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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博纳门连面都不露,光凭声音就催眠了她,那简妮可真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过,催眠一般是在轻松舒缓的环境中进行。
现在,简妮身上一刻不停的疼着。刀割火燎针刺般的疼痛轮着上,使得简妮神经紧绷,大脑皮层极度兴奋。这种情况下,想要催眠她恐怕很难。
简妮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边听着屋外的动静,一边盘算起一会儿的逃脱计划来。
过了约有一个多小时,简妮才能勉强自如地伸展身体。
简妮抓住被子,将被子垫在绑着她右手的皮带与固定皮带的床栏杆之间。
这么做是因为她不想一会儿开枪的时候,子弹从铁栏杆上反弹回来伤到自己。有这么厚的一层层棉花做缓冲,想必子弹多半不会再弹回来。
然而,只做这么一小点动作,简妮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简妮喘着粗气,定了定神,从空间囊中召唤手枪。
这是一把左轮手枪,产自柯尔特公司的0。44英寸M1847式左轮手枪。它结构简单、操作灵活,虽然有容弹量少、初速低等缺点,但在民用自卫市场上很受欢迎。
尽管它产自1860年,但与现代左轮手枪的设计相差无几,所以简妮没有入手其他武器。
简妮握着手枪,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皮带扣的地方,扣下了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在安静的房间中回响。
子弹并未从栏杆上反弹回来,简妮松了一口气。
手腕上有被火药灼伤的痕迹,简妮无视掉随之而来的剧痛,从被打断的皮带中抽出右手,迅速解开左手和脚上的皮带。
简妮一手紧握着枪,爬下床。她扶着墙,拖着酸痛无力的身体,一步步挪向房门。
来到门口后,简妮给门上锁,随后放开撑着墙的手,稳稳地站在门后。她估算了一下博纳门额头的高度,和他开门时习惯站立的位置,平举起手枪,瞄准了方位,静静地等候着。
在静谧的等待中,刚才刻意忽视的疼痛,势头凶猛地向她兜头罩下。这等待仅有几秒钟,但在简妮的意识中,却煎熬漫长得让她几乎窒息!
脚步声如约在门外停下,简妮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咔哒!”门锁被人扭动。
简妮微一犹豫,将枪口稍往下按,对准胸膛的高度,扣动扳机。
“砰!”门上瞬间被子弹钻出一个孔洞,随后男人忍耐的闷哼声传来,最后是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
简妮等了几秒,没有擅自开门,只是蹲下身子,将眼睛对准门上的枪眼,往外看去。
从枪眼中只能看到正前方的一小块地方,地面上的东西自然看不到,她也无从判断博纳门究竟中枪没有。
简妮沉吟了几秒,正要直起身,开门看看时,一只灰色的眼睛突兀地出现在孔洞外。
一身冷汗瞬间被惊了出来!
然后不到一秒,简妮就反应过来,这只灰眼的主人显然是博纳门!他没中枪?简妮一皱眉,没再犹豫,直接对准枪眼,再来了一枪!
可惜博纳门早有准备,与简妮开枪同时,离开了那个枪眼。
一枪落空!
“亲爱的简妮,你这样可就太伤我的心了!”博纳门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语调中颇有点被伤害的难过感,“不过,这把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呢?我可记得,你身上没有这东西。”
“我没有,房间里没有,你觉得这枪是怎么出现在我手里的呢?”简妮冷静地反问。
博纳门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微冷,“有人帮你?”
简妮弯起嘴唇,露出一个微讽的笑容。聪明人这点最好,只要给出一点蛛丝马迹,他们不用你多说,就能瞬间脑补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来。
显然简妮的沉默让博纳门确信了一些东西,“你身上的药力还没有散尽吧?他把行动力为负的你留在这里,只留了一把枪……他看起来并不在意你的安全,似乎只把你当做诱饵。”
“总比被当做小白鼠,摆上实验台的好。你说呢?”简妮听声辨别着博纳门的方位。
“小白鼠?不,你可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作品!”博纳门虽然笑着反驳,但眼中殊无笑意。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简妮的帮手会是谁呢?他又躲在哪里?
