,你怎么能去这么要求人家?!很丢脸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倔犟的孩子,不要惹我哭啊……”
在樱木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刻,我听见流川枫的声音,“我答应。”
闭上眼睛,全身无力,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想怎样交往?”流川一脸无知的样子问我。我打心眼儿里面觉得可笑,但是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瞥见旁边的樱木喜极而泣的脸。
“笨狐狸!当然一起上下学了!还有中午在一起吃饭,就像我和晴子小姐那样。”
“……那么麻烦!”
“废话,我家有希很好的,好多男生喜欢她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喜欢太吵,睡觉的时候千万别吵到我……”
“还要拉着手。”樱木补充。
流川非常不爽地扫了我们两个人一眼,似乎觉得我们愈加过分,他好像有些后悔,但他也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便命令的语气,“烦死了,赶紧上来吧。”
我从始至终一语未发,冷冷看着流川,这个孩子要多么自我封闭的性情,才能这么不敏感?才能这么轻易就信了?哪怕我此刻冷冰冰的态度!!幼稚……
樱木提着我的领子,一脸谄媚把我放在流川自行车的后座。
“有希回家等我哦~~!!”他笑得无比灿烂。
下一秒流川的车子就绝尘而去,我眼睁睁看着樱木一下子就远了。
流川自顾自骑车,都没有问过我家住哪里。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轻飘飘问,浑身无力。
“练球。刚好经过。”
我冷了脸,也不去过问,随他便吧。
“左右?”车子突然停下来,我狠狠一顿,扑在他后背上。
“左!”我没好气,原来是岔道口,服了。
直到了我家,我迅速起身下车,这一路都无话,交往个屁交往啊?
“明早几点?”平板没有感情的声音却清晰传过来。
我难以置信转头看他,他是认真的。
“不用!”我扔下这句话,开门,狠狠扣上门。
晚上樱木回家的时候,见我冷着脸,便小心翼翼挪过来,“有希你怪我?”
“花道!”我突然转身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看着这个高个子大男孩儿,“花道,从今以后,无论如何,我,宫崎有希这个人,永远不会背弃你。”突然觉得这句话有问题,怎么像男女表白似的,便立即改口,“不,是永远守卫,不、不是,是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保护你!”
他莫名其妙,抓抓头。
“我的意思是,你待我这么好,我也会待你好的。花道,我知道,要你开口去求那个死狐狸有多么难,所以,我这一生,都要和你一起面对以后无论得意还是失意的人生。我会陪着你。”我无比认真,这是我的承诺,他也许不明白此刻这句话听上去很不起眼,可是又有多么珍贵,他得到了我的认同,只要敞开这扇门,就永远在那里不变——就像,水户洋平对他那样,他值得如此。
他憨憨笑了,裂开牙,“其实也不用那么感谢我,我也没有想到他会答应,有希不要太高兴,好好珍惜,你那么可爱……”
我一脸无语翻着白眼走开了,这个笨蛋根本就不明白。
第二天,我照例睡眼惺忪的上学,打着呵欠,樱木这个家伙为了和晴子一起,走得比我早些。
在校门口附近,看到了打瞌睡的流川枫,想了想,便绕了过去。我觉得他虽然单神经,就算拿昨晚那些话当真,也不至于等我。
到中午的时候,我才傻了眼,原来流川去樱木班级问他我在一年级哪个班,紧接着一个弯道过来找我,一副欠他几百万钱的样子,用下巴点点,“吃饭去。”
整个湘北都骚动了。
我真有些拎不清现状,高兴不起来,拉着脸吧,又说不过去,毕竟昨天樱木那样求他。
“手?”他就那么愣地提出来。
我赶紧把我手里的便当递给他。这样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总不能在走廊手拉手吧?樱木花道你都教他什么了?!
因为不能在班级吃饭,便只好去了天台。
我看见了樱木和晴子,还有樱木军团所有人。他们一脸惊诧的看着我跟在流川枫身后,然后樱木突然站起身,一脸幸福宣布那样张扬着,“我告诉你们个大消息!!流川枫和我们有希在交往——!!”
