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们去哪儿了?”
小红笑着道:“也不知姐姐们在西厢做什么,弄得院里是香气扑鼻的很,小姐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偷偷的去了,吓她们一跳。”
黛玉笑着点头道好,扶着小红往西厢去了,走到窗前偷偷往里瞧,见雪雁站在桌前一个个的数桌上的盒子,口中还念念有词:“二姑娘的,三姑娘的,四姑娘的,老太太的,大太太的,二太太的……”
雪雁身后,三个丫鬟都忙的抬不起头来,一个负责开盒子,一个负责从箱子里拿东西递出来,一个负责接了过来装盒子。左右不过几秒,一个礼盒便装好了。
黛玉好奇,隔着窗子问道:“这里头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
雪雁没被吓着,倒吓着了里头装盒子的燕儿,见是黛玉来了,几人忙丢了东西出去扶她。黛玉只说要去房里看她们在装什么,雪雁劝了几回说是刺鼻,黛玉就是不肯,雪雁只得扶了黛玉进去。
才一进去,黛玉就打了两三个喷嚏,接着就赶紧退了出来,只说“不行不行,我要回房去了。”接着便逃似的离开了西厢。
小红忙追了出去伺候,雪雁耸了耸肩继续叫她们仨装盒子。见盒子都快装完了,雪雁忙叫了停,说道:“再装下去,只怕日后送礼连盒子都没了,还得叫李明泉管事再去采买些才好。澈儿,你叫个婆子跟着你。用包裹装了,帮我送到各房去。”
书澈忙问:“各送几个?”
雪雁想了想道:“老太太为尊,便送三个,其余太太们各两个。奶奶们一个,姑娘们各一个。宝姑娘那儿还有一个,别忘了送去,对了,薛姨妈那儿也送一个去吧。”
书澈撇了撇嘴道:“送那老妖精做什么,她没得把她女儿都给毁了。好好的姑娘家,本也知书达理守规矩,可却好不好弄出个金玉良缘来。”
雪雁忙道:“不许瞎说,那是人家的家事,向来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了她做主?她母亲看好宝玉,自有她母亲的理由。你且去吧,我还得给小姐拿几份过去放在屋里,省的姑娘们来了见小姐那儿没有,会起了疑心。”
书澈只得拿布包了十四个礼盒。拿去外院叫了个婆子跟着,各房送礼物去了。
雪雁拿了三块香皂三瓶花露水进了上房,就见黛玉拿着笔在描花样子。
“小姐来看看,这是我哥哥送来的洋胰子和花露水,这花露水可以驱蚊止痒,夏天可是最有用的了。这洋胰子也有各种香味的,有花香的。有果香的,小姐来闻闻。”
黛玉一听忙丢了笔过来瞧,拿起一块香皂闻了闻道:“这样闻便不刺鼻了,还真的有股子淡淡的茉莉香味。”
雪雁笑道:“我哥哥有个朋友,听说拉了一船的洋胰子,找我哥哥帮忙往外出弄。我哥哥一口气买了许多下来,全留了我用。说是到了夏天,汗味会大些,让我常洗洗。可我这一瞧,竟是一箱子都是。可不熏死我了。便自作主张以小姐的名义给各房都送些过去,如今已叫书澈过去了。”
黛玉笑着道:“这怎么好,拿了你的东西,做我的人情?”
雪雁掩嘴笑道:“我的可不就是小姐的?什么时候分这些个了。小姐这儿我先放三件,若是用完了,我那儿还有。日后小姐可别说溜了嘴,把我给供了出去。”
黛玉点头,忽又问道:“给宝姐姐送去了不曾?”
雪雁点头:“自然是送了,薛姨妈那儿也送了。”
黛玉点点头,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可怜的,商贾之家本就地位低下,如今为了嫁进侯门,竟不惜坏了她的名声。”
雪雁诧异,没想到黛玉竟明白这里头的道道,而且她现在讲起嫁人这事,好像也没以前那么害臊了。
于是雪雁旁敲侧击的问道:“小姐如今倒不害臊嫁人这事了,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难不成是恨嫁了?”
黛玉终于脸红了,啐了雪雁一声说道:“我干娘说了,如今已然订了亲,就不能再不知事了。与其终日做姑娘状,面上害着臊心里想着,倒还不如干干脆脆的认了。”
雪雁欣慰的笑了,这干娘确实没认错啊,黛玉长久以来一提到婚事就避而不谈,搞得她都没办法了解黛玉心中真正的想法,她到底对这门亲事,满不满意,有没有困惑,这些都是雪雁要在黛玉出嫁前就要理顺的。省的嫁了进去不顺心,岂不是更麻烦?
