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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待遇好极了,虽然是在地牢里,但这里一应俱全,极端的精致华丽和这阴森的地牢极不搭调。
咔嚓,大牢的门打开了。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身后跟了几个黑衣女子。女子一身墨色华贵的长袍,身材高挑,美艳非常,长眉入鬓,一双霸气锐利的眼睛镶在不可一世的脸上,强势,高傲,贵气非凡。
黑色的靴子踏入的牢门,在白色的地板上印下了一个泥土色的鞋印。
易水寒皱了皱眉,似乎十分厌恶这个鞋印。
“七妹,好久不见。”
不仅步伐让人厌恶,就连声音也让人厌恶。
易水寒眼眉一挑,看了看来人:“水涟?”
为什么她猜是水涟,因为女皇水洛不会来这里,女皇要见她直接光明正大提她去就是了。
水涟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显然是不喜欢有人直呼她的名字。
“我听说七妹的脑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我还不相信的,如今我信了,或者这才是七妹的真面目,七妹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人,以往七妹的演技实在太好了,连我都被骗了。”水涟笑着说道,可眼中没有半点笑意。
“说吧,你想怎么样?”她不想听废话,水涟只软禁她,必定有所图。
“和我合作。”水涟狂傲道。
“对我下药,把我囚禁,挟持我的人,这还叫合作么?”
“若我不这么做,七妹你更不合作。”
“好,我也认栽了,你想怎么合作?”现在她只能妥协,水涟无非是想要权势,水涟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要权势,那就是万人之上。
水涟眼中闪过怀疑,水寒会这么轻易妥协?“不想你父妃出什么意外的,最好别耍花样。”
“我都这样了,还能耍什么花样。”易水寒自嘲地笑了笑。
“那就最好。”水涟冷笑一声,挥袖而去。
喀嚓一声,大牢的门又锁上了。
易水寒脸上的笑隐去了,只剩下冷色,她被威胁了。
……
黄昏,微弱的夕阳透过小小的窗口洒进牢房,映在在白色的瓷杯上,泛出一丝亮泽。
两天了,她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理所当然地享受这里的一切待遇,心中有多急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被水涟钳制住,但绝不能坐以待毙。
狭窄的通道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慢不紧,让人感受到衣袂微微扬起的声音。
☆、天水之行11
他一个人来,脸色淡然,没有一丝情绪,对守卫说了几句话,所有守卫退了出去。
易水寒看了来人一眼,澄碧是艳丽的罂。粟,毒液隐藏得极深,在华丽的外表之下。
“你恨我的背叛么?”他缓缓开口道,声音很轻。
易水寒笑了:“你从来没有归顺过我,何来背叛?”
澄碧的神色更淡然,淡得几乎僵硬,纤长的眼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神色,半晌,又道:“你恨我的欺骗么?”
易水寒还是笑了:“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何来欺骗?”
澄碧再没有说话,眼角的金色有些黯然,他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他的步伐永远都是那么轻,可此刻竟沉重无比。
不一会儿,侍女把冷掉的茶换了,茶香四溢,热气氤氲。
易水寒端起茶杯,慢慢地浅尝,想不到当她用心品茶的时候会是在牢笼里。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体力回来一些,身体也不再软绵绵,眼中闪过疑惑,茶,这茶是解药。
澄碧为什么要给她解药?
