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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照着镜子扶了扶鬓角的绢花,道:“林妹妹倒是个细心的,这些姊妹里数她和三妹妹最明白的,只是她到底不是咱们家的人,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帮我。”
司棋闻言忙喜道:“姑娘突然想明白了吗?依我看不如这就过去吧。”
迎春斜睨了司棋一眼,淡淡说道:“你倒是比我还急?”
司棋不觉有些难为情,忙低了头,有些结巴道:“奴婢,奴婢不过是多嘴罢了。”
迎春便道:“走吧。”
司棋道:“没名没分的,这会子过去不是忒奇怪了?不如奴婢去厨房拿点新鲜东西包着一齐送过去才好呢。”
迎春点头道:“还是你伶俐。”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错字,另外想求一下大家的意见,谢谢啦。
☆、元春封妃阖府庆
迎春扶着司棋刚到黛玉处,就被紫鹃告知黛玉被请去了贾母处,迎春少不了又随了过去。
刚一进屋子就看到王熙凤等人在陪着贾母在说笑,黛玉仍旧坐在贾母一旁,连带着宝玉也在,迎春忙至贾母处请安问好。
贾母揽过迎春笑着抱怨道:“你云妹妹也接家去了,你自打住过去也不常过来,倒只有探丫头和林丫头常想着我,可见我可怜了。”
黛玉便笑道:“老祖宗可是不公正了,二姐姐必是每日里抄经礼佛祈祷老祖宗长命百岁呢,哪里会忘记了?必是老祖宗想着二姐姐,还说出这许多的不是来。”
贾母遂捏了黛玉的脸蛋一把,这才笑道:“你们都来得巧,倒都处在一块了,正好陪我说说话,这里也暖和。”
众人忙应了,刚说到外面天阴着怕是要刮风了呢,就看到林之孝家的跑了过来。
黛玉连忙起身,让林之孝家的回话。只见林之孝家的面上之色严肃至极,附耳与贾母略说了几句,贾母突然扶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道:“快,快去遣人探着,有消息快些来报。”
紧接着,王夫人,邢夫人和王熙凤等人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与贾母说话,堂上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迎春虽不知为何,黛玉却因早早地过来,听出有一些眉目。
原来是近日宫里传出消息,元春最近有了动静,皇上最近要有所表示的,皇上一念之间,便是贾府这一时的兴衰荣辱了。
怕是今日便有了端倪也未可知?众人皆是低声屏气,静默不语,一个个都张望着外面有无人进来传话。
过了三刻,外面终于有人跑了进来,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大喊道:“咱家大小姐才选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加封贤德妃!”
贾母等人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激动道:“果真?果真吗?你老爷在哪?”
来人笑着回道:“宫里来人传旨了,老爷已经入宫谢恩去了。老太太,太太大喜啊!”
堂上之人闻言无不欣喜,贾母压实松了一口气,喜得眉开眼笑,拉着王夫人不住地赞元春好福气,终于熬到头了。
唯有黛玉和雪雁二人在一侧微笑不语,不过大家都忙着看互相道贺,并不注意。
黛玉因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姐姐的事情,真是难说了。”
雪雁道:“正是呢,不过也并不一定的,看机缘了。若是真能诞下龙子,又有宝姑娘在宫里帮衬,或可扭转也不一定的。不过,这事倒与咱们的关系并不有多大干系,只是看方才二姑娘老是看姑娘呢。倒是这件事有些棘手的。”
黛玉朝迎春扫了一眼,也道:“果然呢。”
迎春与探春,宝玉闲话几句,又互相道了喜,只觉得无趣。
见黛玉看她,便朝着黛玉走了过来,笑道:“林妹妹和雪雁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理我。”
黛玉也笑道:“见你和宝哥哥说话呢,便没叨扰了。”
迎春深知其中缘由,半天拉着黛玉的手道:“妹妹深知我心,可愿助我。”
黛玉道:“妹妹有此心便好。”遂拉了迎春的手,又说笑了一番,也不提别的。
午后,因林如海遣了人来接黛玉,迎春等人便出门亲送一番,自然是千般不舍,倒也无法。
黛玉回府给林如海请过安,因听林如海说婚期已定,于年后与甄家一同举行亲事,平静应了,遂便回房歇息了不提。
次日,雪雁因见林四家的要出外置办东西,便趁机道:“林奶奶好歹带着我罢,姑娘这会子午睡呢,我好容易得闲。”
林四家的说雪雁不过,便道:“雪姑娘若是不胡闹去,带着你倒也无妨的。”
雪雁就知道有戏,笑着,又跟林四家的磨蹭半天,才跟着上了街。这一出府便如同脱了缰神的野马,哪里忍得住遵守规矩什么的。见周围热闹非凡的场景,心里早已想了无数个去处要玩。
因快过年了,街道上各色的辟邪面具,灯笼,剪纸应有尽有,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皆是平常的小玩意,但是对于雪雁而言却很是新奇的。因叹道:这里的街道好热闹啊,杂耍卖艺,唱戏听曲,真是好玩。
林四家的见雪雁东张西望的样子,便悄悄道:“雪姑娘若是想到处看看也无妨,只是街面上许多东西都不干净,莫要吃坏了肚子才是。我啊,申时二刻在醉香楼下面等姑娘。”
雪雁恨不得朝林四家的蹭上去啊,这林四家的太好了,忙道:“林奶奶人真好啊,雪雁在此谢过了。只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四家的笑道:“无碍的,姑娘平日里也帮我们家诗儿不少,这样的小事,有什么。我不说也没人知道的!”
