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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大了做事自然思前想后的,放不开手脚。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总这般爱扫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为了怕有死伤就不敢用兵了?哪里会有这种道理?
那些乱党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他们要都是守法良民,朕自然不愿他们有损伤,可是他们藐视朝廷法纪,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偏你婆婆妈妈想得多。”
眼珠一转,忽然凑近了调笑道,“该不会你真的是个姑娘家吧,所以才总是这么心慈手软的?”
郦君玉拿成宗没办法,自从上次把她从万寿宫太后,和孟夫人那里‘解救’出来后,陛下就添了和她开这种无聊玩笑的嗜好,想起来就要拿出来笑话一通,也不知他哪来这么大兴致。
“好好好,臣是姑娘家的见识,心慈手软,那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户部丁尚书来向您详细说说这次出兵两广,花了军饷多少,粮草几何,死伤者的抚恤又是多少银两……”
“行了,行了,就听你的吧,招抚就招抚,此事就交给郦爱卿你去办了,”成宗连忙阻住,他现在一想起丁尚书口唾横飞地大谈哪里哪里都花了多少多少钱,户部已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一直入不敷出之类的话题脑袋就会嗡嗡作响,“丁尚书那里你也尽量不要让他来烦朕,一些小事情能自己解决就自己想办法。”
郦君玉一笑,“臣遵旨。”
再回到府中就悄悄嘱咐荣发暗地里派人去注意一下何公子,看他最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举动没有?
荣发吓一跳,“大人,他干什么了?你难道怀疑他…?”
郦君玉道,“不是的,我是怕茅教主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迁怒茂才,他那人大概是因为以前的经历不好,所以特别介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我怕他为了避嫌,自己有什么难处也会忍住了不说。”
荣发明白,“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安排人去。”
又问道,“大人,你上次把刘公子派出去是做什么事了?他已经回来了,说事情已经办好,等大人有空的时候,他就来和你详细禀报一下。”
郦君玉一喜,“他办事很利落嘛,这么快就回来了,好啊,让他晚上来书房见我。”
看荣发不满看自己,就解释道,“上次我想起要派他出门办事时,你正好在忙着,我就自己吩咐他了,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还记得我上次答应你和映雪姐的,要好好想想过两年不做官后,咱们能有个什么退路的事情么?”
荣发道,“当然记得,还发愁过几次呢,不过愁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眼睛一亮,“你已经有安排了不成?”
郦君玉得意微笑,点点头,“是啊,大人我可是深思熟虑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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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巧计安排
平定白莲教之乱的人马回京后,成宗皇帝依照惯例命兵部论功封赏,陛下最近对皇甫一家十分不满,加之皇甫少华首战受挫,失了朝廷的颜面,因此虽然此行英勇负伤,却反而什么赏赐都没有。
郦君玉觉得不妥,只好又不辞辛苦的专程进宫,私下替自己的门生向陛下讨个情面。
成宗十分不想给皇甫少华这个情面,“他堂堂一个从三品安远大将军,还加着郡侯爵,竟然连地方上几个作乱的刁民都应付不了,要闹到损兵折将的地步,寡人没降他的职就不错了。”
郦君玉小心应道,“臣也知道陛下不满意皇甫将军这次的战绩。不过平心而论,皇甫将军刚到两广时是处理得不不错的,后来有变故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又受了重伤,听说孙,熊二人去了后,他也曾带伤协同作战,而且我们的援军能那么快就扫平了白莲教在当地的几处分舵也是多亏了皇甫将军之前做的铺垫探查,所以臣想他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多少给他些赏赐,别要让他太过难堪,颜面上下不来才好。”
