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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自己想办法通过郑宝儿给这位梁公子传过一次消息,说明了迎春的心意。只等时机一到,再上门求娶,便无不妥的了,没想到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雪雁心想,定然是这个梁沅不忘旧情,赎了迎春出来的。可惜雪雁不知,梁沅若是再去晚一点,迎春便要深陷囹圄了。
这便是当日迎春梦中所画的意外之喜,就她于虎狼爪牙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探春求嫁换家安
上回说到探春借助皇贵妃的帮助到了寺院,虽然心里仍旧是不知道皇贵妃要做什么,但是却仍旧听从皇贵妃的意思。此次细心打扮妥,只等皇上进入大殿上香之时,便跪在殿前的台阶上,一级一级地往上爬。
时淇徵上完香,便要起身。
皇贵妃道:“皇上难得过来,不如求一支签,看看所求之事是否能否如意?”
淇徵因想,近日最忧心之事便是这和亲公主的人选问题。
听说,这大宝寺的签向来很准,不如试试吧,便接过签盒摇了三下,只见一支签直接跳到了香案上。
大宝寺的方丈无有,乃是得道高僧,早已侍奉在侧,因见淇徵摇好了签,便让小和尚去捡。
“方丈,这签如何?”淇徵真心求签,自然急着要问。
无有执签细看,上面所书之字皆是甲骨之文,字迹斑驳,但是其中意思这老和尚却是知道的。
俗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是无有却并未说出来,看完之后立刻沉下脸,跪在地上告罪道:“回皇上,必是老衲佛学不精,不能为皇上解得此签。”
淇徵闻言,只当是此签极为不好,忙命人将无有扶起,道:“朕恕你无罪,大师但说无妨。”
无有略思量,佛珠在手里转了又转,这才意味深长道:“天机不可泄露,还请皇上摈退左右。”
淇徵摆摆手,警惕地笑道:“那岂不是朕也不能听了,那便罢了。”作为一个皇帝,时刻得担心着自己会被刺杀,这点防人之心,淇徵自打即位起便深知。
无有微笑回答道:“皇上那是天子,自然可以得见天命。若是,皇上不放心,便只请后宫各位小主娘娘到后殿歇息,便尽可。”
淇徵向示意,皇贵妃即刻带着宝钗等人下去不提。
淇徵见众人皆去,便道:“大师可尽言,朕恕你无罪。”
无有继续道:“此签实乃下下签,是凶签,若是皇上所求之事,在一个时辰内不能完成,必有大祸。”
淇徵闻言一怔,即刻正色道:“放肆!”
无有仿佛料到这样的结果一般,从容跪下,连带着周围小和尚都沉默不语,战战兢兢道:“皇上恕罪,万望保重龙体啊。”
淇徵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天枢向来是笃信佛教的,听此一言,便心想,莫非此人实在众后妃当中?
岂有此理?泱泱大国,难道要朕拿自己的女人去求和?
淇徵和无有各怀心思,只听得殿外有侍卫大喝:“有刺客,护驾!”
淇徵下意识倒退一步,塞拿见状忙上前询问,得知情由便入殿向淇徵道:“皇上,外面有个女子要求见您,说是有冤情要诉。”
淇徵上前几步,殿外远处仿佛有一个殷色的亮点慢慢靠近,便道:“什么人?”
塞拿道:“回禀皇上,她自称是罪臣贾政之女正在一阶阶的往上拜,恳请皇上相见。”
淇徵着意看了一眼探春,一脸的戒备,问道:“这里早有戒备,这女子怎么进来的?”
塞拿低了低眉眼,略有所指道:“奴才不知,只是有人看见皇贵妃娘娘带了一个乞丐进来。”
淇徵暗想,乞丐?莫不是方才的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子?贾政之女?
塞拿试探道:“要不要奴才请皇贵妃娘娘过来。”
淇徵示意道:“不用,宣此女进殿。”
塞拿看了一眼探春,又疑惑道:“皇上,此女是罪臣之女,恐怕对皇上有所图谋啊,万一伤及龙体,那可如何是好?。”
“你越发厉害了,连朕的旨意也要过问?”淇徵眉头上挑,他不是看不出来,这几日塞拿偏帮着薛良娣。
塞拿这才住了嘴,出去宣了旨意。
探春得蒙传召,心里既是高兴,可是这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爬上来,膝盖早就又疼又麻,哪里还站得起来,便用尽力气挪动着膝盖,好不容易爬到了大殿之外,身后一道长长的血迹,逐渐干涸成暗红色。
塞拿看着淇徵的脸色,向探春大喝道:“大胆民女,你可知罪?”
