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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玉鸾看着他,“难道后悔了?不过那小丞相的样子看着是挺让人心疼的,人家最多是梨花带雨,他这可是梨花带血了……”
“怎么会?”何珍连忙打断他,“师傅您说什么呢,徒儿本该前两年就回教帮师傅打理教务的,留在京中就是想着离朝廷近些,我们这二年和官府摩擦不断,我在京中可以多探探消息,现在能帮上师傅这个忙也算十分值得了。”
茅玉鸾拍拍他,“这二年也是辛苦了你,这次和我回去熟悉一下教务,为师就要行传位大典,将白莲教交给你了。”
何珍问道,“那您呢?真的准备去云游逍遥了?您再管几年事情吧,徒儿刚回来怕做不来啊?”
茅玉鸾哼道,“有什么做得来做不来的?用心做自然就做得来,你看看人家郦丞相,和你差不多的年纪,那手段气概当真了得,要不是你正好在他身边,本座今天搞不好真会将一世英名栽在了他的手上,就算他抓不住我,咱们也要闹个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何珍低头,“他确实是个人物,可惜行为不检,不然还真难钻到他的空子。”
忽听后面有人远远地使劲儿喊,“何珍!何珍!你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你给我站住!你忘恩负义,卑鄙无耻…”是荣发骑马追了上来。
何珍微皱眉头,策马分开教众,迎住了,“荣总管,你不跟着照顾郦丞相来追我做什么?”
荣发气得眉毛倒竖,怒喝道,“我先来骂你,再回去照顾她,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这样骗她,你,你怎么对得起她对你的一番心意!”
何珍也沉下脸来,“荣总管,我念在你以前对我诸多照顾,今天不来为难你,你赶紧回去吧,莫要再乱说话了,我现在不是被你家丞相藏在府中的何公子了,休要乱说什么他对我的一番心意,何某也是堂堂男子,不需要他这样的心意来羞辱。你说我卑鄙无耻骗了他,那你回去让他自己扪心自问一下,若他对我没有存了歪心,我又怎能骗得到他!”
荣发张口结舌,“你,你,你…”
‘你’了半天,忽然怒道,“你气死我了!且不说大家都存了什么心思,你也扪心自问一下,自从我们大人识得你以来,对你可有过什么不妥越轨的行径没有?哼,别说行径了,连轻薄话都不曾说过一句,手都没有碰过你的。她一心一意地替你着想,总是要照顾着你,那日听说你受伤了,她是立时从书房跑过去看你的!你呢,除了虚情假意陪着她说笑一下,什么都不曾为她做过,现在竟然还干出这种事情来!何珍!你这样子辜负她,日后有你后悔的,哼!到时就是你跪下磕头,只怕也求不回来了!”
恨恨地再瞪了一眼,转身飞驰而去。
何珍看着荣发的背影愕然半晌,才自语道,“乱说!我为什么要跪下磕头去求?”郁郁转身回到茅玉鸾身边,“师傅别理他,那就是个愚忠的小子,胡乱说话,咱们走吧。”
茅玉鸾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叹气道,“珍儿啊,为师刚才教训那位年轻的郦大人,告诉他世事难料,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往往都会有变数,现在为师只怕也要把这句话再送给你了。”
何珍惊讶,“变数?师傅您的意思是?”
茅玉鸾微微一笑,“也没什么,本座就是猜一下,刚才那个追来大骂的不是小子是个小丫头。”
“啊?”何珍诧异,“郦丞相到哪里都要带着她,形影不离,同食同寝的!”
茅教主做个莫测高深状,“那又怎样?他那么大的官儿,身边有个小丫头伺候算得了什么。”
何珍沉吟,“那,那,这丫头对我一直挺好的,没有一点吃醋不满的意思,难道,难道,我真误会了,郦大人他就是在和我以友人相交的?”
茅玉鸾不答,心道那也未必,只是这样看来,在盐城时我听的没错,那一个也是个女娃子才对。唉,天下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竟有这样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女子,堪称风华绝代啊!