成宗还是有些不愿,“他前头打了败仗,之后将功补过本就是份内该做之事。”看郦君玉还要再劝,便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就会护着你那几个门生,那就依卿所奏吧,你去告诉兵部,酌情给他加一份赏赐就是了。”
郦君玉谢恩退了出来,回到相府,发现孙子奇和熊浩两个正在等着,这二人也从兵部孔尚书那里略微探得了些风声,连忙来向恩师大人求情,这封赏能得多少倒在其次,主要是单独把皇甫少华摘出去实在是太伤他的颜面了。只怕此事过后,他在朝中的处境就要艰难了。
郦君玉将自己刚在宫中向陛下说情的事情对二人讲了一遍,“放心吧,你们都是本相的门生,只要勤勉肯干,忠心报国,没出大差错,本相自然要关照着你们的。芝田如今还在家中养伤,此事的原委就不必告诉他了。”
熊浩和孙子奇感激万分,“我们几人能投在恩师的门下可实在是三生有幸了。此事日后自当慢慢和芝田说清楚,不然他承了大人的恩情都不知道呢。”
郦君玉揉揉额角,暗道我也不用他来承我的恩情,只求他别再总是出尽百宝地来试探,我就谢天谢地了。
问道,“你们这次擒获的那几个白莲教的乱党都已经交兵部羁押了么?孔尚书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孙子奇应道,“已经关进大牢,命人严密看守起来了,怎么处置倒是比较棘手,孔尚书说还想请教一下大人您的意思,那几人中有三个是白莲教地方上分舵的分舵主,还有两个搞不清是什么身份,不过肯定在白莲教中位份不低,要是依律行刑流配的话,只怕白莲教不会善罢甘休。”
“嗯,那就先不忙处置,仔细看管好了。
昨天有白莲教茅教主座下的一个什么掌灯使者来给本官送了一份拜帖,说是他们教主已然亲自来京,想约朝廷的人出面谈谈,咱们手上多几个人也多几分筹码。
朝廷是不打算和这些民间的教派继续大动干戈下去的,讲好条件,给他们些好处,安抚住他们别再四处乱生事非也就是了。”
熊浩和孙子奇对望一眼,“他们速度倒快,我们也才刚刚回京而已,他们教主后脚就到了。大人,咱们可要小心着些,那茅教主据说很是难缠,兼且武功高强,江湖上的高手和我们这些武将练的功夫还不太一样,一般兵士拦不住他的。”
郦君玉想到上次在盐城‘偶遇’茅教主时的情形,深以为然,“牢中那几个乱党加派一倍人手看管,你们再拿本相的手令去告诉孔尚书从京西大营调两千人来加强京城戒备。”
孙子奇想想还不放心,“既然招抚白莲教之事是大人在管,那稳妥起见,学生再加派两百人来大人府上守卫吧,以防万一。”
“也好,梁丞相那边府上也记得派些人过去。”
熊浩和孙子奇躬身领命,自去兵部传话安排,两人一走,荣发就探头探脑地蹩了进来,“大人,你现在可得空了?”
郦君玉慨叹,“你家大人我从早到晚,除了睡觉的时候,一般很少有空闲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须知你荣大总管的事情,本官我就是再忙也要挤出时间来办的。”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好像我多受优待似的,其实我还不都是在忙你的事!”
郦君玉一笑,“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啊?”
荣发脸色一正,凑近了低声道,“何公子的丫头说他从昨日开始就有些不大对头,好像是手臂受了伤的样子。”
郦君玉一惊,“什么叫好像,伺候的人怎么如此粗心?这都说不清楚!”
荣发摇手让她小声点,“是何公子自己躲着人,伺候的丫鬟都不让近身,那丫头还是看着他动作别扭,所以才猜他手臂受伤了,悄悄来告诉我的。据说何公子昨天早上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这样了。”
郦君玉抬脚就走,“我去看看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茅教主应该已经到京城了,茂才他平日很少出门的,偏偏昨日出去,九成就是去见他那师傅,我们这次将白莲教打得损失惨重,茅教主只怕是气得狠了,茂才他又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定是被迁怒了。”
出书房往东,转过假山石桥,快步到了何珍的院子,何珍正坐在院中的桌旁看书,抬头见郦君玉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大人来了。”
郦君玉上下看他,只见他是左手执书,右手下垂,一时看不出是不是右手臂有异样,便道,“嗯,本官这两日公务繁忙,实在有些头疼,正好这会儿有点空,就想来听茂才弹奏一曲,你上次为本官奏的那曲‘寒山佛宗’悠扬古朴,涤荡心魄,本官忽然很想再听一次,不知茂才现在是否方便?”