“民女私逃,自知罪该万死,请陛下容民女回禀,我父亲和大伯决计不敢有谋逆造反之心,圣上明察秋毫,请重审此案。”探春说出这几句话,顾盼有神的眼睛里仿佛要迸发出无比的决心。
必死无疑的决心。
“你叫什么?”淇徵莫名其妙的突然问道,连塞拿也不能揣摩这位主子的心思了。
“回皇上,民女贾探春。”
淇徵方才一见探春,心内就萌生处一个想法,既然签上如此说,便知是此女了。不管是人为还是天意,都不想再追究了,“可是贤淑贵妃的家人?”
探春道:“回皇上,民女正是贵妃娘娘的庶妹。”
“那你与皇贵妃有什么关系?朕可听说是皇贵妃私自带你进来的?”淇徵的语气有意思不明深意的笑意。
探春微微颤了一下,她虽不知皇贵妃的心思,但是这件事到底是她帮了自己,做人绝不能忘恩负义,“回皇上,皇贵妃娘娘在舆后,并不曾知晓民女的罪女身份。民女便求了娘娘跟进来的,娘娘仁善,见民女可怜,命民女在后殿更衣歇息。民女趁人不注意,才斗胆到殿前求见。”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塞拿留心淇徵的脸色,却是格外的平静,便道:“皇上。”
淇徵突然大笑道:“大师,你怎么看?”
无有躬身上前,道:“佛家讲求缘法,真假有无之间大有玄机,生生死死自然是难以捉摸,皇上圣心仁厚,尤以诗书兴国,若是此女有德才,便不失为也是一种缘法,或可解今日陛下之心忧。”
淇徵道:“此法甚妙。不过也不必了,早就听南安太妃说贾府有位三小姐,尤善诗书,书法更是一绝,只是这双手要是废了,岂不是可惜?”
探春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红肿的双手,鼻子一酸,忙缓缓地拜了下去。
“站起来。这才配做我一朝的公主。”淇徵大气凛然道,眼里含了一分赞赏。
探春听出了淇徵话里的意思,便抬起头,第一次看清淇徵的容貌,尤觉失礼,不卑不吭道:“民女多谢皇上。”
淇徵道:“你凭什么,觉得朕不会杀了你?”
探春昂起头,有些骄傲道:“因为探春可以帮您和藩成功,也因为皇上是圣明之君。”
阳关洒下来,探春渐渐看不清淇徵的表情。
时甲寅年二月十八,大利南方;宜出嫁,出行。帝下旨赐婚,将长顺公主许配南疆藩王,即刻启程。
昔日贾府已经被封,沾满灰尘的封条被风吹得呼啦作响。在长街的西头独自凋零,仿若是一座瘟府,人人避之不及。
王夫人扶着傅秋芳在贾府门口微微愣了一会,这才跟着小丫头颤颤巍巍地走向另一个方向,东府的门紧闭着,再也不复往日风采。
越往人多出走,周围人群里的指指点点让王夫人愈发的尴尬和羞愧难忍。此时的王夫人再也不能金玉满头,苦寒的衣衫包裹着单薄的身子,佝偻如贫妇草农,遍身的寒酸。王夫人低着头,也顾不得被风吹散的发髻沾在脸上,只不住地悄声嘱咐傅秋芳道:“快走,快走。”
傅秋芳紧紧地抱紧怀里的孩子,想起早上刚出牢狱,就见到有个小丫头上前说道:“请夫人和二少奶奶跟奴婢走,我们家大少奶奶已经找了住处。”
傅秋芳思前想后便知道,此时还能伸手援手,能够伸出援手的恐怕只有她了。
此时,看着眼前整洁的小庄子,心里更是明白,也更是感动。然而王夫人没想到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林黛玉。
黛玉见到傅秋芳抱着一个襁褓婴儿,便知是宝玉的孩子了,便道:“嫂子先进屋歇着吧,走了这许久必然累了。”傅秋芳点了点头,便跟着小丫头先进了里屋。
黛玉示意小意下去,亲自扶着王夫人于木椅上坐下,“皇上已经封了三妹妹为郡主,收于南安王妃膝下,择日便以公主之仪出嫁南疆。父亲说皇上念及元妃姐姐的旧情,破例重新审了此案。父亲查得竟是那贾化将那箱扇子卖与大舅舅,大舅舅本不知情,又转送二舅舅,这才酿成大祸。现下已经将那人拘了起来,秋后问斩。如今,府里虽是罢了爵位,却也保得了平安,巧姐和环儿我已经带回来了,大嫂子和兰儿早在之前便破格放了的。只是链二嫂子怕是保不住了。”
黛玉只提到这些人,并未说宝玉和贾母的灵柩已然送回了南边,因想起往日的情分,便有些伤怀。
王夫人见黛玉此时此刻竟然还肯帮着自己,又想起薛姨妈不由得有些心寒。
雪雁敛了神色,又示意雪雁拿了东西过来。
黛玉接过一个小匣子,道:“这是老太太临终前让我去的东西,太太收着吧。如今也不比从前了,这里是我暂时买的一个庄子。虽然简陋,却也有是后田地,里有下人的。”
