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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君的右臂看来是被杨逍用内力损毁了筋脉,似乎各处的穴道也被封闭,他并不能确定。汤药对于她的损伤来说,已没太大的作用。他思来想去,只得又将针炙的书籍与工具搬了出来,日夜诵读修习。
安适是打算先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的。但丁敏君觉得反正自己的胳膊已经废得不能再废了,何苦再让安适受苦,便强迫他直接在自己胳膊上扎针。
大半个月过去,那胳膊仍未见起色。丁敏君便琢磨着,治好治不好,反正她都不准备再用右手使剑了,只当用条胳膊还了师父的恩情。右臂不行,还有左手,练习练习照样能用。安适因为是大夫,给她治疗时却已做好了准备,无论多久都要坚持下去。
此时,丁敏君心灰意冷之下,已不打算回峨嵋。她与安适商量着,让他帮忙写封信送去峨嵋。信中将她伤残之事告之师父,称自己已成废人。安适不愿写这句,却拗不过丁敏君,被逼着写上了。她称自己无能,没办好师父交待的事。如今成了无用之人,也无脸再见师父,不能再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忠尽孝,望师父能原谅她。
灭绝师太派了静玄与贝锦仪前来看她,但实际上也可能是打探一番,确认她信中所言是否属实。
静玄与贝锦仪看她胳膊垂在一侧,便是动也不能动得,凡事只能用左手,皆是心中叹惜。
二人回去,将看到情形报与灭绝师太,言语间极尽婉惜之意。灭绝师太本就没将她放在心上,如今知道她确实无用,觉得再过深究也没什么意义,便也不再提她。
自此后灭绝师太也没再派人看过她,只有贝锦仪还会向师父告假,一年中去看她一两次。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安适见丁敏君心中已安定下来,心中亦是兴奋。这日他再次郑重地向丁敏君求亲:“阿君,下个月初八我们便成亲吧。无论以后怎样,我都会好好对你,不离不弃。”
丁敏君自被安适骗得一次,也清清楚楚地明白,若错过了他,自己会抱憾终身。便也不再矜持,点头答应。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月已经到了最后一天。所谓的下个月初八,便是七天之后。
安适很是欣喜,想着幸好之前没有阻止那些街坊的好意。如今大部分的东西已经置办齐整,省了不少时间,他才能如此快地娶到阿君过门。李婶自从知道此事后,就天天来过来帮忙,其余邻居也三三两两自动前来。时常闹哄哄乱做一团,因着是喜事,大家也不生气,赶紧商量商量,便也顺利解决了。
尽管丁敏君会因着这两世头一次做新娘整日胡思乱想,成亲的日子仍在她的惴惴不安中飞快的来临了。
自定下日子,她便又使安适修书一封,加急送去峨嵋。所幸离得并不远,若收到信便出发,也能赶得及。
成亲当日,静玄、贝锦仪等几位师姐师妹前来祝贺。灭绝师太未曾前来,是在丁敏君意料中的,师父其实最厌恶看到这种情景了吧。
“安适。”这日安适刚把针扎进一个穴位,丁敏君便开口唤他。他停了手,带着疑问,看向她。“刚才你扎针时,我好像有了丝知觉。”安适大喜,他按刚才施针的深度及力度,又接着扎了另外几处,这次丁敏君却无任何知觉。但有进展总是好的,安适便研究起最初有知觉的那处穴位。
安适虽称不上胡青牛那样的绝世神医,头脑却也灵活。只循着那处脉络琢磨,翻阅书籍,引经据典,竟让他找出一些头绪。有了一处,便有第二处。黑暗虽会持续很久,却终会呈现曙光。
洪家店主被抓,医馆被封后,镇上便只安和堂一家,铺子便渐渐忙了起来。
那些流氓混混见店里又多了一位美貌女子,自然要去调戏一番。丁敏君对安适客气,不代表她会对其他人也客气。她每日里左手练剑,武功再不济,又岂会被他们占了便宜去。于是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伤胳膊断腿地仓惶逃窜。
安适接触女患者时,丁敏君初时很不习惯,时有拈酸吃醋的事情发生。安适处于水深火热中,免不了被调、教一番。但丁敏君也明白,这是避免不了的,日子久了,便也能处之坦然。
但两人生活在一处,摩擦总是有的,只是因着某种不可抗因素,调、教人的总是丁敏君,被调、教的自然是安适了。
