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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必然是公爵的心腹。
阿诺德反问:“你能随意行动?”
莫莱尔认真地看着他:“我能。”
阿诺德盯着她看了两秒:“证明给我看。”
莫莱尔送往公爵府的那单生意在两天后,她有足够的时间证明自己。
阿诺德在贵族区的庄园比起公爵府来要小上不少,但当男人把庄园里的佣人全换成情报机构的精英时,潜入的难度比公爵府的大得多。
莫莱尔进公爵府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阿诺德直接把女人带到情报局的众人面前:“盯紧她。”
莫莱尔非常想说这不公平!公爵府上不会有人刻意盯着她,公爵府上的下人们也绝不会有情报人员那么可怕的洞察力。
但在同事们面前,莫莱尔不可能去和阿诺德讨价还价,女人也知道,男人这么安排是有理由的。每一次行动都有无数种可能产生突发情况,训练时必须要以最严苛的条件来演练。
莫莱尔指挥着装作佣人的情报人员卸下酒桶往厨房搬,搬完后两便装模作样的结了钱,把莫莱尔送出庄园后门。
送莫莱尔离开的情报人员之一问:“她就这么走了?”
另一名情报人员回答:“大概是放弃了吧。没道理我们这么多人看不住她一个。”
第一个说话的人问:“不过她的心理素质确实不错,伪装功夫很好。看看她刚刚的表现吧,完全是不明就里,单纯来送趟酒的老板娘。”
第二个人笑:“她本来就是酒馆老板娘。”
“我们需要继续跟着她吗?”
“不,没有哪家的仆人会走出庄园。”
“那我们继续?”
“继续。”
在阿诺德说结束前,他们的角色就是守在后院的仆人。
莫莱尔并没有走出去,在两个情报人员交谈的时候,她已经从厨房的后门进入了阿诺德的宅邸。
占卜师巫师秘术师,女人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中间长大,学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手段。她还有一个让这些奇怪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能力——看得见灵魂。
用奇怪的手段迷惑人,用奇怪的能力定位人,避开人。莫莱尔觉得大概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潜入工作了。
没有戴眼镜的女人视野略有些模糊,模糊的背景中却有清晰的光。不同颜色不同形状不同温度——只是看见,却仿佛能感受到温度,如果是平日里,这或许显得很奇怪,但放在更奇怪的前提下,就也不算什么了。
莫莱尔抽出阿诺德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喊出了办公桌后低头看文件的男人的名字:“阿诺德先生?”
男人搁下手中的笔,神色平静地抬起头来,他用一种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沉稳态度交叉十指,注视着莫莱尔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厚脸皮的女人没有因男人的冷淡而扫兴,她的笑容中带着得意:“我通过了吗?”
阿诺德冷静地点了点头:“通过了。”
男人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份地图:“公爵府,在这里把它记下来。”
“好的。”
贵族府邸结构大同小异,莫莱尔花了些时间把它背了下来。
在莫莱尔记地图的时候,阿诺德解散了情报人员,当他们知道自己盯人的任务失败了,每个人都多少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情报人员擅长掩饰自己的情感,但在自己人面前没这个必要。
“我们不是阿诺德先生,天天板着张脸太累了。”有人开玩笑这么说。
情报人员解散,真正的佣人回到岗位,着手准备晚餐。
莫莱尔背完地图,阿诺德很自然地留她在庄园吃了顿饭,和半山腰的小庄园比起来,位于贵族区的阿诺德庄园制作的伙食更加考究。精致考究的餐点没让莫莱尔感到拘谨,她在脑海中回忆着地图的细节,阿诺德几次看她都发现女人的眼神是放空的。
每当阿诺德的眼神移过去,莫莱尔都会猛然惊醒般地回过神来,看阿诺德一眼,然后躲躲闪闪地移开目光,假装专注于盘子里的食物。
作为客人,在餐桌上走神是很不礼貌的。
阿诺德移开目光,没有对莫莱尔的行为表示不满。
和莫莱尔在小山庄养伤时一样,饭后两人到花园散步。
从客厅走出去时莫莱尔觉得这个散步似乎哪儿有点儿不对劲,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宽敞漂亮的花园吸引了过去。
虽然是一月,但种植着常绿植物的花园中还是很有看头的,即使是落叶植物,它们光秃秃的枝桠因为修剪得当也漂亮地像是艺术品。
