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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这家伙原来是想蹭霸王杀啊!好,你有种!敢占我便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就算没接这个任务,你也别想活过今晚!”
给鞭子仔细上好毒,我推开房门,通过狭长漆黑的走道,快到大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奇牙执行任务回来。
“你怎么啦,老姐,表情那么可怕。”
“呵呵,没什么,我去讨债。”
奇牙那副看怪兽的表情,很快消失在飞奔的我的身后。
透过揍敌客家族情报网找到的“佑”的所在地,是一栋破败的老式公寓的顶楼。
住这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支付得起揍敌客家天文数字的开价?光是订金,就抵得上他一辈子的收入了。
摇摇欲坠的木框窗户吱呀吱呀,响个不停。屋顶裸露的旧灯泡发出昏黄的光。
草席铺的窄床上,躺着一个睡着的男人,年纪约莫四十岁,面容瘦削,头发花白,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
可是他的神态,非常安详。
大夏天的盖着棉被,看来身体很虚弱。
带刺的长鞭轻轻松松地卸下男人的头颅,却没有血液喷出。
我吃了一惊,猛地掀开男人身上厚厚的棉被——
他已经死了。
皮肤有缝合的痕迹,腹腔却是凹陷的。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而草席下面,则是满满的一床冰块。
木窗吱呀一声,一阵夏风翻得桌上的书哗哗作响。我走过去,泛黄的书页之间,竟然夹着一封信:
“亲爱的杀手先生/女士,
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没办法付清酬劳,我很抱歉。我卖掉了城里的一套房子,卖掉了乡下的土地,卖掉了家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还卖掉了我的妻子。即使这样,还是不够订金的。所以,我以内脏为抵押,贷了一些钱,终于凑够了。
看到这里,你或许感到会奇怪。是的,我非雇你们不可,因为你们从无失手。那个人,对我们民族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却仍旧逍遥法外。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一直寻找机会,想要复仇。
本来,复仇这种事,该由当事人亲自出手。可是,我染了重病,只有一个月可活了。所以,我希望在死之前,先看到那个人的死。
最后,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带走我的儿子,他应该睡在隔壁卧室里。我不想让他看到这个样子的我。
感谢您听一个临死之人啰嗦到现在。
祝好运。
您真诚的
佑
07/09/1998”
我将手里的信揉成一团,正想扔出窗外,又觉得乱丢垃圾是不好的,于是将纸团塞进口袋里。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水声。
“你……你是谁?”
起夜上厕所的小男孩从背后指着我,两脚打颤,断断续续地说。
转过身面对小男孩,我微笑道:“如你所见,我只是个送葬的。”
八九岁大小,浅棕色的发卷,深棕的大眼睛,白净的皮肤。如果送去黑市,该能卖个好价钱。
佑,你即使卖掉自己上了年纪的内脏,也不卖你的儿子,真是不懂行情啊。儿子卖了,可以再赎回来;命没了,你的儿子可就成孤儿了。孤儿,你懂吗?
然而此时,小男孩眼神中的纯净突然被恐惧所覆盖。他看到了那个原先被我挡住的人,他已经死去的爸爸。
男孩嚎叫着扑上去,呆了片刻,又转脸向我,双瞳中短暂的恐惧,被猛烈的悲伤与愤怒所替代。
“杀死了爸爸,你这个恶魔!”
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挡掉男孩愤怒却柔弱的拳头,身体反射性地跳起,转过180度,一记手刀击中男孩后颈。
幼小的身躯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我俯□探了探,没有呼吸。
一不留神下了重手,真对不起呀。
谁让你说我是“恶魔”呢。这么说过的人,全都死了。
起身拍了拍衣服,经过门边的挂镜前,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说真的,现在的我,笑得确实不像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库洛黑化ing……
快开学了,为攒rp,今日还有第二更,各位看官请留步。
29
29、测验准备 。。。
“这是什么?”席巴姨父看着眼前皱巴巴的一团纸问。
我将那张纸展开,递给他说:“某次任务的雇主的遗书。只付了订金,付不出全款,也不怕我们去讨债。我们能不能在接受订单之前,先让雇主提交资产证明?因为不要命也要赖账的人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而且,这样的人大都抱有自杀式的复仇目的,如果为这些人开绿灯,不仅赔本,还会影响揍敌客家的声誉,降低雇主的档次,不利于业务的长期发展。”
席巴看完了那封遗书,将它投入壁炉。打皱的纸张被火舌舔舐,由白色变成褐色,既而化为焦黑。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吩咐他们注意的。”
“那我先去训练了,姨父。”我欠了欠身,转身走向门口。
“对了,你的那个能力……可以到任何地方吗?”