雪雁听了这话,怎么还按捺得住心里的欢喜,道谢过,便往那最热闹繁花的地方跑了过去。
在现代的时候,雪雁最喜欢古代的这些小玩意儿了,看来看去,有卖小瓷器玩意的,还有手工织锦攒花的,还有捏泥人的,眼花缭乱,又怕去了这个误了这个。
因惦记着时间有限,忙朝着一个沉香木刻的地铺钻了进去,蹲下身慢慢搜找可有中意的。
突然见其中有一个木雕很是眼熟,虽色彩朴素,看上去线条竟是格外的流畅清晰,让人觉得心中舒服,更重要的是感觉那里见过似的,便抬手问道:“老板,那个松雁九回首的木雕是怎么卖的?”
话音刚落,雪雁便愣住了,只因自己头顶传来同样的声音。
那人同时也看了雪雁一眼,眼中俱然一惊,竟然是他?虽然只听他说过一句话,但是却记住了他的声音。
你道是谁?原是江尚书家的公子,因闲来在街面一逛,见这边的木雕新奇,想着自己家的小妹喜欢,便过来看看。
雪雁愣了一瞬,因觉失礼忙收回视线,又向这铺子的老板道:“那个多少银两我要了?”
那老板却笑道:“这位姑娘,这个是不买的。”
雪雁还未开口,只听那公子又道:“好端端的摆在那里,怎的又不买了?岂不是戏耍我们吗?”
那老板道:“客官不晓得,这东西是有人托我放在这儿的,说是寻常不卖的,得需遇到有缘之人才是,不然千金不卖。”
雪雁听完,便起身问道:“即使如此,你如何知道我便不是那个有缘人。”
那老板笑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那公子甚觉有趣,便笑道:“老板既不愿卖,何不让这位姑娘试试呢。我也不和这位姑娘争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应和道:“就是啊,人家小姑娘买个东西,何必为难人家呢?”
那老板便笑道:“姑娘若是对得出我这句,老朽便将这东西送给姑娘也罢。”
雪雁忙道:“老板请说。”
那老板背手,笑道:“老朽的题目怕是有些难为你了,倒也罢了。只一句,雕香一落千般恨,只字片语。”
一旁好事胜学者皆跃跃欲试,有人抢言道:“刻木成章字千行,万古留书。”
又有人道:“墨语几书百股音,三心二意。”
那老板皆摇头不语,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江渊一直暗暗看着雪雁,见她似乎绞尽脑汁的样子,实在可爱,因想道:“这女子是谁家的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逛,看衣裳服饰,若不是哪家的小姐,便是哪个府里的大丫鬟了。不知是哪家的?”遂唤了一旁的跟班,略嘱咐了几句,才回身。
只听雪雁可怜巴巴地央道:“我并不通诗书,想出的怕也是献丑的,不如老板便卖给我吧。”
说毕众人也都道:“正是啊,小姑娘既然相中了那个,看着倒也不值钱,不如卖了吧。”
那老板冷笑道:“岂有此理啊?不卖就是不卖,莫要再纠缠了!扰我做生意!”
雪雁咬咬嘴唇,心里实在不服气,自己才情不高,但是又舍不得,实在喜欢啊。
正是又羞又急又不甘心,只听江渊道:“老板果然不卖吗?”
那老板摇头道:“不卖!”