……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易水寒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到了晚上她睡不着,心中越发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月已中天,已经过了凌晨,山里阴风阵阵,黑色的树影张牙舞爪。
夜越发深沉了,整座山都陷入黑暗之中。
估计现在已经又凌晨三点了,易水寒越发烦躁,她的感知很强的,被几个侍女轮流盯着,她什么都做不到。
忽然,传来了打斗声,血腥味,利器刺。进的血肉的声音。
守卫和侍女纷纷拔出了佩剑,有的留下看管易水寒,有的出去查看。
有人来?易水寒眼中的寒光一闪,碎了茶壶杯子,几片碎片飞出,直取守卫和侍女的咽喉。
啊,有几人闷哼一声就倒下了,颈项鲜血如注。
“小心,不能让她逃了!”侍女大喝一声。
啊的一声,说话的侍女咽喉已经被割破了。
剩下的人不敢靠近大牢了,手里紧握着剑把大牢包围。
“这牢没有钥匙打不开的,你们几个快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来了。”为首的黑衣侍女指挥。
有一半人迅速离开了地牢。
易水寒心中暗道不妙,不管来人是为什么而来,来人一旦被杀了,她也逃不出去。
大牢里能被用作飞镖的东西都被易水寒用了,什么茶杯花瓶果盘全都碎了。
侍女们全部躲到柱子后,暗暗心惊,又不能把她杀了。
易水寒撬锁撬了好一会儿也没撬开,这锁太刁钻,此时她也急了。
一个黑衣人杀进来了,他一身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子把半边脸都遮住了,手上的冷剑还滴着鲜血。
侍女们提剑和黑衣人打起来,易水寒趁此甩出碎片杀人。
不一会儿,守卫和侍女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地牢躺了不少死伤的人。
黑衣人取出钥匙打开了大牢。
易水寒和他一路无语,快速离开了地牢,出了残破的屋子,院子里月色了然,树影婆娑。
☆、天水之行12
“向南走。”他扔给她一个包袱,宽大的帽子几乎把他的眼睛遮住,他一直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极力地从喉咙里发出来。
“澄碧,为什么要救我?”
“别问,你快走,水涟的人很快就会来。”
他扔下了剑转身离开,可是易水寒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冰冷,有些黏黏的血迹。
澄碧微微一僵,这个动作仿若昨日,那时候他受伤了,她也是这样拉着他,不让他走。
他想甩开她的手,可是她抓得更紧了。
“和我一起走。”易水寒走到他面前,澄碧放了她,水涟一定不会放过澄碧的。
澄碧一怔,迟疑了一下,可以么?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一切都变了,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你快走吧。”他走不了,有她这句话,足够了。
“和我一起走。”不容抗拒的语气。
“和你走?你把我当作什么了?和你走之后你要把我置于何地?”澄碧有些嘲弄地质问。
“难道你想死么?”易水寒厉声道,她知道澄碧不怕死的,她最讨厌就是不怕死的人!
“回答我的问题。”他忽然很想知道,他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现在务必要跟我走,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晕带走。”她的手也粘乎乎了,他的手受伤了。
“放手!”澄碧竭力地挣脱她的手。
可易水寒就是死死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拉他走,再不走水涟的人就真的要来了。
二人拉拉扯扯已经走出了破宅,山林里阴森森,天边有些泛白,就快天亮了。
“放手!你听见没有?!”澄碧吼道。
“别闹脾气,先离开这里,好不?”易水寒用她最温柔的语气说道,大概没有男人会拒绝。
澄碧怒道:“我不走,你走!”
易水寒抚了抚额头,她就知道澄碧不是一般的男人:“你不走,水涟不会放过你的,若你想死的,不如让我成全你。”
“你不在意我,为什么还要带我走?”澄碧吼道。
“我不在意你就不带你走了!”易水寒也吼道,她不想澄碧死,即使澄碧要死也只能死在她手上!
澄碧一怔,眼中有不可置信,惊讶,还有一点惊喜。
“我们先离开这里,听我一次。”易水寒撕下一块布条,执起他的手包扎。
“我不走。”澄碧立刻抽出手,后退了两步,他走不了。
“你的手流血了,这个时候不要发脾气了,别动,不然我会打晕你的。”易水寒一把抓住他的手包扎,包扎好后顺便拉着他走。
没走两步,澄碧又停下来:“我不走。”
易水寒连撞墙的心都有了:“澄大公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澄碧苦笑,怔怔问道。
“我想离开这里,到达安全的地方。”
“那你走吧,我不走。”澄碧凉凉一笑,他即使死也不要让她见到。
“你到底怎么才愿意跟我走?!”这下易水寒怒了。
☆、天水之行13
“……若是,我要你和我成亲。”澄碧看着她,他知道他已经没这个机会了,但他还是想知道结果。
易水寒抚了抚额头,她最近怎么不停地被逼婚,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她不能玷污。
“我从没想过婚姻。”
澄碧自嘲一笑,果然,她还是不在意他,或许她是根本不在意他是谁,他怎么样,她都不会上心。
易水寒见他这个样子,估计他又会说不走,于是,她心一横:“那你想娶我还是想嫁我?”
