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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道:“小女至今未选,一切本该由皇上做主。况臣与荣国府虽是亲戚,然公私分明,臣并不作他想。”
淇徵笑道:“早些天,贾尚义与皇贵妃皆向朕求娶,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回应?”
林如海此时已是一身冷汗,道:“皇上慧眼识珠,所取之人定不会错。”
淇徵道:“爱卿既如此说,朕心里便有数了。”
正说着,塞拿突然进来道:“皇上,贾尚义在外面许久了。”
林如海趁机道:“臣告退。”遂低头退下。
于殿外看到一体态略丰腴的女官迎面过来,便客气笑道:“尚义好。”
贾元春见是林如海,便知道八成是为了亲事,以为是自己的话有了结果,忙回礼道:“林大人好。”而后便进了养心殿。
待进了西暖阁,元春忙福道:“皇上万福金安。”
淇徵正色道:“送到了吗?”
贾元春道:“回禀皇上,都送过去了。册封的服制是按照以往的正妃的制式改做的,皇贵妃娘娘已经过目了。”
淇徵答应道:“你与睿妃一向交好,如今她即为妃位,又怀有龙嗣,自然更娇贵些。你便常去照看着,也是你们的姐妹情分。”
元春道:“是。”因想起自己所求之事至今还未答复,便试探道:“皇上可还记得奴婢前几日所提之事?”
淇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你再去跑一趟。去皇贵妃宫里告诉她,朕允了宋林两家的亲事,待选了吉日便下旨赐婚。”
元春大惊,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林宋两家?皇贵妃也像皇上求了这个事?皇上竟将林黛玉许配给了宋家的公子?那皇上是要冷落自己娘家吗?那自己岂不是更没有翻身之日?
淇徵见元春半天没反应,道:“还有什么事吗?”
元春一愣,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只跪求道:“回禀皇上,奴婢入宫已久。想求皇上一个恩典,见一见家人,请皇上恩准。”
淇徵见她竟再没提结亲之事,还算有眼色,便道:“你在朕身边也伺候了一两年了,朕便许你一天的假,过几日便安排你家的人进来。”
元春尤觉大喜,忙谢恩退下。
元春与皇贵妃素有芥蒂,又因一时不稳和甄薇闹翻了。此时在宫中树敌颇多,便深觉孤立无援。元春命抱琴笼络人心已久,此时正是用处,便吩咐道:“想办法让太太带宝钗入宫。”
抱琴解意,便拿了些东西下去了。宫中女官与家人见面均是由钱公公安排,那太监最是个贪财的,就靠着与人方便从中捞油水,自然是应了不提。
却说元春奉旨到了承乾宫,见皇贵妃刚刚从乾西三所回来,传了皇上的话,欲要离开。
只听皇贵妃笑道:“贾尚义走那么急做什么?莫不是又要去淳华宫看睿妃?”
元春笑道:“奴婢只是奉旨看顾睿妃娘娘。”
皇贵妃因上次睿妃小产的事情,已经对她生了疑心。这些天又总瞧她在淳华宫晃来晃去的,便有些心烦。但又顾忌她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得不小心点,便道:“尚义办事谨慎,本宫和皇上同样放心,那就烦尚义照料睿妃的饮食康健了,去罢。”
元春闻言心中冷笑,道:“娘娘放心,奴婢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清朝的时候大臣自称是奴才,但是我还是喜欢写成臣,虽然说只有汉臣才这么自称,但是没关系啊,这里是架空。
那个,林如海是不是有些严厉了啊,你们表喷我。我最近在补习四书五经。作委屈状/
不好意思啊,说好的男主没粗线,不过大约快了吧、
☆、元春有心帮宝钗
繁花褪尽,凌肃金秋,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而三日后,便是所有人期待的最后一道殿选。
这一日,绯萝受皇贵妃的嘱咐给睿妃送东西过去,刚走进门,便听道内阁有人在说话。绯萝即刻示意身后的小宫女莫要出声,于帘外侍立静听。
只听元春疑惑道:“原来娘娘的家人也看上我们们姑太太的女儿?”
睿妃看起来,好像和元春仍旧如往日般要好似的,笑道:“可不是,咱们两家本就是旧亲,如今可不是更是亲戚了。”
元春奇道:“怎么娘娘不知道?”
睿妃道:“知道什么?”
元春道:“皇上已经允了宋家和林家的亲事,听说还是皇贵妃娘娘的撮合呢!”
睿妃心头疑惑,蹙眉问道:“姐姐怎会?”
