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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挂了啊。”
我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嗯。”
一滴泪珠打在了屏幕上。
按下了结束。
好冷。
外面的天空,黑得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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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里,落地的玻璃窗将室外商务区的繁华景色毫无保留地呈现。
“已经走了???怎么会不见了?”江奶奶皱起了眉头,查不到?怎么可能。江猛这里已经尽数跟她摊牌显然是死了心要去跟那个女孩订婚。所以,她通过渠道费了些心思,才知道了白晓就是当然落魄白家的后代,同时无意间也知晓了她父亲的现如今的状况,顿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就敲打了一下赌场的黑帮。
不能阻止,那就毁了她!反正她如今一无所有了,我说什么为了生存她都会答应吧……
“奶奶?你在说什么?谁走了啊。”阿让推门进来刚好看到奶奶背对着自己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好奇听了几句,却一头雾水。什么谈条件什么走不走的,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索性打断询问。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江奶奶一回头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地埋怨了一句“你个小家伙走路怎么没声啊。跑奶奶这儿干嘛呢?”
“对呀对呀,奶奶你干嘛呢?”
阿让咧着嘴角,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而已。”江奶奶眼神闪烁间,语气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
见奶奶不回答,他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坐到了她的身边,细声询问起来。“哥哥最近跟奶奶是不是又吵架了?”他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奶奶别再闹小脾气了,我知道您一直最喜欢哥,可是哥已经长大了,他有了他的执着。”
“是啊,翅膀硬了,就六亲不认了。”她嘟囔了一句。
“也许奶奶你并没有深入了解阿猛,但我跟他一起长大,我知道哥是什么样的人。”江让堵住江奶奶欲言又止的话,继续说道:“他尊重每一个对他好的人,就像尊重奶奶你一样,尽管有时与他初衷相悖也是压抑着自己的愿望尽量让您开心。”
“他小时总是保护着我,就算因为要保护我而触碰了比他更强的存在他也义无反顾。哥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会很坚固很坚固的人,无论谁都撼动不了。”
“哦?是吗……”
“白晓是他的逆鳞,在哥的眼中,那是就是认定了绝不会改变的事情。奶奶,我看得很清楚,那甚至是赌上性命都要去扞卫的。奶奶,不要去阻止好不好,我也不希望你和哥哥再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江奶奶端起的茶杯递到了唇边,手一顿。眼神中露出复杂的神态。好一个不会改变,好一个堵上性命……
而现在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自己掌控,不管阻不阻止,也许他都会恨我了。
叹了口气,她闭上了眼睛。希望一切都还不到最糟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突然觉得阿让好萌。
☆、第 57 章
“阿猛你那里怎么样,灯光这里我找好了。外场地点就按我们当初规划的街心公园。大嫂试过衣服没,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改”
一个星期的忙碌与策划让几个人头晕脑胀。江猛靠着墙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些钝钝的疼,边听着阳平说着计划的进程,嘴边又是勾起了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精致的脸颊上浮上淡淡的笑,是几天非人状态后的欣慰。
“还没有。我会带过去让她试试。”
从布置到场地到策划到服装设计,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们靠自己的努力去练习运作,虽然辛苦,可是想想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是要在一起必须跨越的事情。他当然要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把幸福的终点圆满。如今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只差一些零碎的事情,而他想她想得已经快发疯。
“阿猛,你奶奶那儿真的可以了吗。毕竟、毕竟。。。”野狼手臂搭着阿猛的肩膀,看到他有些头疼的模样,想到了阿猛前几天低气压的状态,好像是跟家里又大吵了一架。