又想珍儿要是知道了,恐怕真的是要回去磕头求她回心转意的,那为师我就先不告诉你,等你回教中乖乖的接任了教主之位再说。
唉,被他知道自己竟然辜负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只怕要痛心疾首,下半世都不好受了。
真是的,我年轻时怎么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姑娘呢,我肯定不会如珍儿这般笨,这么久都发现不了。哼,其实本座现在也不算很老,不知和徒儿抢女人他会不会生气……
正在神游天外,忽听何珍道,“师傅,徒儿送您到到前面一个市镇,然后您先走,我想回京城一趟,荣发说得有道理,郦大人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就算他居心叵测,那也从来没有作出过什么,我,我还是回去探望他一下,说清楚了,大家做个了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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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严重的后果
郦君玉回府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谁也不见,中间只开过一次门给了下人一张恳恩给假的折子,命送到部里交给下属官员,明日早朝递上去,大人我身体不适,明日不能上朝了。
荣发心急火燎,生怕她自己在房中出什么事,熬到第二日早上,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命人速去那边府里请夫人过来,就告诉她相爷病得厉害,请她赶紧来看看。
没一会儿,苏映雪就乘了一顶小轿,匆匆赶了过来,一进书房就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丫鬟,“你们都在门外守着,不许随便进来。”
几个丫鬟很少见夫人脸色这般凝重的,不敢多说,一起小心答应着退了出去。
苏映雪等丫鬟们一出去就急忙道,“我昨儿晚上就隐约听说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大半夜的,还有爹爹的手下来禀事,今早娘就说九成是因为她,这怎么又病了?”
荣发愁眉苦脸,“映雪姐,你可真稳得住,听说有事了也不过来看看。”
苏映雪解释道,“我今早想等爹爹下朝回来后再探探他口风的,结果你这么急着找我,我也不敢耽搁,就过来了,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荣发摇头,再点头,“不是生病,不过和生重病也差不多了。”朝紧闭着门的里间努努嘴,“昨天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里面,到现在谁也不见,她昨天还吐了口血出来呢,我都要被吓死了,这可好,回来不但不看大夫,连饭也不吃了,估计九成也是没睡觉的。”
苏映雪瞪大眼睛,“到底怎么了?”
荣发唉声叹气,将昨日的事情细说了一遍,最后道,“你说怎么办啊?我除了替她去把那姓何的骂一顿,也想不出其它办法了,这回这事情办成了这样,朝中多少双眼睛还看着呢?唉,估计她这会儿心里正难受着呢,我也不敢催。”
苏映雪也急了,“这会儿还管什么朝中有人盯着,赶紧把她弄出来看大夫要紧啊,这是急怒攻心了,她,她从小聪明,又向来想得开,很少吃亏的,何况是这种大亏!那何公子看着才貌仙郎一般的人品,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我,我下回也要去骂他!”
荣发叹道,“别去理什么何公子了,我昨儿听了半天,他做这事有一半是出于误会,认为咱们家大人一个男子,终日将他圈在相府之中,言行暧昧,肯定是存有私心,既然大人对他有企图,那就不要怪他不仁义了。我听得差点也要吐血,还没法解释,哼,他日后要是不知道真相就算了,要是知道了就有得他后悔的,我就等着看他肠子悔青的那一天!……算了吧,他这会儿早就走远了,咱们还是先管眼前,小姐这总不出来可怎么办啊!”
苏映雪看看她,“怎么办?敲门呗,敲到她出来为止。”先去到外面,吩咐人去厨房端燕窝粥来,再转回来挽袖子敲门。
荣发和她一起敲,边敲边说道,“映雪姐,粥端来了她若不肯吃就先给我喝了吧,我也累了一晚上了,得补补。”
苏映雪道,“成啊,那就让人端两碗来。”
荣发道,“别,先一碗吧,她不吃要浪费了。”
“不会的,不吃就给她硬灌下去,小姐又不是武将,咱们两个尽制得住她!”
荣发张大嘴巴,“映雪姐,厉害啊!你丞相夫人做了这么久,做事风格还真是比以前大不相同了啊!”
苏映雪道,“那是没办法,我在那边府里也要帮娘管事的,日子久了自然就得厉害些……我倒希望我还像以前那样柔柔弱弱,什么都不懂,只要咱们几个还开开心心地一起在昆明孟府里,每日里绣绣花,读读书,不用多操心什么……”
荣发点头,“那时候是开心…没什么心思…我那会儿每日里最惦记的就是下顿厨房做什么好吃的了……厨房的吴婶最会炖鸡……”
两人正边说边敲着,房门‘呼啦’一声忽然被拉开,郦君玉站在门前斜眼看她们两人,“有你们这样的吗?这是来劝我出来吃饭还是来聊天的?兴致可真高,连吴婶的拿手菜都记起来了!”
