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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
“我说的人里包括你。”“呯”的一声关上门,将齐妍和她炽热的视线一同关在门外。夏初靠着门,缓缓的滑下,缩在地上。门外,是齐妍一声一声的呼唤和急切的敲门声。对齐妍,说无动于终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因为穿过来的时候太小,那段时间,她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可是,就是这个母亲,给了她最深的一刀。 齐妍失落的离开,直到脚步声听不到了,夏初在从缩成一团的状态中舒缓过来。走进浴室,一件件的脱掉身上的衣服,一道道沉旧的伤痕叫嚣着,有枪伤,有刀伤,还有许多不知被什么样的利器留下的伤痕。那此早已愈合的伤口,狰狞而丑陋,不规则的散布在夏初的身上。其中,以腹部,那一掌多长的伤疤最为明显。那里,曾陆陆续续藏了近五十公斤的海洛因和数不清的毒品,也不记得反反复复动了多少刀,才将这些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毒品放近去,偷运出境,再取出来,再将伤口缝合。伤口两边,还留着密密麻麻的缝合线的痕迹。她,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啊!打开喷头,温热的水从高处砸下来,有点疼。夏初双手捂住腹部的伤口,那种疼痛,早已刻进她的骨子里,并不因伤口的愈合,而减少半分。痛、刻骨的痛让夏初全身痉挛,缩在了一起。水,流近了嘴里,有点咸,原来,她还有泪。
盯着巨大的透明玻璃橱窗里形形色色的糕点,夏初做着艰难的决择。
“请给我一块最甜的蛋糕。”夏初一脸严肃的对服务员如是说,然后拿着糕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展开糕点大战。轻轻放进嘴里一小块,甜的腻人。夏初放下手中的餐具,细细品尝嘴里的甜味。
“请给我一份慕斯蛋糕。”又有客人进来,夏初没太注意。
“夏桑,我可以坐下吗?”
闻声抬头,幸村精市那张精致到让女人崩溃让男人吐血的脸,就呈现在夏初的眼前。
“请便!”夏初撇撇嘴,其实她想说的是“不可以”,但想想,这蛋糕店又不是自己家开的,好像没什么立场说这话。
“夏桑也很喜欢吃甜点吗?”幸村带着他特有的天使笑容开始没话找话,确切的说,只有夏初认为那是没话找话。
“不喜欢。”说完,用勺子舀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她说的是实话,确实,夏初对太甜的东西一向没什么好感。
“呃?不喜欢?”幸村囧,不喜欢你还吃的那么欢干嘛?
看了一眼幸村疑惑的表情,夏初放下手中的勺子。
“是啊,我一向不喜欢甜食。”很尽责任的解释。
“据我所知,你吃的这一款蛋糕是最甜的。”幸村很好心的提醒。
“我知道。”夏初看了看眼前的蛋糕又看了看幸村,“我没有拿错别人的。”很负责任的声明。
“呵呵!我是想说,夏桑既然不喜欢吃甜的,为什么还要点这一款蛋糕呢!”幸村耐心的对严重脱线的夏初解释,不过,再这样下去,他不保证他的耐心会不会磨没了。
“哦,你说这个啊!”夏初作恍然大悟状,“我不想告诉你。”板起脸,她讨厌多事的人,尤其的多管她闲事的人。
“呵呵,夏桑还真见外呢!”在夏初的打击下,幸村的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变。
我们从来就没见“内”过,夏初心里腹诽,顺带着送了幸村一个大大的白眼。并不是她对女神殿有什么不满,怪只怪幸村运气太背,找在她气不顺的时候来烦她。既然他自己找死,那么她也愿意很好心的成全他。
“夏桑经常来看我们的比赛呢,应该也很喜欢网球吧!”
