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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点头:“嗯。”
蓝波一刹那间的表情精彩至极:“嗯——嗯你个头啊!!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惩罚我吗?不是在法庭上义正严词地控告我吗?!”他气急之下抓住我的肩膀:“你、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无辜的?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没碰那女孩?!”
我瞪大眼睛:“那不是肯定的吗。”我往他下|身瞟了一眼:“你发育了?”
蓝波的表情由呆滞到惊讶再转至愤怒:“埃莉卡你这混蛋!!”他冲我怒吼:“蓝波大人已经不是小孩了!”
“你不是小孩,你是个十五岁依然纯情的小处男。”我移开他的手:“我押律师证赌你连一平小手都没牵过,你若真有胆子碰苏艾特,我早就霸王硬上弓强|奸了我的助教。”
“收起你的下流话,还有你竟有脸提一平!!”蓝波又羞又恼:“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我点了点头:“那么,如今处于同一战壕的我们合作看看吧。”
“呸!”蓝波甩开我的手:“给我个原谅你的理由!”
“蓝波。”我站了起来:“你知道我这人脸皮厚得像哈得良长城。老师教过我犯错之后不可站在原地哭泣乞求他人同情,只有补救才能挽回自己和别人的颜面——麋鹿家族在补救他们的失误,我也会补救我的愚蠢,随你如何去想,接下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诚意。”
“凭什么——”
“凭你需要我。”
蓝波狐疑地审视着我:“埃莉卡,你以为几句道歉能挽回什么?就算我跟你一起去查,又能得到什么?”
“苏艾特案的真相,彭格列和麋鹿的止战,你的自由,以及一平的未来。”
蓝波一时语塞,过了一会他才道:“你变脸真快。”
我同意,“我有个优点,知错就改;还有个缺点,在认错之前死不悔改。”
他握着拳头低头思虑了半晌,最后心有不甘道:“好。”
“唔,反正我知道你离开波维诺后过得也不怎么样就够了……你连人都杀过了,这惩罚不错。”蓝波耸耸肩膀:“你只要赶快还我清白再帮我说服一平,其他的我可没有心情管。蓝波大人去威尼斯可是去看风景的。”
我咳嗽了几声:“明天回威尼斯,你我一起,还有狱寺先生和夏马尔医生。”
“带上狱寺和那个庸医干嘛!”蓝波嚷嚷道。
我劝他:“你那教父的岚守能保证你我安全,我死都不想再碰上今晚的事故。至于那兽医则要给苏艾特做全面的身体检查。另外我要亲自跟斯图亚特那只毒蝎谈谈……”
蓝波躺倒在一边的沙发上:“‘毒蝎’碧洋琪是狱寺的姐姐。”
我努力搜寻着脑海为数不多的回忆:“碧洋琪,把你当成初恋男友追杀不舍的那个食物女杀手?”
蓝波打了个哆嗦:“看来不管是别人姐姐还是自己姐姐,都想对本大人不利啊。要命,我上一世得罪过姐姐吗?你瞧埃莉卡,本大人多好说话。”
我尴尬地笑了笑,忽然门铃又响了起来。外屋的夏马尔不情不愿地去开门,不一会他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需要我的帮助吗,甜心?”很快他的惨叫传来,起初我和蓝波都未在意,只当是哪个女邻居前来看病。但当来人出现在客厅时,我和蓝波立即跳了起来。
“多令人感动的姐弟情深,和好都这么快。”
风尘仆仆的斯图亚特摘下风衣,勾起艳红的嘴唇轻蔑地笑道:“在你们对我掏出武器想划烂我不知说了多少谎言的嘴时,先冷静下来看看我为你们带来了谁吧?”
她转过身,苏艾特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真主在上……”我喃喃道,一边望向蓝波:“一个人去护着苏艾特,一个人去割了这贱婊子的喉咙,你选哪个?”
“哪个都不选。”蓝波咽了口唾沫:“你再看清楚苏艾特后面,戴好你的眼镜。”
我伸手拿过一边的眼镜戴好,再抬眼时彭格列首领从门口走到我面前:“你和蓝波和好如初真是件好事。”沢田冲我抱歉地笑了笑:“但愿埃莉卡小姐并无大碍,很抱歉那种事让你亲自动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组合:“我是否还要感谢教父大人手下留情留我一命?”
