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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1
1、楔子 。。。
呼噜……呼噜……
好累啊,通宵72小时加班,现在终于能舒服地睡上一觉了……
这儿好温暖,天还黑着,那么继续睡嗯。
试图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脑袋却意外地撞上了什么东西。我迷迷糊糊地伸伸胳膊动动腿,可是伸展不开。
好窄……
嘛,已经不错了,管他的呢……呼噜呼噜……
嗯?什么东西……
突然,我感到床尾一道白光射入,接着整个床竖了起来,有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向白光推去。
纳尼?天亮了?我还没睡够呢……
白光充满了视野,周围突然变冷,将沉沉的睡意一扫而空。冷空气灌入肺里,突如其来的不适使我“哇——”地哭了起来。
等等,这像婴儿的哭声是怎么回事啊喂!
睁开眼,几个不认识的人围在我周围,互相说着些听不懂的话,个个苦着一张脸。其中一个把我裹在被子里,递给另一个金发年轻男子。他抱着我,一双绯红的眼睛木然地盯着我看。
好漂亮的颜色,像透着火光的红宝石。
被那双眼睛盯得不自在,我偏头打量起这个房间。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灯光,白衣服的男子一名,多半是医生;白衣服的女子一名,多半是护士。这是个纯白的房间,除了一个地方。
背后是一张血床,白色的被褥和床单染成了暗红,一个苍白纤细的女子躺在上面,死一般的安静。
金发男将我抱到床前。把我放到那躯体旁边,说了些什么。
我盯着那张脸,可是她既没有眨眼睛,也没有对我微笑。一双空洞无神的黑眼睛看着我,黑色的发丝垫着我的脑袋。我的脸蛋贴着她的脸颊。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连续工作72小时过劳死,所以以为自己是在补觉。
2
2、杰克和库洛 。。。
晨光如母亲的手指抚摸过远处的山丘,近处的树林,以及林中的鸟儿。鸟儿们的叽喳唤醒了沉睡的村庄,背光的一面还是暗红色的屋顶,另一面已一个接一个地显露出原本的绯红,瓦片里的沙砾间或闪着白光。
“喂,起床了!再不起床今天你来做饭!”大叔的声音。
“……嗯……”我翻了个身,继续呼呼睡去。
“……”
“……哇!”腰部突然有很重的东西压上来。我猛地掀开被子跳起来:“干嘛踩我?腰会断的耶!”
叫起床的大叔似乎很满意:“哦,赖床时间3分零2秒,比昨天有进步。”他转身走进厨房。
我伸了个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他的背影。和在医院那天一样灿烂的金发,发尾扎着一个小辫,颀长健壮的身材,腰间系着围裙。杰克,窟卢塔族顶尖高手之一,现任训练场教官,我的父亲。
当初看到爸爸的火红眼时我还心存侥幸,直到被抱回家中,看到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是窟卢塔族民族服装的衣服后,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老天啊,我穿越了!穿越到猎人世界了!穿越到猎人世界的窟卢塔族了!前一秒我还沉浸在能和酷拉皮卡幼驯染的美梦中,后一秒就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窟卢塔——被旅团灭族——除了酷拉皮卡所有人都会死——我也会死
我默默问候了阎王爷的一家老小,上辈子过劳死就够惨的了,好不容易穿越还落得个没到花季雨季就便当的命运……
按理说穿越的人多少有点优惠政策,比如绝对防御领域啦,IQ300啦,游走于剧情人物之间,如鱼得水,八面玲珑。可是12年过去了,我还没发现自己身上哪怕一点点天赋异禀的迹象。
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一点也没有继承窟卢塔族标志性的美貌。半长不短的黑发散漫地披在肩上,眼睛也不是茶色或宝石蓝,而是看不见瞳孔的漆黑。没有火红眼这点倒让我很欣慰,至少不用经受双眼被剜的痛苦。不过记得旅团是杀了人再挖眼睛的,死人也感觉不到痛吧。