“那我就得问问,小姐对这吴公子,可还满意?”
黛玉闻言,羞得低了头,半晌道:“他是个好的,能救我一命,说明为人善良。救过之后不求回报,说明他其心正直并非浪荡之人。与他在总督府相遇时,他也不曾出言轻薄过我,反倒帮着我说话,想来……想来他对我也是满意的。”
雪雁笑道:“他自然是满意的,我们小姐生的闭月羞花,又知书达理,无论规矩,女红,文采,长相,家室,那都是一等一的好,若这样的女子他还不满意,他岂不是要去天上找仙女去了。”
黛玉被雪雁夸得臊的不行,红着脸道:“哪有这样说的,这岂不是自大了。我虽知道我不差,但我没有母亲,只怕嫁了过去,会被他家里看轻。”
雪雁拉着黛玉的手在炕边坐了,轻声说道:“小姐如今认了干娘就有母亲了不是?又怎么是没有母亲呢?再说他家世代习武,我听说那习武之人最是豁达爽快的,以他那样的人家,想必是不会在意小姐母亲早亡一事。”
黛玉听了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希望的,若真如你所说便好。”
两人说了会悄悄话,外头燕儿来问是否摆饭,两人这才惊觉已经午时了。
雪雁叫了摆饭,又对黛玉说道:“二奶奶那儿我只送了一份,但我想给平儿单送一份过去,伺候完小姐用饭,我便去那边一趟,小姐午后歇完了,若是想出去,便叫小红跟着去吧。”
黛玉点头说好,又叫雪雁跟着自己一块吃了,省的耽误吃饭的时间。雪雁也不推脱机会与黛玉一块吃完了,过后伺候了黛玉午歇,她便自个回房拿了一个盒子,就往凤姐那儿去了。
一进凤姐的院子,就见书澈正好出来,雪雁忙问道:“怎么才送到这儿,还有几处没送?”
书澈笑道:“只剩几个姑娘的了,方才在大奶奶那里,留我用饭耽搁了。”
雪雁忙道:“倒是辛苦你了,你快去吧,送完回房休息去,下午小姐若是出去,只叫小红跟去就好。”
两人道了别,雪雁在屋外喊了平儿,见平儿从自个屋里出来,就一径儿往那边去了。
平儿笑着问她:“你怎么来了,你们书澈才走。”
雪雁举了举手里的盒子道:“这不是巴巴的跑来送你东西?小姐说你是琏二爷房里人,不能少了你这份,便叫我单独送过来了。”
平儿忙拉了她往房里走,脸上笑的像开了花似的:“有没有又什么关系,倒累着林姑娘惦记,你们俩最是一样的,总记得这些小事。”
雪雁进了房把东西拿出来给平儿看,平儿闻了闻香皂纳闷道:“这块胰子怎么闻起来和二奶奶那块味道不同。”
雪雁问:“那块是什么颜色的?”
平儿想了想道:“是大红色的。”
雪雁笑道:“是了,大红色是玫瑰味的,你这块是茉莉的。”
平儿笑着把东西收了起来,又说道:“你最是会看人了,我独爱这茉莉味的,我们奶奶却爱那玫瑰味的。”
雪雁笑着问她:“如今你奶奶不当差了,成日里做些什么?”
平儿一听这个笑的咯咯响:“你去看了就知道,满屋子全是小衣裳小鞋袜,奶奶也是个歇不住的人,竟是把衣裳都做到半岁大的了。”
两人坐着说了会笑,平儿突然问道:“你家老爷这回只怕是要回京续职了吧?已连任了三回巡盐御史,我听我们二爷说,林老爷送信给他,说是要他帮忙寻个可靠的船队。”
雪雁一怔,接着大喜:“此话当真?”
平儿笑道:“我多咱寻你开心过?若不是我们二爷昨儿个跟奶奶商量,我也不知道呢。”
雪雁笑道:“我原就在想老爷什么时候能回京来,如今看来明年就能家去住了。”
平儿叹了口气,眼中忧愁说道:“你可好了,这一去只用来做客时才回来,倒苦了我,你这一走,我还找谁说笑去?”