元春掩嘴,低声道:“怕是奴婢想错了,娘娘可莫要多心了。”
睿妃遂沉默不语。
绯萝在帘子外听得一清二楚,唇畔带了一丝嘲讽。转身向嘱咐小宫女一番,便先行回宫去了。此时,皇贵妃刚作完画,画的是一副金染牡丹,金廓的渲染下牡丹华贵雍容,落笔处一拓朱色印鉴。
皇贵妃见绯萝这么快就回来了,因问道:“睿妃正是紧要的时候,没出什么差错吧?”
绯萝淡淡地回道:“睿妃娘娘和贾尚义说话呢,奴婢不敢打扰,放了东西便回来了。”
皇贵妃将画收好,交给一旁侍奉的小宫女,才道:“哦?她们在说什么?”
绯萝道:“似乎是在说林家的婚事,奴婢听得不很真切。”
皇贵妃笑道:“看来有人想要挑拨离间了?”
绯萝道:“娘娘既然知道甄家的心思,为何不让睿妃娘娘捎句话,既不生嫌隙,又免了麻烦。”绯萝见皇贵妃并未搭话,遂又道:“奴婢多嘴了。”
皇贵妃笑道:“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歇,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姐妹?睿妃若是真心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绯萝道:“奴婢听说皇上恩准贾尚义见家人了。”
皇贵妃懒懒地道:“罢了,由她去。看她能翻转什么天来”又问道:“皇上那边什么情况?”
绯萝道:“听说宣旨的戴公公已经去了,娘娘放心。”
皇贵妃道:“那位林姑娘也是个拥有造化的,什么时候也该再见见才是,我倒挺喜欢她的。”绯萝笑道:“奴婢会安排好的。”话毕,便退下。
巳时一刻,旨意已到了林府。宣旨的是宫里的首领太监戴权,戴权一脸笑意,敷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只见他到了正厅,既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奉皇太后慈谕,今有大理寺正卿林海之女林氏,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綍,咨尔林氏之女也;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脀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太后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翰林院宋璟宥,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林如海携府眷领旨谢恩,戴权笑道:“林大人大喜啊,皇上已经恩准令嫒孝期一满,再行婚礼。”
林如海遂笑着又客气几句,又递上若干心意,才送走了这位权倾朝野的人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皇上让他来传旨,可见对这次婚事的重视,林如海不得不重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圣旨一出,贾府里立马炸开了锅,有人欢喜有人忧。
贾政与林如海同朝为官,此次宋林联姻,对他却是个不小的震惊。
这个林妹夫果然要站在对立面了?遂赶紧往王夫人处过来商量。
王夫人闻言忙道:“老爷是说皇上亲自将林丫头许给宋家大公子了?”
贾政点头不语。
王夫人便道:“这可如何是好?尚义在宫里怕是失策了,咱们得另谋个出路才是!我这就去老太太那边探探风声”
王夫人说罢,便扶着周瑞家的往贾母处过来,岂知贾母竟只支了鸳鸯出来说身子不适,便打发了。回到房里,不由得又是一番思量,便又去了梨香院找薛姨妈,心想,这可是最后的法子了,再不能拖了。
此时,薛姨妈也听说了林黛玉的事情,刚说与宝钗听,呐喊不已。看到王夫人过来心里也明白了许多,忙迎了进来,故意不让宝钗避讳。
王夫人原本是想薛宝钗做自己的儿媳妇的,但是眼下元春在宫里岌岌可危,也顾不得了。进屋不及寒暄,便道:“姨太太在,我就不多废话了。娘娘托人传了话,教宝丫头随我入宫。”
薛姨妈其实一直在等这句话,过了端午便一直惴惴不安,听王夫人此话便知道有戏。虽然也知道王夫人并不是真心要帮宝钗,但是只要女儿能入宫,就够了,遂连忙答应了,让宝钗谢过。
隔日王夫人果然便带着宝钗入了宫,一切繁琐礼节都不提,待见了元春,过了虚礼,只拜道:“臣妇携眷给尚义娘娘请安。”
元春含着热泪,连忙让抱琴扶王夫人和宝钗起来,道:“好容易见了,都是自家人快些起来要紧。”
王夫人知道宫里有规矩,见面时间紧迫,四下看皆是自己人,遂忙道:“尚义如今在皇上身边到底是个什么境地?”
