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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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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茶客渐少,小二闲着无事,便随了掌柜往后堂去帮忙收拾,只留下三两个茶客坐在空荡荡的底楼大堂,突然而来的静谧气氛微微让人发慌。不知过了多久,门帘轻轻被人打了开,呼的吹进来一股冷冷的风兜起了衣摆。当火莲抬起眼睛透过帽檐垂下的黑纱朝门口来人看去。他忽然记不起莫飞的长相。
脑中一片空白。心里莫名其妙的开始觉着烦躁,这股烦躁的火气惹得火莲眼前一阵恍惚,当下只得紧紧捏住剑柄动也不能动,静静的瞧着一个削瘦的虚弱的身体朝自己缓缓走来。仍是一袭蓝衣,胡乱系得松松垮垮,仍是散散搭在一边肩头的长发,漆黑如瀑中夹杂着几道不和谐的银白。这个男人带进来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好似与生俱来从未曾飘散过,是了,这是后山树林独有的气息,总是清新而湿润的冷香。
看着莫飞缓缓的在方桌的另一角坐下了,火莲忽然觉得眼眶微痒。所幸今日让我截住了匆匆赶往茶店与你接头的黑纱剑士,换了装扮在此处等你到来,才知原来你仍可以离我这么近,我竟以为你我隔着天涯之远。然而莫飞眼里麻木的冷却又让火莲觉得陌生,浑浊黯淡的眼眸里只有灰茫一片,竟丝毫找不到焦点。
火莲压制住身体的不自然,慢慢斟了一碗温茶,未及递予莫飞手中,只听“嗖”的一声细小的响动擦过耳朵,身后不远刚从后堂返回正要跑过来招呼新客的茶店小二已经直直倒地,面容变成诡异的青蓝,浑身抽搐不已。
火莲不是不惊讶的,想不到莫飞有毒伤在身,手中暗器的技艺反倒更灵活精进了,方才这一下就连自己也未能事先料到。火莲眼里暗光转动,心里一片冷意。我知你是卯足了劲头要报仇要搞垮无间道,可你为什么不来杀我,我日夜等待着你来索我的命,何必多生祸端连累教中的兄弟!
莫飞在端茶的手指上发现了不妥。那双手太熟悉了,像是惯于握枪的手,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不该如此,今日来的应是丞相手下的文臣,怎会有如此沉稳的呼吸!
来不及细细判断,莫飞的心里已经升起一股明显的压迫感,脸上的皮肤一寸寸被阴冷的空气激得刺痛。当他放于桌下的手刚刚摸到腰里埋设的冷针,脖颈已经触到一抹彻骨的寒,这寒意足以把温热的骨血冻结成冰。那是火莲的枪,带着逼人的煞气。他一直觉得,那是他见过的天下间最神勇的武器。
火莲浅浅弯起嘴角:“不用急,我没有恶意。”
茶店老板拍拍手里的灰土愤愤的念叨着:“这死小子,说好了帮忙收拾后堂的又跑哪去了?”一脚跨出里屋踩着一个温暖的软软的不断痛苦抖动的身体。茶店老板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并往堂里一扫,只见这一边几个茶客各自捂着脑袋惊恐的钻在桌下,另一边有两抹身影急闪而出,只见得门帘被冷风兜卷着缓缓而落。
急速追逐在暗影交杂的街道巷口,火莲的内心再次被难过折磨着。你恨我怨我,为什么却不肯面对我?自边关雪山一别那么多孤身游荡的日夜,你又是如何熬过?
直追到一处幽暗的破庙,庙外月光满地,室内暗影重重。火莲以长枪为支撑腾身一跃向前扑撞而去,却见那个蓝色身影一个灵活的低伏翻滚,难以分辨的一片暗色之中闪出几缕刺眼的银光,只一瞬,又幽幽的消弭了。就像是抬了一下手,终归又放了下。
火莲心中本是一凛,此刻含笑抹一下鼻子。优柔寡断的家伙,恨又如何,你仍是什么都不敢做!
为什么不来找我寻仇?!为什么不干脆杀我以泄愤?
