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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那仙草结应该就在这左近才对。
“你干什么呢?!”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声,我慌乱中只想赶紧站起身来,别让他再看到我这四肢着地趴在书案下找东西的丢人样子,结果起身过猛,忽略了自己的上半身都在书案下的事实,一头狠撞在了案台底上,疼得我不住的倒吸凉气。
重楼慌忙把我从书案底下拽了出来,拉开我捂着头顶的手,仔细看了无事,才无奈道:“你怎么总是这么慌手慌脚的?”
我委屈的看着他:“你要是肯把仙草结还给我,我也不会趴到桌子底下去找,更不会被你吓到以致磕着了头。”
重楼僵了一下,随即便沉下了脸:“那个玩意儿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你到底是宝贝那个仙草结,还是送仙草结给你的那个人?先是那姓徐的,又是你这什么师兄,你还真是……”他大概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顿,只拂袖冷哼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皱着眉,轻轻揉着头上磕疼的地方,耐心给他解释,“仙草结是常胤师兄送我的礼物,而且还是他花了无数心血和时间亲手做的。我就算现在不戴它了,也不能把它弄丢吧?总得好好收起来才对吧?”
重楼突然转过身来,大手在我眼前一晃:“那好,本座替你收着。”那枚仙草结正安静的躺在他手心里。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保险柜啊?怎么什么都爱替人收着,上次是玉鱼,这次是仙草结,下次还指不定是什么呢。我无奈的撇撇嘴:“这不太好吧?那是师兄送我的,我不能弄丢了它。”
“放在本座这里,不用担心会丢了,”重楼木着脸冷声道,“也不会有人胆大到来本座身边偷东西、抢东西。”
“切,”我不服气的转开了头,小声嘟囔道,“放在你那里跟我自己收着,能一样么?看在别人眼里,跟我弄丢了有什么区别?”
重楼伸手将我的头扳正:“怎么不一样?你的就是本座的,本座替你收着又能有什么不妥。”
“呵呵,我的就是你的?”我笑了两声,反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我师父也是你师父,我师兄也是你师兄咯?那你最好记得,徐长卿若是娶了紫萱姐,她就是我名义上的嫂子,那也就是你嫂子咯。”看着他拳头越攥越紧,眼里也似有火光闪过,我感到了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意,更多的却是近乎麻木的疼痛,脸上却仍旧挂着天真的笑容,“紫萱姐爱的不是你,她也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所以你最好搞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感受到他放在我肩上的手瞬间越攥越紧,捏得我肩胛骨一阵生疼,可是这些远比不上心里的疼。他的难受,是我感同身受的。我知道这些讥讽的话语会伤到他,可我更知道,我心里的伤口原不比他轻。我承认我做了一件不地道的事情,而且用的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可是我之所以这样做,也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再拿我做紫萱姐的替身。如果喜欢的是我,请认真的喜欢我本人;如果喜欢的是紫萱姐,请离我远一点,把那些暧昧的态度都收起来!我喜欢你,与你无关,你不需要回应这份感情,可我不愿意以爱之名做你喜欢的人的替身、和你玩暧昧,但同样的,你若回应,也只能是因为你喜欢我本人,而不是用我当替身。
【盈盈的每一句话听在重楼耳朵里都是一下重击,她说得原也没错。既然爱的是紫萱,为什么还要对盈盈动心?就算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至少该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吧?可是如果承认对她是喜欢的,那紫萱算什么?难道自己不喜欢紫萱了吗?可是爱不应该从一而终吗?怎么可以半途而废?这个问题太复杂、太深奥,面对盈盈痛心难过却要伪装冷淡坚强无所谓的眼神,重楼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这个问题,以后总还有时间想清楚这个问题吧。】
重楼并没有如我所想,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虽然我心里觉得,他多半会说些他喜欢的是紫萱、永远不会变之类的话。他只是沉沉叹了口气,收回了几乎将我肩膀捏碎的手:“你真是个顽皮的小家伙,每次想跟你说点正经事,总是被你把话题越扯越远。”
感觉到他身周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我知道他又成了那个众人面前冷口冷面的魔尊,我捡了张离他较远的椅子坐下,也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样子:“你想说什么?关于风灵珠?还是景天?”
