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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进了屋后,果然见到堂屋正坐上坐着一个干瘪的瘦老头,脸上没胡子,皮肤倒是光滑,说他老,也只是因为他一头的头发全白了。
“这是宫里的李公公,皇后身边的大红人。”孟茶芳赶紧提醒她道。
雪雁连忙上前,对着李公公行了个礼:“李公公日安,不知李公公造访,未曾远迎,还请李公公见谅。”
李公公见过众多贵女,对雪雁的规矩还是很满意的。听说这家的大小姐是干女儿,原来是孤儿,在府里做大丫鬟的,他还当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谁知竟这般大气。
“大小姐有礼,是咱家来的唐突,惊扰了大小姐和夫人。”李公公的声音并不像书里说的又尖又细,实际上只是比寻常男人更软和一点,有点雌雄莫辩的感觉。
孟茶芳见雪雁不敢起身,忙笑道:“皇后娘娘听说你养得花好,请李公公来看看。这会儿家里可有现成的,叫人拿出来给公公看了,也好让公公回去复命。”
雪雁一怔,起身为难道:“公公,真是不巧,这花都是在暖房里长着的,并不曾养在家中。倒是还有几拨新种好的,才结了花苞还没开呢。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只管拿去,不值什么。只是要劳烦李公公,跟我去庄子上看看了。”
李公公出宫前,皇后就对他叮嘱了许多,他自然是知道林大人家的千金与别家的不同,圣上对林家也甚为宠信,所以不敢对雪雁不尽,反而客气的回道:“大小姐客气,不敢劳大小姐亲自陪同,只叫个人带咱家看看就好。若有看上的,还得按规矩来,不可无故受禄。”
雪雁笑道:“这是我孝敬皇后娘娘的,哪里算是受禄,换了别人,还没有这样的福气呢。正好公公来了,给我了这个机会,要劳动公公帮我递送,我这心里还过意不去呢。公公若有看上的,只管拿去玩赏,几盆花而已不算什么。”
李公公虽看不上几盆花,可对雪雁的应对还是相当的满意。那些贵女们,他是很少见到,倒是底下的手下去传旨时,见过不少。从手下的人那还是能知道,世人对他们这种人,没有尊重,只有鄙夷的。
虽也有不少人表面上对他们和和气气的,可却流露不出真诚来,倒是林家大小姐,没有一丝鄙夷之情,倒像是真心和善。
他心中默默给雪雁加了分,也不为难雪雁,便直说道:“那咱家就不客气了,只是拿多了几盆,大小姐可别心疼。”
雪雁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咯咯笑了起来:“公公这话说的,几盆花而已,拿去就是了。论理说这采买花的事儿,轮不到我这儿,我若是送花还拿银子,岂不是抢了皇商和户部的差事。”
李公公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雪雁一眼:“大小姐果然气度不凡,想来娘娘凤心大悦,也少不了大小姐的赏赐呢。”
雪雁赶紧摆手道:“可别可别,孝敬就是孝敬,娘娘乃一国之母,自然也是我的母亲,这子民孝敬母亲的,哪里是为了赏赐?若是赏赐了,岂不是就变了味。只盼娘娘见了那花能多笑笑就好了。”
李公公也不多说,点了点头便笑着坐下喝茶。雪雁忙让人去备车,又转头对李公公道:“只是,今儿怕是要怠慢公公了。我因有特殊原因,不能出府去,所以只好让我身边最体面的大丫鬟,陪公公一道去挑。公公有何要求,只管向她提出,她必不会怠慢公公的。”
李公公倒是不知这件事,“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雪雁的装扮。这哪里是姑娘的装扮,明明已经是妇人装扮了。
雪雁见状微微一笑,脸上赫然道:“公公也瞧见了,我父亲已替我完婚了,只是我夫婿乃入赘的。怕外头影响不好,便没说出去。父亲说这会子朝中事儿多,等事儿不多了,再公开露个脸。若是我这会子出去,被人瞧见了,只怕要坏了府里的名声。这事儿也还请公公替我多包圆着点,莫要声张出去。”
李公公虽还疑惑着,却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大小姐不必担心,咱家绝不会像他人透露这事儿。”
不会透露?只是不会透露给别人,但皇后娘娘那儿还是要如实说的。雪雁就是清楚这点,才特地没改成姑娘的装束出来。皇后知道了,皇上也一定会知道。到时就算叛乱之事压了下去,皇上应该也不会再打她主意了吧。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妇人了,可不在是未婚的姑娘了。
李公公一走,孟茶芳就责怪了起来:“你怎么能这身打扮出来,还让李公公替你瞒着?他再瞒着,还能瞒着皇后娘娘不成?”