雪雁摇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只管去林府玩去,又多大关系?想来二奶奶也不据着你,我倒是觉得这府里怪怪的,丫鬟们出府办事也是常事,奶奶们出门逛街的都有。怎么独这府里各个都窝在屋里不出去,也不嫌闷的慌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装病不出
平儿仔细的想了想,对雪雁说道:“我只说与你听,你可别往外出弄,我们奶奶在家做姑娘时,也不像如今这般似坐监牢一样。我们奶奶又是个哥儿性子,家里也把她当哥儿养着。以前我没少跟奶奶上街玩过,可嫁了进来,二爷说府里规矩严,女眷轻易不可上街。我原以为是公侯家的规矩比我们的要严些,可听你说起其他府里的人也跟我们不同,倒叫人觉得奇怪。”
雪雁冷笑一声,轻声说道:“说句难听的话,你可别不高兴。这府里叫什么规矩严?下人没个下人的样子,主子没个主子的排场。不过出门时装模作样一番,在家里头却乱成一团。那小姐不叫小姐只叫姑娘,少爷不叫少爷只叫名字,换了谁家都没这样的说法。
“再者说,小姐们也都十二三岁了,竟不带出去应酬。天天藏在家里头,谁家知道你家的闺女长的是神是鬼啊?日后及笄了还没说亲,倒没得让人看了笑话。难不成还要急巴巴的随便定一户人家不成?若真是因着规矩严,怎么不见把宝玉移到外院去住?成日里在内院中厮混,没得坏了姊妹们的名声。难不成老太太还打着主意要乱了伦不成?”
平儿唬得赶紧上来捂她的嘴,又拍打她一阵责怪:“青天白日的乱说嘴,你这是吃了脏东西了?如今大姑娘封了贵妃,更是不同往日了。哪能如其他府里一般自由的?”
雪雁拉下她的手又是一声冷笑:“封了贵妃如何?能大的过四王不成?那四王的王妃都能常出门,这府里的姑娘们都比王妃还金贵不成?没得把我们小姐也据在了府里,越关人越呆傻了。好在我们老爷就快回京了,日后小姐也不必这般如笼中鸟一样了。”
雪雁说的四王便是东平王,南安王,西宁王,北静王这四个了,说来也巧,这四王的封号合起来便是“平安宁静”。想来是皇帝故意的,警告这四位王“都给我安静一点,才能有你的王爷做,你若是翻乔就给我滚犊子”。
这四王都是爵位。也是传下来的位置,其中以北静王家中军功最高,所以地位也最高。但这四王并非真的皇族近亲血脉,不过是当时打江山时劳苦功高的远亲皇室被封了王位,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到如今,都还是王爵,也还是超品,自然比贵妃的品阶高了许多。
雪雁这般说了,平儿也不好反驳,因雪雁说的没错。她也是纳闷不已,然而两人才安静了一会,就听得外头有人道:“妹妹怎么不说了?”
雪雁吓了一跳,抚着心脏隔窗骂道:“二爷好兴致,我这来一次你吓一次。没得吓死我算干净了。”
贾琏打了帘子进来哈哈笑道:“我见妹妹说的兴起,一时不便打扰。吓着妹妹了,为兄给妹妹赔个不是,还望妹妹别恼了我。”
平儿抿嘴直笑,打趣雪雁:“你方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怎么这般模样?”
雪雁白了平儿一眼,下了炕给贾琏行礼。贾琏赶忙躲开不受,嘴里直道:“我早将你当妹妹看待,你还这般分生,没得让人心寒。”
雪雁笑着嗔道:“哪里来的妹妹,二姑娘才是二爷的正经妹妹,我算是什么东西。”
贾琏正色道:“你是我姑姑的干闺女。又是我结拜兄弟的亲表妹,如何当不得我妹妹?”
雪雁一怔,笑道:“原来你与我哥哥结拜了?”
贾琏笑道:“正是,与他认识了好些年,直到那年送你们去扬州。我才知道里头有这般缘分。当即就结拜了兄弟,他长我几月便是兄长。”
雪雁这才不推脱了,朝贾琏福了一福说道:“那便斗胆叫声哥哥了。”
平儿在一旁笑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叫奶奶为嫂子了。”
雪雁不怀好意的笑了声,对平儿叫了声“小嫂子”,惹的平儿立刻下炕要打她。
贾琏在一旁呵呵笑了,又道:“你来了正好,不来我也要派人去寻你的。林姑父吩咐过,明年三月便要回京,你要提早打点好住处。”
雪雁忙谢了他又说:“这事儿哥哥告诉老太太没有?”
贾琏愣了下,摇了摇头:“还不曾说,如今只得我和凤哥儿知道。”
雪雁又道:“那便求哥哥别告诉这府里的人,哥哥想必也知道老太太和二太太打的什么主意,如今要是知道老爷回京降至,只怕这二位又要做点什么事出来了。”
贾琏赞同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林姑父也嘱咐过我,所以我才不曾告诉家里。”说着贾琏开玩笑似的又打趣她,“怎么,你们就这么瞧不起我家那位衔玉的哥儿?”
雪雁大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