然而持起长枪环顾突然静谧的四周,只用耳朵拼力的搜寻任何微弱的气息,火莲也未能随意挥枪刺去。他懊恼的紧紧抓着枪杆,抓得指尖生疼。自幼年接受过魔鬼般的训练,他已许久不曾因情绪的牵扯而在搏命的关键之时缚手缚脚,这样彷徨混乱的思维状态让他焦躁不堪,眉头紧紧蹙起,火莲微一偏头屏息,嘴角牵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如此的焦躁,阵脚全乱,或许今夜便会是死期。
可是他还在,那股幽幽的冷香还飘浮在空气里,莫飞明明就在咫尺之间。火莲不可能放弃这次难得相见的机遇,定是要达成目的。何况距离莫飞毒发的日期将近,火莲已经没有时间犹豫。
火莲急躁之间,索性一把扔了手中无用的长枪,这一下“当啷”落地有声,不期倒激起一声细弱的喘息。火莲眼光一闪,辨准方向迅然转身朝着角落里一下猛踢,怎奈不过脚尖轻碰,莫飞已经急闪避开而后出手回击,几个翻滚扭打,屋内又复尘扬气涌,却没有半点肃杀的冷意。
莫飞伤痛复发心口牵得疼了一瞬,终归让火莲稍稍占了上风。火莲乘胜以身体压住反抗,死死擒住莫飞双手反身搬过来卡在他背后将他按倒在地。累的汗都要下来了。火莲还是头一回耗费如此力气徒手搏命。
莫飞一挣:“滚开!”毒伤虽在身,力量却是不减,一下子抽出双手一个扭身,反将火莲掀倒在地。火莲滚了两滚,气得:“可恶!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话音未落,确是目光落在眼前一柄辽人弯刀的刀尖,在淡淡月光映照下雪亮得刺眼,同样刺眼的还有莫飞眸中的迷蒙的冷焰。他竟忘了,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与他割头换颈的生死兄弟,这个人是敌国派进无间道的卧底!他与他注定对立。
莫飞的刀却堪堪停在了半空里,然后险险擦过火莲的面颊刺入草垛。他已经彻底混乱,完全不明白自己此刻究竟在做什么,他身负重伤没有胜算,然而他这是自卫还是在送死呢,明知道无间道的少主不可能再给他第二次逃脱的机会。
火莲已经瞧准破绽抓起莫飞反摔在地,箍在莫飞腰间的双手像是要掐断他的身体,为怕莫飞再行反击逃逸,火莲干脆以膝盖一顶,正要回击的莫飞立时色变,疼得大叫一声捂着小腹蜷起身体,大长着嘴却发出低弱的骂声:“混蛋!……我、我杀了你!……”
“不急,你先缓缓!”火莲笑哼一声爬起身体,暂时可以放松一下酸痛的手臂,他借此良机赶忙从腰带里翻出一颗暗灰色的药丸,并卸下身后背着的一囊烈酒,火莲咬开酒囊,将药丸与酒液兑在一起,急急晃荡两下赶紧就要给莫飞喂下去。
莫飞缩躺在地,剧痛之下眼前一阵阵昏蒙发黑,他眼见火莲又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要命的鬼东西,不知怎的,脑海里又再闪过那夜妹妹惨死在北院王府的景象,万恶的凶手此刻就在眼前!
忽然落泪。莫飞头脑一下清醒,像是被冷水从头至脚浇了一遍。他强自拼力撑起身体试图逃去,等到火莲攥着酒囊扑过来,莫飞已经缓过劲来将其一掌打翻,紧接着又射出银针若干。火莲避过银针,赶紧抢回酒囊,心里这个怒。此物比你的命还要珍贵!当真不知好歹!
火莲咬着酒囊扑身上前将莫飞按倒,好不容易压住四肢,火莲一手紧掐他下颌逼他张口,另一手攥住囊口准备着往他嘴里灌。莫飞哪里肯依,大为恼怒拼死反抗不在话下,甚至猛然抬头撞向火莲鼻梁。火莲疼得直坐起身体,面上顿时鲜血直流,气得头皮发炸。
心中一横决定使出绝招。火莲大口含下药酒,扑上去一手插进莫飞的发丝里,一手平放在地一指弯曲成突起状。莫飞双手本已握成拳,指间皆有毒针备战,然而见火莲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下意识的心里一慌又移开了手去。这一犹豫悔恨终身。
火莲一狠心,死死抓起莫飞的头发再猛地将他的头朝另一手上砸去,用力之猛,差点就把弯起的手指节给砸断了。“啊!——”只听莫飞惨叫出声。这一下后脑剧痛,感觉头要裂开一般,莫飞简直就要昏死了过去,眼前黑云滚滚,金星乱冒。也不知触到了哪个穴位,莫飞的口大张难合,眼泪不受控制的直往外淌,要命的剧痛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疼得含含混混的吼:“你他妈疯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话音未落,火莲含着烈酒的嘴已经堵下来。莫飞浑身动弹不得,头被死死掐住躲又躲不开,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还没回过味来,溶了药丸的烈酒已被喂入口中送下咽喉。
终于达成了目的,火莲累得瘫倒在莫飞身上,直压得人喘不过气。许久被莫飞推了一下,火莲顺势翻个身躺在旁边的草垛休息。莫飞喘息半天才彻底缓过劲来,皱着眉头摸着出血的下唇:“欺我身负毒伤很有趣是么?!”
