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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四次测验(四) 。。。
夜空是一块镶嵌着钻石的黑天鹅绒幕布,笼罩着沉睡中的大地。池塘边的芦苇,黑压压的一大片,微风拂过,带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清香。
酷拉皮卡坐在池塘边上,凝视着面前摇摇摆摆的芦苇丛。我挨着他抱膝而坐,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没有伪装的天赋。被西索认出来还算情有可原,可是这次,我的伪装是万无一失的啊。就算用的手机相同,任谁也不会轻易把一个长相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的人,认成另外一个人吧。
“为什么要伪装?”中性的少年嗓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如果是恶作剧,未免太过分了。”
“不是啦……那不关键,倒是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酷拉皮卡闭上眼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证据可多了去了。”
“哎?”我大惊失色,“不会吧?”
“第一,你主动接近并帮助我们,而且并不是无差别地帮助别人,而是独独对我们几个。这说明,你或者认识我们,或者不认识,但怀有某种‘目的’……”
“第二,虽然你自称18岁,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以男生而言,未免矮了点,身形也过于纤细。这让我开始怀疑,你自称的所谓‘藏马’,是否只是一个伪装……”
“第三,你用的武器,和库洛一样。”
我打断他:“用长鞭的人有很多,这也能当做证据吗?”
他转过脸来,浅浅一笑。
“你在握住鞭子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作出一个弹琴的动作——从小指到食指依次抬起再落下。以前就是这样,看样子现在也没什么改变。”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摸了摸腰间的鞭柄。
“……这你都注意到啦?”
“第四,是这部手机。”他拿出我的白色手机,打开后盖,指着电池槽的上缘,“IIX792031B,跟我四年前拿的那部,编号只差一位数字。”
我凑近了使劲看,可周围光线太暗,什么字也看不见。
“这么暗,怎么看见的?”我揉揉他的头发,既柔软又顺滑,手感很好。“你是猫头鹰吗?”
他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刚才在火堆边上看的。”
“……这样啊。”唔,我怎么变笨了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酷拉皮卡少年双手向后撑着草地,把视线投向星空。他的下巴到脖颈呈现出美好的弧度,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在夜色中,更显出雕像般的质感。
“当时你说过,‘四年后,猎人测试见’。”他歪着头对我微笑,“你一直很守信。”
一瞬间,我有种看见天使的错觉。
酷拉皮卡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了借书过期欠钱不还之外。”
“噗……哇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
我笑得东倒西歪,把酷拉皮卡也撞倒在地上,鱼干似的压着他胸口,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胸膛随着笑声不住颤抖。有一双手爬上我的后背,笑声渐渐地住了。
数十秒的沉默,四下里窸窸窣窣的虫鸣,映衬着两颗心脏的跳动声。频率相近,却不完全合拍。
我松了手,挣脱他的胳膊,一股脑儿翻身,大字型地躺在草地上。少年也展开了双臂平躺着,仰望星空。
好美的夜空,这里是北半球,能看到和故乡不一样的星座呢。
“呐,酷拉皮卡。”我的视线勾勒着蜘蛛座的轮廓,“你还是……要去追旅团吗?”
“我发过誓的,你忘记了吗。”
“……没有……”
“放心吧,这是我个人的事,我没想过把你也卷进去。”他的右手试探地碰了碰我的左手,“我不想连最后一个同胞都失去……”
我笑了,眼眶里却有泪水涌出来。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这四年来,无时无刻,我都想要旅团的命。可是你需要独力对付旅团的觉悟,才能练成束缚蜘蛛的锁链。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真相。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交错。
“……你变强了呢。”他凝视了我一会,又望回天上那块黑色镶钻天鹅绒。“对了,那个钉子怪人……是你认识的人?”
“嗯,是家人……吧。”
我不想再隐瞒,把成为姨妈家养女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不过有意隐去了“揍敌客”这个家姓。
“是吗,你找到了你的家人啊,太好了。”
他的语气是真的为我高兴,听起来却有些落寞。
“嗯……所以不用担心,我不会拖累你的。对了,”我连忙转移话题,“你的猎物就是1号吧?我把我的号码牌给你。”
酷拉皮卡转脸,惊讶地看着我:“别开玩笑了。”
“不用觉得来之不武,能让对方自愿交出号码牌,也是一种实力。”至少这种程度的事,我还能帮上忙。“而且,能不能保住号码牌直到比赛结束,还要看你自己。”
“……把号码牌给我,那你怎么办?”