荣发一吐舌头,“大人你别介意啊,我这不是折腾了一晚,耗到现在,饿得嘛?”
郦君玉不理她,忽然向苏映雪伸出手臂,委屈道,“映雪姐抱抱我,我难过。”
苏映雪连忙把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安慰,“没事,没事,不就是个臭男人吗,他有眼无珠,是他自己没福气,咱们不要他了……”
荣发在一旁看得直撇嘴,这情形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她和小姐刚进京时,惊悉了苏映雪投水的噩耗,郦君玉就是这个样子的,哼,上次还要找我安慰,现在有了映雪姐,这臭小姐就立刻换人了!亏我为了你奔波来去,又骂人又熬夜的。
腹贬了一通,外面门上有剥啄之声,出去看,是燕窝粥送来了,顺手端了进来,那边郦君玉也被苏映雪哄得差不多了,于是坐下来和荣发一起乖乖地吃粥。
苏映雪不放心,“荣发说你昨天吐血了,赶紧找个大夫来给看看吧。”
郦君玉此时恢复了常态,除了脸色憔悴,其它神情举止都和往日差不多了,摆摆手道,“那是当时事出突然,心绪起伏太大,所以伤了肝经,气血逆走期门所致,是有些伤身,等此事过去后再吃几副药调理吧,现在却是没这个功夫的。”
苏映雪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还没功夫?先调理要紧啊!”
荣发也道,“是啊是啊,要不你自己开个方子,我去给你抓来煎了,你每日只管吃,耽误不了多少功夫的。”
郦君玉叹道,“现在只怕这点功夫也是没有的了,白莲教的事情办成了这样,陛下和朝中都要赶紧想办法去交代才行啊!”
荣发和苏映雪对望一眼,“白莲教这件事情,大人没有办好,能怎么样呢?你到底是当朝一品丞相,朝廷还能因为这个治你的罪不成?最多是罚个俸,降降级了?”
郦君玉起身在书房中慢慢地踱步,“没这么简单,若只是罚俸降职,那本官倒要烧高香了,昨日众目睽睽,大家都看到是何公子拿我的手令放了钦犯,拦住了熊将军的人马,当场一时都还没有明白过来,不说什么,只怕这一日之间就要被议论传开了:本官,本官因贪恋美色,徇私枉法而耽误了朝廷政事,要是补救不好,我只怕,只怕……”
荣,苏二人一齐急道,“只怕什么?!”
郦君玉站定了,用一双澄澈美目看看她们,“只怕就要身败名裂,再也难在朝中立足了!”
荣发顿时就跳了起来,“凭什么!你自从做了这个官后可有多辛苦啊!就这么两年,给朝中办了多少事,凭什么为了这么点小过错就…就…”
郦君玉叹息,“荣发,你稍安勿躁,等下去睡一觉,休息好了,心境自然平和,这些事有什么道理好讲的,就算以前千好万好,这么一件大过错就全抵了,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谨慎,身居高位而办事不周,累得朝廷此次在白莲教的事情上吃了大亏,前面那些铺垫全都做了无用功,我也确实是难辞其咎的。”
荣发还是怒,“这个何珍,真是害人不浅,我昨日骂他骂得还不够,岂有此理,他最好以后都躲着我,否则我见一次骂一次!”
郦君玉觉得她这个做法也是于事无补,白费劲儿的,“你愿意帮我去骂人,我是十分感激的,不过骂过一次出出气就好,这个人家听了也不痛不痒的,咱们还是省省力气吧。况且何公子的说法也没错,我若不是对他存有其它心思,他也不能就做出此等事情来,他是茅教主的弟子,帮着师傅维护教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次是我自己疏忽了,不怪他。唉,为人果然不能贪恋美色啊!要误大事的。”
正色道,“这是本官的前车之鉴,你们两个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
荣发和苏映雪一同望天,暗道我们才不会像你一样呢!
忽然外面苏映雪的丫鬟提高声音叫,“夫人!夫人!”
苏映雪连忙去开了门,“怎么了?”
丫鬟应道,“老相爷来了。”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