“我稍后就会给你讲清一切。那之前,”他向我示意已悠闲在沙发上坐下的斯图亚特:“这位是斯图亚特小姐,我想你也不会有兴趣知道她的名字,总之她答应协助我们。”
我转头怒视着斯图亚特,她则一脸无辜地苦笑:“哦埃莉卡小姐,别这样,你若是觉得自己被耍了就去瞪教父大人吧,我恨他比你恨我更深——我家的公主在他手上,我不听他的话公主就没命了。”
“她没别的选择。”沢田说:“‘麋鹿’或许可以狠心抛弃一只幼崽,但这位看着小母鹿长大的斯图亚特小姐显然不忍心。”
“为了向我证明他下得去手,我家公主现在躺在ICU病房,”斯图亚特咬牙补充道,“浑身是血。”
沢田摊开手:“你本可以早点救她。”
我倒吸一口冷气,连连退步扶住沙发:“蓝波,教父一向用人畜无害的表情干这种事么?”
这回轮到蓝波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埃莉卡,你看人的段数太低啦。”他转而得意道:“你应该为自己选择相信我而高兴,因为如果你晚做决定一个小时,蠢纲就会黑化把你往死里整了。”
他嬉笑道:“所以千万不要为蓝波大人的宽宏大量而感动得涕泪涟涟哦?”
“一点不错。”斯图亚特阴着脸同意:“不要招惹教父,我们都知道。”
我只想把手边的水杯摔在这几人的脸上,而沢田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来谈点正事吧,埃莉卡小姐。我只是把人送到,接下来就是您的舞台了。”
我戚戚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彭格列不会出面,斯图亚特也只答应我她不会乱添是非,真相还得由您来查。我就把蓝波和苏艾特都交给您了,败诉的话您的性命连我也保不住,所以请多多努力吧,波尔塞林诺律师小姐。”
他是个恶魔,我绝望地想,黑手党都他妈是恶魔。
泽田来去匆匆,他前脚刚他出门,苏艾特后脚便凑上来紧贴着我,时刻注意着与蓝波保持距离。气氛一时极为尴尬,我只好把她交给夏马尔。
“到威尼斯后你去哪里?”斯图亚特问我:“警察局,法院,后街或是看守所?”
“海鲜面,蕃茄浓汤跟烤面包,多洒点盐,再要一杯葡萄汁。”我正忙着叫外卖。
斯图亚特扬了扬眉毛:“看来埃莉卡小姐胜券在握。”
“她才没有呢。”蓝波在一边阴沉地说:“她只是像蓝波大人一样肚子空空就无法思考。”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走进里屋的苏艾特:“诶呀老姐,为何不见你的帅哥助教?”
我脸色立刻一阴:“他躲我去了,就像苏艾特躲着你。”
这话是真的,几天来他一通电话也未打给我,我自然不想与他联系,随他的便,我忿忿不平地想:为了那几句逆耳忠言,他半年内一个案子也别想从我手里接到。
与我干脆把争吵一事弃置一旁相反,与一平的矛盾使蓝波一路上显得极为不安,这种不安潜藏在他时不时的发呆和焦虑中,让他用嘻嘻哈哈掩饰了过去。他开始叫我老姐,这是种讽刺,我当然知道。
夜宵快要吃完时狱寺进了屋。他告诉我那些人并非‘麋鹿’亦或‘白兰花’,“他们太弱了,弱小到你一介女流能应对,顶多只是被‘鹿角’庇佑的某个不成气候的小家族”,他把那把匕首交还我:“拿着吧,难免你会再用到它。”
话是如此,同样的地狱我丝毫不想经历第二次。令人庆幸的是在一团乱麻的线索现况中狱寺带来了好消息,他转而颇为不满地对斯图亚特说:
“不管是波尔塞林诺还是你,女人的特点就是神经质和多疑。”
蓝波趴在桌上打着哈欠插嘴道:“说得好像笨蛋狱寺你喜欢男人一样。”
狱寺想都没想把蓝波提起来痛揍一顿,对逃到我身后淌着眼泪的蓝波仍不依不饶:“波尔塞林诺,管教好蠢牛!”
“我尽量。”我注意到狱寺手中的枪:“那可爱的小东西提供给你什么惊天秘密?”
狱寺刚想答话,夏马尔忽然冒了出来。
蓝波小声说:“……这个世界真奇怪,你竟然没有调戏埃莉卡。”
他奸笑道:“反正埃莉卡宝贝就坐在这儿呢,晚点再跟她约会也不迟。”
我抓起叉子就要往他眼睛扎,夏马尔连忙躲闪:“等等,等等嘛,等我说完小苏艾特的检查结果你再叉死我!不过,”这死鬼露出一脸淫笑,狱寺愤恨地把椅子移到远处,“听完之后你恐怕会爱上我哦~”
我把叉子插在比萨上:“快说!”
