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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妖怪吧”之类的话。我也不知道他来雷州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比如说正好来这里处理魔界事务,或者来找景天之类的,所以只好含糊着跟他说让他去忙自己的事。
秋水剑出鞘,我朝着雪见的方向奔去,可是身子刚刚跃起,就被重重的拽了回来。我惊讶的回头看去,重楼木着脸拉着我的胳膊,我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的手跟铁钳似的,我忍着疼对他道:“你找我有事?稍等一下可以吗?我的朋友需要帮忙。”我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被妖怪困住的雪见,她已经渐露败势。
“爱逞强的笨蛋!”重楼冷着脸讽刺道。右手却紧跟着一抬,火球一般的暗红色光芒随之挥出,瞬间便将妖怪们尽数击碎,竟没有一条漏网之鱼,更神奇的是,景天他们几个全都安然无恙。
我又惊又喜道:“多谢你啦!你这一手可真厉害,比那个半吊子‘雷公’可强多了!”那位‘雷公’刚才险些把我也给劈了,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而且当时我和妖怪们扭打作一团,他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不能全怪他。可那毕竟是一个险些要了自己命的人,要说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眼看妖怪们全军覆没了,“雷公”顾不上整理自己那凌乱的造型,便匆忙走了过来,对我施了一礼,诚恳又焦急道:“这位姑娘没事吧?刚才是在下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姑娘,真是追悔莫及。”又对着重楼一揖到底,“多亏这位大侠仗义出手,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在下不胜感激。”
“本座不……”眼见重楼又要说他那经典的“本座不是为了你”“本座不屑管闲事”之类的话,我忙插嘴打断了他尚未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我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点惊吓。你这放电的手艺还有待提高呀。”我本来和这人也没什么仇怨,只是因为他的无心之失害我险些丢了命,还差点把重楼也搭进去,才对他有点不满,此时见他说起话来温文有礼,态度又很真诚,抱怨了下他技艺不精,心里那点子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雪见他们也已经围了过来。景天眼见大家都安然无恙,妖怪也都被消灭了,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他对重楼挥了挥手,傻笑道:“红毛,这次真是多亏有你啦!”
重楼黑着一张脸,冷冷道:“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真是没什么长进。”
景天歉意的看了眼雪见,脸上也带上了羞愧之色:“是我没照顾好你。”
雪见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她的一只手牢牢攥住了景天的衣襟,轻轻摇了摇头:“是我功夫还不够好,拖了大家的后腿。”
景天看雪见脸色有些黯然,便拍了拍雪见的肩,笑呵呵道:“行走江湖可不能光靠功夫强,小的还需要唐女侠多多指点些为人处事的经验!唐女侠,还请多多指教!”
雪见的脸上立即飞过一缕红晕,抬腿踢了景天一脚,却没再说什么,不过神色明显好多了。
重楼看着景天和雪见的互动,别过脸冷哼了一声。
“人家才不是嫌你保护不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唐大小姐,”红葵戏谑的冷笑了两声,凉凉的道,“人家气你没保护好的,可是另有其人啊。”话音未落,她一个俏生生娇滴滴的眼风便对着我飞了过来。这还不算完,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满含深意的在我和重楼之间转来转去。
顶着红葵那抛过来的俏媚眼和诡异的巡视,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怪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我现在是深有体会了,我的小姑奶奶,我这是怎么得罪您老了?这个当口能不开这种玩笑吗?这小姑奶奶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把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果然一直站在最后,不曾开口说一句话的徐长卿听了红葵的话,又见了她那充满暗示的眼神后,立即对着重楼冷声道:“阁下几次三番接近我蜀山弟子到底意欲为何?”他那脸黑的跟重楼有一拼。重楼身上的魔气如此深厚,再加上他那标志性的黑披风、红头发、两只长角、还有颈项两侧蔓延到脸颊的暗红魔纹,徐长卿又不是傻子,看到这些特征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魔尊重楼?