“抱歉,对网球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夏初坦然承认自己是个网球白痴。
“哦,是这样啊!”自从见到幸村他就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让他笑成这样。
“我认识一个人,她很喜欢网球,打的也非常好,几乎从未输过。我常常想,如果不是命运弄人,她应该会成为一名职业网球选手。”夏初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蛋糕,想着克拉丽丝在网球场上神采飞扬的样子,长长的金发不断的随着她的身姿飞舞,引来场外的男孩子一阵高过一阵的口哨声。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幸会几乎本能的问出了口,同时,也将“她”误认为了是“他”。
“她死了。”夏初将吃蛋糕的勺子狠狠的插进蛋糕里,舀了一大块,放进嘴里。那样子,像在吃谁的肉,反正就是不像是在吃蛋糕。
“对不起。”看着挂了一脸寒霜的夏初,幸村引以为傲的笑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没关系。”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难受的要命。即使知道事实是这样,可真的说出来,还是一样的伤人。
“我知道有一家章鱼烧,很好吃,初子要不要去尝一尝。”幸村掩饰掉刚才的尴尬,若无其事的说着。
“好。”夏初没什么心情的随口答着,却忽略了幸村称呼上的改变。
第 22 章
幸村没有说谎,那家的章鱼烧真的很好吃。
“吃的太多,走不动了。”夏初很没形像的坐在路边,双手向后撑着身体,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
幸村笑笑,很体贴的坐在夏初旁边:“都叫你不要吃那么多,好吃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啊!”
夏初冲天翻个白眼,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啊!
“初子是在看他吧!”沉默了许久,幸村精市突然这么不明不白的来了一句。
“呃?”夏初茫然的看着幸村,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初子每次来看我们打网球,眼神都很悠远。虽然是在看着我们,可是,总给人一种透过我们的身体看着别人的感觉,现在想来,初子,是在看着你说的那个网球打的很好的人吧!”幸村微笑,看着夏初。
夏初这才反应过来,幸村说的“他”是指克拉丽丝。因为总是分不清日语中“他”和“她”的区别,所以索性一律用“他”代替,但如果是听别人说还是可以分出来的。这样听来,自己说起克拉丽丝时幸村问的就是“‘他’现在在哪里?”而不是用“她”,当时因为一心想着克拉丽丝所以也未太注意,现在想来幸村是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吧!原本盯着幸村的目光渐渐收回,扭过头,将脸埋在曲起的双膝之间,闷闷的“嗯”了一声,也并未解释什么。
“初子……很喜欢那个人吧!”幸村说的有些艰涩。
“嗯。”依旧是个闷闷的声音。
“那个人,很幸福呢!有初子这样思念着他。”幸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只是直觉夏初的悲伤,和这件事有关,也许说出来,会开心很多。
“‘他’是不幸的,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死。不,不论有没有我,‘他’都不会幸福。”夏初抬起头,下巴抵在膝盖上,“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们,凭什么你们可以过的那么快乐,而有些人却活的那么辛苦。你们对这个社会有什么贡献,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么舒服的日子,而我们,为了生存,却不得不拼上自己的性命。我们吃美味的食物,穿漂亮的衣服,住宽敞的房子,这一切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可是,你们呢?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这一切。我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可仔细想想,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就像,救人的人死了,可害死别人的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夏初的声音低低的,语调也没什么起伏,却让幸村精市更加难过。这个女孩,到底经励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听说,她离开西川家之后吃了很多苦,她,一定过的很不好。
“初子想学打网球吗?我可以教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夏初,只好转移话题。
“嗯?”夏初歪着头,愣愣的看了幸村一眼,“呵呵,不想。”以前,克拉丽丝也曾要教她打网球,可是被她拒绝了。始终是无法对武术以外的运动提起兴趣。
“初子真是不想学吗?网球可以很有趣的运动哦!”幸村循循善诱。