“嗯。她那里要求的我已经做到,该断的已经断了。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会妥协。”
他前几天将企业里自己所涉及的部分全部脱离了出来,股权或是协议里有他参与的,在父亲的帮助下干预下完成了交接,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是跟彻底将那些掩藏的问题利利索索地解决了个遍。继承人是很早就压在他肩膀上的担子,父亲尽管给了自己部分自由,但他知道自己早晚会面对这一局面,决定要和她就下去,就不会怕这些障碍。
“终于啊……”阳平伸了个懒腰“我媳妇儿这几天也没见到我人影一定想死我了。”莉香这几天好像在忙些社团的活动,打电话也都语速快的不得了。挂电话挂得那叫一个干脆,让他很不爽。
“阳平你也太自恋了。”刚进门的郭凯听到了这一句,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刚才碰见阿让了,他在走廊那儿打电话,听着好像是他们学校已经开学,但他想看完你们订婚再走,那儿正跟老师请假呢。”
这里是他们几个人一直集聚的工作室,设计的东西摆满了房间,有他们上次的圣诞作品也有几幅他画的个性油彩标绘。阿让来到这里他并不意外,这几天他虽说没有帮多少忙,但他一直都知道,奶奶那里能稍微让步也有很大部分是阿让在做说客。弟弟的支持,让他感到窝心。
“嗯。”阿猛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显示,心里有些毛躁像猫爪在挠一样,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她说要去姑姑家几天。不知道现在出发没有,我呆会儿去一趟吧。今天早上打电话也没接,不知道是不是赖了床……”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过想到那天自己听到她的声音,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她好像在压抑着什么。而且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什么姑姑,阿猛越想越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阿猛?!?!”郭凯大手在江猛俊朗的面容前晃了一晃,“发什么呆啊。”
“我等不到下午了,我现在就要去她家一趟,你们去玩吧这几天辛苦了!”江猛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呦哎呦真是有异性没人性。”郭凯扁着嘴,望着迅速消失的江猛嘟囔道。“阳平你是不是要去找莉香。”
阳平打了个响指。“bingo~”
“加上我吧。”郭凯补了一句。
野狼:“ ”
阳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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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清香如同流淌的丝绸,包裹而来,薄荷叶亮亮的,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他的目光一瞬间被吸引,他想起了她亮亮的眼睛,如同薄荷般清新的笑容。
“就要这盆了。”路过小区内的一家花卉小店,江猛停下了摩托车。进店选了一盆薄荷,结了帐然后直奔向她的家。
小区是普通的平民小区,不过胜在地理位置优越,所以来来往往住户也不少。晓住的这栋,很普通的老式单元楼,却带给他很安心的感觉。
飞快地爬上了楼梯,江猛左手托着巴掌大的小花盆,右手拿着礼服的袋子,与下来的人错过身。白色的墙壁有些发灰,窄窄的过道显得有些拥挤。
“听物业保安小陈说那天下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被吓的半死,说是看见了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被拖出来。”
“那天下午我不在家,但是我老婆好像听见楼下人尖叫的声音。”老头缩着脑袋跟身边好友闲聊着,慢慢下楼。
“嘘嘘,这种事儿你别瞎说了,万一惹了什么不该惹的……”
……
随着他们的身影慢慢下沉,声音也随之逐渐消失。江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有些不安,猛地加快了顿住的身形,疾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不在,不在?!怎么可能?难道她已经出发了,去什么姑姑家??
把花盆放在窗台,他又敲了敲门,等了几十秒,心跳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起来,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想了想,手指迅速拨出了电话。
通了的声音。
一秒、两秒……十秒……二十秒。
“喂?阿猛吗。”
江猛觉得心一瞬间踏实了下来,之前的经历让他有些神经衰弱。他差点失去过更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沉了沉气,他的指尖还带着点颤抖,“今天怎么样?现在在干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带着些小心翼翼。“嗯,挺好的。。。我。。。我在床上看书呢。”
回答落在耳中,带着她的漫不经心。
“……你在家?”
