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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谎?~是这家伙向你哀求说‘请让我完成死前最后的愿望’吧?无论如何,不能同情敌人啊?~”
“可是他很可怜嘛!而且他快要死了。”大哥的语气在我听来,有点像恋爱中的少女在对男友撒娇。“不给于对手致命一击便离开……你也会偶尔为之的吧?”
伊路米说着,从头上一枚一枚地拔出钉子,嗞啦嗞啦,嘭咚嘭咚,面目由一个丑陋的怪大叔,变成了白肤乌发猫眼的美青年。
“嗯……每次看你变脸,都觉得很好玩?~”
“我的脸可不是拿来玩的。”
你们聊吧,我可不想当泡泡。
正打算悄悄挪个地方,忽然有什么东西嗖地飞来,我条件反射地伸手夹住。什么,是那个狙击手的号码牌……
“这个我用不着,给你吧。”
抬头,只见大哥居然光明正大地,边说边冲我这边走过来!
“哦,谢谢。”我站起来,把号码牌收进包里。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西索瞄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很早我就想问了?~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
伊路米托着下巴作思考状,然后看着我说:
“嗯……大概就是我和你的那种关系吧。”
“哦?~”魔术师收回视线,然后在我刚松口气的时候,说了句十分惊悚的话:
“还以为他是你的情人,想赞你品位不错呢?~”
我忍着黑线强调:“那个,好像说过的吧,我是男的。”
西索那厮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两道上吊的弧线。
“嘿嘿嘿?~”他指了指我和面无表情的大哥,“不必担心,我对同性恋没有任何偏见呢?~”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伊路米对西索的话无动于衷,自顾自地走到他面前,挖了个地洞钻进去。
“我要在这里睡到比赛结束那天,好好加油哦——”
这句话是对西索说的。
虽然知道大哥是为了掩饰跟我的关系,才有意冷落我,可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嘛,这句话也是在暗示,我可以一个人继续比赛了吧。
可……
伊路米给我的这张号码牌,本来是给西索的。少了一分的西索,不知道会拿谁来凑数。万一他一时兴起,抢了主角的号码牌,就不好玩了。
我把那张号码牌抛给西索:“这个我也不要,送你了。”
小丑魔术师接住,语气有些不解:“……你还没有收齐号码牌吧??”
“嗯。不过,那家伙会免费送人东西,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又发挥了临场胡诌的本领。
西索愣了两秒。
“那我就收下了?~”他笑眯眯地说,“你的说谎技巧见长呢,小库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要上课鸟T T
求抚摸
37
37、第四次测验(三) 。。。
“库洛?”我挂着波澜不惊的微笑,“你弄错了,我叫藏马。”
小丑装魔术师坐在树桩上,脸上珊瑚色的五角星对着我,气定神闲地勾起嘴角,抬起左手一指。
“你的脸,和小库洛一模一样呢?~”
我沉默片刻,闭了眼耸耸肩道:“被发现了呢,我们是双生子的事。”
西索诡异地笑起来,右臂搭在腿上,左手扶住额头,原本细长的双眼眯成两道尾部上挑的弧线。
“你说谎?~”凤眼微睁,目光中夹杂着感兴趣与轻蔑的意味,“外貌和武器或许还有相似的可能?~念能力,可是每个人独一无二的?~”
“凡事都有例外,”我微笑着走到他跟前,第一次俯视这个横行猎人世界、强大无缺的BT果农,“有些念能力,跟血缘有关。”
魔术师似笑非笑道:“是吗?~双生子?真有趣?~”他变出一副纸牌,抽出一张,又放回去,再抽一张,再放回,这样抽抽放放好多次,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最后,一张扑克夹在他中指食指间,没有放回去,上面画着一只手持镰刀的黑色小丑。
霎时间,杀气扑面,我迅捷地跳退到十米外。西索一跃而起,奔袭而来。
借着树丛的阴影,我发动了瞬移。
我趴在水池边,哗啦哗啦地洗脸。碎散的水波逐渐归于平静,映出一个名为“库洛”的少女面孔。
甩甩手上的水,从包里取出新的面膜和小镜子,仔细贴好,我开始拔草泄愤。
睡着了通过第三次测验的时候,面膜就该更换了!刚才面对西索时,我是顶着库洛原本的脸的!染发有什么用?隐形眼镜有什么用?假面一破,什么都明明白白地摊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啊啊啊啊啊!
