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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易水寒的确要去青楼,不过此青楼非彼青楼。
桃花居。
桃花居不像天香阁一样明目张胆地位于繁华的大街上,而是位于偏僻的小巷,它就像隐在阴暗角落里既让人不耻又让人向往的神秘地方。
不错,用这里的话就是勾栏院,用21世纪的话就是牛郎店。
这桃花居足足有四层那么高,周围种上花草树木,雅致清幽,内里纱帐飘渺,引人遐想,外表是比天香阁纯洁多了,起码没有倚门卖笑的风尘之人。
桃花居分为两个格局,一边是招揽女顾客,一边是招揽男顾客。
顾客们大多都是偷偷地来桃花居,在门口张望了一圈才急急地进去,生怕被熟人看见。
女顾客都是戴上斗笠而来的,她们大多都是上层阶级家族里已婚的深闺怨妇,得不到丈夫的怜惜,还要面对严厉家婆,应付丈夫的小妾,更可悲的是无所出,孤身一人,没有精神寄托。
她们来桃花居大多是为了寻求倾诉,得到一丝安慰,而桃花居的男子们不仅长得美,温柔体贴,还给她们出谋划策,她们自然乐意花钱前来。
这里连小厮也长得眉清目秀,真是个美男居。
易水寒摇了摇扇子,大步流星地跨进桃花居,大概没有人会像她一样明目张胆地进来。
她来的原因一是因为上次常胜说这桃花居有些怪异,二是,她的好奇心在作怪。
☆、狩猎大赛15
易水寒现在是男子的身份,自然去招待男顾客那边。
可是易水寒才出现,不少男顾客以为易水寒是桃花居的人,纷纷露出惊艳之色,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易水寒看,一张张银票递到易水寒面前,还问够不够?
易水寒没有生气,只是用扇子拨开递过来的银票,从衣袖中抽出一叠比对方还要多的银票。
“本公子也是来买欢的。”易水寒摇了摇扇子,她的样子很像小受么?
几人见易水寒衣着气度不凡,出手阔绰,说不定是权贵之人,可能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对不住了,原来是同道中人,是在下眼拙了。”识趣的人连忙赔笑说道,几人见此也纷纷散了,寻小倌去。
只剩下一华衣公子还没走开,他也就是十七八岁左右,长得倒是俊逸不凡,很有阳光气息,可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样子是大户人家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可又没坏到骨子里,只是养尊处优了一点,自以为是了一点。
“喂,你叫什么名字?”华衣男子一脸笑意地凑过来说道。
“你又叫什么名字?”易水寒看了来人一眼,对她来说只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一个。
“呵呵,本公子叫千焕。”千焕甚为得意地说道。
“千焕?千诺和千雪是你的谁?”易水寒有些意外,宁城姓千的人不多,一身锦衣华服,能够消费得起这里的,加上姓千的,大概也猜出是宁城首富千家的人。
“是我堂哥堂姐,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告诉你也行,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我来过这。”
“那是当然的,大家都是鬼鬼祟祟来的,我传了出去岂不是找死。”
“我叫易水寒,记住别说出去。”
易水寒?千焕惊讶地看着易水寒,是今届新科状元,也是他的未来堂姐夫,传闻他的堂姐夫美如冠玉,风流恣意,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有千雪堂姐这个大美人还要来找小倌。
“原来是姐夫,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是小弟失礼了。”千焕趣道,还有模有样地作了一辑,直接套近乎,把堂姐夫的堂字也去掉了。
“小子,行了,别装模作样。”易水寒用扇子敲了敲千焕的头。
“呵呵,姐夫教训得是。”千焕笑道,姐夫长得风流倜傥,还混出了状元的名堂来,所以他决定以后跟姐夫混了。
“小焕,你经常来这的?”
小焕?原来是姐夫在叫他,还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呢,千焕笑着说道:“也不是经常,这桃花居才新开不久,小弟只来过两三次,姐夫是第一次来?”