他皱起眉,随着语气的疑问,心像飘在了空中。声音却是一如往常,不漏半点痕迹
良久。她仿佛颤抖了一下,呼吸刹那停滞了般压抑着什么。
“嗯。。”
平平淡淡的语气,江猛听到了却像是有什么被堵在心口,有点刺耳。
“是吗。。”
索性他直接用拳头用力地锤了几下门,门被他打得仿佛直往下掉渣。手指泛起麻木的感觉,江猛把英气的眉宇锁得死死的。
“你说你在家?那为什么不给我开门。”电话那头仿佛听见了自己捶门的声音,隐隐传来压抑哽咽的哭声,江猛只觉得脑袋快要炸掉,心揪了起来,不是愤怒而是崩溃的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晓,你要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你……”
“嘟嘟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通话结束的声音。
他的胸口有些涨涩,眼眶不知不觉憋的通红。握紧了拳头,却是发起狠来,一下,两下,三下……
砰。砰砰……
房门仿佛在不断哀嚎着,最后被砰地一声踹开了。他的指尖不断抽紧,不理会僵硬的身体,推开房门。松掉的锁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大步迈了进去。
这…江猛忽地睁大眼睛,瞳仁里震惊的情绪淹没了一切。
白色的墙壁残留了些许印记,他恍惚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飘散开来。沙发的位置空了,茶几的位置空了,一切……都仿佛被掏走了。空荡荡,几乎没有剩下什么,其他大部分家具也都没有了,就好像匆忙搬走一样……匆忙、搬走……
他的脑海突然涌出了很多繁杂的情绪,慌乱不断爬上他的心。他要知道原因,是不是、是不是……隐隐有些预感在叫嚣着仿佛要跳出喉咙,想团火不断烧灼着他的思绪。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有事…
“小伙子怎么这么大怒气啊。”一个中年男人从对门里似是在打量着,然后径直走向了阿猛,看了看江猛额头微微凸起的青筋,嘴里嘟嘟囔囔着“如果你还是想买家具的话,可以来我这儿,这家主人已经走了。”
说罢竟然又要往里走,“这橱柜还不错。。。。。”
江猛的嘴角抽搐般地勾了勾,全身的力气突然提了起来,他一把拽住中年人的衣领,目光里的寒气像不停的刀芒在闪“你说什么。。。。你敢碰这里的东西!!”
嘶。。。他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叠声叫到“小伙子小伙子,别生气别生气啊,我只是说说而已。。。”中年人脸上挤出笑容露出讨好之意。看来不是买家具的啊……估计是与那个女孩有关吧。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江猛冷冷地开口,声音凝结成冰。
“哎,你等下我问问我老婆,我们才搬过来没多久我哪儿知道发生了什么呀。”中年人见眼前人面色一变心立马虚了起来,“我老婆跟她谈过话,说是买了不少家具,其他没有什么的。”
“哎呀,不信你问我老婆。”见江猛脸色铁青丝毫没有改变,心里一横干脆直接蹬蹬蹬跑回了对门,把他的老婆拽了出来。
江猛跟了出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步伐。
“怎么了怎么了。着什么急啊。”女人双手叉着腰一脸莫名其妙。
入眼少年精致的脸庞仿佛隔了一层雾气,锁紧的眉头似乎在忍受着浓重的煎熬,死死地盯着她。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搬走?你知道吗?”少年喉咙里滚动出的嗓音沙哑晦涩,压抑着的颤抖和激动。
“我哪知道……”女人嘴里嘟哝不断,见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正色了一下,想了想,眼中泛起回忆的色彩。“我那天下班,她问我缺不缺家具,我就买了她几套啊。就是这样,然后第二天我就没见过她了。”
“你还想得起来什么吗?”
江猛试图说服着自己先冷静下来,一切也许没有到那个地步,她一定会没事的。不断地重复着语句暗示自己,不安却丝毫未停止如同机械不断挤压着心脏,带给他强烈的颤抖。
“她…唔……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整个人好像不太对劲。哪儿不对劲儿来着……”女人苦苦思索着,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用手锤了下自己掌心。
“她眼睛…她的眼睛…好像是有问题。跟我讲话的时候,有一阵突然要晕倒一样,问我是不是停电了。不过……后来过了十几秒就好了。”
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
那个瞬间江猛只觉得要再经历一遍她手术时那般剜心的痛苦。江猛握紧的拳,手指仿佛生生掐进掌心。眼中闪过恍然的情绪。恍然过后,是强烈的苦涩从心脏不断延伸,迅速地弥漫了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