拔了一堆草,我翻过来躺着,怔怔地望着天。
天空好蓝,蓝得诡异。
“双生子”的谎话,西索大概没信吧。变化系的人本身都是大骗子,对骗子说谎,与跟铁公鸡借钱没什么分别。对了……西索是不是快要去找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了?这一着挑起了他的兴趣,不知道那BT还能不能按捺兴奋,对那两人手下留情……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附近有人。
“请出来吧,或许我就是你的猎物呢。”我整整衣服起身。能被我察觉到的人,通常水准不怎么样。关键是,换面膜的过程,是否被他看见了。
南边的草丛里,忽地冒出来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短发,眉目俊朗,有点RPG游戏里第一男配角(通常是普攻高魔攻弱的高个肌肉男)的味道。奇怪,猎人里有这号角色吗?
那青年开口道:“你的号码是多少?”
“你的猎物是几号?”我笑眯眯地反问。
“……105号。”
“105号啊……真可惜,我不是呢。”我摸了摸手背,漫不经心道,“不过……别灰心。”
“?!”
眨眼间,我奋力蹬地,向青年冲去,腰间窜出一条碧绿的长蛇,直扑他身后。
“虽然你的猎物不在这里,猎你的人倒是在哦。”
青年的背后,一个扎着马尾、头发灰白的精干老者瞪大双眼,脖颈上缠着带刺的“藤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转头对青年说。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跟踪他,惊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慢慢收紧手上的力道,“把号码牌交出来。”
“……在背后的包里。”
“多谢。”
老者颈部紧贴着棘刺的皮肤上,出现了鲜红的一点,接着咚的一声,整个人沉重地倒地。
我蹲□,在他的背包里找到了号码牌。真幸运,正好是191号呢。
“放心吧,这种药不会死,只会让你睡上七天七夜而已。”到那时,第四次测验也就结束了。就算看见我“换脸”,相信你也没工夫向别人说起来啦。
我端详了一番他的脸,刚刚就觉得有点面熟,这才想起来,他就是最终测验时雷欧力的对手,之后被奇牙杀死的超级龙套男鲍得罗。抢了他的号码牌,其实是救了他一命呢。
把号码牌收进包里,笑嘻嘻地向被无视了很久的青年伸手:“你的也给我吧~”
“开什么玩笑!”他把背包扔在地上,拔出一把大剑,准备应战。
是条汉子呢,虽然没进最终试验。其实我已经凑够了6分,不过号码牌这种东西,当然越多越好啦,再说他本来就是个龙套角色。
“那就对不起啦。”
一道鞭影闪过,草丛中多了一副昏睡的躯体。
34号啊……虽然只值一分,姑且收着吧。
这个岛位于热带地区,虽然是1月,夜晚却并不寒冷。星空璀璨,万籁俱寂,唯余虫声阵阵。
手表指向十点二十三分,该上床睡觉了。脑海中勾勒着家里那张柔软的大床,下一秒,那张床就出现在我身下。
伸了个懒腰,我卸了长鞭,放下挎包,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浴室。大哥睡着了,可以随便回家睡觉了,万岁!
摘下绿色隐形眼镜,洗掉“藏马”的面膜,我脱得只剩下内衣,正要解束胸的绷带,眼角瞥见天花板靠门的角落,多了一个小小的藏马型公仔。
取下来,把那公仔扔到门外,继续洗澡。
砰地一声,某胖子房间的门被强行打开。
“糜稽,就算要做监视摄像头,也别放进我房间行不?就算放进我房间,也别披着藏马的皮行不?!”我一手提着小“藏马”,一手揪住胖子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飚杀气。
胖子猥琐地笑着,竖起食指辩解道:“可是……这是你最喜欢的人物啊,我问了好多家店,才按你画的样子订做到的……”
“啥米?”我提起胖子,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你竟然偷看我的画册?!”
“哦,我没……哇!”