雪雁掩嘴笑道:“就知道不会瞒着皇后娘娘,才特地这么穿的呀。母亲别急,待父亲回来了,你只管跟父亲说说看,父亲保准不会怪我。”
孟茶芳也是怕雪雁出事儿,听她这么说了,便没在继续啰嗦,反而笑着道:“均瑜前儿给的图书,墨玉爱的不行。只是又不好让均瑜再画,你若会画,再替你弟弟画两本可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雪雁留在家中替墨玉画起图本来,吴均瑜则在跟江五商量大事,自打贾府的事情出来之后,吴均瑜便开始准备离开的工作了。
江南那边还有四五个铺子,而东北沿海一带也有不少的养殖场,这些都是带不走的东西,若是带着货物,也怕海运时打湿了,便干脆合计出来则算成黄金带着。
而在岭南那一片还有好几个水果园,这次吴均瑜回来以后,就叫贾芸找人出手去了,一时半会还没来得及卖得掉,便决定留下给林家自给。都是些热带水果,每年只快马加鞭派人送几批回来给主子尝鲜,剩下的就卖了上交利钱。
江五帮吴均瑜拿着地契,心中很是感慨,林家的家业其实也不小,可谁知道吴均瑜的家业其实比林家的还大。不但产业多,而且都是属于又小又赚钱的。这些产业留下来给林家,林家日后不知是何等的光景。
吴均瑜分了一大半出来后,另外一小半单独放在了一边。他知道雪雁对黛玉的感情很深,准备出了把日向山庄和人面桃花留给黛玉之外,再留几个暴利的买卖给黛玉,当做是还了雪雁那份人情了。
说实话雪雁是照顾了黛玉不少,可如果不是黛玉真心相待的话,雪雁也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吴均瑜和雪雁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吴均瑜虽受林家恩惠不多,但林如海自从认识吴均瑜之后。便对他很是和蔼,加之后来提亲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林如海更是把吴均瑜当成了自己人看。
吴均瑜能得到林如海的信任,偷偷住在落梅苑后头,也是一种恩惠。吴均瑜懂得规矩没雪雁多,但也知道在这个男女大防的时代,未婚男女同住一个院是冒着多大的危险。
所以这次离开,除了上一季生产出来的东西都卖了换钱当盘缠之外,其余的。吴均瑜都不想要了。一季的利润实际上所有的产业加起来已经很可观了,不说别的。只说人面桃花铺子一季就至少有几万银子了。北美那边如今还没成为殖民地,别说几万银子,几千银子就够买下整整一个镇的范围了。
吴均瑜是很喜欢钱,雪雁也喜欢。但这两人都只是喜欢赚钱的过程。而对钱财的执着程度实际没那么高。他们都秉着钱够用就好的原则,从不会奢华过度。
东西都整理好之后,有一些铺子不大赚钱的,是要连着地皮一起卖掉的。吴均瑜把那些要卖的都递给江五,委托他替自己送出去,交给贾芸处理。
江五拿了东西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对吴均瑜道:“姑爷,外头兵马司戒严,一时半会是不能行走了。只怕要等几天。戒严接触了才行。”
吴均瑜一愣,问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戒严?”
江五摇了摇头,他远远的看到兵马司的巡逻队。找了个街坊打听了一下就赶紧回来了,一来他是林如海家的暗卫,被人看到了,怕给林大人惹麻烦,二来他身上还揣着很多地契,若是兵马司有那兵痞抢了去。也容易惹是生非。虽说林如海官大权重,但这个紧张的时期。江五还是不想给林家节外生枝。
两人在房里讨论了一番,没什么结果,直到雪雁找了过来,听见他俩的对话,笑着插嘴道:“问这些个有什么用,等父亲回来不就一清二楚了?”
江五点头道:“小姐说的有道理,如今我们干着急也是白搭,倒不如各做各的,等消息。”
雪雁掩嘴笑了起来:“五哥,这回我可是来给你带消息的呢。”
江五疑惑的看了过去,见雪雁笑的很是狡黠,稍微一想,脸上有些松动。小姐很少用这种表情对着下人,除非是很大的喜事,难以控制表情。难不成,是他和书澈的亲事?