何珍愣一愣,脸露苦笑,“今日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学生现在不便弹奏。”
“哦,那茂才能否告诉本官,因何不方便呢?”
“这个,学生的手昨日不小心碰伤了……”
郦君玉再无怀疑,踏上一步,一手按住何珍的肩头,一手就将他右边袖子来了起来,何珍与荣发一起叫,“大人!”
郦君玉不理,只见何珍袖子里的胳膊上捆着两块夹板,雪白的里衣袖上还渗有几丝血迹,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精通医术,知道这一定是伤到骨头关节了,否则不会用夹板来固定。
何珍轻轻从她手中把胳膊挣出来,淡然道,“没什么,都说昨日不小心撞到了。”
郦君玉最看不得何珍受了什么委屈都淡然处之的自嘲样子,玉颜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看得她心都疼了,沉声道,“是你师傅?本官知道他已经进京了,这你又何必瞒我?”
何珍低头淡笑,“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师傅他一时失手罢了。”
郦君玉怒道,“失手?茅教主他可是武林高人,怎么会失这种手,他有没有当你是弟子!他既是这么凶你何必还要去见他!”
何珍苦笑不答。
郦君玉喘口气,平息一下怒火,嘱咐道,“从明日开始,相府会加派人手护卫,你只要呆在府中别出去,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安稳躲到此事平息,他们离开京城后再出门吧。”
何珍叹口气,“多谢大人关心了,只是一日为师,便终身都是尊长,师尊要是有事找我,我又怎能避而不见?那像什么话。况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大人你是没有接触过这些江湖帮派,不知他们对欺师判教之人有怎样的处罚,嘿嘿,”说着冷笑一声,“那可是生不如死,受刑的人都宁可自己从没被生到这世上来过。”
郦君玉听得身上一阵发寒,心知何珍所言不虚,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江湖帮派自然也会有自己的规矩,不然如何服众。
缓缓坐下身来,“茂才,你真不能躲躲?茅教主这次将你伤得这么重,你难道不能借口养伤不再出门了吗。本相过两日就要带人去了和他坐下来,两方当面锣鼓的把话说清楚,定要让他当众答应日后约束教众不得再在地方上闹事方可,只怕他到时又要心中烦闷拿你出气了。”
何珍有些为难,皱起墨黑精致的眉毛,想了想道,“多谢大人关心,只是师傅这两日找我有些事情,我肯定不能躲的,其实师傅就是最近火气大些,我顺着他,忍忍也就是了。”
他这么说郦君玉顿时起了疑心,“你师傅最近找你有事情?茂才,你,你师傅他是不是有什么……?”
追问了半天,何珍才不得不承认,茅教主命他想办法拿到郦丞相的手令,去牢中将那几个被抓来的白莲教教众救出来。他推说没有办法,茅教主才发怒出手教训了他的。
郦君玉十分诧异,“你我以友人相处,那是私下里的事,只是你我自己知道,平日你要算是我府上的幕僚,茅教主凭什么认为你能向本官要到放人的手令?这也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何珍尴尬看他一眼,“外人都以为我和大人的关系颇有暧昧,并不只是一般的幕僚。”
郦君玉顿时有些脸红,“是本官疏忽了。”站起身来踱了几圈,不知怎地,想到外人都认为自己与何珍的关系暧昧,却也并不气恼,反而有些甜丝丝的。
这样说来,就更不能放任何珍被他师傅追逼而不管了,“这要怎么办才好?茂才你不能退出白莲教吗,反正你一直也和他们没什么大的来往?茅教主于你虽有教导之恩,可是稍有不顺心就下如此狠手,实在也是令人心寒,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有本官护着你呢,谅他也不能硬在京城中闹事。”
何珍摇头不肯,“师傅于我有恩,我决不愿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郦君玉沉思半晌,“那……办法倒是有的,不过,稍有危险,茂才你要自己当心着些才行。”
何珍和一直在一旁认真旁听的荣发都一起瞪大眼睛看她,齐声道,“有什么办法?”
郦君玉微笑,招手让他二人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细说了一遍,两人一齐称是,荣发大赞道,“不错,相爷你当真聪明,这么小小地加一个安排,就能让茅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