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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妮轻步上前,挽住查尔斯的手臂,推心置腹地说:“阿希礼和印第亚都不在家,霍尼一个人也怪寂寞的,你如果有空,多陪她玩玩也是好的。”
“我会的,谢谢您的提醒,琼斯太太。”查尔斯礼貌地回答。
“至于安娜和黛西……”简妮有些为难地停了停,“近一段时间,她俩不会再来了。”
“是吗?”查尔斯有些疑惑,但简妮一副有隐情的样子,他恪守绅士的教养,并未追问,但眉宇间隐约有些遗憾和落寞。
“你很喜欢这款领结?”简妮歪着头,好奇地问,“我记得,你好像每款西服都配它穿。”
“这个……”查尔斯的手指不由动了动,像要去摸,但又很快抑制下来,他镇定地微笑,“只是一点偏好。”
“偏好?”简妮了然一笑。看来,这多半就是他的任务道具了。
突然,简妮停了下来,左手紧紧攥住查尔斯的胳膊,右手按着小腹,痛苦地弯下腰,“啊,我的孩子……”
查尔斯显然没有此类经历,他慌忙扶住简妮“怎么了?”
简妮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她一脸惊慌地抓住查尔斯的衣襟,浓密的睫毛下却掩盖着一双冷静的眸子,她的手覆在查尔斯的胸口,心中默念:驱逐。
查尔斯的身体僵直了一瞬,然后直挺挺地倒在简妮怀里。
同时,简妮的脑海里,响起了机械的提示音。
猎杀成功,积分+1。
简妮微微一笑,总算得偿所愿。
她把查尔斯半拖半抱,放在门廊外的长椅上。
随后,简妮悄悄隐在一旁浓密的树丛里。等了约有五分钟,查尔斯才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困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挠着头,顺着门廊原路返回屋里去了。
这就是正牌的查尔斯了吧。
主神说过,游戏选手离开后,原主就会回来。主神会复制一份选手的记忆,删删减减,塞到原主的脑子里,不至于让人物脱节。
简妮离开汉密尔顿家,一路散着步,慢悠悠往家走,她顺手打开控制面板。
控制面板的变化并不大,除了积分和猎杀数+1,道具使用次数1,并未有其他变动。
其实,现在简妮任务成功,可以选择脱离当前世界。提前于其他人进入下一世界,也就意味着,比别人多了时间积累相应的势。
当然,简妮也可以留下,继续任务。毕竟道具使用次数尚未用完,她那么精心地经营琼斯太太这个身份,现在就撤离,未免有些可惜。
简妮斟酌再三,决定先留下看看。
回了家,简妮用过贝蒂准备的晚餐,洗了个热水澡,去了疲乏。
简妮照例遣走贝蒂和约翰,拿着钥匙,去了地下室。
沙发旁,摆着一个简易支架,上面挂着一瓶空的输液瓶。伊莱一脸菜色地躺在沙发上,再不如当初一样意气风发。
简妮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着昏迷的伊莱,“再过几天,你就要自由了。”
伊莱当然毫无反应。简妮托着下巴,盯着伊莱虽然落魄,却不掩英俊的脸庞,心中想着,这家伙倒确实有几分勾搭女人的资本。
说起来,要是贝尔回来,会跟这家伙和好吗?
简妮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些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她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小瓶乙醚,往毛巾上倒了一些,待毛巾浸湿,就用毛巾去掩伊莱的口鼻。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伊莱倏然睁开眼,一把握住简妮的手腕,狠狠一揪,把简妮拉倒,一个翻身,将简妮紧紧按在沙发上!
“说,你是谁?”伊莱眼神凌厉,喝问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简妮刚问出口,就反应过来。一定是这段时间乙醚用多了,伊莱有了抗药性。简妮不由暗骂自己粗心。
“你扮成贝尔的样子,究竟想干什么?”伊莱再次声色俱厉地喝问。
简妮心中咯噔一声,果然听到主神机械的提示音:玩家被识破身份,道具使用次数1。
伊莱紧紧盯着简妮的表情,看到简妮还在走神,显然没有丝毫惧意。“啪”的一声,他狠狠地给了简妮一巴掌,一字一顿,“回答我的问题。”
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简妮忍气吞声地说:“有人出五千美金,买囚禁你一个月。”
伊莱不太信,“囚禁?主谋是谁?为什么?”