“幸村,别打算说服我,我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对网球,我的兴趣只限于观看。”夏初双手抱膝,侧脸贴在手臂上,歪着头看着幸村,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芒。
“呵呵,那可真可惜了呢!”幸村不以为意的笑出了声。
“我现在想看幸村打球了,怎么办?”故意难为他,夏初想看看这个立海大的部长会有什么反应。
“初子想怎么办呢?这里又没别人,不如,我教初子打网球吧,这样就可以和初子对打了。”幸村笑眯眯的看着夏初,只是,那笑容在夏初看来怎么看怎么有那么一点恶作剧的嫌疑。
“死都不要!”夏初将头扭向另一边,她决对相信,幸村的网球实力,和她追捕逃犯的功夫是一个级别的,和他对打,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她还没傻到专挑人家的刺去碰。
“初子好像十分讨厌和我一起打网球呢!难道初子讨厌我吗?”幸村温婉的语气恰到好处的透着那么一点点哀怨,几个不明所以的路人已经开始用眼刀狠狠的招呼夏初了。
夏初在心里长长的哀号一声,她现在觉得幸村那张笑眯眯的脸特欠抽。怎么就一时大意忘了幸村跟不二是一个级别的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别说的好像我拐了你儿子卖了似的,貌似我跟你,不熟。”送个白眼给幸村,只是,再回首时,已有无数眼刀在那儿准备着侍候夏初了。
“果然,初子没有把我当朋友呢!”此话一出,路人甲乙丙丁戊……的眼刀攻势立即加强。夏初不甘势弱回瞪回去,只可惜终因寡不敌众而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别摆出那副怨妇的脸给我看,虽然我不会和你学网球,但可以考虑把你规划到朋友的行列。不过,这要看你的表现。”夏初板着脸,害她无辜被人当成把子用眼刀招呼还要她把他当朋友,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只是考虑啊!”幸村的哀怨指数又升一级,同时夏初遭受眼刀攻击的程度跟着幸村的哀怨指数成正比例增长。
“幸村精市,你不要太过份!”趁着路人甲乙丙丁戊……不注意,夏初恶狠狠的威胁,同时,极其不雅观的冲幸村挥了挥拳头。
“我已经当初子是我的朋友了,初子却只是考虑,太不公平了吧!”夏初自认为很凶狠很强大的威胁,被幸村女神很华丽的无视了。同时,哀怨指数再升一级,而夏初也快被众多眼刀招呼的别说无还手之力了,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
“好吧!”夏初很泄气的答应,看过被逼卖儿卖女的,看过被人逼做朋友的吗?恐怕她是头一个,很荣幸,做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
“那做为朋友我教初子打网球吧!”幸村恢复无害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夏初。
天啊,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绝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夏初起身,拍拍屁股走人。再跟幸村精市聊下去她怕不是她疯了,然后被人送进精神病医院就是她忍不住掐死他然后被送进监狱。
第 23 章
看到西川慎介的那一刹那,夏初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直到西川博之和西川烈过来和她打招呼,才相信这是真的。
“有事?”夏初一挑眉,看着西川烈的语气绝对好不到哪去。一放学就遇到这些人,还真是晦气。
“初子,爷爷和爸爸想和你谈谈。”西川烈的声音很温柔,对夏初的排斥不以为意。
“我不觉得和西川家的人有什么好谈的。”夏初皱眉,对西川家的人本能的讨厌。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走了之后,你妈妈是怎么过来的吗?整天以泪洗面,你难道真是不想知道她有多难过吗?”西川慎介走了过来,严肃的声音曾让年幼时的夏初很愄惧。
“不想,”夏初连想都没想就吐出这两个字,“我只要知道我过的很不好就够了,就算她再怎么难过,也比不过我所付出的代价。况且,我一向认为就算她过的不好,也是罪有应得。”
西川慎介看着夏初的眼睛,那里是死一般的冷漠。许久才开口:“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母亲吗?”
“哈!”夏初冷笑一声,“你想让我怎么对她?”嘲弄的看着西川慎介,又是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这么多年她活的有多么不容易,他们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
“不管她曾经多么不对,总算是生你养你一场,无论你承不承认,她都是你的母亲,你的身体里流着和她一样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西川慎介锐利的目光盯在夏初身上,夏初毫不愄缩的回视。
“她生我却不曾养我,而且我所有的苦难都是拜她所赐,生育之恩,算是扯平了。至于身体里流着她的血,哼哼!”夏初冷笑,眼里一片冰冷,“确切的说只有一半,那还是从前。现在,我的身体里,一滴她的血也没有了,而且,有谁的血也不会有她的血了。至于她是我的母亲,哼!以前,在西川家的时候,她选择了放弃我。我不是无知无觉的商品,不满意就退货。现在,换我放弃她了。”一脸凄凉的抬头望天,许久,才看着西川慎介,婉尔一笑,“所以,你说的三条理由,都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