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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阿诺德会为任务中的合作伙伴做到这个地步?谁会相信。
男人这么一表态简直就是在说他爱上她了。
莫莱尔当然想到了这点,但她刻意避开了,女人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您打算让彭格列背黑锅吗?”
她的上司分明是他,莫莱尔和彭格列的其他干部们一点儿不熟,如果不是剧院的那场战斗,她和好些人连面都没见过。
这和她一开始让阿诺德回避的态度显然是矛盾的。
阿诺德假装没看出来,就事论事:“乔托没有吃亏。”
莫莱尔打探到的好些消息都对彭格列有帮助。
莫莱尔嘴角往上翘了翘,又忙不迭的压下去,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居然害羞了:“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阿诺德看着她:“你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所以说,阿诺德给不了你编制,但他或许可以给你一个名分。”
艾伯特说。
明面上,莫莱尔被阿诺德关在庄园里,成了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暗地里,她和艾伯特一直有联系。
阿诺德几乎不来山上的庄园,莫莱尔把男人的卧室当成了自己的房间,地道里有动静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曼德克很疑惑:“在那里你能睡踏实吗?”
小少年早熟,阿诺德对他的教育以生存为前提,完全没有为曼德克创造一个美好童年的假象的愿望。
“睡不踏实总比来不及反应好。”莫莱尔非常实际地回答道。
密道已经被发现,就不可能永远保密,莫莱尔时刻准备着从那头出来的人不是艾伯特。
现在小山庄的守卫是阿诺德从他贵族区庄园的护卫中抽调过来的,这些人身手很好,但连情报机构的存在都不知道,莫莱尔不会傻到让他们发现密道。看似被保护地密不透风的庄园实际上是有安全隐患的。
莫莱尔很担心曼德克:“你在彭格列庄园会过得更好。”
曼德克一直没有离开过山庄,他的存在是个秘密,不用担心贵族们会通过他来威胁莫莱尔。彭格列的战士们都是平民,后勤部队就是战士家的女眷们,有女眷就会有孩子,曼德克在那儿能找到同龄人。
曼德克一板一眼地分析:“我不觉得我能和小孩子们玩得起来,同时我也不认为那儿的大人们能像你和阿诺德那样以平等的态度对待我。”
“最重要的一点,我是你捡回来的,当然得跟着你。”
莫莱尔摇头:“不是我捡到了你,而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曼德克状势无奈地摊手:“既然是我自己的选择,那我更不可能走了。”
强势的女人一点儿没被少年的小浪漫感动,她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那你留下来能做什么呢?”
“那得看你要我做什么。”
围观了半天的艾伯特终于看不下去,他拎起曼德克往门外一丢:“够了,别腻腻歪歪地煽情了。小孩子再早熟也还是小孩子,说得再好听你也打不过我,现在大人们要商量事情,你一边玩去。”
作者有话要说:艾伯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的小萌物,是觉得自己的地位被取代了吗23333
☆、先人馈赠
曼德克恨恨的跺了跺脚,咚咚咚的跑远了,艾伯特关门落锁,莫莱尔给他倒了杯茶。
几个月不见,曾经白皙的年轻人被晒成了古铜色,纤细的胳膊上也有了微微隆起的肌肉,艾伯特的一双手上又是老茧又是水泡,指关节处全是刮伤。
在艾伯特进入贫民窟的两个星期后,合伙演了一出戏的两人才再次见上了面,看见艾伯特几乎称得上凄惨的模样,莫莱尔几乎一分钟没说出话来。
年轻的犹太人在港口生活时靠打短工为生,虽然在阿诺德那儿有工资拿,但生活水平不能和明面上的相差太大,艾伯特打短工很卖力,而短工是没有什么轻松活的,年轻人在码头搬过货物,也帮别人砌过房子。
艾伯特不是娇气的少爷,犹太人社区到底长什么样,居然把人折磨成这样?
“嘿,”艾伯特伸手在莫莱尔眼前晃晃,“被我的英俊潇洒震惊了?”
