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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感的虚界中,鸦天狗却仿佛是看得到目的一般明确地朝着一个方向迅速前进着。
“抓紧了。”抓着鸦天狗坚硬如铁的黑羽,真木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一只手握上了坂田银时的手,没有去看他,只是直直盯着前方,“待会儿出去别被冲走了,撕开出口时空间也会很不稳定。”
坂田银时愣了一下便反手紧紧握住那个带着凉意的手,收入掌心:“嗯。”
素雅清幽的庭院中,小桥流水,细水涓涓而流,竹筒的一端缓缓倾斜,接着‘嗒’的一声敲在石头上,周而复始。
执一碟清酒,轻晃了一下送到唇边,身着白色狩衣的俊美青年却是突然顿住了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有贵客来了。”
一饮而尽,放下酒盏,身后式神所化的侍女垂着头轻手轻脚地上前理去酒盏,青年从容起身理了理衣襟,抚平衣袖上轻微的褶皱,一派风姿俊秀,轻挥衣袖转身便向寝殿走去。
“接下来去哪?”坂田银时耸拉着眼皮有些无奈地看着到处都是树木的周围,天色昏暗,眼看快要入夜了。
真木扫了一眼四周,抱着因穿越时空而耗尽力量变成乌鸦的鸦天狗:“苍说过,只要来到平安京,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的。”接着感受到了一股灵力由远及近朝这个方向而来,“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蝴蝶翩然而至,在两人面前化为了一个双手捧袿的秀美少女,巧笑嫣然道:“等候多时了。”
坂田银时身体一抖后注意力就放在那少女手中的衣服上了,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银毛,无精打采的红瞳中有些小纠结,这应该不是给自己披的吧。
察觉到目光的少女抿嘴一笑,朝真木走去奉上手中的披衣:“请这位大人披上,好便在外行走,遮挡人目。”
真木和坂田银时跟在这个自称蜜虫的少女式神身后,听着她轻声细语的解释。
“晴明大人感觉到了时空动荡的气息,占出了将会有贵客出现,便命我在此等候,待找到后领往府上招待。”蜜虫微笑着在前面引路,也不在意身后之人的沉默继续说道,“晴明大人曾与一位大人有过约定,如若你们来此,必扫榻而迎,也会助你们所心系之事一臂之力,所以请不必有所介虑。”
“苍的确说过。”真木倒是没有再沉默下去,拢了拢袿,淡淡地说道,似是在解释给银时听。
“到了。”蜜虫停下脚步,“这儿便是安倍宅邸。”说着便推开了刻有五芒星的大门,穿过宅邸周围所设置的结界。
走在庭院的小路上,穿过廊,来到指庇之间,真木看到了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青年,而坂田银时看到后不由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
“辛苦了,蜜虫。”安倍晴明朝向自己点头行礼的蜜虫微微一笑后便转向了真木和坂田银时,手中的折扇一合含笑而立,“在下便是安倍晴明。”
“怎么样?”不愿意去看占卜的坂田银时坐在廊上看着天上的一轮皎月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后出声问道。
“的确有。”真木距他一尺远时停下脚步,“在出云,晴明殿说我们可以参加了葵祭再去。”
“干嘛还要特意参加祭典?”坂田银时转过身接着皱了下眉,“那只乌鸦呢?”