“再多找几张号码牌就好了嘛。”
酷拉皮卡既无语又佩服地叹了口气:“……你这么说也没错啦。”
我们回到篝火边,雷欧力还睡得死死的,真是一点警戒心都没有。
我裹好毯子,背对着暖和的火焰,却怎么也睡不着。
“喂,你们俩怎么回事,那么重的黑眼圈。”某医生刚睡醒,就指着我们发表评论。
“失眠。”我和酷拉皮卡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任凭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的雷欧力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俩。
我找了个借口跑开,瞬移回家里,取出1号号码牌,偷偷交到酷拉皮卡手里。
“我还有些要事,不能跟你们一起走,请保重。”
接下来,你们会遇到小杰,在帮助雷欧力寻找猎物的过程中结下深厚的友谊。我不能再平白无故地杀进去搅乱剧情了。
跟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道别后,我开始认真思考怎么凑够6分的问题。
目前我有价值3分的我的猎物的号码牌,还有一张值1分的龙套号码牌。再找两个路人好了。
用老方法搜寻了两小时,找到一个带尖顶帽子的小个子。爆库儿,记得测验刚开始,这位射箭好手就集齐了自己跟猎物两张牌呢。不过,很可惜地,原著获得猎人资格的七个人中,他是实力最弱的一个。
我跟在他身后,瞅准空隙,轻轻松松地放倒了爆库儿,找到了过关所需的两分。
再来,就是躲在树上睡大觉,等着比赛终了。
远方传来一声汽笛的巨响,我睁开眼跳下树,惊奇地发现自己从第四天晚上,睡到了第七天下午。是第三天夜里失眠的原因吗……
海面上,一艘船不远不近地漂浮着,响起广播:“第四次测试现在正式结束。请各位考生尽快返回起点。由现在起,各位有一小时的时间回到起点……到时还未回来的考生,将全部视作不合格论,敬希垂注。”
对我来说,根本用不着一个小时,一秒钟就行了。
我跳下树,瞬移回起点的海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我是第一个呢。
等了五分钟,第二个出现的是西索。
“嗨?~你很快嘛?~”
“彼此彼此。”我又挂上了“藏马”的面具。
正说话的当口,背后响起一阵诡异的咔哒声。
回头,客气地问好:“呀,你也到了呢。”
第四个到的是奇牙,随后是半藏。酷拉皮卡、雷欧力和小杰最后才到。
头顶上轰隆轰隆的飞行船慢慢降落在起点的平地上,从上面走下来洋葱头大眼镜考官,依次验证各个考生的号码牌。
西索——384(3),80(1),281(1),118(1);
集塔喇古——301(3),371(3);
奇牙——99(3),199(3);
半藏——294(3),198(1),362(1),89(1);
酷拉皮卡——404(3),1(3);
小杰——405(3),44(3);
雷欧力——403(3),246(3);
藏马——191(3),34(1),53(1),105(1)。
结果公示一出来,我就明显地察觉到大哥的紧迫盯人。
“对不起,我把自己的号码牌搞丢了。”
“咔哒哒,咔哒哒哒哒。”
“嗯……一时疏忽大意,我错了。”
好不容易在伊路米那里糊弄过去,我瞟了一眼酷拉皮卡,他的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长相诡异的表哥”。
不知为何,光是看着他的脸,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还是收敛一点吧,大哥可是很敏锐的。
作者有话要说:漫长的第四次测验结束了,发生了不少事,嗯v
39
39、最终测验(上) 。。。
哥特式花纹的黑色指针指向下午三点,正是瞌睡时刻。我趴在飞行船的大玻璃窗前,提着表链,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这块海德给我的银怀表。
这是块古典风格的怀表,表壳的花纹左右对称,外周是花草编织的一圈,圈内底纹是上下走向的密集交错的双波浪线,中央则为一只线条柔和的花瓶,两朵一模一样的五瓣花分别偏向两边,流线型的把手好似藤蔓,末端如海马的尾巴卷起。
果然是海德的风格呢。看不出差别的两朵花,就像他和希法娜一样。双生子……多么奇妙的存在。
悬着链子的手指微微用力,表盘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内壳光滑的凹面扭曲地映出了我的脸。
呐,海德。你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一起复仇,用在你那里学会的知识、练就的本领,把蜘蛛送入地狱。可是现在,你已经死了啊……
死人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我吃了一惊,刚才所想的根本是自相矛盾。如果死人对我没意义,那我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
果然,自始至终,我的复仇都只是为了爸爸一个人。其他人的死,并没在我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也不会让我有想要为之复仇的念头。即使是师父也……
现在,我的复仇拍档是酷拉皮卡。
虽然交待过酷拉皮卡,为了安全,我的真实身份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要保密,不过……这样的假面,还能维持多久呢?