“是啦……”他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的意见跟法院法医是一样的。”
我杀气腾腾地抽出匕首:“选个死法吧。”
“听我说完啊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耽误那么久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真用刀子想把对面的人捅成马蜂窝,亏蓝波向我吹嘘他的医术多么高超:“我只想知道是哪个畜生侮辱了苏艾特,而你平白无故地浪费我的时间!”
“对,就是这里!”夏马尔敲了敲桌子:“为什么亲爱的你如此肯定苏艾特被强|奸了呢?”
我只想打他:“她处|女膜都破了啊混蛋!你有没有常识!”
“我有常识。而且我是个对女性身体构造了若指掌的医生。”他用那副小孩子等待恶作剧结果的表情看向我——
“但埃莉卡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苏艾特天生就没有处|女膜呢?”
☆、医学常识
“天生没有处|女膜?”
“极少数的情况。”
“证据?”
“找不到处|女膜痕。”
“那要如何判定她未被强|暴?”
“事到如今她是否被人施暴过还重要吗?”
“你的意思是?”
“只需证明法医鉴定无效,证据不足便足以将蓝波当庭释放。”
“也就是说只要给出关键性的模糊证据,蓝波你就……”
“我拒绝。”
晚上不欢而散时的那些话在脑海上空迟迟萦绕不散,休息了一晚早起吃早餐时,一直缄默的蓝波终于开口道:“埃莉卡,不要按夏马尔说的做。”
我借由余光窥探他:“你不相信我吗,还是说不相信‘我们’?”
他抱住头,碎发的阴影遮住了双眼,低气压连带着压抑了声线:“可以的话我谁都不想相信……”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紧:“蓝波,打消掉这个想法比较好,我亲手杀人之前也只相信自己。”
“无所谓,现在的我跟你一样满手血腥。”他像只刺猬一样窝在座椅里,防御性地抱膝蜷坐:“啊啊,我是一点也不想承认,之前我觉得你自大又高傲,但如今自掘死路后突然就理解你了……”
我心中暗暗赞同他的话,口中却道:“你只是放弃精神侮辱一个未成年女孩罢了。”
他闷闷地说:“我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
我噗嗤大笑了一声:“一个黑手党在一个律师面前说他觉得陷害无辜不公平!”
我越过座位拽起蓝波的衣领:“你在讽刺我吗,嗯?”
“放手!”他睁开右眼看着我,没有丝毫的抵抗与愤怒:“我以为我的姐姐有多么坚强,到头来不也是被杀人的事实吓怕了吗?”
我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以极其微小的频率抖动:“的确是被吓到了,但这还不足以令我羞愧。”
“去你的吧。”蓝波对着我说了句粗话,“埃莉卡,你真是莫名其妙。”
我抓紧他的衣领:“是啊,你无亲无故的干姐姐,五岁丧母,父亲入狱,在黑手党中被看作人质待到十八岁成人,好不容易逃脱了魔掌,如今又被迫杀了人!”
“是你自己回来的,是你自己求我原谅。”蓝波语气严厉:“埃莉卡,从杀人起你就变得不对劲,道歉时半点诚意都没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在跟阿纲见过那么多心口不一的同行之后!”
“是爷爷把我卷进这里的,你闭嘴!”我激怒道:“闭嘴!闭嘴!我相信你,你是我弟弟,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
“是啊,你相信我!”蓝波把我没底的发泄加重十倍吼了回去:“可你从一开始就没放弃恨我!我是你弟弟,你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弟弟!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的好姐姐打我去了日本后就没用正眼瞧过我!”
“去日本前你是个干干净净的孩子,从日本回来后你变成了什么!”我几乎急红了眼:“那个狗|娘养的沢田纲吉亲手害了你!他把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带上战场,没有人阻止他还以此为乐!他毁了你这辈子,他让我的弟弟心甘情愿当上黑手党,而在那之前我天真地以为我能劝说你放弃继承权!”
蓝波梗着脖子粗吼道:“不准这么说阿纲!他根本没害我!”
“就算你长大的今天也依然相信那个屠夫!”我气得双眼发酸:“你听见他的话了,你比我更清楚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他威胁斯图亚特与他合作,不然就在她眼前活生生打死那只小母鹿!”
蓝波噎住了:“是、是‘麋鹿’家族先造了彭格列的反,也是‘麋鹿’的首领主动把继承人送进西西里求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