安适对她的武力值没有一丝办法,便只得将报复的时辰选在了夜幕降临后。
夜阑人静时,妖精们常常爱打架,输的往往就是白日里嚣张的那个女妖精。
第38章 结局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武当张真人一百大寿的日子。前世时纪晓芙和贝锦仪都是去了的,这次少了个纪晓芙。
静玄她们绕了个道,顺便来到丁敏君处看望。这次来时,看到丁敏君的右手做起家常活已不在话下,只是不能使剑,众师姐妹都已觉宽慰。她也只是笑笑,并不多做解释。
张无忌已经回来,想到自己曾经还想过要利用他寻找屠龙刀时,丁敏君突然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只怕此时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懒得再去与他打招呼。
贝锦仪前世时还在对着纪晓芙与殷梨亭打趣。这次却因着之前的照顾,与殷梨亭却是熟人。加上贝锦仪的性子本就活泼大方,即便殷梨亭一副易羞的性子,两人相处也算融洽。
张翠山与殷素素的惨剧依然同上一世一样发生了,这次安慰张无忌的变成了贝锦仪。
等到丁敏君听到贝锦仪与殷梨亭定亲的消息时,已经是一年后。彼时她正大着肚子,快要临盆,安适鞍前马后小心地伺候着。
贝锦仪来看她时,难得的忸怩一次,支支吾吾才将自己已经定亲,一年后将要嫁与殷梨亭的消息告之于她。
丁敏君听到这消息时,便觉得今生除了自己嫁与安适这事,这个算另外一件好事了。殷梨亭也算改了命,希望他与贝锦仪一定要顺顺利利。最可惜的是纪晓芙,自己对她上一世的死要付很大的责任。可惜她的性子,始终不能安心嫁与杨逍,不然也是能过得其乐融融。
丁敏君自有了孩子,性子软了不少,回忆起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时常愧疚。好在有安适,他知道孕妇情绪变化大,时时宽慰她,常常逗她开心。
贝锦仪再来时,丁敏君的第一个孩子正好半岁。她便笑贝锦仪都快成新娘子的人,也不收收心备嫁,还到处跑。
贝锦仪却道:“现在离得近,还能看看,真嫁去武当,恐怕再回来的机会便少了。路途遥远,也不知道得几年才能再见得众师姐妹了!”
感慨了一会儿,又逗了逗丁敏君的儿子,贝锦仪却似又想起什么开心地对丁敏君道:“师姐,咱们峨嵋又新来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师妹,名字也甚美,叫周芷若,还是武当掌门张真人亲自送来的。”
丁敏君初听到这个消息,手中正逗着儿子的小鼓便掉了下来。贝锦仪看到了,认为她的右手还未全好,掉了也属正常,便也不刻意去提。丁敏君恍惚了一阵,觉得周芷若的命真不是一般地大。
贝锦仪突然将脸靠了过来,叫着师姐。丁敏君才回过神,看着她放大的脸问她什么事?
贝锦仪指指眉心处,一点红红的朱砂痣。丁敏君之前还在纳闷她什么时候长了颗痣,自己怎么没印象?
贝锦仪便开始解释道:“好看吗?周师妹来的时候,额头上便有一颗挺大的朱砂痣。初时,我们都以为她是天生长成的,后来才知道她小时候被人所伤。伤好后,只除去了浅处的印子,那最深的伤口处留了一点疤痕。为了遮住那疤痕,她便点了朱砂。
咱们几个未出家的师姐妹都觉得她那样很好看,便学着点了。还好师父也没说什么,这点着点着,便养成了习惯。”
丁敏君听到贝锦仪提到周芷若的伤时,便有些慌了神,她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恐惧问道:“她可知是什么人做的吗?”
贝锦仪道:“这她倒是真不清楚。她跟她爹在江上摆渡打渔,也没有过什么仇家。而且她那时也只五六岁,正睡着被突然惊醒了,那人用剑对着她便刺。那人蒙着面,当时也没点灯,他爹和她都看不清。幸好那人刺得急,刺中后也未再细看便离开了。
要说她真是命大,她爹抱着她去找大夫医治,都说治不好了,没人愿意给治。偏又遇到一个叫常遇春的人,他不知从哪寻到的大夫,楞是将她的命拉了回来。此后他爹便与那常遇春称兄道弟,时常来往,谁知竟因此害了她爹的性命。
那常遇春是明教的人,官府要抓的钦犯。她爹因拒不交待常遇春的行踪,被官府打死了。他们又想利用她引出常遇春,谁知就偏偏让带着张无忌求医的张真人遇上了,将她救了下来。常遇春知道了消息也赶了过来,本想将她收养。张真人知道他是明教的人后不放心,后来便将她送到了咱们峨嵋。周师妹天资聪慧,现在不知多得师父喜爱!”