自问得不到自答,将焦距移回银色凹面镜,其中忽然映出了另一个人的轮廓。
啪地合上表盖,回过头,一个两撇胡子的西装大叔,背着手站在我身后。
“……萨茨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连一点气息也没察觉到。
“下午好。”
“哦,下午好。”
人面猿先生伸出右手,捏了捏他那撇小胡子。
“真不错的怀表,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我用力瞅着他隐藏于胡子下的嘴,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两片薄唇以常人难以觉察的幅度,微微开合。原来不是腹语术啊……人面猿先生没有之前想象的那样奇怪嘛。
他接过海德的遗物,仔细端详了一番,先是雕刻精美的表盖,又打开来看里面,突然睁大了眼睛。
“请问……怎么了吗?”我歪着头问。
“……不,没什么。”他恢复了一贯的表情,态度友好地把表链还给我,“这块怀表,你是从哪得到的?”
我试图从他眼里看出点用意,却是徒劳。
“一个给我很多帮助的人。”
萨茨沉默地看了我一会,说道:“这个怀表的原主人我认识……能从他那里得到‘很多帮助’的可不多。”
人面猿先生等待着我进一步的解释。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我并不打算详细说明。万一跟猎人协会扯上关系,事情就大条了。
他见我没有回应,便提议道:“站着说话有些累,我们去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吧。”
好吧,我就跟着你去,反正你是正派人士。
萨茨领我来到一间陈设简单的日式房间,进门的瞬间我就囧了。
尼特罗袖着双手,盘腿坐在矮桌另一头的软垫上,嘴里叼着支沾了墨的毛笔,背后挂着一张大幅的“忍”字。
“哦,你来了。”猎人协会会长大人的毛笔在空中划出一面扇形,笔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白胡子,“这就是你看好的那个1号吧?还要等一会才开始面试哦。”
“会长,抱歉打扰了。”萨茨的语气恭敬,却并没有鞠躬之类的过分拘礼。
“唔……坐吧,正好我在为一些事发愁,想找你商量商量。”
萨茨临着矮桌坐在软垫上,也示意我坐下来。
“是最终测验的事吗?”
“唔……嗯……”
传说中的老狐狸咬着毛笔,忽然视线移向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1号……1……哦,就这么办吧。”尼特罗开心地从白胡子下抽出笔杆子,笑眯眯地说,“哦呵呵呵,你们来得太好了!”
我探询地看着萨茨,没在人面猿先生脸上发现有任何表示。
和会长六目相对了一会,尼特罗终于说:“唔……你们来有什么事?”
“会长,您记得一个叫约翰的情报猎人吗?”
“约翰?”尼特罗看向萨茨,“你的那个曾经引以自豪的老朋友?”
“他确实干得很出色,没想到三年前会……也许是我识人的本领还不够吧。”
…………
……
两人扯东扯西,扯到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约翰,也就是海德,曾任猎人协会下属情报部部长。三年前,约翰鼓动猎人协会出手抓捕幻影旅团,但提案遭到了否决。之后某一天,他突然音讯全无,只留下一封信,宣布从此脱离猎人协会。
令我不解的是,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