“不知道。”真木看着朝这边走来的浅金色长发的温婉女子淡淡地说道,“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有必要的吧,至于鸦天狗我请晴明殿暂时替我照看了,毕竟不好一路带着。”
“在下天一,晴明大人让我带你们去歇息。”天一温柔地微微一笑。
听到这个名字,真木不由多看了几眼,这就是安倍晴明的十二神将之一么,坂田银时倒没什么反应,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看着坂田银时眼下难掩的浅淡青黑,真木顿了一下回道:“麻烦你了。”
她想他的确是该先去休息了,自己也是,用一晚来好好缓冲一下心情,以及……盘踞在他们之间的几年时间带来的陌生感与距离。
“至少……先好好休息吧。”天一将他们送到客房便离开了,真木看着从见到起就安静得有些陌生的坂田银时终究只是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却是有些懊恼自己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坂田银时抬起了眼,认真地看着真木,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温柔,然后将手覆上她的头轻轻按下去揉了揉:“啊。”
“呵,就是你么。”俊美妖冶得不似人类的白衣少年看着面前这个巨大的御神木轻柔地低笑着说道,略上扬的尾音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让阿玖被法则承认留在了这个世界,真是……碍眼呢。”
庞大的妖力毫无保留地疯狂朝御神木席卷而去,强大的气息让整座山的妖怪们都为之颤抖臣服,离得近的弱小杂碎甚至连反应过来悲鸣的瞬间都没有直接彻底消散了。
“那么现在……”毫不在意现场令人惊悸的残骸,轻而易举地打开时空通道,白衣少年用仿佛只是在找不乖出走的小孩般无奈的语气说道,“你在哪呢?阿玖。”
作者有话要说:
返魂香
返魂香是一种药物,带有很强烈的传说性质。返魂香据说填加了多种药物,香气非常浓厚,据说能飘数百里,死人闻到此香也能活过来,在中国古书当中有许多关于返魂香的记载。
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
这是《十洲记》上记载的一段异闻,传说虽有夸大之处,但返魂香去腐生肌的奇效确实无药可敌。
其实返魂香最早的传说来源于中国古代汉武帝时,西域月氏国贡返魂香三枚。大如燕卵,黑如桑椹,据说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
☆、第二十二章 平安京篇(二)
“所以你这些年就是去契合自己的身体了?”坂田银时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隆重的葵祭行进队伍。
“嗯,当年在温泉乡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因为一直使用力量而有些不稳定开始虚弱了,之后苍告诉了我,当年我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从时空裂缝里掉了出来,受了重伤而处于生与死的夹缝中,身体和灵魂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所以他将我已经破破烂烂的身体放在自己的神体里温养修复,而灵魂则是暂时分离了出来。”真木目光平静地从队伍前面骑在马上腰系金剑的敕使开始向后看去。
“至于变成孩童模样,好像是因为我重伤之前所使用的力量超出了身体的负荷,魂体虚弱,所以苍就以注连绳为封印将我凝成那般模样,这样魂体才能更加稳定凝实,后来实在没办法撑下去了,毕竟灵魂和身体不能离开太久,说起来我当时算得上是生灵吧,苍才提前让我和身体融合了。”
真木抚了抚胸口那道伤疤所在的地方,随即放下:“但是御神木救我之前的事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占卜的结果也是很模糊,只知道平安京也许会有线索,但具体是在哪里、要怎么找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没有问过安倍晴明,但他也只告诉了自己这些咒印是用来抑制力量的,但这并非自身的力量,所以不要轻易解封,特别是在没有御神木帮忙压制的情况下,对身体负荷极大。
身着华丽十二单以侍奉神灵的女王为主的女子队列缓缓在两侧的人群中间行进着,一路的队伍里甚至连牛马身上都缀着葵叶装饰。
“走吧。”真木对着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坂田银时淡淡地说道,“队伍就要走远了。”
“嗯。”坂田银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在后面的人群逐渐拥挤着而前的时候皱了皱眉,一把握住真木的手,“人多,别走丢了,话说这队伍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看着面前那个不着痕迹地小心拨开两侧的人群,不让她被挤到的挺直背影,不知怎的真木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夏日祭时,那个银发的男孩也是这样拉着自己的手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恍然间想到,也许……他还是没变的吧。
“你在想什么?”坂田银时有些无奈地看着后面的少女。
