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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因为最近千耳会的工作相当无趣啊。能找到我这里的人太少了,今年开始到现在,也就上个月有个人来过,是个挺漂亮的少年,跟你有的一拼呢,埃蒙。”
“是是,多谢夸奖。”埃蒙低头抿了口咖啡,“没什么事我先下了,这边还有活。”
“之后再闲聊吧,先说正事。”被称为组长的老人咳嗽了两声,继而说话的竟是柔韧成熟的女性嗓音,“我是猎人协会情报部副部长清河雾香,同时也是分管兼职部员组的组长。”
浓眉胖大叔第一个接口:“我是艾伯特·哈顿,叫我艾伯特就好啦!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藏马小姐!”
听到“藏马小姐”这个称呼时,我藏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诺娅,请多指教。”刺青体环女撑着下巴,声音就像烟雾一样慵懒模糊,“别相信艾伯特那家伙,他对每个初次见面的女性都这么说。”
“我叫旋律,今后请多多指教了,藏马。”鼹鼠女摘下帽子,露出光亮的圆脑袋,和脑后一圈稀疏的粉色及肩长发。
“埃蒙·费尔,多多指教。”浅金发青年说,“老板在喊了,不好意思,恕我先告辞。”
说罢,他所在的视频窗口一黑,余下来的所有人都默了。
“嘛,如你所见,兼职情报员可能会很忙的。”艾伯特耸了耸肩,“不过这也难怪,埃蒙那家伙的正业,可是世界中央信息数据库管理员啊。”
“那种整天帮人查某国总统有多少私生子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我这样来得清闲。”诺娅懒洋洋地抽了口烟,“那么,说正事吧,组长。”
“嗯。其实,这次会议一方面是欢迎新部员加入,另一方面……”
视频会议持续了约半小时。原来那个空着的视频窗口,是为情报部的正部长伊狄预留的,不过那人神出鬼没,鲜少露面,对于他开会缺席什么的,大家早已司空见惯了。
至于我的工作,则是接替上个月提交了离职申请的旋律。
虽说兼职情报员管理较为松散,但怎么说也是正经的猎人协会下属的机构。如果有必要,猎人协会会动用一切能用的人力物力,即使是兼职部员,对协会的命令也必须绝对服从。
像情报部这种涉及机密的机构,想要辞职就和撤销猎人执照一样,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申请离职,即在一段时间内离开工作岗位,但最后必须回来,同时还需签订极其严苛的保密协议。凭情报部的本事,猎人协会握有每一成员的案底,只消把你的家人、朋友、过去留下的把柄举出来,不怕你不回来。
当然,这些只对五讲四美的普通人管用。遇到极端分子如幻影旅团,再多的条条框框也只是一纸空文。这么说,我果然表现得像个好孩子吧。
关上电脑,我靠着转椅,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老式三页风扇。居然接连遇到剧情人物,而且,还都跟酷拉皮卡有关……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出场人物图:
1、诺娅——千耳会成员,帮酷拉皮卡找到黑帮工作的中介人
2、埃蒙——世界超级信息中心的数据库管理员,原著中介绍流星街时有露面
只露过一两次面的龙套角色也能画得很亮眼,FJ果然是神
48
48、“妈妈”和“姐姐” 。。。
“……大概就是这些吧。”
“这样啊……我明白了,有不懂的地方再请教你。”我靠着沙发,笔记本放在腿上,调整了一下耳麦,“谢谢你,旋律。”
“哪里的话,应该是我谢你才对。”网络对面好听的轻柔女声顿了数秒,“……我走了以后,工作就拜托你了。”
不看视频,跟旋律语音聊天真是一种享受。
“恕我冒昧……能告诉我你离职的原因吗?”
“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旋律的语气轻快,“这一点上,跟你倒是很像呢。”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麦克风,才想起来旋律有堪比顺风耳的能力。她听得到我的“心音”……
语音聊天的那头小声说:“你认识我?”
“算是吧。”对她这样的能力者,撒谎是没有用的。“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的心跳有一瞬间变得急促,又很快归于平缓,就像是在说‘原来如此,是她啊’一样。”
“也许我们以前见过面呢。”
“啊哈哈,这句倒是实话。”
“……我有说过谎吗?”