莫莱尔:“……真是太英俊潇洒了,风流倜傥的艾伯特少爷。”
艾伯特环抱双臂:“其实是这样的,我想你也知道,犹太人聚居区在西西里有好几个,因为信仰的不同——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个宗教还有不同的信仰。”
莫莱尔插嘴道:“基督教不也一样吗,说起来犹太教和基督教还有很深的渊源呢。”
艾伯特耸耸肩:“我是无信仰人士,不懂宗教。总之因为不同信仰,两派犹太人间没有来往,一派犹太人过得还算不错,另一派则相当糟糕,他们的聚居地比贫民窟还不如。”
“我去的正是糟糕的聚居地,粮食种植,房屋修缮,他们什么都不会,一边要忙着准备抵抗力量,一边还要帮他们改善生活条件,真是忙啊。”
艾伯特往椅子里一摊:“所以塞西莉亚,请我吃顿饭呗?”
那正是莫莱尔被诟病得最厉害的时候,看似轻松随意的艾伯特并没有把叫惯了的“老板娘”喊出口。
犹太社区的伙食非常糟糕,有宗教信仰的他们还有忌口,艾伯特正处在胃口最好的年纪,两个星期一直没吃饱,很是难受。
莫莱尔虽然不方便在港口出现,但请艾伯特吃顿饭还是做得到的。终于吃饱了的年轻人满足地揉着肚子:“忙也有忙的好处,虽然吃不饱,但一躺下就睡熟了,不会被饿醒。”
莫莱尔想也不想就反驳:“那是因为你没真的挨饿。”
她抬眼仔细瞧了瞧艾伯特:“不过能睡好是个好消息。”
年轻的犹太人有很重的心结,睡眠质量非常差,非得有信任的人陪在身边才能安心入眠。
把曼德克关在门外的艾伯特比之前见面的时候更显健壮,虽然简陋的生存条件让年轻人身上多了几分憔悴,但总体看来他比以前结实不少,年轻人正由一个带着少年模样的年轻人迅速地向一个男人转变。
“彭格列和公爵闹得很大,德国人也开始浑水摸鱼了,我所在的犹太聚居区受到了多次攻击。”艾伯特喝了口茶说,“虽然他们伪装成了西西里贵族的军队,但瞒不过我的眼睛。”
“特遣队和贵族有联系,他们派人散布犹太人用基督徒的鲜血祭祀典礼的谣言,想煽动平民攻击犹太人。”莫莱尔说着从阿诺德书桌上看到的内容。
“机构内部的清洗也开始了。”莫莱尔继续说,“因为有眼睛盯着,阿诺德越来越难把信息传递给我,你得小心些。”
艾伯特笑笑:“你的处境更危险。”
阿诺德保护莫莱尔,确实可以让她躲开来自西西里贵族的迫害,但他表现得越是在意,德国方面就越不会放过莫莱尔。
莫莱尔耸耸肩:“那就得看阿诺德在德国的地位到底如何了。”
阿诺德的身份无论高低,带来的结果都是无法预料的,如果男人的实力不算太强横,他就保不住莫莱尔,但相应的,因为阿诺德的不强,一个女人就变得无关紧要。反过来,如果阿诺德在德国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或许有实力保住莫莱尔,可同时因为他身份高贵,德方恐怕容不得在他身上出一点儿差错,会强行排除莫莱尔。
“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在德国行动前,她没被西西里贵族追得灰头土脸。
艾伯特没有留太久,沟通了两边的消息后,带上莫莱尔准备好的药物从地道离开。
年轻人力气很大,但一个人能带走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这些药物对于整个聚居地来说还是太少。但作为前情报人员,艾伯特很难在短时间内完全相信聚居地的人,不愿意向他们透露密道的消息,把危险带给他已经承认的同伴。
艾伯特一走,房间里安静下来,莫莱尔恍惚觉得整栋房子都安静了下来。
被艾伯特赶走的曼德克不知在哪儿,虽然能看见灵魂,但不必要的时候无论是莫莱尔还是曼德克都不会用这个方法去定位别人,一方面这无疑有窥探隐私的嫌疑,二来观察灵魂会让人很累。
女人站在窗口往外望去,春天的西西里群山一片鲜绿,修剪整齐的草地上马儿漫步,庄园中巡逻的人似乎也透出一股悠闲的味道。
山下枪声不绝,半山腰上却是一派安静平和的画面。
莫莱尔恍惚中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随即她摇摇头把这种感觉从脑袋里晃出去。女人离开窗口,抬起手,青色雾气在她指间一闪即没,一枚戒指出现在她的中指上,那枚戒指造型古朴,制作不算精致,戒指上镶嵌着一枚青色的宝石。
阿诺德给她的东西,能提升雾属性死气火焰的戒指。
平静只是暂时的,莫莱尔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快也会被卷入山下的风暴,阿诺德同样清楚他不可能一直保护她,偶尔几次出现都在为莫莱尔做特训,彭格列指环强大,男人更强大,莫莱尔几乎没法在他手下走过一招。
为了活下去,她丝毫不能放松。
