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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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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颢把火莲轻放在靠墙的矮凳,小心的扶住他让他倚墙坐着。火莲不曾言语,只静静的低着头,把□□在昏黄烛光下的手慢慢的缩进斗篷里,大帽垂下来挡住了半张脸。展颢蹲下身低头去看,火莲仍然闭着眼,紧蹙的眉心令展颢胸中深痛。展颢起身扯下身上一段银丝黑纱,又取支架罩在了烛上,这才令火莲缓缓睁开了眼睛。
展颢微松一口气,担忧的深深看一眼那窝在墙角里的孤零零的身影,心中除了疼惜还有一点不安。他来到屋外,秋娘正迎了上来,手里抱了一个月白色绸布包,担忧的问:“火莲怎么样了?”展颢默了默,侧身微推开门:“已经清醒了过来,这会儿还算安静。”只见屋内光线幽暗,冒着热气的浴桶旁边,火莲默默倚坐在角落,不哭也不闹,哀伤全郁结在心里。秋娘满眼是泪,展颢正要拿过她怀中布包,秋娘道:“你哪里会照顾人,还是让我来吧。”
展颢握了她的手,苦笑:“你还当他是七八岁的孩子么,火莲长大了,连我他都不太能接受,你想,他能让你守在旁边看着他沐浴么?”秋娘一想也是,无奈将布包交给展颢,并拉着他的手含泪道:“火莲纵使有万般错,如今也已受了教训,这事……总有办法解决的,你就别再气怪他了吧。”美丽的眼睛里晶莹闪烁,直刺得展颢无法抬目去看,他敛眸沉默,半晌开口道:“……是我错责了火莲。”
展颢回到屋内轻合上门,眼里是再无从掩饰的满满哀痛。他走上前蹲下身,只见火莲凝滞的目光落在地上,苍白憔悴的面容让人心疼不止。展颢轻手拂开了大帽,捧起火莲的脸细瞧他头上伤口,取来药棉拭去了血污。展颢小心的一件一件除去火莲身上沾染了泥血尘灰的衣裳,动作轻缓,生怕一个扯动会吓坏了他。
衣袖脱去,肩臂露出来,一片一片青紫色的瘀痕让展颢内心惊痛,不禁倒吸一口气,那正是他急怒之下打出来的伤痕。这个孩子,他就是这样忍着疼,还要把罪过抗在自己的肩上。可是展颢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怎么就这么傻?只为了掩盖清月的事,宁可断送自己的幸福么?
他到底还是忘不了幼时的情谊吧。展颢默然思忖,火莲若不是对清月的异样有所察觉,怎会对她种种无理吵闹百般回护,若不是早就发觉了莫飞的接近,那日又怎会认下这荒唐的罪过!他选择了隐瞒,他瞒得这样紧,一丝风声都未曾泄露。若不是清月受伤事发,展颢仍会是毫不知情。
展颢自然不喜被人蒙蔽,然而纵是气恼,内心却是无法再怨怪火莲半分。因展颢深知火莲虽然脾性狂妄却一向善良仁厚,无论是怎样的狂风暴雨他总想着要把损伤降到最低。十几年前当这孩子不忍心踩伤地上的蚂蚁而要绕路走过,展颢就已料到,火莲的善良早晚会烧到自己。
展颢在热水中沾湿了布巾轻轻擦洗着火莲的身体,碰到肩上的隆肿,火莲疼得身子一抖。展颢担忧皱眉:“还疼?……”火莲摇了摇头:“只是有点烫。”他枕着手臂趴在桶沿出神,半晌道:“清月呢?……”
展颢手里的动作停了一瞬,眼低片刻:“放她走了。”展颢深叹,痛心道,“她既已生出二心,再强留也是无用。”展颢将火莲沾湿贴在额角的发丝捋到耳后:“火莲,此事,方家并不知晓。你与方离的亲事,不会受到半分的影响。”
放她走了?……原来只是放她走。火莲缓缓埋首在手臂,半晌平淡的:“……谢谢爹。”沉默良久,再抬头时眼圈微红,目光脆弱冰冷。他吸口气压抑繁乱的心绪,低声道:“只是现今教中动荡,不宜将方家再扯进这混杂情势,孩儿打算,延后婚期。”
展颢闻言一怔,他站在火莲的背后,看不见火莲的表情,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略一沉吟,叹道:“也好,待到叛贼收押平定再行嫁娶不迟。”
不知是不是因烛火摇曳引得光影错动,在展颢的视线里,火莲的身子似是有一阵的微微发颤。展颢担心是否又碰到了伤处,正待开口问,只见火莲两手紧抓着桶壁竟已撑着身子站了起。他站得不稳,却也不至于摔倒,他一步跨出浴桶,身上的水珠自肩背滚下,顺着修长的腿滴落在地。
火莲光着脚走到桌边打开包袱就要穿衣,忽觉背后一暖,是展颢取了布巾围过来。展颢蹙眉冷言:“你又在急什么?……也不擦干,这弄得一地水。”敢情这房间也不归你整理是吧?