乒乒砰砰,胖子被埋在手办模型的小山底下,放手办的架子压在他身上。我在门边停了一会,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糜稽,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下次再发现,就把你的宝贝手办统统丢掉哦~”
胖子在跟他的宝贝们亲密接触,看不到表情,一动不动,好像被我震撼到了。
保持鬼一般的笑容,我哐地摔门而出。
“小姐,您回来了。”走廊里,梧桐向我问好,“猎人测试结束了吗?”
“还差一点,”我把那张鬼脸转向他,“在我正式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进我房间,可以吗?”
梧桐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我明白了。请您放心。”
我瞪着眼:“谢谢。”
“小姐,您的眼睛里有血丝,请您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
我一时找不到话来应对,默默地看了他一会,终于抬脚向自己房间走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我突然想赖床。
反正号码牌已经集齐了,在家待到第七天再回去,就能顺利完成比赛了。这主意不错,虽然有点对不起其他考生。
等等,记得第四次测验时,每个考生后面都有个考官跟着,我这样长时间脱离考场,如果被判违反规则而被取消资格,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而且,西索遇到我之后,不知道对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他们怎么样了,万一……
猛地掀开被子,胡乱抹了把脸,一切收拾停当,我再次瞬移到眼镜岛,大哥挖了个洞睡觉的地方。
四下无人,伊路米的小土堆还在那儿。我借长鞭跳到一棵大树上,举目远眺,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种时候,计算机科学里的图形搜索算法又派上用场了。这座岛比想象要来得大,我登上一棵又一棵树,找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看起来他们俩没事,太好了。
我悄悄地跳下来,隐藏气息,跟着他们走了一整天,别的考生竟连一个都没遇上。
黄昏降临,酷拉皮卡和雷欧力找了块空旷的地方,升起篝火。金发少年钻进树丛,片刻后归来,手上提着好几条清理过内脏的鱼。雷欧力把鱼用树枝穿起来,放在火上烧烤,香气随着火焰盘旋上升,弥漫四溢。
我暗自咽口水。酷拉皮卡的猎物是东巴,雷欧力的猎物是彭丝,而他们都不是我的猎物,露露脸应该也没什么吧……
考虑完毕,招牌笑容准备OK。
“晚上好,”我背着双手走出灌木丛,“介意多加一个人吗?”
两人显然没发现我的存在,脸上露出一目了然的惊讶。还是酷拉皮卡反应快,微笑着示意我坐过去。
“当然不介意,一起来吃吧。”
“喂,酷拉皮卡!他说不定是要猎你的人哎!怎么能这么轻易地……”
“闭嘴,雷欧力。”酷拉皮卡扭头,对某气急败坏的大叔说,“第一次测验的时候,如果不是他……”
“哇啊,这烤鱼味道真好!”
我一把抢过酷拉手里的鱼,边嚼边朝他使眼色。
“如果不是什么?”雷欧力追问道。
“……不,没什么。”酷拉皮卡看了我一会,从架子上又取下一条鱼,塞到某大叔手里,“别说了,吃吧。”
“搞什么?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雷欧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俩一眼,低头专心啃他的烤鱼了。
夜色渐深,我从包里取出毯子,铺在地上,把自己裹成一团。
“今天多谢款待,晚安~”
“……嗯,晚安。”
我把毯子往里裹了裹,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呀。说起来,这里既有篝火,又有酷拉,就像小时候我们在树林里露营一样。那个时候……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
很久、很久以前,仿佛发生在上个世纪……
意识渐渐远去,希望今晚做个好梦。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感到,有人在翻我的包,动作很谨慎小心,如果是普通人,一定察觉不到。
“没用的,”我没有动,也没睁眼,“我的号码牌不在那里。”为避免意外遗失,昨晚把我自己的、我的猎物的,还有那个龙套青年的号码牌,通通留在家里了。
翻包的动作霎时停顿,身后响起跟我一样中性的少年嗓音,像是在喃喃自语:
“……果然是你。”
我猛地睁眼,滚着毯子翻了个身。
那部用了四年的白色手机,正握在酷拉皮卡少年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龙套一:RPG男二号型青年(34号)
龙套二:鲍得罗(191号)
库洛和酷拉皮卡分别时,酷拉皮卡给两人买的白色手机
图片出自:联想i300音乐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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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四次测验(四) 。。。
夜空是一块镶嵌着钻石的黑天鹅绒幕布,笼罩着沉睡中的大地。池塘边的芦苇,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