江渊道:“老板可愿借我一看。”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江渊一眼,方取了盒子递了过去,随口道:“这东西也并不是什么金银贵重之物,看公子和这位姑娘,也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不如另寻了去玩闹罢,别难为小老儿了。”
雪雁见江渊今日偏帮着自己,还以为他会帮自己对出下半句,然后帮自己买到那个东西呢。不及她想完,只觉手腕一紧,周围的景物匆匆而过,自己竟被拉着跑了起来,雪雁一边跑,一边道:“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只见那江渊一脚踢倒一旁的竹竿,将后面所追之人挡在后面,继而又迅速拐进一个小巷子,看外面没了动静,才喘了一口气,笑道:“像你那样几时才能如意,不如简单利落的解决。”
雪雁不解其意,仍道:“公子为何拉着我跑这老远?”
江渊从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正是刚刚放置那个木雕的所在,雪雁大惊道:“你抢了人家的东西?”
江渊白了雪雁一眼道:“现在是你的东西了,不是抢,是买,我扔了钱在那的。”随手便将盒子塞到雪雁手里便道:“姑娘再会!”
雪雁看着江渊跑远,仍是做梦一样,有些懵。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收了盒子忙绕了一个大弯到了醉香楼,林四家的还没到。雪雁便站在门口等着,因回想起方才的事情,竟不由得笑了出来,原来古代也有这样有趣的人?林四家的到了也浑然不知。
林四家的果然购了许多的东西,嘱咐车夫拉回了府里。因看到雪雁在柱子一旁傻笑,便上前问道:“雪姑娘上哪玩了?竟都没遇到。”
雪雁回过神来,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道:“买了点小玩意回府给姑娘顽。也没去哪,就在附近的。”说完便跟着林四家的一起回府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宋公子送信黛玉
雪雁跟在林四家的后面,像是怀揣着一只小兔似的,心跳个不停。眼里心里想得都是方才那人,不自觉竟差点撞到林四家的,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暗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正是应了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路回府,雪雁刚走到府外的拐角处,却仿佛听到有人叫自己,便故意放慢了脚步四处环视。
因见墙角处,有个小厮打扮的人动作夸张的冲自己挥手。雪雁便停下用手指了指自己,见那人拼命点头。
雪雁虽不认得那人,但是因想着在府外,又青天白日的,应该不是坏人,便仍旧往那边挪了过去,悄声问道:“你找我?”
那小厮见雪雁过来,忙作了一个揖说道:“听说雪大姐姐今早出门去了,小的便在此冒昧等候了。这封信里是我们公子对林小姐说的话,还望姐姐帮个忙,亲手送到小姐手里才好,多谢了。”
雪雁上下打量这小厮,周身穿着很是齐整,应该是贴身服侍的头等小厮,便疑惑道:“你如何知道,我便是你要找的人?”
那小厮满脸堆笑地说道::“大姐姐无需多心,自然是有法子的,烦请大姐姐千万要送到了,我这就回话去了,告辞。”
说毕,那小厮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老远。
“雪姑娘,快进去罢。站在那做甚么呢?”林四家的半天不见雪雁进去,便又返身出来喊道。
雪雁连忙将信藏在袖子里,笑道:“因看到几个小孩子在玩耍,贪看住了,我这就进来。”
说着果然走进了门,又和林四家的说了几句话,拿了几样东西,便急忙往蝶衣馆过去。
雪雁进屋只看到柳衣和萱儿在下棋玩,掀开内室的帘子也不见黛玉,便问道:“姑娘去哪儿了?”
萱儿因道:“姑娘在菱姑娘那儿裁尺头呢,后来又说要说说话,便打发我过来和柳姐姐看屋子了。雪姐姐去哪儿了?姑娘午睡醒了没看到姐姐,还问了一句呢!”
雪雁将盒子里的木雕放在自己床头的柜子里,又将林四家的给自己的几样小玩意给柳衣和萱儿每人一个,才道:“你们顽着,别忘了给廊上的雀儿喂食,我去菱姑娘那边看看去。”
二人应了,继续下棋。雪雁遂拿了斗篷,手炉等物过去接黛玉。
雪雁进了香菱的屋子里,只见外面只坐着几个小丫鬟在前面说话,便问了几句才进了内室。
如今正是冬至,外面又干又冷,倒是显得屋子里好生暖和,案上两盆新上来的金蕊百合,也衬得屋子里有一股子清香。
雪雁只见案上弄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诗书典籍,笔墨纸砚,很是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