易水寒点了点头。
千焕立刻一股脑地介绍了桃花居的特色和哪个小倌美,哪个温柔,哪个怎么样,知道倒是挺多的。
“姐夫,这里最美的就是桃花居的主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不足以形容其美。”
“哦?你见过?”易水寒挑了挑眉,什么类型的美人她都见过不小,不过这桃花居的主人的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狩猎大赛16
“呵呵,小弟没见过,不过绝对没有姐夫长得美。”千焕笑道,他还没见过比姐夫更美的人呢,本来他对自己的容貌是很有信心的,现在就被姐夫狠狠地打击了一番啊。
“奉承我的话就不用说了,不过我倒想见见这里的主人。”
“这,有点困难,其实小弟也是冲着这里的主人而来的,不过现在见了姐夫,那主人不见也罢了。”他还真没这种爱好,来这里纯粹是好奇心。
“怎么才能见到这里的主人?”
“难道姐夫真的对这里的主人……”千焕睁大了眼睛,姐夫的口味……,真的看不出啊。
“你小子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易水寒看了千焕一眼,她不对男人感兴趣难道对女人么?
“呵呵,还好不是。”千焕拍了拍胸口,不然姐夫看上他怎么办?虽然姐夫貌美如花,可是他只喜欢女人。
原来这里的主人极少露脸,从不招待顾客,无论顾客出多少钱都不见。
易水寒笑了笑,那主人架子还真大,这种人装神弄鬼无非是为了制造神秘感,可偏偏成功把她引来了。
千焕已经兴趣缺缺了,易水寒也觉得没意思,二人正准备离去,可这时候一位纤瘦貌美的男子走过来了。
那男子很柔弱的样子,没有一点刚阳之气,就像专门习过媚术的男子,把阳气全都收敛起来,散发出一种阴柔美。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请公子上去一聚,不知公子可否赏脸?”男子十分有礼貌地说道,话语和语气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显然是受过专门的调教。
易水寒半阖着凤眸,是她的面子太大了?显然是不可能,看来这桃花居的主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千焕诧异地睁大眼睛,难道长得美的人才会被邀请?还是这桃花居的主人看上了姐夫?
“带路吧。”易水寒摇了摇扇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谑笑道。
“公子请。”男子做了个请的礼,走在前面引路。
千焕连忙跟在易水寒的身后,一同上楼,这么大的便宜他怎么不捡?
四楼是顶层,只有一个房间,其余的位置全部空置,只摆设了一些雅致的装饰,还有一些杏色的纱幕,很空旷,一览无遗。
在阳台那里可以看到桃花居的大门,清楚地看到顾客们鬼鬼祟祟进门的姿态,什么丑态都原形毕露,那样子滑稽极了。
易水寒摇了摇头,这桃花居的主人真阴毒,幸好她进来的时候是大步流星,昂首挺胸。
千焕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说不定他进来的姿态已经被桃花居的主人看得一清二楚。
男子奉上了茶,便到房间里请主人。
千焕有点想逃的感觉,他进桃花居的姿态绝对是最猥琐的,他是趁没有人的时候翻墙进来的,若是已经被桃花居的主人看到了,他真的没面子见人。
易水寒一边喝茶一边等,可是等了好半晌也不见房间有动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姐夫,不如我们走了,竟然让我们等那么久。”千焕有些气愤,姐夫还是状元,已经放下架子等人了,一个小倌都竟敢装高清,他有大把银子,何必在这活受罪。
☆、狩猎大赛17
易水寒神情自若地喝着茶,不气也不怒,她一时之间也猜不透这桃花居的主人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刚才那名男子出来了,他行了个礼,礼貌说道:“这位公子,非常抱歉,我家公子身体不适,暂不能相见,我家公子说了若公子改天来了,定然会亲自向公子赔罪。”
“什么?”千焕愤怒地拍案而起,让他们白等?