果然就听雪雁笑够了以后说道:“澈儿明儿就十六了,你怎么还不像我提亲?我可是连嫁妆都给她备好了的,你难道要始乱终弃。”
江五忙抱拳道:“不敢!如今正是紧张时期,江五还无心婚事,小姐身边也需要可靠的人照顾,这么急着完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还望小姐三思。”
吴均瑜在一旁大笑起来:“我老婆没你老婆照顾也是可以的,你老婆还是跟我老婆学的呢,她调教人可是一把手。你只管放心去结婚好了,我这里也有给你们备下的礼物,就等着你们入洞房呢。”
雪雁白了吴均瑜一眼:“胡说什么呢。”
吴均瑜拍了雪雁一下:“你还害臊?都为人妇了,扭捏个什么。对了,咱们外头那宅子卖了怪可惜的,不如收拾收拾,就给他们做新房了。宅子里还没下人,这几天得开始买人手安排进去了。”
江五忙作揖道:“不可,这万万不可,姑爷为人和善这我知道,可这宅子少则也要几百银子,万万使不得。”
雪雁噗呲一笑:“你还当我是你主子不?若是还当,为何主子赐的你不肯要?可是嫌少了?”
江五越说越急,最后还是被两人忽悠了进去,连地契都拿到手了。
三人正说着话,书澈找了过来,看到江五在那儿脸微微一红,随即立刻道:“小姐,头里给宫里送去的花,皇后娘娘甚是喜欢。听说小姐不要赏赐,便给了一块玉牌下来,说是这玉牌是她小时候亲手刻的,虽不贵重,但也是一番心意。”
雪雁一怔,让书澈拿玉牌来看,这玉牌的刀工确实不好,上头刻的花纹也挺乱的,可见的皇后娘娘说的还真的一点没错。
她不禁有些疑惑,不就是送了几盆花么,怎么就送了个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她其实不知,皇后也想见她,而且在很久以前就对她很是忌讳。因为皇上不止一次在皇后面前提起林家大小姐,让皇后产生了疑惑。皇后只当皇上是看上了林家的千金,但碍着还不到选秀的年限,所以一直拖着。
但后来派了李公公去要花,雪雁穿着一身妇人打扮出来,又说自己的父亲已经给自己入赘了一门夫婿,这一下皇后可就放宽了心。加上李公公对雪雁印象极好,在皇后跟前把雪雁说的天花乱坠,倒让皇后对雪雁真心起了爱惜之心。
所以皇后才把自己小时候雕的这个玉牌送给了雪雁,以表自己的欣赏之情。雪雁拿到玉牌意外归意外,但这好歹是皇后给的,她若不敬,也是不好的。便赶紧叫书澈寻个结实的盒子,里头塞满纸屑,将这个玉牌好生收起来。
书澈又说起方才宫里派人来送玉牌时,她从小太监那儿听来的消息:“凤藻宫那位,听说是不好了,病了三日起不来床,太医都没法子。”
雪雁差点把笑容露在脸上,还好她马上低头遮掩住了:“怎么会这样?说是什么病了吗?”
书澈叹了口气:“听那小公公的原话,说的是‘那位自选了凤藻宫后,圣眷隆重身体发福,未免举动费力。每日起居劳乏,时发痰疾。因前侍宴回宫,偶沾寒气钩起旧病。不料此回甚属厉害,竟至痰气壅塞四肢厥冷。召太医调治。岂知汤药不进,连用通关之剂,并不见效。’我听着文绉绉的甚是不懂,小姐可明白这说的什么?”
雪雁摇了摇头笑道:“也不怪你不懂,这是宫话。咱们百姓多不这样讲话,便是听了也不明白,只有读书人才懂的。意思其实就是那位自从进了凤藻宫,变胖了以后懒怠行动,后来喉中有痰引起了昏厥,又着了寒气引发了旧病。结果这回病得厉害,吃什么药也不管用了。”
书澈诧异:“变胖了也会得病?难怪那薛家姑娘不要命的也要瘦下来了。对了,小姐,听说那薛家姑娘守了活寡,右相家竟要放她出去呢。”
雪雁一怔,怎么这会子放她出去?离右相儿子死也还没到一年,再怎么薛宝钗还得守孝吧。“这于礼不合,只怕其中另有缘由。咱们家向来洁身自好,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了。日后她若来访,一律称我不在,切勿再送她的信进来。”
书澈忙道:“是,我也觉着奇怪。还有,荣国府那边,听说封了府了,二房一家买了栋院子住着,又嫌贾老太太病着不方便,送到大房那儿去了呢。”
雪雁忙问:“那荣国府的下人都一并跟着搬了?”
书澈忙摇了摇头:“说是卖了不少,又散了不少,如今只几十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