火莲抹一把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含笑“切”一声:“欺的就是你!”
莫飞几乎气炸了肺:“你这混蛋给我喝得什么?”
火莲躺在地上望着窗缝里透进来的月光,冷肃的道:“毒药。”又补充道,“上好的剧毒!定能让你肠穿肚烂!像那剑士一般七窍流血而死!”
莫飞愣了一下,淡然笑道:“那真是浪费了少主的毒……我本也再活不了几日的……”
空气里一阵死寂的沉默,火莲半晌哼道:“是啊!……呵,可我嫌你死的不够快!……”
忽有“嚓嚓”脚步声打断了话语,屋外定是有人马经过,火莲一个翻身坐起,正要抓住莫飞带他回去。怎知一手竟抓了个空,身边哪里还有人在。
火莲急追出屋,只遇见一队赶车归家的农夫,并未有莫飞的影迹。待车马驶入浓深的夜色走得远了,火莲蹲下身在庙门外混乱的草堆里发现了一块别致的配饰,像是宫廷之物,样子极为眼熟。
展颢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唤来汪勇问:“你见着我那药丸了么?”汪勇想了想:“就是今天在茶店里大哥拿出来的药丸吗?……许是混乱之间落在桌上了吧。可要着人去寻吗?”展颢一想也没有别处了,叹息多么珍贵的东西怎就弄丢了,真是糊涂了,无奈挥手道:“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相守无望》,暴风雨不来什么来~咔咔咔

☆、相守无望

夜深如墨,火莲一脚刚跨进无间总坛大门,就有白衣卫士急急火火冲进了展颢的屋院,抱拳精神抖擞的大声:“禀宗主!少主回来了!”咱们终于可以下班了!
展颢轻轻握着秋娘的手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不就回来了吗?又白担心了一场。”略一思忖,转头朝屋外:“怎会这么晚回来……你瞧见他可是喝醉了的?”卫士想了想道:“属下猜想应当不会。少主谈吐清楚,思路明晰,还吩咐了要把通往后山的密道封死,以免贼人闯入招来无妄之祸……不过……”展颢刚舒出一口气,又蹙了眉头问:“不过什么?”卫士回忆道:“属下瞧,少主的鼻子好似被人给打了,他一说话鼻孔里直往外冒血泡……”
展颢“嗯”了一声:“叫他去书房等我。”又向秋娘安慰道:“你听见了,没什么大事。时候很晚了,你先歇息,我去瞧瞧就回。”
展颢披衣下山来到大殿书房。那时火莲正在犯困,闻得门声站起来:“爹。”展颢点头,先略打量了一眼,还好,伤势不重,只不过鼻翼出血红肿,拿了药箱取了净布,展颢轻哼了一声道:“午间你不是同我说想念小离要去方家看望么?怎么,人家不欢迎你,竟弄回来一脸伤?”
展颢过来按了火莲坐下,仔细一看,他的眼角也有挫伤,下颌一小片未散的淤红,看来是一场恶斗出手不轻。在小心的确认了鼻梁骨未有损伤之后,展颢边上药边叹道:“实在想不出方家有什么人能给你造出这些伤来。你这是又上哪去疯了?”
火莲眼神闪了闪,微笑一下:“是孩儿不小心撞上了柱子。”展颢也不急,直接否定:“胡说。”要知道,常听假话也是能长经验的,展颢在这方面的经验那是相当丰富的。撞上柱子能碰出这么多不同角度的伤来?那也太看得起柱子了!
正腹诽着,一股酒气幽幽钻进了鼻息,展颢察觉,眉尖皱了皱:“还喝酒了?”又喝酒又打架,这是上哪去了。火莲眨眨眼:“没有啊,酒味明明是爹身上的。”展颢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不悦道:“今日为父是饮得多了些。不过这是谁身上的酒味我还能弄混么?”火莲郁闷的:“呃,谁身上的酒味不都是一样的么?”展颢投过来看白痴一般的眼神,鼻子里哼一声:“一样个屁!”自然是不一样的,展颢坚定的认为。
火莲越发觉得冤枉,抹了抹脸道:“那,定是茶店里爹泼过来的那碗酒尚未擦净吧。”展颢仍旧不信,因一碗酒的味道不会这么重,何况已过了许多时辰,再大的气味也该飘散尽了。火莲被观察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的想要后仰身子拉开些距离,怎奈被展颢一手拢了后颈愣是仰不下去。
展颢反把火莲拉得近些,命道:“张嘴,“哈”一下。”火莲为难的微张了嘴,吸气。展颢凑近闻了闻,果然自己的判断无误,放开手瞥了火莲一眼,冷哼:“喝酒又不是什么罪过,不耽误正事就是,怎的还不肯承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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