闻言,澄碧有些发愣,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在质疑她的话,“……你真的愿意?”
“有你这样的美人投怀送抱,我求之不得。”有美男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还向她示爱,她不感动是假的。
“……你真的愿意?”澄碧眼中闪过疑色,还有期待。
“是啊。”易水寒执起他的手拉着他离开,想不到她易水寒风流一世,居然栽在澄碧手里。
澄碧还有些发愣,任由她牵着,越过山林里弥漫的雾色,走过了黑夜。
天边泛起鱼肚白,有一点微弱的红光从东边散发出来,它即将照亮整个天空。
……
出了山林,山脚下已经有往来的人,这里是冰城周边的小镇,人口不少。
易水寒一身华贵的淡紫色长裙,衣料是只要贵族才穿得起流云锦,澄碧更惹人注目,一身黑色的斗篷,还染上了血迹。
易水寒把澄碧拉到河边,见他精神不太好,于是便替他脱斗篷。
“不要。”澄碧后退了两步,不愿意脱下。
“你这件黑色斗篷太瞩目了,不想被水涟找到都难。”
澄碧皱了皱眉,自己脱下了斗篷,然后把斗篷扔进河里,让河水冲走。
易水寒打开了包袱,她之前的东西都在,拿出药瓶替澄碧搽伤口,然后从新包扎好。
澄碧看了一眼那包袱,心中微微苦涩,他之前打开看过,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她随身带,说明意义非凡,一把金扇子,一块玉佩,一只面具,一只打不开的锦囊,一张莫凝熏的欠条,还有一只锦盒里面装了编织的蚱蜢。
清洗掉血迹后,易水寒执起他的手:“澄大公子,别发愣了,快走吧。”
“……好。”澄碧低声道,反握紧她的手,和她并肩而行。
可能是长相的原因吧,二人被注视的几率还是一样高。
小镇的建筑物大多以白色为主,石材料为主,方形圆形都有,和北冥国重檐斗拱的建筑大相径庭。
镇上很繁华,商铺林立,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叫卖声不断。
人们的服饰都是以直立的长袍为主,面料较硬,一般都不束腰,发式简单束起,只有衣着华丽的人,发式上才戴有珠子之类的饰物。
这里的同龄男女身高差不多,穿着打扮差别不大,女子长得较为阳光,男子长得较为阴柔,男女的特征差别趋于平缓。
以前在北冥国满大街都是男性,但在这里,满大街都是女性,她们长得很高,大多都是模特的身高,她本以为自己一米七三已经很高,但现在、有些挫败。
☆、天水之行14
这一切一切都不是让易水寒惊讶的,而是她见到一个怀孕的……男人。
澄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疑道:“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先去买些药。”易水寒立刻收回目光,给自己下了个暗示,正常,正常,很正常的。
当易水寒付钱的时候才知道,她包袱里的银票是北冥国的货币,幸好澄碧身上有钱,不然还要去商行兑换。
昨晚已经走了一夜,加上澄碧受伤了,于是先去投宿。
“要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易水寒放下一张银票。
店员见二人容貌非凡,手牵着手,但要两张床,就误以为二人是夫妻间闹别扭,于是道:“只剩一个单床的房间。”
易水寒看了看澄碧征求意见,但见他脸色苍白,神色复杂,她感到手中的手渐渐变凉,于是就不另外找客栈,对店员道:“好,快带路,快去准备热水和清淡的食物。”
店员应了声,连忙差人去准备食物,见澄碧脸色不太好,关心问道:“小姐,要不要差个人去替你夫君请个大夫来?”
闻言,易水寒差点扑街,轻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