黛玉见王夫人不言语,便又道:“大舅母远些,怕是晚些才能回来,一家子仍旧住在一起。只是望二舅母跟大舅母说一句,二姐姐如今过得很好,若是得闲便回来的。等大舅舅和二舅舅,还有琏二哥哥回来了,也自有人将他们带过来。舅母放心。”
王夫人噎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憋出一句话。雪雁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对黛玉道:“咱们快回吧。再待久一点,怕是会惹人注意了。”黛玉起身行礼,告辞远去。
王夫人看着黛玉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打开小匣子,见里面是几份地契,还有一拓银票还有一封贾母的亲笔信。
“太太怎么了?进屋去罢。”傅秋芳款款走来,关心道。
王夫人含着泪,叹道:“扶我进去吧。”
原来老太太什么的料到了,如今这样境地,果然是子孙不肖。
作者有话要说:
☆、宋媛单纯来示好
雪雁刚陪着黛玉回府,就又听说了一件大事。
北闾见我朝派兵南疆出征大败,便收兵回国不愿再助。又看我朝北边边境防守空虚,联合边防小国举兵侵犯。扬言说天枢实乃言而无信之邦,遣送假公主和亲,诚意全无,实不可交。
雪雁和黛玉遂身处闺阁之中,但是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宋璟宥在书房和宋阁老谈了一会子之后,便直接寻了雪雁过来。
雪雁急忙问道:“哥哥可是有消息了?皇上派的人是谁?”
南疆危机尚未全解,此时北疆又出大事,雪雁早就听说皇上要在朝中选一名少将随军平乱。
宋璟宥当然知道雪雁在想什么,只是这件事也太残忍了,“是江渊。”
雪雁心里念了千万遍,没想到真的是那个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什么时候走?”
“明日。”宋璟宥本来是受江渊之托有意要隐瞒,可是私心却让他不得不跟自己的妹妹说了真话。
打仗这种事,大胜而归的几率实在太小,九死一生的事情,这临行的一别或许就是最后一眼了。
“我想去送他。”雪雁期待地看着宋璟宥,生怕他拒绝自己。
毕竟这个时代,哪怕是已然订婚的男女,见面也是逾礼的。
雪雁见宋璟宥没有回答的意思,便又疑惑道:“公主的身份怎么会被看出来呢?”
宋璟宥冷笑道:“不管朝廷派出的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他们都会说是假的。这一点你还看不出来吗?”
雪雁不由得心惊胆战,若是当初自己去了,岂不是也要身死人手?
宋璟宥什么话也没说,便径直回房了。
不一会,黛玉带着小意过来了。
小意放下手里的东西,便退了出去。
黛玉便拉着雪雁坐下道:“县主方才跟我说,这江公子这一去怕是生死难料的,若是你不想等他,便就去解除了婚约。”
雪雁忙争辩道:“你也当我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他既不弃我,我必不负他。”
黛玉顺手拨了一下雪雁的头发,叹道:“你才见过他不过几次?若是他耽搁了你终身,岂非不值?”
雪雁起身沉默,许久才道:“我虽见他不过几次,但我却感觉得到他心里有我。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人这一生,何其漫长,有的人只一眼便知是否情长可待。”
黛玉笑道:“这番话,跟我说说也便罢了。只是你有什么打算呢?”
雪雁问黛玉道:“如果此次去的人是哥哥,你会如何?”
黛玉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成亲已是一年多,宋璟宥其实人还不坏,待她也算是极好了。
若是以前只当他是个纨绔子弟,那如今。黛玉想着便有些许发呆,眉眸里落下一片柔情来。
雪雁冷眼看着,宋璟宥对黛玉却是有情的,只是这二人起初便心有芥蒂,都不肯捅破罢了。
黛玉回过神来,才想起来的目的,亲自端了盘子过来,道:“这是你哥哥让我拿过来的,说明日卯时,西北城门口的悦来客栈,随军暂歇。”
雪雁见盘中乃是一叠男子衣物,都未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