火莲这才想起来,回头笑笑,他眼里还未散去的淡淡的脆弱,含着一丝委屈哀怨的情绪,让展颢心生一阵疑惑。火莲接过布巾胡乱擦了擦,穿上白衣锦袍,钢枪收进袖里:“我去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关心则乱

往常被关进黑牢的人,凡不能压抑心中苦楚的,待放了出来不是疯癫就是痴傻,更有不少人在牢中就已了断了生命。即使幸免于难,受了伤的精神和虚弱的身体也都需要一段不短的日子恢复。故而在那黑暗幽静的铁牢里,当展颢听见火莲低低的叫了一声“爹”,他惊得神色一凛,内心百感交集。这个坚强的孩子,他还是清醒的,他还会陪在我的身边!展颢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欢喜,可他未曾料到,火莲才出铁牢,竟说了这样一句:我去杀了他。
展颢疑惑。杀谁?是清月还是莫飞?
如果是莫飞,莫飞敢与无间道为敌挑头反叛,自是已有万全的藏身之地。如果是清月,清月早已经跑远,这样漆黑的夜,哪里去寻。不过无论火莲说的是谁,展颢都不打算让火莲去。
展颢伸出手本想拉住,不知怎的手却停在了半空里,又缓缓的放了下。他凝视着火莲的背影,这个削瘦的背影似乎散发着令人难以亲近的冷冽气息。展颢知道,火莲不是随口说说,这个孩子心中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拦。他只得负手静静瞧着火莲整好衣袍推门出屋,鼻子里哼一声:“你离得了这总坛再说吧。”
果然,火莲才出门外就被秋娘怀抱了住。秋娘搂着他直哭“是爹娘错怪了你!……”,眼泪落个不停,火莲也是眼圈通红,心里头苦涩翻涌,陷入这温柔怀抱他哪里还能抽身离去,只觉四肢酥软,半步也迈不动。
火莲在秋娘的细心照看下安稳歇了一夜。第二日清晨,秋娘刚端了早饭进屋,就见屋内空空无人,床上被褥倒叠得整齐,显是火莲故意趁她离开的片刻自行出了门去。这时展颢正进院,就见秋娘从里屋跑了出来:“火莲他……他走了!”
展颢眼眸顿然一缩,他需要琢磨一下才反应过来。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展颢一开口,声音轻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他能走到哪去?……”
火莲半边脸搭在冰冷的木桌边沿眼望着墙角发呆,弓着背窝着腰,两手垂向地面。驼子一进门吓了一跳,立刻咬紧牙关才没喊出声来。他早上醒来不过去了一趟茅房,屋里竟多了个人!绕到近处仔细一瞧,素衣锦带,散发披肩,火莲脸上的苍白颜色透着明显的疲惫。可他这姿势啊,真是!驼子方才直以为撞了鬼,激得浑身汗毛直竖。
驼子倒了杯茶推到火莲眼前,哼笑:“怎么,蔫了?……昨个夜里见你从那黑牢出来时也没这么丧气啊。”
火莲一听见黑牢二字打了个激灵,心里不是不后怕的。他亲身体会才知,一间密闭的空屋子也会有这般恐怖的效力,竟能剖开人心底的伤,扯碎了错落的情弦让你绝望。他的凝滞的目光从墙角收回,定定的聚焦在眼前的白瓷茶碗。舔了舔嘴唇,口干,他爬起来咬着碗沿喝茶,眼见驼子正在旁呼噜呼噜的吃着粥,香气勾得空荡的胃里翻腾不止。火莲伸手去抓碟子里的肉包,不想却被驼子一筷子敲在手背,疼得又缩回来,捂着肚子虚弱的:“驼叔,我饿了……”
驼子横他一眼,我说你来干什么的?上我这儿蹭饭来了!无奈只得起身又取碗筷塞给火莲,叹道:“总坛闹饥荒了么?还是你爹仍在气头上?”
