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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以为是,想把话题引开,到头来却是自己将自己绕了进去——但是,她这么说,那就是根本没有想利用这件事对他们怎么样了!
两人心中一松的同时更是升起一抹警惕,这丫头,真不简单,怪不得从来不近女色的王爷竟然都被她蛊惑了!
女人,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暖床和生孩子的工具,实在不需要多么聪慧有心计。更何况,苏云本还是赵宗室女,谁知道她所谓的与赵氏断绝关系,是不是暗度陈仓。
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杀意!
苏云站在原地,慵懒的倚着桌子,眼底云雾之下一抹精光却是紧紧盯着二人的动作。
此时,二人缓缓转动身形,已经对她形成了左右包抄之势——
自作主张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元晟,就是这么治军的吗?
不过,倒是忠心的很……
苏云知道,一只完美的军队,需要绝对服从的兵将,也需要绝对忠心的兵将——但是,当忠心成了不问青红皂白的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呢?
这时,忽然一阵风从窗外涌入,吹起了苏云乌黑的长发,她素白的衣袂仿佛层层贴贴的花瓣,缤纷盛开,藏在诺大衣袖之下的左手小指,却已经缓缓屈起。
蓦然,眼前一闪,两人双拳带着千钧力道从左右包抄而来,她手指一弹,身体与桌子仿佛连在了一起,瞬间滑了开去,桌子靠在了墙壁上,发出“砰”一声响。
她轻松就躲过了这虎虎生风的两掌,姿势不变,闲闲倚在桌子边沿,眼底一抹云雾缭绕,仿佛神游天外,又仿佛丝毫没有将眼前的一切放在眼中;这看在秦将军和李将军眼中,是如此的讽刺!
秦将军和李将军显然没有想到她能躲开,两人相视一眼,再朝她看来时,眼底的震惊已经快速隐去,露出了一抹慎重。
苏云的眼底慢慢浮起了一抹浮光掠影的笑容——他们,或许从没有想过,她竟然能躲开这一掌。
但是,接着,这一抹笑容很快就被压顶而来的云雾遮掩了,她的眸底,雾霭重重,仿佛山雨欲来之时,乌云罩顶——秦将军和李将军取她的性命,无非是因为怕她迷惑元晟,毁了元晟的皇图霸业!
苏云冷笑出声,懒散的声音里一抹锐利直直插向二人的心脏:“只因一个猜测,便要草菅人命?这就是王爷麾下得力的将军吗?本妃倒是真开了眼界!”他们对她动手,她理解,她也习惯于将危险扼杀的摇篮中,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若真如此,等你们身居高位,老百姓还有什么安居乐业可言?毁了也罢!”
苏云话音一落,便见秦将军伸手指着她,睚眦欲裂:“小小女子,哪里知道战场的残酷?我等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给王爷留下一点后患!”
苏云冷冷看着他,狂肆而嚣张,她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两人:“那么……就算本妃的的确确就是来蛊惑王爷的奸细,你们又能奈我何?”
“今日若换了别人,只怕早已人头落地了吧!”
苏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之中一抹冷厉从云雾之中激射而出,两人不由浑身一僵——这句话,说的是他们!
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这么狂妄嚣张?
下一刻,两人来不及反应,只觉室内陡然一阵金光大盛,两人只觉眼睛一阵刺痛,然后,领口一紧,咽喉一窒,蓦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铺天盖地而来,他们的身体,直直飞了出去——
“砰”。
两人的身体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弹开数丈远,然后,又重重落在了地上。
两人呕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抬起半个身子,惊愕的看着苏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怎样的力量?
此时,苏云依旧慵懒的倚在桌子边沿,闲散的姿势仿佛从来没有变过,眸底云遮雾掩,唯有那两点幽幽金芒仿佛盈盈烛火跳跃。
苏云反手提着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忽然看向二人到:“你们今天的礼物,我接受!”
看着两人面露不解和疑惑,她微微一笑,笑容里的嚣张和自信仿佛黑暗中绽开的烟火,光芒四射,让人移不开眼:“红橙黄绿青蓝紫,本妃相信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输给暗影里的顶级精英!”