“当然,很多很多次,多到连你都没察觉。说谎时,心跳还能保持与平常几乎无差异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是吗。”
“现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这你都听出来啦……真是瞒不过你。”我在聊天窗口里敲了一行字,点击“发送”。
对方同样没有说话,而是用文本回复道:“很抱歉,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可以的话,找组长谈谈吧,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东方某个岛国,一座典雅精致的临水别墅里。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依旧是视频会议那次,低沉而略带沙哑的成熟女性嗓音,说话者却不是皮肤松垮、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而是一名风姿绰约的东方女性。她身穿东方某岛国的传统民族服装,藕荷色的腰封束出那层层衣料下纤细而窈窕的身段,乌黑顺滑的长直发披散在身后,双瞳仿佛紫水晶一般。
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放下茶杯,郑重地请求:“是,能否请您替我解梦呢?”
清河雾香歪过头,眼波流转,抿嘴一笑。
“没想到那个约翰的徒弟,居然也要请我帮忙。不过算了,毕竟你跟那家伙不一样。”
我僵坐在那里,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师父你又欠什么情债了吗。
“那么,跟我说说吧。是什么样的梦境让你心烦?”
“嗯,说来话长……”我把猎人测验期间三次重复的梦,详细叙述了一遍,把与上辈子有关的地方做了模糊处理。
清河组长安静地听我讲完,伸手勾着桌上茶托里的茶杯柄,把茶杯旋转了180度,才举到嘴边。
“这个梦的解释……也说来话长。”
我点点头,表示再长也洗耳恭听。
“从第一个梦开始说起吧。”组长一双玉手交叠放在腿上,紫水晶的瞳仁平静地凝视着我,“宿舍楼里只有你自己,没有别人,象征着你的内心世界。那间宿舍里,曾经的朋友突然消失不见,说明她们已经远离了你……或是你主动地远离了她们。一上一下两座楼梯,代表着你可选择的两条路,而你对它们感到害怕……或许你还没有做好作出抉择的准备吧。”
“第二个梦,你尝试着往下走,却走不下去,而且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里翻涌出来。向下的楼梯,可能象征着你的过去……你有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吧。你在潜意识里认为,如果回想起来,会对你造成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所以虽然努力尝试了,你的身体却本能地阻止你去回忆。”
“最后是第三个。向上的楼梯代表未来,你沿着它一路往上,却找不到出口,看来你短时期内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呢。直到最高层,你找到一扇窗户,从那里跳下……”她端起绿茶抿了一口,续道,“解梦者需要了解求问者做梦时的具体情况,才能给出较准确的解答。既然你不愿坦白交代,我也不会强求。我能告诉你的是……梦见坠落,八成是曾经受过惊吓,长期恐惧导致的。”
“你说得真准呢,不愧是组长。”我佩服地赞叹道。
“从你的梦里能感觉出来,你是个相当孤独的人呢。”清河雾香闭眼浅笑,美得入画,“以后若再有什么困扰,尽管来找我。”
“哦……好。”我站起来要走。
“对了,你还是打扮成跟猎人执照上登记的身份一样比较好。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关系……如果被组外的人看见,虽然不会也不能撤销你的猎人执照,不过……你的假身份可就危险了。”
不愧是易容大师,这么轻易就看破“库洛”才是我的真正模样,而参加猎人测试的身份——“藏马”,才是伪装。
“嗯,你说得对。”
不由分说地一跃而起,抱住雾香的纤腰。
“原来的易容师不要我了求求你教我好用不花妆的易容术吧!”边哀求边往人家身上蹭。
清河组长不愧是组长,没有被我抽风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
“好啦,你先放开手。”
唔,怎么觉得像是女儿在跟妈妈撒娇呢。
我独自走在繁华的步行街上,穿梭在潮水般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漫无目的地浏览玻璃橱窗里各式各样的新品春装。清河组长说得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没有一个能坦诚相对的朋友。
“即使是酷拉皮卡?”