女人的注意力完全在植物上,所以当男人弯起胳膊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把手搭了上去。
直到手指把冰凉的布料捂出暖意,那份暖意反过来温暖指尖的时候,莫莱尔才猛地反应过来。
女人的脚步猛地顿住,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勾着阿诺德的手,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的脸。
男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兴味。
惊吓中的莫莱尔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让阿诺德有点儿想笑。
男人心中的笑意让他冷淡的表情松动了些。
莫莱尔觉得,不是有哪里不对,而是哪里都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学的消息炸了多少人出来啊……让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开学算毛个爆炸性消息啊!)……
咳,这章字数快到3000了算不算个消息_(:з」∠)_
☆、晚祷的钟声
酒馆老板娘潜入公爵府寻人的任务到底是被取消了,就在莫莱尔通过阿诺德测试的当天深夜,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因为散步时阿诺德反常的举动,莫莱尔这天晚上的睡眠很浅,来人叩响她房门之前,女人已经被脚步声惊醒了。
敲门的是在大堂守夜的年轻酒保,在走廊上昏暗烛光的照耀下,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这位先生找你。”
酒保身后站着的男人是他神色不自然的原因。
仅仅在睡裙外披了条披肩的女人歪了歪头,倚在半掩的门上,吐出询问的声音:“阿诺德先生?”
男人微微合了下眼睑,算是对莫莱尔的回应,连点头的动作都没有,看上去心情十分糟糕。
女人想阿诺德在自己面前真是越来越随意了,居然连客套都懒得装了。
莫莱尔整理了下肩上的披肩,确保阿诺德看不见什么不该看的,敞开了门。
“谢谢你把他带上来。”莫莱尔对酒保说,然后她转向阿诺德,“请进。”
酒保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贵族男人走进房间,看着老板娘当着自己的面关上房门,他在门外顿了几秒才梦游似的下楼去。
莫莱尔用胸针粗粗固定住披肩,倒了杯水给阿诺德,水壶放在壁炉上,里面的水是温的。
阿诺德接过水杯,说明自己的来意:“被抓走的人确实在公爵府的地牢里,纳克尔得到了可靠消息。你不需要再跑一趟了。”
“我明白了,”莫莱尔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接下来我该干什么呢?”
阿诺德看她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
忘掉一切为潜入公爵府做的准备,按部就班做该做的事。
莫莱尔再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盯着男人看了几秒,确定他来自己这儿只是为了通知她行动取消,这才问道:“您为什么要亲自来呢?”
不是客套的“您没必要亲自来”,而是直接问“为什么要亲自来”。
有关阿诺德和莫莱尔的流言蜚语从未止歇,在必要的时候,两人也会默契地进行配合,维持众人眼中的暧昧关系,以方便情报工作的进行。
但在阿诺德的私人庄园里,没有第三个人的花园中,男人在不必要的时候做出了暧昧的举动,莫莱尔不可能装作没看见。
莫莱尔是个年轻的姑娘,她为男人的行为辗转反侧。但同时莫莱尔也是个敢说敢做雷厉风行的泼辣老板娘,所以当她站在阿诺德面前时,没有丝毫的忸怩与退缩。
阿诺德回答:“我去拜访了斯佩多,顺路。”
真是令人失望的回答,充满了搪塞感。
对于一般人来说,顺路确实是个理由,但对手下有一群部下的阿诺德,顺路实在算不上理由。如果他不想来,就算从斯佩多那儿到这里只需要一分钟,男人也完全可以避开。作为最高的上司,他本就没必要和莫莱尔这个下属的下属有过多的交流。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面对阿诺德时莫莱尔几乎不会产生面对上司的紧张感了,女人花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表情完完全全是对阿诺德给出的理由的嫌弃。
阿诺德的回答中有一点值得注意——
“拜访斯佩多?”
“D·斯佩多,埃琳娜的倾慕者,他有足够的理由把公爵和公主都请出府邸。”阿诺德说。
莫莱尔点头:“调虎离山。”
女人也算是参与者,阿诺德直接把安排告诉了她:“乔托和G负责营救行动。”
莫莱尔问:“那么你呢?”