易水寒皱了皱眉,随即笑了笑,在他们正准备不等的时候出来逐客,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本意就是让他们白等,然后逐客。
“我家公子还交待了,以后若两位公子光临桃花居,一切费用皆免。”男子依旧很有礼貌地说道。
“哼,本大爷不缺钱!”千焕怒道。
男子没有说话,一直保持着微微弯腰低头的姿态,那样子绝对是位修养很好的男仆。
“告诉你家公子,下次我一定会再来,但原因不是你家公子今天所做的一切。”易水寒这话虽是对男仆说的,实质是对房间里的人说,她知道他们在这里的一切,里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姐夫,这就算了?”千焕不满地说道。
“小焕,到天香阁去,去不?”易水寒摇了摇扇子,只留给了男仆一个风流倜傥的背影。
“天香阁?好主意,姐夫,等等我。”千焕这话是得意地对着男仆说的,然后随易水寒下楼去。
男仆微微垂首,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里的鄙视和不屑。
四楼寂静下来了,只有风的痕迹,扬起一层层的纱幕,仿佛这些纱幕就是风的影子。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位男子赤着玉足出来,他的步伐很轻,轻得没有一点声音,宽大的袍子拖到地上,一头披散的墨发随着纱幕飘动。
“公子,这里不论是女子还是男子果然都是不知廉耻的。”男仆满眼不屑。
男子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看阳台,半晌后,唇轻启:“这样不是更好么?”
他的语气很轻,轻得像纱幕一样,像风一样,最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
天香阁。
“姐夫,我敬你一杯。”千焕一口饮了一小杯,可是他不怎么会喝酒,一杯就把他呛着了。
“饮酒要适可而止。”易水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神态慵懒至极了。
“咳咳,这酒太烈了。”千焕轻咳了两声,他应该早些认识姐夫才对的,姐夫的相貌、气度和神态,就是他学习的典范,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刀枪不入……
“天色也不早,走了。”易水寒百般无聊,她对女人没兴趣,第一次来天香阁是贪新鲜,第二次是好玩,第三四次已经觉得无聊透了。
“那好吧,我和姐夫一起回去。”千焕简直把易水寒当作偶像来崇拜。
易水寒赏了各美女一些银子,结了账便和千焕一同回去。
这时候大概晚上十点钟左右,街道上没什么行人。
月色正好,散落到街道的树上,投下斑驳散碎的树影。
☆、狩猎大赛18
“姐夫,你什么时候有空?”千焕一脸讨好地问道。
“嗯?你想做什么?”易水寒看了他一眼。
“若姐夫你有空我就来找你。”姐夫是状元,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空,他是很懂得体谅的。
“我最近都有空,你要找我做什么?”
“呵呵,向姐夫你学习。”千焕笑道,他已经计划好了,他要向姐夫看齐,以姐夫为榜样,修炼成像姐夫一样的极品男人。
“哦?学我什么?”她倒是挺喜欢千焕这个小子。
“姐夫你容貌惊天,才华横溢,聪明绝顶,仰慕者无数,狂蜂浪蝶一堆,简直就是绝世男子。”千焕把鞋子擦得闪亮闪亮的,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奉承的话。
易水寒笑了两声,她现在终于知道古代皇帝为什么要养一两个奸臣在身边,好让自己的心情愉悦,“我怎么才华横溢,狂蜂浪蝶一堆?”
“呵呵,姐夫你连状元都考到,不是才华横溢是什么,就连千雪堂姐芳心也被姐夫你掳获了,还有刚才在桃花居和天香阁,那些不是狂蜂浪蝶是什么?”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到了分岔路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易水寒回到状元府,一进门就见到庭院里在月色下那道拉的长长的影子,很寂落的样子。
易水寒有不好的预感,就像赶赴刑场的被处决的死囚,即使面对老皇帝和千家家主也没这种感觉,只能说明容止的气场太强大了。
“容止,你怎么还不睡?”易水寒走过去,尽量用她最平和的语气说话。
“我睡不着,水寒,你去哪里了?”容止沉声道,隐隐中透露出焦急和担忧。
“我撞到了千雪的堂弟,和他出去吃了顿饭。”这回她没有说谎,只是言简意赅了一点。
“千雪的堂弟是谁?”有些生气。
“他叫千焕,小孩子一个。”她感觉她就是审讯室里的嫌疑犯,而容止就是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警官。
“你什么时候出门的?”容止就像一个谨慎的警官,一丝蜘丝马迹都不放过。
“就黄昏的时候。”
“水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