“关于夕瑶,”重楼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夕瑶看守神树多年,一向不与他人来往,却和飞蓬是莫逆之交。飞蓬被贬下界时,夕瑶利用职务之便,偷了神树结的一个果实,照着自己的模样塑成女体,投下了凡界,算是替她陪在飞蓬身边。”
“那叫莫逆之交?”我挑眉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难为你喜欢紫萱姐那么久,竟还是一点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意。夕瑶是倾心于飞蓬的,否则何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偷神树果实,一旦被发现可是要受刑罚的,搞不好也是除仙籍、剔仙骨、打落凡尘的大罪。”
重楼略有些烦躁的样子,他大手一挥道:“紫萱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那是本座与她两人的事,与你无关。”
我心里虽难过,却也自悔失言,明明知道结果,何必一次又一次的说这种话来刺他。我偏了偏头,悄悄擦去眼角的一滴泪,继续接着那个夕瑶的话题往下说:“你说的那个神树果实化形的,是小葵还是雪见?她们就这样去了神界,会不会被发现?”
重楼摇了摇头:“应该是那个姓唐的,我与夕瑶不过几面之缘,对她的模样印象实在不深了,不过那个姓唐的眉眼间跟夕瑶有几分相像,应该就是她了。夕瑶这么做不过是天上几个时辰之前的事,在人间也就是最近这一二十年间的样子,那个女鬼有千年多的寿命了,肯定不是她。”
“反正不是小葵就是雪见,肯定是她俩中的一个了。”我急急打断重楼的话,追问道,“你只说她们去了神界会不会有不妥?夕瑶私用神树果实是犯了罪的,我只担心神界有人发现这神树果实做的女子来了神界,会对她不利。”
“不会的,”相对我的急躁,重楼很是冷淡,“神树果实已经用于塑造人形,又下世沾染了人气,除非夕瑶自己说破,神界的人是不会发现谁是那神树果实做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听他如此说,我才平静下来,又不禁好笑自己的鲁莽,小葵是姜国正经的公主,而雪见却是景天父亲捡回来的弃婴,单看这个也能知道雪见是夕瑶制作出来的女子的可能性比较大。重楼知道我去神界会被发现身上的魔气,将我带来了魔界,还知道小葵以鬼身是走不过神魔之井的,又给她身体,如果雪见因为是神树果实化体,而不方便去神界,他纵然不会想办法帮忙解决,也绝对不会瞒着景天不点破。
看我放松了下来,重楼冷笑道:“怎么,这样就不担心了?景天他们找到夕瑶的时候,也许正好会赶上神将来捉拿夕瑶去问罪。以景天那个性,他们此去神界,少不了一番打斗。”
我浅浅一笑:“这个原不用我操心,有个口是心非、面冷心热的家伙很早就替他们想到了,还把他们关在神魔之井一番历练,到如今还没把他们放出来,不就是觉得他们修为还不够,怕他们对上神界的人会吃亏吗?”
“哼!”重楼冷哼一声,又别过脸不说话了。
看着他那别扭样子,我真想大笑一场,又怕他脸上挂不住,只得忍笑对他道:“夕瑶这般看重飞蓬,别说景天他们万一遇到了神将来捉拿夕瑶的情景,就是神将们先于景天他们去了神树锁拿夕瑶问罪,她也一定会想出稳妥的办法,确保风灵珠将来能被飞蓬转世之人带走。如果景天他们正好遇上神将了,夕瑶也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他们平安无虞的。我倒是担心一件事,景天他们到底会在神界耽搁多久?你刚才也说过,神界的时间和人间是不同的,天上七日,世间千年,我只担心他们从神界回来时,人间早过了近百年了。”
重楼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这倒是你多心了,夕瑶虽然只照料神树,不必飞蓬司武职,但缩地成寸、斗转星移之类的法术还是擅长的,她自会送景天他们平安回来。”
听他如此说,我才是真的放了心:“那你打算让他们在神魔之井里再待多久?”