元春拭去眼泪,只拉过宝钗上下打量,硬了硬心肠,才道:“宝丫头出落得果然好,但是只是一味用财力,宝丫头怕也是难出人头地的,左不过被指去哪个郡王府里作陪读罢了,当真是可惜了。”
宝钗想起薛姨妈的叮嘱,以及压在自己身上的家族重担,便上前拜道:“以尚义娘娘如今的地位,若是愿意帮衬,自然是有把握的,恳请娘娘成全。”
王夫人也忙道:“咱们在宫里的人少,若是宝丫头入宫自然是有益处的,娘娘不妨……。”
元春打断王夫人的话,试探道:“宝丫头是怎么个意思”
宝钗咬了咬牙,道:“臣女愿跟随尚义娘娘。”
元春见宝钗表态极其满意,恰逢外面钱公公来催,便又嘱咐了几句要紧话,便让人带着出去了。
元春因想;薛宝钗如今年轻貌美,自然略胜自己一筹。
但是若没了自己的扶持,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正好成全了薛家的盼头,他们欠了自己的人情自然会好用些。这样考虑倒也有了些胜算,便神色自若的回宫去了。
宝钗回到府里,遂和薛姨妈商量一番。
薛姨妈因道:“我的儿,委屈你了,谁教你哥哥不争气,如今这么重的担子倒教你一个女儿家来扛。”
宝钗道:“这便是命罢,林妹妹如今也是订了亲,皆是身不由己的。不知道日后如何,只是如今,不得不做这一番打算了罢了。”
薛姨妈遂搂了宝钗过来,叹道:“明日过了便都明了了。”
母女两正感叹,便听到外面鸳鸯掀帘子的声音,道:“姨太太在吗,老太太让我送了东西过来。”
原来是王夫人一回来便去了贾母处,说明了打算,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回应了。根据元春的指示,便让鸳鸯过来,也算是一种表态了。
鸳鸯看宝钗的时候凭添了许多客气,道:“宝姑娘也在啊,快瞧瞧。这是早些年进贡的料子,素色的底子,宝蓝色的碟纹湘绣,最衬宝姑娘的肤色。明日便是殿选了,老太太特意让我取了来给宝姑娘呢。”
宝钗忙谢过,鸳鸯说了几句话便去了不提。荣国府内里是忙做一团,几乎把元春的前途都压在了宝钗的的殿选上,真是一颗心悬紧,禁不住半点风波。
却说甄府这几日也是事多人惫。
因日前府里来了个道士,给了一贴药剂,甄衍吃过之后竟果然好全了。奇怪的是,他竟然将过往的事情皆不记得了,只认识家里的几个人。
甄老太太气的拄着拐杖将各人都骂了一遍,将甄衍挪到自己屋子里亲自照看。
江夫人见甄衍虽是失了记忆,却并不糊涂,忙暗地里教白素将那幅林黛玉的画像给烧掉,一点痕迹也不留。
提亲之事便也作罢,刚好趁了江夫人的心思,遂也不忘提醒甄蕊道:“你哥哥的事情,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甄蕊早就听说了黛玉的婚事,自然不愿再生出麻烦,便道:“太太放心,我明白。”
江夫人为求稳中,便做主将甄蕊过继在自己的膝下,此番便是是嫡女。
此时,府里已是忙做一团。
打听消息之人早已回来,并将皇上的喜好厌恶统统问了个一清二楚。
江夫人亲自打点,从鞋袜到衣衫首饰,不敢有分毫错漏。反倒是察觉甄蕊有些不上心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心。
晚饭后,甄衍便过来看甄蕊,见她一脸愁容,便道:“三妹妹怎么满怀心事的样子?”
甄蕊勉强笑道:“你如今在老太太那边,离这里也远些,怎么突然过来了?”
甄衍道:“自然是太太示意让我过来的。说起来,三妹妹这么聪明的人,遇到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想不透呢?”
甄蕊和甄衍向来要好,也不加掩饰,便叹道:“无意苦争秋意盛,却遭寒霜扑面来。”
甄衍坐在甄蕊对面的杌子上,笑道:“三妹妹放心,凡事皆有个机缘巧合之说,倒不见得就是坏事。”
甄蕊道:“我并无凌云壮志,也不远染指宫廷是非名利。惟愿……”甄蕊说到此处,便住了口,心中默念,惟愿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甄衍笑道:“三妹妹这样的人品,自然不会被辜负的。更何况有我在,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会让你发愁?”遂跟甄蕊悄悄说了几句话。
甄蕊闻言大喜,忙道:“哥哥果然是疼我的,只是这样未免辜负了太太的期望。”
甄衍道:“自家人客气什么!你只别露了风声,免得教太太知道,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甄蕊笑道:“哥哥这一病一好,真是脱胎换骨。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