我心脏狠狠跟着一抽,我也敏感知觉到了身旁流川枫身体紧紧一绷。不由有些慌张地扫过他们……我看见他们都是一紧身,全部大眼瞪小眼看着我和流川,除了水户,我只能看见他45度角的侧脸,他没再看我。
流川枫哼了声:“大白痴,烦死了!”我能看出他此刻极度不爽,扭身离开天台。
我只能跟着一起,还听见樱木白痴要死的声音:“有希——好好把握!!”
“加油——!”晴子小姐眼睛放光跟着鼓励。
我满身长了刺儿的感觉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永远的秘密
终于跟着他到了安静的角落,操场一处僻静的地方。
从始至终的静默无语,我看着默默吃饭的流川枫,突然有了想拿手里饭扣他脸上的冲动——拼命压下,这股无名恶火,我不是因为这件事,这个无聊的误会窝火,而是这家伙此时的态度。
既然不想答应,为什么又非得勉为其难?我其实也很难过的好么?
——因为求他的人是樱木么?我想到这点,突然一个哆嗦。
“流川君……”
他停了吃饭,用眼角余光瞅我。
“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和平分手吧。”我语气平淡,不容置疑,“我曾经迷恋过你,和你表白过,但是我想你根本不会记得。”你百分之一百不会记得之前那个戴眼镜的阴郁少女。“就当圆了我个梦,我们是两种人,我知道根本不可能长远。”心里默然,因为樱木那一晚的哀求和眼泪,我不忍辜负。
许久他才说了声“好。”继续吃饭。
“给你添麻烦了。”我翻着白眼,心在冷笑,装着无知的少女,好歹我也作过职业演员啊。
不出一天,我就几乎成了湘北整个一年级二年级组女生们的眼中钉。
只要熬过一个月……哪怕为了花道,我如是想着,我根本就不畏惧这些小女生的排斥手段,因为我早在20年前,就是坏女孩表率,这是我发明的游戏规则,现在沦落成被修理的对象……果然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晚上照常去酒吧,我知道流川枫会去篮球馆练球,根本无心思应付我。
当天晚上,出现了点儿意外,贝斯手有事耽搁了,以至于我的演唱时间跟着向后拖。等他来才开唱,当我唱完了两首歌,感觉渐佳的时候,我一眼瞥见门口的红色脑袋。
所以第三首歌,一定要特意特意,精心为某人准备特别的歌曲。
我想了想,无视观众的要求点歌,执意要唱一首“你就是那道光”。曲风急骤,跌宕起伏,高音拖曳,只能由高亢有力的歌手来完成。
在酒吧里唱惯了轻快舒缓的歌调,提出这个要求演奏者都跟着一惊。
“我相信你们,你们也要相信我!”我对我的搭档们笑得自信满满。
伴着强劲有力的音乐,我放开自己。
我从来不怀疑自己,我就是那种拥有魔力的歌者,我有华丽的技巧和声音,我唱歌的时候光芒耀眼,魅惑迷离,热切真诚,欢快的时刻悠然畅意,凄美的时刻痛彻心扉,呼唤人们热爱的本能。他们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只要注视着我,全然投入听着我的歌,无法抗拒,不可自拔。能够为歌曲注入旺盛的生命力,歌者本身的魅力,就是传世之作。
整个酒吧的沸腾一般的欢呼雀跃着。
气氛很high,我对着远远的红发男孩儿,活泼而明媚的随着节奏唱着,歌喉犹如婉转的百灵,那么激昂的热情,糅合进了俏皮恬然的活力,却收放自如,淋漓尽致。
最后爆发一声悠扬的咏叹,由高渐低……收尾。整个酒吧都被感染了,他们都在喊着“再来一曲!”
“不好意思了众位,不可以破例哦~”我煞有介事,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裙黑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