简妮脑子里疯狂转动,她面不改色,继续瞎编,“我是通过中间人联系的,至于雇主的身份,我并不清楚。”
“女士,别想跟我玩花样。”伊莱的手指暗示性地划过简妮的脸颊。
“不过,我听说,唐纳先生已经离开了亚特兰大,似乎找到了新的合伙人。”简妮觑着伊莱的表情,发现自己好像正中伊莱的怀疑。
“那个该死的新合伙人是谁?”伊莱咬牙切齿地问。
“抱歉,我并不知道。”简妮不敢再随意瞎编,反正伊莱自会对号入座。
伊莱的脸色更是铁青,显然以为自己丢掉一笔大生意。伊莱不由迁怒,摔了简妮几巴掌,又将她掼在地上,照着她的脸和肚子,一通踢打。
“求求你,别打了。”简妮一边哀求着,一边竭力躲着落在肚子上的重踹。
“贱|人,就该踢死你……”伊莱直到耗尽力气,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一时间,简妮头昏眼花,浑身作痛。
然而,简妮不敢迟疑,手臂正好伸在衣柜下。她顺势左右一扫,摸到一把生锈的剪刀。简妮紧紧攥住剪刀,略缓了缓神,口中作势发出痛苦的呻|吟。
伊莱一头怒火,一看这贱|人竟然还敢哼唧,就朝她走去,准备再教训一顿。
等伊莱刚停在简妮身边,简妮突然出手,把剪刀用力扎在伊莱的脚背上。
“啊……”伊莱疼得尖叫起来,跪倒在地,想要按住自己的脚。
“滋味好受吗?”简妮冷笑着□,“说不出来?行啊,再给你体会一下。”简妮把剪刀深深插在他的大腿上,还顺手转了转,“现在呢?”
“贱|人,滚开!”伊莱白着一张脸,色厉内荏地喝道。
“好啊,如你所愿。”简妮侧身避开,然后再次拔出剪刀,一股血从伤口喷出来,不一会儿,伊莱身下就淌出一滩血来。
“大腿大动脉出血,你能撑多久呢?”简妮扶着衣柜,慢慢站起来。
“医生,找医生。”伊莱给自己打着气,忍着疼,按住腿上的口子,往门口爬去。
“真稀罕,你还有这么天真的时候?”简妮虽然遍体鳞伤,但好歹先伊莱一步,来到了地下室门口,“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活下去!”
“不,你不能!”伊莱绝望地叫道。
“再见,我会给你收尸的。”在伊莱一步之外,简妮关上地下室的门,上锁走人。
伊莱绝望的吼声和拍门声,从门后传来。简妮拖着虚弱的脚步,一步一步,顺着楼梯,将这一段梦魇般的过往,抛在身后。
一阵清凉的晚风吹在脸上,简妮看了看夜空,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
然而,简妮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刚才刻意忽视的疼痛,一瞬间铺天盖地袭向了她。而这里头,最让简妮慌张的,无疑是肚子里一阵阵钻心的坠痛。
要脱离该世界吗?
不,这是她的错误。她不能让贝尔刚一回来,在还搞不清状况时,就面临心爱的孩子即将流产的痛苦。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米德大夫一定在家。从这儿到米德大夫家,只要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一定能赶得及的,简妮捂着肚子,对自己说。
简妮踉跄地朝大门走去,到了门口,她哆嗦着手,移开门栓,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门。
瑞特正准备按门铃的手停在半空,他吃惊地看着鬓发凌乱、满脸淤青、裙子脏乱的简妮,“这是怎么了?”
简妮眼神一亮,她挤出一个央求的笑容,“瑞特,送我去米德大夫家,孩子……”
“孩子?该死的!”瑞特显然明白过来,一看简妮虚脱的样子,索性把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谢谢。”简妮靠在瑞特坚实的怀里,闻着白兰地和烟草的味道,喃喃道,“我不喜欢孩子,但也不想杀了它……我不想杀了他……”
瑞特敏锐地察觉到,简妮似乎话中有话。
他低下头,再一次审视简妮,发现她的衣服上遍布凌乱的脚印、灰尘,衣袖内侧粘着一小块红褐色的污迹,微湿,隐约有一点血腥味。
瑞特回头,看了一眼沉浸在一片安静中的宅子,停顿了几秒,把简妮抱上马车。
简妮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瑞特轻轻描摹着她的侧脸,“杀人?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然而,简妮已无法给他答案。
瑞特轻嘲一般,嗤笑了一声。他撕掉简妮粘了血迹的半幅袖子,暂时塞在车座下。随后,瑞特给她盖上自己的外套,关上马车门,快马加鞭往米德大夫家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8飘(完)
简妮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周围一片陌生。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刚怀孕三个来月,本来就摸不出来,简妮自然无从判断,她是否把贝尔这一胎流了。
这时,门打开了,贝蒂走了进来。她看到简妮醒来,立刻惊喜地说:“太太,您醒了!”