两张黑脸谁也不让谁的冷冷对视着,重楼那副“本座懒得理你”的架势,更是激的徐长卿怒火中烧。
就在两人谁也不让分毫的用眼神较量的当口,景天一向觉得重楼性子有些古怪,怕他俩之间有所误会再起了什么冲突,便忙介绍道:“这个红毛就是重楼啊,徐大哥你也知道的,他帮过我们好几次了。”可是这个永远搞不清状况的家伙,下一句话就把局面彻底搞砸了,更是将本来就在浪尖上坐着的我推上了更高的一层浪,“他跟盈盈关系很好的,不仅几次救过盈盈,更是为了盈盈出手帮过咱们,徐大哥可不要错怪了好人啊!”
徐长卿那满是怒火的眼睛终于从重楼脸上移开了,不过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却是冲我而来了:“水盈风,连景天都说你们关系不一般了,你还敢抵赖么?!”
一向聪慧的雪见看徐长卿如此激烈和愤怒的反应,再联想到我跟他这一路上的不对付,大概是猜出了事情的端倪,她担忧的看了看我,低呼一声:“徐大哥!事情还没……”
“雪见闭嘴!”徐长卿怒斥道。这一下不仅雪见不敢再说下去,就连终于发现自己把情况搞糟了的景天也不敢出声了。徐长卿看着我,眼里的怒气却是消去了些许,他沉声道:“师妹,师兄今晚的话或许说重了。师兄也不愿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是个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的人。可是你年幼无知,一时被歹人蒙骗也是有的。师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蒙蔽欺骗,从此行差踏错,走上邪路?!”
我晕,合着徐长卿见了重楼今晚的行事,再结合景天刚才那句“更是为了盈盈屡屡出手帮咱们”,不再固执的一口咬定是我勾结重楼,反而联想到了有可能是我被人蒙蔽欺骗?我想徐长卿这会儿八成是脑补过度了,他多半是认为重楼为了引诱心思单纯的我入魔道,而几次在我面前做戏,不仅救我性命还帮我的朋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认定他是个好人,从而为了他背弃蜀山、放弃修仙、甘愿成魔!
徐长卿不待我张口反驳,便又转而对着重楼道:“阁下今日肯出手相帮除妖,徐某自然是感激的。只是阁下行事奇诡,究竟意欲为何?与我蜀山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何引诱我师妹坠魔道?今日不如就说个明白!”
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十分紧张的时刻,从刚才就没再开口只看着我们几人争执的“雷公”突然插了进来:“在下虽然不知几位侠士之间有何过节,只是今日既肯出手解我雷州之困,足可见几位都是侠肝义胆、古道热肠之辈。既然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几位又何必大动干戈?”说到这里,那位“雷公”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这位姑娘刚才受伤不轻,又全因在下险遭无妄之灾,两位少侠既然都是为了这位姑娘好,何不找个地方先为她治伤?”
景天和雪见立即同声道:“就是这样,我们先回客栈!有什么事情不能等盈盈休整好了再说!”
重楼的大手立即攥住了我的胳膊:“跟本座回魔界!”低沉冰冷的声音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威压。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一道白芒飞来,七星剑剑尖已是牢牢指向了他胸前要害。徐长卿仗剑而立,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实体化:“你不要太不把蜀山放在眼里,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诱拐我蜀山弟子去魔界!”
重楼只一眼不眨的看着我,似是等着我的答复,七星剑都到眼前了也没抬眼皮看徐长卿或者身前那剑一眼,好像正被人用剑指着心口的不是他一般。我站在重楼身侧紧张的盯着徐长卿手里的七星剑,小心道:“师兄你不要冲动!”
徐长卿怒发冲冠的瞪着我:“水盈风!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跟谁走?!”