我的手停在离门把手1cm处。
天杀的混蛋面瘫铁公鸡伊路米!不是说过不会说出去的吗,为什么席巴会知道?!
平复心情,我回头微笑道:“不,仅限于到过的地方。”
席巴左手撑着侧脸,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了一道明显的弧度。
祸不单行,正在我心里流着冷汗,脑子里过着各种法子时,房间没有灯光的里侧,突然走出一个矮小的身影。
“呵呵呵,不用担心,揍敌客家的人即使被抓到,也不会泄露家人秘密的。”
桀诺爷爷背着双手,在席巴沙发背后站定。
这下可好,不光席巴,地球人都知道了(扭曲声调)。
桀诺爷爷呀……我不是怀疑你们拷问训练的成果,只是有些念能力,即使你不想说,也会让你“说”出来。
不,这两人肯定知道有那种念能力者,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套我的话吧。
一小时后,在席巴的威逼(白脸)桀诺的利诱(红脸)下,我的“任意门”终于大白于天下。而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抓着伊路米的领子,听他辩解“对家人说不算‘说出去’”后,无力地作Orz状,捶地不止。
太狠了,揍敌客家实在是太狠了!
说归说,钱还是要挣的,人还是要杀的。距离第287届猎人测验还有半年,以再多赚20亿为目标,努力吧!
于是,我比以前更加勤勤恳恳地工作,起早贪黑了五个多月后,终于有一天——
奇牙抱了一堆巧克力糖,说要分给我。
“请进,门开着。”我斜倚在书桌前的转椅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专心致志地扫着屏幕上的任务清单。
他腾不出手,用脚带上房门,把手上那一堆扔在我的转椅背后。“老姐,又在干活?”
“嗯……”在排行程表。由于我的念能力,去很多地方都是一眨眼的事,节约了不少时间。尽管如此,绝大多数任务还需要前期准备时间,先完成短平快的任务,再见缝插针地准备比较麻烦的任务,能更加提高业务执行的效率。
“工作狂。”奇牙酷酷地甩下一句,转身要走。
“等等。”我蓦地旋过转椅,两脚一蹬,骨碌碌地滑到小猫跟前,递给他一张16开纸大小的卡片,上面有两段简要的说明,接着是两行空白栏,以及两个记录指纹的凹槽。
“呃,这是啥?”
“明年的猎人测验申请表。”我眯眼道,“你不是觉得当杀手很无趣吗?”
奇牙接过申请表,扫了一眼,变成了猫脸:“老姐,你这是在鼓励我转行吗?”
我笑了笑,滑回书桌前,留给银发小猫一个装13的背影。
“老爸和老妈不会答应的。”他说。
“他们会的,”我有意放慢语速,“区别在于是主动还是被动。”
“哦……那,我先回去啦。”
咔锵。
听到清脆的关门声,我那个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啊美滋滋。
撺掇自家好弟弟离家出走,原来是这么一件有成就感的事啊!
第287期猎人测验,这个月底正式开始接受申请,我也该准备准备了。
虽然下一份任务不需要猎人执照,不过所谓资格证书就是多一张好过少一张,总有用得到的一天。
而且,爸爸妈妈教育我们,做人要诚信。答应别人的事,不可食言。
又要见面了呢,酷拉皮卡少年。
地上遍布着电线和接线板,间杂卫生纸团和零食碎渣。
“呐,二哥,做一张假身份证要多长时间?”我盘腿坐在糜稽房间装满人偶手办的柜子前,看这个超级技术宅男一边咔吱咔吱地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对着十余台电脑屏幕,粗短的手指在四个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个不停。
“要做到跟真身份证无二的程度,最少要一个星期。”说着,糜稽的油手从键盘移向薯片包装袋,又抓起一把。咔哧咔哧。
一个星期,不错,刚好来得及。“帮我做一张吧,多少钱?”