“啊?”真木眨了眨眼,才想到他的问题,“葵祭的话是经过贺茂御祖神社,前往贺茂别雷神社,传送天皇御旨和贡品,然后就是舞蹈和骑马疾驶的一些表演。”
“这样啊。”坂田银时兴致缺缺,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返魂香。
一阵阵细微的声音不知何时传入了坂田银时的耳中,时有时无,明明是在如此热闹的祭典中,决计不可能听到的才是,却仿佛是将他从现实的世界中分隔开了一般,清晰地传了进来,然而却怎么也听不清。
坂田银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凝神想要听清那些话,却也终究只能听到模糊不详的只字片语。
被拉着的真木自然也察觉到了坂田银时的不对劲,有些困惑:“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坂田银时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能错过这个,于是闭上眼睛更加仔细地分辨了起来,“不是祭典的,而是一种类似集市的,不过……”
皱了下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的坂田银时索性沉默了下来,而脚步则是开始无意识地朝着那些逐渐变得清晰的声音之处走去,手上也不忘拉紧真木。
看到这样的真木不由有些诧异,却也任由坂田银时拉着自己,脑中突然想到了那晚安倍晴明在占卜后对着自己露出的玩味笑容,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毫不掩饰他的兴味:“近日正好会有葵祭,不妨与你的友人一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隆重的葵祭队伍依旧缓缓向目的地行去,坐在轿中的斋王代高贵而美丽。
“不管如何。”安倍晴明轻笑地看着不远处的真木和坂田银时逐渐远离人群,身形消散于空气中却无旁人发现,一双漂亮狭长的狐狸眼带着淡淡的警告,“你知道分寸的。”
良久,旁边暗处才传来一个低低的女声:“啊,我……当然知道。”
而等真木回过神后蓦然发现自己和坂田银时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个集市上,而这个地方……一定不是平安京。
毕竟刚刚祭典上还是天清气朗的白天,而这儿却是黑夜,抬头看不到星辰和月亮,只有一片不似夜空的漆黑。
他们此刻刚好跨进了朱漆的鸟居门,身后往下是见不到底的青石台阶,放眼望去前面的集市,两边鳞次栉比的屋檐上一路挂着大红的灯笼,隐约可见里面幽蓝的火焰,奇怪的是所有的屋子都是紧闭着。
集市上不少买卖者都穿着黑色的斗篷或是带着千奇百怪的面具,而那些摊位上贩卖的东西也是各种稀奇古怪,有的毫不起眼,有的看上去很是破旧,有一个摊位上甚至摆着一个笑得诡异的幼小女童。
真木发现他们并非以货币买卖,而是以物易物,集市上也并无喧闹的嘈杂声,都是安静地行走看货,只有在买卖的时候才低声交谈,看着旁边目光有些纠结地看着那个诡异女童的坂田银时,真木也仔细看了过去。
“那是供养娃娃哟。”一个略带尾音的女声突然响起,“嘛,不过不是普通的供养娃娃就是了,居然能养出这种,也算得上稀物了。”
原本正准备拉着银时去看看的真木不由顿下了脚步,眼角一转,便见到一个穿着朱红振袖的女子踩着木屐悠悠而来,华丽而不浓烈的大朵大朵白色精致绣花从和服尾摆妖娆着向上爬去,明黄的蝴蝶结束起那纤细的腰肢,黑色的长发垂直脚踝,而让人印象最深的却是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暗红双眸。
与银时的绯红眸子不同,即使他的眼看上去从来都是懒散无力的,里面却一直存在着某种亮得惊人的信念与坚定,干净而纯粹,而这个女人不同,一眼望进那幽暗的眸子,就被吸引着沉沦了进去,宛若摇曳着的罂粟花一般,蛊惑至极,里面是不属于她那个外表的年纪所拥有的深邃与暗沉,而那最深处沉淀着的是洞悉一切的睿智。
真木一时间看得愣怔了,恍惚间那个女子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随即轻佻地挑起自己的下巴,那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开始缓缓凑近,而真木也魔怔了似得任由她这样动作着。
猛地,真木被身后拉了一下,坂田银时紧紧攥着真木的手,与那暗藏警惕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那散漫而欠揍的口吻:“我说大婶,别一把年纪了还来调戏小姑娘啊。”
“啊啊侑子小姐你在干什么啊!”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上去也就和银时差不多大,看到这副场景后拼命对真木鞠躬道歉,“非常抱歉,侑子小姐没有恶意的,她只是、只是……”
眼看着那个眼镜少年急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抓着脑袋看向那个被称作侑子的女子都要抓狂了:“侑子小姐你好歹也说些什么啊!”
而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眼镜少年的侑子终于看够了似得对着真木说道:“啊拉,我只是觉得你挺有趣的样子,就不自主地过来想调戏一下呢。”
“……侑子小姐。”在一众黑线的目光下那个眼镜少年抽了抽嘴角,欲哭无泪地看着侑子,“你还是请闭嘴吧,有种越解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