她话音一落,便见两人眼底滑过一抹恍然大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却是微微挺直了腰板望着她,毫不退缩。
恍然,她就笑了:“本妃很欣赏你们的忠心,但是——”她面色忽然一沉,“这种忠心却不应该以牺牲无辜之人为代价。”
“这想必不是你们的主意吧!”
苏云此话一出,这两人面上一抹凝重闪过,却都没有说话,只探究的看着苏云。
“你们也可以想想,这样做,谁会受益?”苏云说着,手掌一伸,手心里一枚小小的玉质印章显露了出来,淡淡的莹润光芒轻轻挥洒,在黑暗的室内,尤其显眼。
两人一眼看去,便是满目惊愕。他们看向苏云,眼底的不敢置信是如此明显——这枚印章,是王爷的性命所系,在北地,就相当于皇帝的玉玺。
他们总以为王爷虽然说不在的这段时间,王妃全权负责北地事宜,只是口头的命令,哄女人的手段,所以他们敢于阴奉阳违,但没有想到,王爷,竟然将印章都给了王妃。
北地的每一条政令通行都要有此枚印章的印鉴,若真如此,他们如今与王妃对着干,很快北地便会政令不通,一片混乱——两人瞬间出了一头冷汗。
“你们怀疑本妃,就是怀疑你们王爷的决策!”苏云轻轻握紧了手中小巧的印章,冷冷的,毫不留情的说道。
只见两人跌坐在地上,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神魂,愣愣的看着她收起那枚印章,却一直没有动作。
“今天,本妃只是教训教训你们。要是再有下一次,本妃可不管你们是如何跟随王爷戎马一生的!”苏云蓦然转身,轻轻将桌子推到一边,绕到门前,打开了房门,“本妃行事,不喜欢有人暗地里耍花招。”
说完,她抬步朝外边走去,身后,忽然传来秦将军喘息着的声音:“王妃放心,卑职……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今天的事情,待王爷回来,卑职,也自会向王爷请罪!”
苏云没有回头,眼底甚至都没有一丝波动,她“恩”了一声,便抬步朝外走去。
什么“待王爷回来,自会请罪”,这两人,摆明了还是没有接受她。不过,她今天来的目的也不过是能让他们接受点教训,不再给她添乱。
这两个人毕竟是元晟生母留下来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个糊涂的人,能为他所信任的原因!
苏云眼神微闪,忽然就觉得,元晟其实也有善良的一面——他看似冷漠,但是,内心还是有着柔软的一面的。
……
苏云走出酒楼,街上已经漆黑一片,杳无人烟。一眼望去,长长的街道看不到尽头,两边客栈酒楼上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摆,星星点点,寂寞凄凉。
忽然,一阵冷风平地而起,她紧了紧衣襟,蓦然耳后一阵细微的风声传来,她耳朵微动,轻轻停住了步子,不待她转身,一只手已经捂上了她的口鼻,一阵香味袭来,她就软软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她唇角凉薄的弯了起来——
终于来了——这才是,她今晚真正的目的!
身后,黑衣蒙面的男子接住了她软软倒下来的身体,一把抱起她,快速的闪过无人的街道,消失在尽头。
一百零五章
更新时间:2012…11…15 16:28:43 本章字数:8395
黑暗中,她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触目依旧是漆黑一片,鼻端有着浓重的霉味和灰尘气息。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她活动了活动手脚,眨了眨眼睛,待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她才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
她从小怕黑,纵然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不再如从前一样惧怕黑暗,但眼前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还是让她的心底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她的目光落在那钉得严丝合缝的窗台上,眼底玄金色的光芒微微一闪——外头想必已经是明天了吧!
她抬步想朝窗边走去,忽然,脚下一股肉呼呼的感觉传来,一声颤抖着小心翼翼的猫叫响了起来。
她退后一步,朝脚下看去,未待看清脚下的物事。诺大的黑猫已经一个猛子扎进了她怀中,肉呼呼沉甸甸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绿莹莹的眼睛闪着委屈的光芒,在这黑暗中,仿佛两盏小小的明灯——原来,在她被黑衣人迷晕带走的时候,黄泉也跟着来了!