火莲啃着包子摇了摇头:“早上得了消息,说有叛贼一伙在市集出现,我不等吃早饭就带人赶了去,谁知还是晚了一步。”驼子奇道:“教内有反叛之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的你才出牢狱就急着抓捕……”驼子凑近前帮火莲擦去嘴角流出的油汁,蹙眉问道:“难不成,与清月的事有关?”清月与莫飞联合一伙,无间上下已是人人皆知。
火莲沉默一会儿,挖了一口粥喝下:“爹一向憎恨背叛,得知清月与莫飞有染定是怒火灼心,他能放了清月离开,已经是念了情不忍将她斩杀示众。可是清月逃回到莫飞身边才是最最危险。教内都知道宗主下令对叛贼杀无赦,莫飞又是通缉了许久不得抓捕的贼首,你瞧那下面的卫士们,一个个瞪大了眼就等着杀了莫飞邀功请赏呢。身陷此种危急困境,清月难免会受到波及。”
驼子手里的汤匙停了停,“所以你打算布下天罗地网尽速抓捕叛贼?……那也得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啊!”火莲边吃边笑道:“只不过两天没吃饭而已,这有什么!十天我也挺得住!”驼子听得这话,伸手抢下了粥碗:“那别吃了,省得浪费粮食。”火莲手里一空,眼中含起水光,他满脸委屈的望着驼子,可怜兮兮的咂吧着嘴里的半口白粥。驼子心软,只得又将粥碗还了给他,哼道:“你就逞能吧!……你越是逞能,大哥罚得越重!”可不吗?他以为没达到效果啊!火莲没空听驼子啰嗦,正忙着往嘴里塞东西,驼子叹口气摇头。平日里多么机灵的一个人,这点道理怎么就讲不懂呢?
驼子轻叹一声:“若真的抓住了,打算怎么办?”火莲停下筷子,表情变淡:“什么怎么办?”驼子气得瞪眼:“莫飞啊!”净跟我装傻!左右看看门窗紧闭,驼子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才给他吃了通天丸吗?那就是不希望他死。你也说这是宗主的意思,连宗主都不愿他立刻死去,如今你若真擒了他,按理就只能依教规处置。当着你爹的面,你却要如何给莫飞脱罪?”
火莲垂目,刚咽下的一口汤粥似乎特别的粘稠梗在了喉咙里,需要连饮茶水才顺了下去。火莲放下茶杯,冷然道:“脱罪?他对清月做下这种事,哪里还有脱罪的可能?爹一定后悔当初竟动用通天丸来延续莫飞的生命!”火莲咬牙恨道,“莫飞明知道自己的毒伤已经无药可医,却还要毁了清月,这就像是濒死前非得抓个人垫背!他在北院王府亲眼见我了断了莫煜的生命,可他却不曾前来找我寻仇,原来他竟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宗主的安排,他认为莫煜是被爹蒙骗而后下令灭的口,他是恨惨了爹。他知道爹对清月一向爱护有加,便利用清月来报复爹。我见过他的手段,我也可以理解他的恨,可我却不能容忍他的行径!旁人也就罢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竟全然不顾!此举实在狠毒,害得清月坠入虚假的情网落得万劫不复!”
驼子听得心中揪紧,缓缓问:“……看来这一回,你是不打算保他的命了?”火莲的目光悬在半空里,未置可否,慢慢吸口气,只低眉道:“他已不再是我熟悉的莫飞……”
这时忽然门开,卷进来冷冷的晨风,四个护法进屋跪地,先头一人朗声:“禀少主,自外地掉来的万余精兵已经分派下去,驻守在京城各处分舵。”火莲点头,沉声命道:“严密戒备,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属下遵命!”护法才领命退出去不久,驼子正关门,又见一黑衣蒙面人闪身进了屋,飘起的衣带袍角擦着即将关闭的门边而入,这人正是汪勇。汪勇一见驼子,张口就想唠几句家常,不过火莲在场,他只得把涌上嘴边的话又咽回去,走到火莲身侧躬身附耳:“城西客栈有异。”
简短几个字,火莲已是瞳孔骤缩,慢慢抬起眼睛,正颜道:“哪来的消息?”我已经动用大量人力进驻京城,几乎条条街巷都有我的人,若有异动,为什么护法不报?!
汪勇感到一阵寒冷,这小子真讨厌,派我探查还要追问我的消息来源。汪勇也不示弱,微一抱拳冷声:“属下在京城居住也有二十几年,打探讯息自有门道。少主若是疑我与贼人牵扯,也无须这般出言试探,不如直接禀明了宗主将属下收押细审就是。”
火莲冷眼盯着他盯了一阵,嘴角抽动终是笑出了声来,摆手叹道:“算了吧。别害我了,我可不想再讨打了。就算你当真与叛贼勾结也别来告诉我,我可管不起。”火莲手臂叠在脑后伸个懒腰,边打哈欠边道:“你说城西客栈有异?”
汪勇急得直冒汗:“属下的消息绝对属实,早些时候有人见到一紫衣少女在厅堂出入,样貌极似叛贼轻尘,少主实应立刻派人前去围查啊!”火莲困倦上涌哈欠连天,懒懒抬手擦擦眼角溢出的潮湿,哼笑道:“我不信莫飞会躲在这样的地方。”
我不信。就算以前在,现在也已不在。因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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