阿诺德直言不讳:“我会帮忙。”
说到这儿似乎没什么可以继续说下去的了。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前所未有的,这安静让人略微感到尴尬。
莫莱尔原地转了圈,背对阿诺德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转回身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那么,您今晚在我这里休息吗?”
阿诺德正把水杯举到唇边,闻言动作一顿,目光擦着杯沿投过来。
“否则您该怎么解释您到我这来做什么?”
阿诺德快速地给出解释:“我来找你,结果被你气走了。”
莫莱尔整张脸腾一下红透了:“很好非常好,我十分,非常生气地——”她低声嚷着两步走过来推阿诺德,“——把您赶出去!”
阿诺德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利落地一个转身甩开莫莱尔,双手一拉一扭,扣住莫莱尔的手按到她背后——
瞬间被制服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脸朝下被阿诺德扔在了床上。
她从床上弹起来,看见男人好整以暇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睡吧。”
阿诺德显然是不打算走了。
无论是被女人气走,还是被生气的女人赶走,被别人知道都是相当有损尊严的一件事。
气鼓鼓地女人抱着被子:“我不会把床让给您的!”
阿诺德无所谓地转过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看莫莱尔。
莫莱尔脱下披肩,把胸针随手往桌上一放,赌气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阿诺德端正地做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房间里重又回复了寂静。
一分钟后,床上的球松动了,莫莱尔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里面钻出来,女人口气恶劣:“好吧,你赢了。”
女人钻进置物间拖出张可折叠的藤编躺椅撑开放平,然后抱出床被子——酒馆里不可能缺这些东西。
阿诺德坐在椅子上看女人忙来忙去,在莫莱尔背对他的时候,男人轻微地扬了下嘴角。
赤脚踩在地毯上的女人命令道:“阿诺德先生,把外套脱了。”
男人听话地把风衣挂到了衣架上,女人立马把被子塞进了他怀里。
“记得脱鞋。”莫莱尔又把自己裹进了被子,语气中的愤愤不平被困意取代,“晚安,阿诺德先生。”
躺椅足够长,能让一个成年男人躺下,阿诺德脱了鞋,躺上去,拉开被子盖上。
听阿诺德那儿没了动静,莫莱尔睁眼瞟了下,确定男人已经睡下,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黑暗温柔地覆盖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诺德先生在逗猫玩_(:з」∠)_
☆、晚祷的钟声
虽然身为贵族的阿诺德难得没有什么讲究,但睡在躺椅上无论如何都不会舒服的。不舒服的躺椅,陌生的环境,男人这一觉睡得极浅,睡得断断续续。
或者是窗外夜行的马车,或者是起夜客人走过走廊,阿诺德时不时因为细微的动静醒来。每当他的意识被外力从睡眠中拔出,男人都会习惯性地睁开眼睛,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
快速清醒的过程一点儿不美妙,如同从软绵绵的云朵上瞬间摔到硬邦邦的石板上,但正是靠着这种落差,阿诺德才能随时保持警惕。
男人清醒后躺在躺椅上,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半秒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莫莱尔的卧室,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夜里很安静,阿诺德可以轻松地捕捉到在白天很容易被忽略的声音。
马车的声音,走廊上人行走的声音,房间里炉火燃烧的声音,还有床上女人平稳的呼吸声。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男人重新闭上了眼睛。
阿诺德睡得不踏实,莫莱尔倒是一觉好眠。
虽然有窗帘阻隔,但天色微明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发生了变化,阿诺德再一次醒来,睁着眼睛躺了几秒,决定不再睡下去了。
壁炉里闪动着红色火星的炭火余烬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刚从睡眠中睁开的眼睛十分适应卧室的昏暗,阿诺德从躺椅上坐起来,掀开被子,穿好鞋站了起来。
酒馆老板娘的卧室和酒馆中的客房并无太大差别,阿诺德正巧住过这里的客房,男人熟门熟路地用壁炉前铜壶中的水漱口洗脸,在摸到脸盆架上的毛巾时男人顿了顿,到底没用。他同样没用莫莱尔的梳子——老板娘的梳妆台是她的房间和客房最大的区别了——对着镜子抓了两下头发,整理好仪容转过身,莫莱尔居然还没醒。
阿诺德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