“尤其是酷拉皮卡。”
蓦地抬头,并没有人在跟我说话。揉了揉太阳穴,居然开始自问自答了吗……确实应该找个信得过的人聊聊天了。
当晚,我约了旋律出来,在某栋摩天大楼的楼顶见面。我们趴在护栏上,俯瞰整座灯火辉煌的都市。
“上次你问我的事……怎么样了?”
“嗯,大概弄清楚了。组长真厉害呢。”
“是啊,年纪轻轻就当上情报部的副部长,清河她可是我们部里所有男同事的偶像呢。”
“哎?是吗?”
“没错,虽然有些人脸上不承认,可心跳声不说谎。”
我侧过脸,盯着她大大的眼眶中小小的眼珠,问:
“从我的心跳里,你听出了什么?”
旋律看了我半晌,久久才开口道:“你的心跳声很轻松,很舒缓,就像蓝天下缓缓飘过的白云。不过,有几段却给我暴风雨来临之前,黑云笼罩的印象,像是强压着的愤怒……与之前的舒缓判若两人。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我想听。”
“你的心音中,夹杂着一段与主旋律格格不入、异常冷酷的旋律。”她抬头望向没有星星的夜空,“你……以前杀过人吧?”
“……嗯。”
“果然如此。”
对她,我可以畅所欲言,因为既没有办法掩饰,也没有那个必要。
“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
“哎?”
“并不是不喜欢订婚的对象,只是……”我转过身,用双肘撑着护栏,“即使没有我,他还有许许多多的家人,也有机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他的人。”
“是吗……一定有另一个人,让你心里放不下吧。”
“嗯,你说得对。”我笑笑,“今天在这里说的事,你能替我保密吗?”
“当然。”旋律微笑着看我,“嘻嘻,你是不是好久没这样跟别人聊天了?”
是啊,太久了。“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吧。”
“不知不觉这么晚了呢。今天你就在我那住一晚吧?”旋律扶了扶帽子,往楼梯间走去,“还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给我听的。”
旋律啊旋律,你真是太温柔了。如果有个像你这样的姐姐,该有多好……
我们走进了一间装点得很温馨的公寓,房间里栽满了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电视机左边摆着把吉他,墙边有台立式钢琴,上面还有一把放小提琴的盒子。
“随便坐吧,我来泡茶。”
“啊,不用那么麻烦的,白开水就好了。”
我在客厅里闲逛。书架上,一个相框吸引了我的目光,照片里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长着一双温润如小鹿般的眼睛,穿一袭白色吊带连衣裙,红棕色的发丝被风吹起,在碧蓝的天空清澈的海岸金黄的沙滩背景下,笑容灿烂一如海滩上空的阳光。
“不好意思,那是我几年前的样子。”正在倒茶的旋律淡淡地解释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非做不可的事’吗?”
“可以这么说吧。”
把相框放回原处,我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来,旋律端着茶壶和茶杯走过来,坐在对面。
“你是音乐猎人吗?”
“嗯……我在找一份乐谱。”
“什么样的乐谱?”
旋律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微笑道:“真奇怪,你的心跳声好像在说,你已经知道了哩!”
“嘛……我大概可以想象得出来。”
“是吗……不愧是情报部的人呢。”她眯起眼笑起来,两颗突出的门牙也显得不那么难看了,反而让我觉得很可爱。
旋律喝了口茶,渐渐收敛了笑容:“我在找‘黑暗的奏鸣曲’。”
我并没有假装惊讶,因为即使假装,也会被她识破,反而会显得不自然。
“嗯,听说过,被称为‘由魔王创作的独奏曲’吧?”
“是。‘黑暗的奏鸣曲’全篇分为钢琴、小提琴、长笛和竖笛四段,当演奏的人听到乐章时,便会有可怕的灾祸降临到他身上……呵呵,听起来像是什么恐怖怪谈吧?”
我微微勾起嘴角。
“你相信了呢。”她有点惊讶,“其实我一直想问了,我们相识不久,为什么你会这么信任我?”
“嗯……感觉吧。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可以相信的人……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啊哈哈!被你这么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你也是可以信任的人呢,我听得出来。”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脸上微微发烫。
“虽然以弄坏身体为代价,我获得了现在的念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