村里的长老们认为黑发黑眸代表不吉,命杰克把我丢到绕村的河里淹死。杰克一再恳求,保证远离村里其他人,加上他是村里唯一的教官,才勉强能带着我在村子边缘定居。
为了迎接旅团的到来,至少得有自保的能力。我总结了自己的优势:
1、知道剧情;
2、从小接受教官父亲的良好教育。
村里是禁区,村外的树林就没人能管得到了。从三岁起,爸爸就带着我开始基础的武术修行和野外生存训练。树林是我儿时的乐园。
八岁那年,爸爸带我去家里堆武器的仓库,让我选一件,我二话没说拿起了一卷长鞭。爸爸笑着问为什么,我侃侃道:“刀剑带刃容易误伤,我怕疼;棍棒耍起来像猴子;弓箭虽好但是一次只能射中一个;鞭子攻击范围广,走曲线而非直线,最适合女生。”爸爸表情抽搐了一下,然后拍拍我的头,说:“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其实我只是单纯地仰慕藏马大人而已,杰克。
“库洛,我走了,吃完别忘洗碗啊~”爸爸推开门准备去训练场上课。
爸爸给我起名叫库洛,就是“黑色”的意思。“知道了,杰克。”我搅着木碗里的麦片粥,头也不抬。
“应该是‘知道了,爸爸’才对……”爸爸嘴角抽了一下,随后带上了门。看他崩溃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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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种性强韧 。。。
“嗯~”坐在一棵大树上,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满足地眯起眼睛,靠着树干打起盹来。天气真好,树林里比空旷处凉快不少,空气中混杂着雨后的泥土、青草和花香的味道。各色飞鸟叽啾着从空中掠过,忽地扎进浓密的树冠中休憩。河面在微风的轻抚下粼粼闪着光。这儿确实是适合午睡的好地方,只要吸一口这儿的空气,内心就会平静下来,全身放松,仿佛和大自然融合成了一体。
朦朦胧胧中,杰克祈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当我兴冲冲地向杰克申请跟他一起祈祷的时候,杰克颇为吃惊,随后表示,我没有“红色的火红眼”,与祷文不符。我胸有成竹地说没有关系,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于是每天都能听到两人整齐划一的祈祷声,只不过较为年轻的声音的最后一句是“让我以漆黑的黑眼睛为证”。
虽然你们不把我当做同胞,我还是喜欢这片土地,因为家在这里。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殴,我文艺了。
忽然一阵风迎面扑来,我赶紧放低身子,一把带鞘的短刀从头顶掠过,啪地击中树干,落到草丛里。
“咦,是酷拉皮卡啊……”再次坐正,我揉了揉眼睛,“干什么突然扔刀过来?很危险哎。”
金发蓝眼的少年捡起短刀:“经过多次验证,不管用多大声叫你多少次都不会有反应,所以这是叫醒你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你要的书我带来了。”
酷拉皮卡的父亲是杰克的挚友,两家经常私下来往。加上他本人博览群书,自然不信长老们的那一套诅咒论。他是族里唯一敢接近我的同龄人。有时我会拜托他去村里借书,他回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两本,一人坐在树上,一个靠在树下,沉浸在书中度过了无数个悠闲的午后。
一次这样的午后,我盯着手里的书,问他:“长老们都说我是不祥之子,你不怕我会招来不幸吗?”
他轻快地笑笑:“那都是长老们的执念吧。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种性强韧’。”
“‘种性强韧’?”