重楼轻蔑一笑:“那就看他们自己的功力长进了。”
重楼开始指点我修习魔族法术。上次跟他提起我想学魔族法术的时候,被他用别的话岔开了,我还以为这事就没有下文了,没想到他当天晚上就给我拿来了一大叠入门指导类的书籍。我本是有功夫底子的,自幼修习的又是正宗道家法术,所以那些心法什么的自然是无法从头修炼了。我本来也想着只是学些厉害的招式就是了,可是重楼却硬逼着我从头学起,一定要从魔族特有的内功心法、运功法门修炼起。
说真的,这些讲心法的书籍看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让人头疼,每次一打开看没两页,我就已经呵欠连天,看不到六七页,那头便如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的了。每当这时,重楼便会重重一掌将我拍醒,我不只一次腹诽他之所以没有徒弟,是因为每个跟着他练武的都被他这“铁砂掌”拍死了。
每每翻开书籍学心法,我总要庆幸小时候留在蜀山学心法打基础的不是现在的我,可是紧接着又感叹老天果然不让人好过,我躲过了小时候那一“劫”,却还是躲不过现在这一“劫”。这些内功心法写的都跟极高深的哲学论著一般,不知道黑格尔之类的大师看到这些武林人士的著作,会不会引以为知己。
重楼教导我甚严,小时候被徐长卿督导课业时,还能仗着人小,他又是最疼爱我的大师兄,百般撒娇使性耍赖推脱。可如今换了这尊性子与徐长卿南辕北辙的冷面冰山,我又是十八岁的超龄萝莉了,哪里还敢把当初对付徐长卿的那些小花招使到他身上。有一次我实在撑不住了,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使性子,就是不肯起来继续练下去,重楼也不理我,只快步离开了练功的空地,留给我一句“你今天不起来,以后也不用再练下去了,本座没那闲工夫浪费在你这种蠢材身上。”我心里虽气苦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但也知道他说得原没错,更何况他原就不是徐长卿那般会服软,或者知月师姐、常胤师兄那样会哄人的,也只有强打精神,站起来重新练。
魅影早就回来了,他出去五天的时间便将可以探听到的消息统统带了回来,顺便还把我那只带回师父回信的鸽子一起带了进来。师父们也没有另外两颗灵珠下落的消息,倒是提起可以去蛮州女娲庙看看,这五灵珠的产生毕竟和女娲大有渊源,相传是女娲用补天遗留的五彩石凝聚盘古死后散落于天地间的灵气,炼制而成五灵珠,而且五灵珠又是苗族人奉为圣物的宝贝,在苗疆流传有集齐五灵珠和圣灵珠,按顺序排放在女娲神像前,由大祭司祝祷,便可祈雨的说法。苗族人如此重视五灵珠,想来若有有关五灵珠下落的消息,苗人多半必然会知道。所以师父们建议我们去蛮州看看。
魅影却告诉我蛮州女娲庙一带的确有浓厚的水灵气息,但他并没有探知到水灵珠的存在,不过他也说不排除有高人设下阵法将水灵珠藏了起来,他才无法感应到水灵珠的存在,毕竟那里水灵气息浓重,若说与水灵珠全无关系,倒也不尽然。至于火灵珠的下落,他却要我去问重楼。
我泄气的盯着他,嘟着嘴道:“你当我没想过去问他啊。可是他一向不屑于插手人界事务,更何况他一向对我蜀山派所谓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做法颇有微词,他自己要那灵珠又没用,怎么会关心灵珠的下落?就算他知道,他大概也不会告诉我。我何必去碰那钉子。”其实最近不太想见到他,自从上次跟他谈过夕瑶的事后,我们之间就不似我刚来魔界时那般亲密无间,反而好似突然有了一堵无形的墙拦在两人之间。除了督导我练功,余下的时间里我很少能见到他,不复我刚来时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耗在我身边的情形。我觉得他好像是有心避开我,我也不愿主动去找他。一想到他对我的好可能是建立在用我当紫萱姐的替身,我就突然觉得既灰心又难受,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如果他想不明白,我不愿在他面前晃,影响他的想法;如果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做出疏远我或亲近我的举动。当初和他来了魔界,心里不是没想过借机留下来,给自己一个和他相处的机会,让他能够看到一个真正的全心全意喜欢他的我,即使当初没有受伤,我大概也会顺水推舟,答应留在魔界一段时间。可是从包括衣服、发式到笑容等等的琐碎小事,到那日他明说与我“那是本座与她两人的事,与你无关”,我那点本就被磨得只剩一点点的勇气,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