“我记得你说过,泰拉才是。”简妮光着脚,悄声地去床边拿起呼叫器,又返回到门口。
“不要妄自菲薄,我的姑娘,显然你的存在比泰拉更有价值一些。”博纳门意识到简妮在拖延时间,但以为简妮是在给同伴打掩护。
博纳门一时犹豫,有些不确定是要先顾哪头。
在博纳门看来,自然是简妮的价值更高,应该优先拿下。但简妮的同伴显然没把她放在心上,先抓简妮,一起不到人质的作用,二落后一步,失去先机,无形中降低了己方优势。
就在博纳门将要决定时,一阵尖锐的滴滴声突然大作起来!
博纳门条件反射地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与此同时,简妮刷的一下打开门,右手笔直举起,对准博纳门的后背,扣动扳机。
“砰!”
不到一米的距离,子弹精准地射入博纳门的后心,一团血很快在蓝衬衣上氤氲开来。
一把精致的手枪从博纳门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博纳门慢慢转过身,眼神中有惊讶,也有一丝了然,“所以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同伙,对不对?”
“是的。”简妮踢开博纳门落在地上的手枪,右手紧紧握着枪,谨慎地对着博纳门。
“你的身上,的确有很多秘密!”博纳门眼中爆发出一种疯狂的研究欲,“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一定没错,你的研究价值的确……”
“砰!”一枚子弹准确地射入博纳门的眉心,他的表情停滞在痴迷疯狂的一瞬,身子摇了摇,然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你不该知道的。”简妮垂下握枪的右手,将几不可见的颤抖掩藏在宽大的病服袖下。
作者有话要说:
20犯罪心理(十二)
保姆杀手的案子已破,BAU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机场返回匡提科。
在他们穿过大厅时,一阵争吵声从旁边传来。
警局中最常见的就是不服被抓的人们跟警察们吵架,醉驾的、斗殴的、偷东西的、抢劫的、卖|淫的……一向热闹极了。
但是,这次的争吵却引起了德里克的注意,因为有人提到一个名字——泰拉·里奥斯。
德里克跟艾伦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先走,自己随后就到。他凑上前,准备看个究竟。
“我已经说过了,失踪24小时,才能立案追查!”一个红脸膛的警察不耐烦地重复道。
“她不接电话,不回邮件,我今早去她房里去看,她的房间一点没动!”亚伯难言怒气,不自觉提高了声音,“泰拉从来都是一个自律的人,她从来没有一声不吭地消失长达20多个小时!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失踪了!”
“泰拉·里奥斯吗?我已经记了档,确定失踪满24小时,你再过来!”红脸膛的警察不为所动,他敲了敲桌子,“下一个。”
“你……”亚伯双拳砸在桌上,正欲再理论,突然肩膀被人按住。
“你说泰拉·里奥斯?”德里克微微皱眉问道。
“是的,你是?”亚伯并不认识德里克,尽管德里克没穿警服,但他的气质并不像一般人,亚伯不由疑惑地问着。
“德里克·摩根,FBI探员。”德里克朝旁边一歪头,示意亚伯跟过来,“别为难他们了,他们也只是照章办事。”
亚伯也知道警察们是照章办事,但事关朋友,不免关心则乱。一看德里克这个联邦探员有过问的意思,立刻领着杰克跟了过去。
德里克皱眉问亚伯,“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天上午泰拉和我分开,就一直没回旅店。我从新闻上知道疑犯落网的消息,就来警局探问情况,只知道她昨天下午五点离开警局,往后就再没她的踪迹。”亚伯知无不言。
“昨天她刚见过凶手,会不会心情不好,自己找了个地方散心去了?”德里克问道。
“不会,泰拉一向自律,从未有夜不归宿的时候。”亚伯想了想,“上一次她没按时回来,是她被保姆杀手抓走的时候……”
这时,艾伦不放心这边的情况,让戴维他们先去机场,自己和德里克稍后会一起赶到。
艾伦走了过来,正听到亚伯说的话,于是告诉他,“泰拉昨天是和博纳门医生一起离开的,你有没有向他打听?”
“博纳门医生?”亚伯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泰拉的心理医生?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这时,一直乖乖待在亚伯身边的杰克举起手,“爸爸,我知道。”
亚伯有些诧异,“你知道?”