“窟卢塔族一直以来都是族内通婚,就是为了保证血统纯正。用当代遗传学来说明的话,我们的特征都是隐性基因,很容易湮没在外族的显性基因下,尤其是火红眼。”他合上书,“之所以回避外族,一方面是为了族人的安全,另一方面是避免因为外族基因的加入而使得本族特征逐渐消失。”
酷拉皮卡一番有条有理的分析如醍醐灌顶,我在心里默默地为他鼓掌。为啥我整天看镜子里的黑发黑眼,却没想到这点呢?在酷拉皮卡智慧的光芒下,我再次清楚地认识到了——
主角很强大,我很废柴。
从那些视我为灾星的长老和避我不及的村民的态度看来,这个民族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酷拉皮卡那样博学多识。俗话说的好,知识就是力量,愚昧导致落后。隐居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封闭与外界的联系,视陌生的事物为洪水猛兽,这样的民族迟早会被迫打开大门。中国的闭关锁国付出的代价巨大,好在幅员辽阔,人口基数大,最终挺了过来。一个人口不足100人的少数民族闭关锁国(姑且看作一个小国),将会赔上全族人的性命。
我隐隐觉得,就算没有蜘蛛,也会有蟑螂蚊子苍蝇来充当屠杀者的角色。
同情地瞥了酷拉皮卡一眼,这小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跳下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蓬松又柔顺的金发拍起来手感相当好。
“……库洛,你比我小一岁吧。”
“嗯,是啊。”我坏笑着,他脸上写满了“拍头是长辈对晚辈,或者前辈对后辈才有的行为”。加上上辈子,我确实是你的长辈,拍拍头表示一下关爱嘛。这样想着,我拍得更加欢实了。
酷拉皮卡漂亮的脸抽搐了一下,闭上眼不紧不慢地说:“借书逾期不还的罚款,你还欠我10万戒尼。”
伸出去的手在他头顶上方一厘米停住,然后刷地背在身后。“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呢,我去看看炉子上的水烧开了没有。再见啦~”我干笑着机械地转身,大步向家门方向逃窜。
主角不仅强大,还很富裕;我不仅废柴,还很贫穷。
看看,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于是我欣慰了。上辈子我曾经想过,在猎人这个强手如云的世界里,想活长命就要远离剧情人物,远离剧情人物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做一个普通人,普通到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在不知名的角落平静地度过普通人的一生。
然而这些假设,这些美好的愿景,统统败在了“窟卢塔”这个剧情关键字上。
作者有话要说:酷拉皮卡在驶向猎人考试会场的船上说窟卢塔被灭族是四年前,那时候小酷17岁,这时候库洛12岁,小酷13岁,很快就会遇上幻影旅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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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火红之梦 。。。
昨晚是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以来,睡得最差的一次。
我先是梦到一个火堆,火焰有十尺高,巨大的木柴劈啪作响。一群穿着长袍的人围着火堆跳着怪异的舞蹈,嘴里念念有词。火焰越窜越高,我甚至能感觉到热风吹在脸上的灼痛。接着,动荡的焰火底部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圆形黑色阴影,阴影慢慢变长,最后幻化成人形。它动了起来,走下火堆,全身就像一块活动的焦炭。穿长袍的人纷纷后退,他们的眼睛因惊恐而变得火红。阴影一个一个割下他们头颅,把它们当作灯笼一样挂在各家门前。每亮起一盏人头灯,阴影身上烧成焦炭的皮肤就剥落下来一块,直到整个村庄的人都被做成灯笼,阴影已完全化为人。到处都在燃烧,天空和大地被染成通红。我看见那个人有着黑色短发和比头发更加漆黑的眼睛,额上绑着白色绷带。他回望我所在的方向,咧开嘴无声地笑。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再次找回地面时,那人消失了,而我站在刚才它所在的位置,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停滞了。家家户户门前的人头灯还亮着,不过原本火红眼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个空洞的流血的眼眶。
从梦中惊醒时,天刚微明。
烤好的吐司、热腾腾的牛奶、香气四溢的培根摆了一桌,爸爸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哎呀,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能吃到我女儿亲自做的早餐,”他笑嘻嘻地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爸爸好幸福唷~”
我任由他搂着,盯着盘里的培根,举起餐刀,用力切下去。清脆的咔嚓一声,盘子碎成两半。
“杰克,教我念。”
脖子上的压力消失了,爸爸收敛了笑容:“库洛,你是从哪听说’念‘这玩意的?”
“爸爸,教我念。”我站起来转头面对他,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那是深邃的湖水的颜色。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爸爸见我无意回答他的疑问,无奈地挠了挠头,抓过旁边的椅子,背对着我坐下来开始碎碎念:“唉,女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啦……酷拉皮卡那小子竟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下次训练绝不饶他!阿特尔也是,那么早就教小孩念,虽说酷拉皮卡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