“给我一亿戒尼,我帮你做,保质保量。”咔哧咔哧。
一亿戒尼?!抢钱啊!当初在街上随便找个人做的假身份证才20万戒尼耶!莫非这就是品牌效应?贴上揍敌客的牌子,升值500倍!
“太贵了吧二哥,打个折嘛~”忍住强烈的自我鄙视情绪,我开始撒娇。
“我做的身份证跟外面那些可不一样,不仅外形上完全看不出区别,内里也采用与真品相同的磁道设计。最关键的是,假身份证的数据会同时更新到世界人口数据库,也就是说,从记录看来,这个假身份‘确有其人’。只要不遇上清查摸底,你都可以凭这张证,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而活。”咔哧咔哧。
果然,商业兜售开始了。介绍了这么一堆,无非是想表示一分钱一分货吧。
“我帮你杀10个人,给我打三折。”
“不行,太便宜了,最少八折。”咔哧咔哧。
“……”跟你大哥一样爱钱,不愧是兄弟。
糜稽忽然转身,指着屏幕道:“哦,对了。如果你肯cos这些人,我就给你一折优惠。”
我站起来,靠在他那多边形电脑桌边上,凑近了看。
各类动漫游戏里的MM,大致可分为水手系猫耳系哥特系修女系制服系泳装系无口系等等。
在自尊和九千万之间纠结了片刻,我自我安慰地想,上辈子想当coser没条件,这辈子有条件就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啊!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换衣服等于少杀几十个人,多么攒人品啊。(作:什么救人,只是换了凶手吧喂!)换衣服也没什么,想当初基裘姨妈天天给我换……
多重心理暗示施加完毕后,我坚定地点头:
“成交。”
拿到假证的那天,想起那不堪回首的cos经历,我的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我要成为有钱人嗷嗷嗷嗷嗷~~~!!!”
等着假证的这段时间,我把头发染成藏马那样的玫瑰红,还买了一打绿色的隐形眼镜,另外找伊路米照着南野秀一的模样,做了易容用的假脸。
糜稽还扔给我一张图,说是跟假身份证配套的假指纹。很多安全级别高的地方都采用指纹认证,猎人测验也不例外。所以,我又请揍敌客家医疗队那帮怪人,将十根手指的指纹都换了样。
假证、假指纹、假容貌,这样就不怕被西索那个BT萝莉控认出来了。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适当的理由。
登录业务专用邮箱,我给通讯录里所有新老主顾发了一封邮件——
“亲爱的先生/女士,
为答谢您在业务上的关照,本人特别推出“岁末大酬宾”活动。从即日起之12月31日,凡提出目标所在地为附件中列表之一的任务,将无差别百分之百接受,并给予五折的特别优惠。
再次感谢您长期以来的支持!
您真挚的,
库洛·揍敌客”
邮件附上了世界上四十多个国家名,大小不一,共通点是凭猎人执照才可进入。
以“下一个任务需要猎人执照”为由申请下山,能不能成功,听天由命吧。
不过,就算长辈们不同意,我也会偷偷溜出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养成了轻微的强迫症,每天凌晨五点爬起来开电脑刷新任务清单。
终于,在12月30日,猎人测验正式接受申请的第一天,列表最后多出了一个红红的“新”字。
新任务:干掉利比维恩共和国的总统阿道夫·切斯特。
嘴角忍不住上扬,我等的就是这种任务啊!是哪位雇主这么了解咱的心意?
“齐东”,唔,好东方化的名字。详细信息寥寥无几,只知道是位25岁的先生而已。
嘛,有资产证明不会蹭霸王杀就行。其实,他算是帮了我一把,要我免费帮他杀人,也是情愿的。
对于我的明考照暗出逃计划,席巴姨父竟然一口答应,让我有点意外。
“正好,伊路米也是为了下一个任务,要去考猎人执照。你们一起去吧。”席巴的眼睛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看得我心里发虚。
“啊?哦,好。”
以最简单的三个字,我草草结束了这场诡异的对话,好像再多说一句,心里想什么都会被他戳穿一样。
奇牙,你的老爸真了不得。
不,应该说,你们全家都很了不得。
回到房间,摸出假身份证,对着照片里那张藏马的脸傻笑了半天,我才提起笔来,开始填写第287期猎人测验申请表。身份证上是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