一看到贝蒂出现,简妮心里一沉。
当时,简妮虽然嘴上说得狠辣,但终究不敢跨过那条线。她将动脉出血的伊莱困在地下室,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亲眼看他死在面前,这条人命就不用算在她手上。
可她忘了两个人——女仆贝蒂和车夫约翰。
简妮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贝蒂的神情,她一脸关心的样子,看似毫不作伪。简妮稍稍放下心来,贝蒂为人唠叨,一向藏不住话,现在这副模样,不像是心里藏事的样子。
“贝蒂,孩子怎样了?”简妮问道。
“保住了。”贝蒂后怕地拍拍胸脯,“幸好巴特勒先生送得及时,米德大夫说,要是晚几分钟,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感谢上帝。”饶是简妮一向不信教,此刻也不能免俗地由衷感谢了一声。
“没想到桃树街的治安这么差,明明路两边都是人家,竟然有人敢在这里作案……幸好巴特勒先生及时赶到,要不然……”贝蒂絮絮叨叨地说着。
简妮心下了然,看来是瑞特给她圆了谎。她又问道:“是巴特勒先生找你来照顾我的?”
贝蒂点了点头,“是的,我一进大门,就看到巴特勒先生等在门廊前。巴特勒先生告诉我,太太您受了伤,动了胎气,要我收拾好东西,去米德大夫家照顾您。”
简妮手指一颤,瑞特又去了她家,还专程等在那儿,刻意支开贝蒂……
瑞特一定知道了!
简妮强自镇定下来,既然瑞特非但没有揭穿她,反而替她遮掩,一切就尚有盘桓的余地。就算不行,她也自有退路——直接脱离该世界。
“那约翰呢?”简妮冷静下来,多半也是被瑞特支走了吧。
“约翰帮巴特勒先生,去车站接一位女士了。一开始约翰还不乐意——”贝蒂撇了撇嘴,“他待在这儿能干什么,要不是巴特勒先生为太太您忙着,脱不开身,哪用得着他帮忙!”
简妮听到肯定的答案,没再在乎贝蒂的絮叨。
贝蒂为简妮端来早餐,简妮一边吃,一边考虑现在的情况。
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只要瑞特没插手,伊莱肯定早就死透了。尽管不怎么情愿,但目前简妮最该优先处理的,就是地下室里伊莱的尸体。
简妮匆匆吃完早餐,让贝蒂扶着自己,下床慢慢地转了两圈。她觉得体力还行,就吩咐贝蒂替她换衣服,准备回家。
“太太,米德大夫让您静养!”贝蒂不赞同地看着简妮。
“这儿毕竟是别人家,有急事住一两天也就罢了,哪能以身体不好为由,赖着不走呢?”简妮看得出来贝蒂是真心为她着想,于是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琼斯太太,我可不这么说!”米德太太推门而入,显然不满意简妮拿她当外人看。
“米德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简妮有点尴尬,她解释了一半,看到跟在米德太太身后的瑞特,不由停顿了一下,“也谢谢你,巴特勒先生。”
“不客气,我想任何一个绅士路过,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瑞特以独有的自嘲口吻说着。
米德太太和简妮又一番谦让、推辞、挽留……
简妮笑容随和、态度谦恭,但嘴咬得紧,死活要马上走。米德太太责任感暴强,自然不允许一位重伤未愈的年轻夫人,就此离开自己的照顾。
瑞特眼神戏谑地看了一会儿,摆出十足诚恳的架势,“米德太太,让我来跟她谈谈吧。”
米德太太对这位见义勇为的绅士印象不错,她爽快同意,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简妮有些恐慌,她垂下眼神,使劲捏着被子一角,就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力量似的。
瑞特拉来一个椅子,在简妮床前坐下。
像是要给她一个定心丸一样,瑞特弯唇一笑,笑容难得不那么富有攻击性,“你的秘密并没有暴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