莫莱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宝石戒指上燃烧起青色的火焰,女人的身影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楼下,正在弹着钢琴的曼德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手下顿了顿,一个音慢了半拍,随即他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先人馈赠
彭格列家族发展壮大,遇到的麻烦也越来越多,很多避免不了的战斗需要阿诺德带着他的人一起参与。
而就是在那样一场大战发生的同时,莫莱尔藏身的山庄燃起了一场大火。德国的特遣队不想和阿诺德的私人武装发生冲突,运用远程武器直接把炸弹砸进了庄园的窗户。善战的护卫们面对爆炸带来的大火,和普通人一样,只能疲于救援。
等阿诺德从彭格列的战场上脱身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被烧毁的庄园冒着浓烟,只剩断壁残垣。
莫莱尔和曼德克都没能从里面走出来。
冷淡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铂金色头发的贵族身上残留着战场上带下来的戾气,因为不放心而跟着一起来的乔托以为阿诺德会愤怒,但他没有,男人的表现那么平静,在听护卫们描述完当时的情况后调转马头离开了。
“阿诺德?”乔托扯了下缰绳跟上阿诺德,在确定护卫们听不到的时候,金发首领压低声音问,“他们都没事吗?”阿诺德的平静表现让乔托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直以来也确实是这样,年轻的首领几乎放下了心,但因为事关同伴——重要的同伴——的安危,他问起来多少显得小心翼翼。
阿诺德的回答几乎等于没有回答:“但愿。”
乔托讪讪闭了嘴。
不开口时非常平静,一开口恼火感在语气中暴露无遗。乔托一直对自己这位门外顾问的首领感到敬畏,现在听他语气中只有恼火没有忧虑,识趣的不再说话。
莫莱尔和曼德克确实没事,从天而降的炸弹确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空投炸弹的呼啸声一响,莫莱尔抬头就看见了那东西燃烧着的轨迹。
在阿诺德的训练下,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她一把抓起曼德克就往衣柜里撞去,死气火焰瞬间燃烧起来,青色的火焰跳跃在曼德克瞪大的眼睛里,衣柜隔板承受不住莫莱尔全力的一击,在女人撞上去的瞬间破碎,莫莱尔把曼德克的脑袋护在怀里,两层木板没能让她停顿哪怕一秒,她直直撞进密道,顺着阶梯滚了下去。
火焰从通道口喷进来,险些烧着莫莱尔的发梢。
爆炸的气浪在通道中卷起旋风,又掀着莫莱尔往深处滚了一段距离。
莫莱尔抱着曼德克蜷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虽然有死气火焰的保护,但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没缺胳膊断腿就谢天谢地了。莫莱尔要求不高。
她缓过来后就去看怀里的孩子,曼德克也没事。
爆炸声不绝于耳,整个地道都在震动,外面的人仿佛想把山庄整个儿夷为平地。
“去农舍那儿等阿诺德!”莫莱尔在爆炸声中对曼德克叫道,“小心别让别人发现了!”
“那你呢?!”曼德克吼回去。
“我得留在这儿,不然密道会被发现的!”
同为幻术师,莫莱尔和斯佩多有过交流,虽然男人和阿诺德的关系相当糟糕,但这不妨碍她和斯佩多彼此欣赏。
斯佩多可以在西西里东海岸控制西方山脉里的一个微小幻术,莫莱尔做不到,她和她用幻术制造出的东西做多相距十米。
斯佩多安慰她说是因为戒指的质量不同,男人把自己的彭格列指环借给莫莱尔试试,莫莱尔使用彭格列指环后对幻术的控制范围扩大了十倍不止,但点燃彭格列指环对她来说负担实在太大,幻术根本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莫莱尔想用幻术掩盖山庄中密道出口的存在,自己必须在密道中。
曼德克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正因为早熟他更清楚自己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干什么——做大人吩咐的事情。
莫莱尔不是让他逃跑,而是等到阿诺德,把他带回来。被赋予了使命的小少年没有犹豫,往地道另一头飞奔而去。
少年果然等到了阿诺德。
男人是一个人来的,他先是快速地上下扫视了一遍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