恍然,她就笑了,眼底却有湿湿的酸涩蔓延。她紧紧抱住黄泉,心中的那一丝不舒服褪去,一种暖暖的感觉蔓延开来。她轻抚着黄泉的毛发,唇角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绽开。
她说:“黄泉,以后我一定好好对待你,等咱们有钱了,天天都给你吃全鱼宴!”从小就是,每次最落魄的时候,都只有这只猫陪着她,不离不弃,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喵喵!”黄泉鄙夷的仰头看向她,一边还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肚皮!
“你是说卖鸟毛的钱就够咱们花八辈子了?更何况,我踩了你的肚皮,至少先赔赔罪也是要的?”苏云挑眉,眸中一抹几不可察的欣慰,手下却不客气的狠狠扭了它的皮一把,“肥猫,除了吃喝睡,你就不能把眼光放长远点儿,那都是咱们将来安身立命的钱!”
云门要重建,哪样不要钱?这肥猫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是,她更知道,这是这只有灵性的猫儿在斗她开心。
“喵喵!”黄泉继续反驳。
“你是说偶尔吃一顿?”苏云沉吟着,迟迟不做回答,斗得黄泉一阵抓耳挠腮。末了,她才缓缓说道,“这倒是也可以。等见了元晟,跟他商量一下,只要他不觉得你吃的太多,应该就可以!”
苏云话音未落,外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阵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了进来——
男子的声音在问:“醒了吗?”
“属下已经给她喂了解药,应该已经醒了!”这是一名女子的回答声。
苏云抱着黄泉站在当地,不再说话,右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抚着它的毛,等着来人进门。
果然,不一会儿,一阵锁链的哗啦声传来,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刺眼的阳光照进来,逆光看去,明亮的光束中,可以看到纷飞的灰尘。
锦袍玉带的男子站在门口的光芒里,清隽儒雅的风姿一如从前。只是,这些时日不见,他本就清瘦的身影越发清瘦,儒雅俊朗的脸上,眼眶都有些微微的下陷,精神倒是还好,只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却透着一种从没有过的决绝之意,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流苏!”来人执拗的喊着她这个名字。
“赵明瑞!”苏云也同时开口!
光明在门口隔断,苏云站在黑暗中,臂弯中抱着黄泉,广袖垂落,素白衣衫已经有好几处污损,但在黑暗中依旧白的耀目,那一头乌黑长发上也沾了些柴草的碎末,衬着那张清冷的小脸,却丝毫没有邋遢之感。再看那双云遮雾绕,漫不经心的瞳眸中,幽幽明光闪烁,隐隐却有着绝世的风华。
赵明瑞眼底浮光掠影,一时只愣愣的看着她,忘了回神!
“能不能,给我换间屋子?我住不惯柴房。”苏云不待赵明瑞开口,忽然道。
只见,赵明瑞面色一愣,神智收拢,眸中绽出一抹惊喜,忙答应道:“当然可以!”
昨晚将她抓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她了,但是,他害怕看到她恐惧惊慌痛苦流泣的样子。这短短的半宿,他想了很多见到她时,她的样子。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淡定的问他“能不能给我换间屋子,我住不惯柴房!”
再看看这简陋的要命的柴房,赵明瑞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鸷——那群白痴,竟然胆敢将流苏关在这样的地方?
……
不多久之后,两人坐在了窗明几净的蕙兰小轩中,桌子上是丰富的早点。
苏云坐在桌边,埋头不紧不慢的吃着小笼包,对面黄泉将后蹄子撑着椅子,两只前蹄端着碗,正趴在桌子上,埋头与一条红烧鱼做斗争,嘴上一圈油光闪亮。
赵明瑞则在一边好脾气的看着桌子上大快朵匿的一人一猫,还时不时替苏云布布菜,一脸的柔和。
终于,苏云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嘴,看向了赵明瑞!
“抓我来,有事情吗?”
赵明瑞似乎有些紧张,放在腿上的手攥了起来:“你怪我吗?”怪我将你抓来吗?
苏云摇了摇头:“人各有志,我怎么能勉强你?”你要跟着你爹走,我也没意见!
显然,苏云是答非所问了。但赵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