丁敏君见贝锦仪没有一丝忌妒的样子,便想起之前的自己,动不动便忌妒这个,怨恨那个的,真没这个师妹看得开。
她听到贝锦仪说周芷若并不识她样子时,便渐渐放下了心。想着此时她再也不会回到峨嵋,也不会与那周芷若相见,更不会与她有什么冲突。她还有什么理由杀自己呢?
几个月后,贝锦仪嫁与武当殷六侠为妻,她们再未见过面。
数年后,安适带着两个小学徒治病抓药,那两个学徒便是他的儿子,一个九岁,一个七岁。丁敏君怀中抱着三岁的女儿,在旁边看着。
同一时间,江湖传闻正甚,峨嵋掌门周芷若与明教教主张无忌即将大婚。
前世,丁敏君只知道这个消息,却是无缘参加的。而且那时,她也参加不了,她被周芷若一掌拍死在青山密林中。
她不知他二人后来过得怎样?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她此时过得幸福,便已心满意足。江湖上早已没了丁敏君这个人的消息,可是谁会在意呢!
因为再过不久,明教的张教主便会受到蒙古郡主赵敏的迷惑,在大婚之日抛弃了峨嵋掌门周芷若,震惊整个武林。演绎了一出江湖如此狗血,引无数痴男怨女尽折腾的精彩戏码!
可是,再精彩又关丁敏君什么事呢?听到这个消息的她,当晚仍正常入睡。期间她用脚踢了踢安适,帐里有蚊子,赶紧抓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朱砂痣是因为电视中峨嵋弟子总是点个红点想到的。只剩安适一个番外便完结了。
第39章 安适番外
安适从小生得一副惹人怜爱的乖乖样,周围邻居都喜欢称赞他聪明又懂礼貌。教育孩子时,便总拿他做榜样。
大壮名如其人,生得一副黑黑的粗壮的模样。此时他们都为十岁,大壮却比安适高了小半头。
大壮因着与安适同岁的原因,被他爹娘教训得更多,动不动就安适怎样你怎样。他便暗暗把安适恨上了。
这日,他把安适拦在了一处小巷中,准备也对他进行一番再教育。
也该着他倒霉,安适此时刚跟他爹学针炙,怀中时不时便揣着一根小针,找地方练手。大壮扑上来时,他也只是随手一扎,并没来及看清扎到了哪里。大壮被扎,楞了一下,也没感觉到多疼。但看到他还敢反抗,便决定更加严厉地教训他一顿。
他那黑黝黝的小拳头刚要落在安适身上时,他放了一个很响亮的人身之气。这个年龄的小孩也知道要面子的,一个响气排出来,他的手没落下,觉得脸有些发热。想了会儿,觉着反正都这样了,打了再说吧。再次挥拳时,他又传出一声响亮的放气声,中断了他的计划。
此后,他便不停地排着恶气。初时家里只觉得他吃了什么东西,放放便好了。后来见实在止不住,便带到安适他爹那瞧瞧。
他爹老安大夫,扎了几针,便渐渐止住了恶气溢出。
大壮指责是安适将他害成这样的。
安适也不吭声,只用委屈的小眼神看着众人。大壮一身粗黑皮,楞是没找出来安适扎他的那个小眼在哪里,便没有证据。
老安大夫也觉得不太可能,安适才刚学着拿针,自己还没来及教他东西呢。
大壮很委屈地被领了回去,却没敢再惹过安适。
安适父母是外出探亲时被悍匪无辜杀害的,那时安适十六。那以后人们觉得他更加稳重。
如今安适今年二十有五,父母去得早,他又不愿随了亲戚而去。少年时便有众多街坊邻居帮着,渐渐学会了独立。
李婶是照顾他最多的人,嘴皮子利索,爱管些闲事儿。
这日,安适的安和堂还没开门,她来从后院敲门进来。安适以为是有急诊,打算拿了药箱前去。
李婶笑嘻嘻地一把拉住他道:“没事!没事!婶子这是有好事儿找你。欢喜了一夜,实在忍不住了,才早早地来找你。”她边说边乐,脸上开了好大一朵菊花。
李婶忍住又上下打量了安适一番,连连点头:“一表人材!安适你今年也不小了,若不是你父母去得早,此时也得抱上大孙子了!”
安适听得她这一番开场白,便隐隐明白大概是什么事了。他一个人守着这个医馆,每日里不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