“嗯,安很喜欢博纳门医生,专门查了他的手机号。”杰克乖巧地取出手机,递给亚伯,“我知道泰拉阿姨和博纳门医生总在一起,就存了他的号码。”
“很聪明!”亚伯拍了拍杰克的肩膀,拨出了博纳门的手机号。
可是,亚伯连打了三次,那边都没有人接。德里克不由挑眉,“不会他也失踪了吧!”
德里克走开几步,拨通了加西亚的电话,让加西亚帮忙查了一下博纳门在洛杉矶的家庭号码,然后试着拨打了一下,这次倒不是无人接听,而是占线中。
就在德里克正要重拨键的时候,那个红脸膛的警察走了过来,对亚伯说:“嗨,小伙子,你不用找了。泰拉·里奥斯刚才打来了报警电话,说她自卫反击,杀了一个人!”
“什么!”亚伯顿时大惊失色!
“我们正要赶往事故地点,你要去吗?”那警察难得体贴地招呼了他一声。
“当然!”亚伯回神后,连忙点头。
德里克与艾伦对视一眼,都觉事态不太对劲,跟上了那个红脸膛的警察,艾伦说:“你好,我们是BAU的探员,泰拉是我们上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能介绍一下她的情况吗?”
“我知道你们是谁,前几天你们公布疑犯侧写时,我也在场,你可以叫我约翰。” 红脸膛的警察边走边说,提到案子时肃了表情,“其实,具体情况我们也并不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看约翰说话慢吞吞的,亚伯不由着急。
“五分钟前,911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报案人自称泰拉·里奥斯,称自己被人囚禁折磨。她在逃走时,失手杀了对方。”约翰也不生气,将知道的情况一一告知。
“她现在还在案发现场?”德里克问道。
“是的。”约翰点点头,“泰拉说,那间屋子没有别人,她就在那儿等着警方。另外,她似乎受伤很重,无法独自离开。”
“救护车派了吗?”德里克又问。
“派了。”约翰将他们带到外勤组长的车前,对车里头的精明探长说,“这两位是报案人家属。另外两位你也认识,BAU的霍齐纳和摩根探员,报案人是他们上一个案子的证人。”
“你好,我是乔登·汉普顿,很高兴与你们合作。”乔登朝艾伦和德里克点头致意,随后下巴朝后车座一抬,示意他们上车,“上来吧,抓紧时间。”
德里克四人分别坐到两个车上,警车驶出警局,往案发地点而去。
在车上,艾伦给戴维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让他们先别上机,等情况明了后,再返回匡提科。
德里克和艾伦在约翰的车上,德里克表情微沉地看着窗外,突然他问了一句,“泰拉报案时,有没有说囚禁绑架她的是谁?”
“这个她没提到。”约翰摇头。
“那案发地点在哪?”德里克看向约翰。
“弗利特街38号。”这一次约翰很快给出了答案。
“是他?”艾伦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讶然,“文森·博纳门?”
刚才德里克让加西亚帮忙查博纳门住宅电话的时候,加西亚体贴周到的送上了博纳门在洛杉矶的几处房产的地址,弗林特街38号正是其中之一。
德里克心中一沉,尽管之前他觉得博纳门不对劲,但也没想到会置泰拉于这种境地……
一路沉默,车子很快停在了博纳门的家门外。
众人一起下车,撞开门,四下搜索起来。
德里克往二楼走去,刚一转入走廊,就看到简妮双臂环膝,坐在地上。简妮身着一件宽大的病号服,形容憔悴,静静地看着躺在一旁的博纳门,鲜血从他的身下浸染开来……
简妮听到动静,慢慢转过头,“是你?”
德里克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博纳门,他的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德里克绕过博纳门的尸体,小心地伸出手,“泰拉,我扶你起来。”
泰拉视若无睹,她的表情中有一种冰山将要崩塌前的平静,“德里克,我杀了人!”
“别多想,你是自卫反击,没有人会怪你。”德里克放缓了声音,安抚着她,“泰拉,起来吧,地上凉。”
“不是这样的。”泰拉声音低如耳语一般,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你知道吗?他那时已经无法反抗了,但我依旧给了他致命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