这下可好,气氛更紧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
还是一早贴上来吧,今天的事情比较多,而且学校的网又开始时断时续了,每一个夏季学期,我们都要面临澡堂坏掉、内网常断、宿舍停水的囧境。
☆、第五十三章
景天、雪见和红葵三人大概也没想到气氛会急转直下,一时都愣住了。好心的“雷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劝架的一番话不但没让两个人罢手,反倒把局面弄得更僵了。在他看来,现在这出不知起因的混乱戏码已经出现了高/潮部分,问题的焦点已经不在神秘强大的红发黑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对蜀山有什么企图、是不是个拐骗无知少女“堕落”成魔的大坏蛋大反派了,而是被“邪恶魔头”的“伪”善良“伪”仗义欺骗到的无知少女——也就是我——能不能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啊啊啊!我简直要被眼前这两个男人气疯了!人家“雷公”为了解围都说了先找个地方让我疗伤,他俩不说顺着台阶下,反倒把事情搅得更糟了!重楼要我回魔界,徐长卿不许我跟着他走,我该怎么选?我并不认为重楼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及时赶到并救下了我,是因为他感知到我有危险。不管是刚才他救下我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走,还是那句“跟本座回魔界”,都让我觉得他是因为有重要事情来找我才来雷州的,也就是说他来这里的最初目的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而且还一定要带我回魔界才行。这样看来的话,我最好是跟他走一趟。可是现在徐长卿不让我去,如果我在徐长卿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跟着重楼走了,岂不是坐实了徐长卿扣在我头上的那项“与魔族中人相互勾结”的罪名?更何况这种行为是很有些“叛出师门”的意思。我虽然不怕徐长卿打击报复,他就算要清理门户也得先能打得过我再说,而且师父们也不会让他这么乱来的,可是我怕他回去跟师父们打小报告,害师父们为我担心;更不想让他以此为把柄,回蜀山去跟其他弟子们宣扬我“叛师叛道”。
那短短的一瞬间里,脑中走马灯般闪过这种种想法,我刚想开口问重楼叫我去魔界是不是有关于我父母的事——我想如果这样问的话,重楼肯定会说出找我去魔界的原因,反正他肯定不是像徐长卿想的那样要勾搭我叛出师门,加入什么“邪恶”组织,多半是关于我身世的事情。只要他能在众人面前说明白的话,我跟着他走就顺理成章得多了,至少徐长卿既不能拦着我不让我过问我自己的爹妈的事,也不能回蜀山去跟师父们乱讲什么。我还可以马上要求徐长卿现场使用传音符(这种东西类似传音入密这种高级别的武功,要求使用者双方都有强大功力,而悲催的我是不会这门功夫的,以前的水盈风功力不够不能学,现在的我功力是够了,可是没时间学),让我跟师父们联系一下,直接向他们报备我要跟着魔尊去趟魔界这事。以我这次回蜀山时师父们与我的谈话来看,他们不会反对我因为父母的事而去趟魔界的,而且在师父们面前备过案了,徐长卿也不能再揪着我跟着重楼走的事没完没了了,我敢肯定如果我今天一声不吭跟着重楼走了,他以后一定会一看到我就喊打喊杀的——可是,就在我为判断清形式并且做出决定而造成的那一瞬间的沉默犹豫时,重楼和徐长卿竟然同时发难了!
重楼冷哼一声:“也罢,本座从不勉强。”这个高傲的人啊,我那短暂的犹豫在他眼里只怕是理解成了不愿意跟他走的意思,他怎会再给我时间来思考和开口说话。他开口的同时催动了空间法术,话音没落便是一道红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徐长卿则是把我的犹豫理解成了想跟重楼走,就在重楼开口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同时向前递出了七星剑。一切发生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一直是面向徐长卿与重楼并排而站的,和徐长卿一起习武练剑多年,我对他在出手时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细微动作的意图都十分了解,而这份默契使我在看到徐长卿手腕微动的时候,便已明白他要攻击重楼。我原是离重楼最近的一个,一直就站在他身侧,在那白芒微动的第一时间里,我已伸手牢牢攥住了七星剑的剑锋。与此同时,我的身边已是红光闪过,重楼的空间法术已把他带离了这里。
徐长卿大概也是没想到我会拦住他,他眼看红光闪过,便下意识的用力将手里的剑往前送。可是我正是因为怕他把剑抽出来继续攻击重楼,手里的力道十分大,七星剑虽然不比我的秋水是神兵,但也是把出色的锋利宝剑,那剑锋本已经嵌入了手心和手指的皮肉里,此时徐长卿用力往前一递,我只觉手中一凉,意识到剑要向前冲,我立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这时徐长卿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才感到手心里一片火辣辣的疼,那种灼烧一般的感觉令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一滴滴殷红的血从我紧攥住七星剑的手中落下,滴滴答答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