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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同意了,“就依卿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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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把亲信带回的话向曹操转达,曹操疑惑之余,接到了朝廷的表彰信。
“主公只管领兵前去,此人虽意不在相助,却也是一番好意。”郭嘉不是修士,看不出那封信的内容,但是经曹操一说,他已经把事情猜到了七八分。
他一接到荀彧的信就立刻从冀州赶来,跟曹操一番交谈下来,发现他的确比袁绍更对自己的胃口。
既然郭嘉这么说,曹操就领兵前往洛阳,在鲁阳见到了刘协。
董昭交代了情况后,就跟曹洪一起去布置人手提防杨奉的追兵,屋内就只剩下曹操和刘协二人。
刘协细细打量着曹操,慢慢走到他身边,绕了一圈,忽而笑道:“卿想要这个天下吗?”
面对少年天子的突然发问,曹操唇角微扬,一股霸气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四周震慑开来,“陛下,不是我要这个天下,而是这个天下需要我曹操。”
“……”刘协不由退了一步,眼中映着曹操的身影,惊讶的表情渐渐缓了下来。
刘协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地被曹操收入眼里,他忽然就明白了这个少年能在董卓、李郭等人手中完好无损地活下来的原因了。
刘协的脸上露出属于孩子的天真笑容:“是,这个天下需要你,朕也需要你。”
曹操轻笑道:“这个天下需要我,而这个帝位需要你,陛下。”说着,他对这位少年伸出手。
“朕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刘协微笑,握住曹操的手。
他知道,从今往后,只要这世上有曹操一天,属于汉室的信仰就能继续发光。
曹操将天子迎至许,待杨奉等到消息时,已经没办法再追赶了。
八月,天子抵达许,由是改称许都。
至此,颠沛流离饱受极寒战乱之苦的皇帝,开始了他生命中另一段富足安定的生活,他与曹操携手的这段岁月,成为历史长河中令人称道的佳话,年号建安。
第30章 伪装
去年曹操与吕布在濮阳对峙时,外迁避难的温县百姓在司马朗的带领下搬了回来。哪怕是饥荒之年,有司马懿事前的绸缪与司马朗的布置安排,这使得温县的情况比其他地方好上很多。
司马家和张家开始为春华和司马懿的婚事忙碌,因为考虑到司马懿尚未及冠,所以两家把六步走了五步,迎亲的事情打算再等两年。
原本按习俗来讲,男女双方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但司马懿和春华是修真之人,对世俗的重视不是很高,而司马防要让司马懿娶春华的原意就是找到一个配得上儿子的人,所以两边的长辈对他们时常在司马家的别院见面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人嚼舌根,当事人对此更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平日相处的模式与定亲前没什么两样,倒是让一直跟着司马懿的司马孚忍不住腹诽。
他二哥和未来二嫂真非常人也,定了亲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相处,完全就是一副两个好朋友的相处架势,虽然他也没有心上人,但,这样相处真的没问题吗?至少跟大哥大嫂他们相处的样子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显然司马懿没理会自己三弟对自己的看法,正在跟春华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过些天我要去一趟徐州。”司马懿说。
徐州如今在吕布手里,自从被曹操自兖州驱逐后,带着残部到了徐州投靠刘备,后来将刘备赶走,独自占领了徐州。
托司马懿的福,春华平时没少关注时局的动向,想了想,问道:“去见什么人吗?”
吕布的部下对他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坚持,如果是离间策反这类计策,可想而知完全起不了作用,而唯一一个从兖州跟随他的陈宫,也是能狠下心的主,不知是什么原因,对吕布死心塌地。
司马懿点头,“陈宫在吕布身边始终是一个心腹大患,这个人的谋略不在我之下。”
“……你是打算去刺杀?”听他的意思是想除去陈宫。
司马懿的眼睛闪过一道暗光,唇边缓缓咧开一个笑容,模棱两可地答道:“是,也不是。”
柔顺的发丝滑落,软软地搭在肩头,隐在阴影后的鹰隼泛着点点幽光,犹如一只随时会对猎物出手的狼,邪佞而狡黠。
司马懿很少外露出那么明显的情绪,春华一怔,摇头道:“我不懂。”
“杀陈宫是真,但陈宫不能死。”司马懿解释道。
理解了他的话,春华问:“你打算让人假扮陈宫误导吕布?有合适的人选吗?”
司马懿眯了眯眼,启唇吐出一个不可能的名字:“张邈。”
春华大吃一惊,低呼道:“张邈不是已经死了吗?”
曹操在雍丘围攻吕布时,张邈不是在向袁术求救的路上被部下杀死了吗?死人怎么还能活过来?
司马懿挑眉,“谁说他死了?”
这么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春华,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抓不住。
“你是说……张邈并没有死,这个消息是有人刻意放出来的?”好像窥探到了秘密的一角,春华的语气因激动显得有些轻快。
“这次去徐州,刺杀陈宫是一件事,还有一件就是找出张邈,相信能帮曹操这么一个大忙,他一定会答应这件事。”司马懿说着,目光落在春华身上,多了一丝关切,“春华,你就要结丹了吧?”
“就在这几天了。”春华歪着头问,“你需要我帮忙吗?”
“嗯。”吕布的那几个手下都是以一当百的勇士,如果刺杀陈宫被人发现,只怕很难全身而退,“等你结丹,我们就动身。”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角落不时发出老鼠的叫声,细听之下就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音的主人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地牢的门突然被打开,光从门外扑进来,在地面照出一块亮斑,映出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影子的形状来看,是一个女子。
从门一被打开,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春华忍不住皱了皱眉,心想这个陈宫真够狠的,也不知道被关了一年,张邈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凭借敏锐的五感,春华很快辨认出了张邈的方位。
“张邈大人,听得见我说话吗?”春华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一边说话一边把捆住他的锁链解开。
自从被陈宫弄进地牢后,张邈每天都是半昏迷的状态,如今听到陌生的声音,他沉重的眼皮颤了颤,很努力地试图睁开眼睛。
“……”春华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从储物袋摸出一颗药丸塞到张邈嘴里,再用灵力将药丸催化。
不一会儿,张邈渐渐睁开了眼睛,见到自己跟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女,自己的身上的束缚似乎没有了。
“你是……”
“张邈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再说。”春华见人醒了,终于松了口气,顾不得张邈身上有多脏,一把将他扶起,向地牢外走去。
一出地牢的门,就见到同样裹着黑色斗篷的司马懿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解决了?”陈宫也是个剑术高手,虽然不是修士,但也不会那么快吧?
“用了点手段。”司马懿淡淡地瞥了被春华扶着的张邈一眼,“我给他们换衣服,你先回避一下。”
“好。”春华把张邈交给司马懿,转身出去了。
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长时间受到折磨,张邈的体力一时无法恢复,无法反抗司马懿的动作,只得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司马懿手上的动作不停,利落地将两人的衣服扒下来,“我不效忠任何人。”
“为什么救我?”张邈的问题没有一件是问陈宫的,好像陈宫的死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司马懿先将破烂的囚衣传到陈宫的尸体上,又陈宫的衣服给张邈穿上,“需要大人帮一个忙。”
张邈自嘲地笑笑,“我现在这样,还能帮到你什么?”
“假扮陈宫。”司马懿说。
“你知道我一定会同意?”张邈不笨,听了司马懿的目的,马上就想到他要做什么。
司马懿笃定道:“你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
“为了曹操。”司马懿笑了笑,照着张邈的伤在陈宫身上复制了一份。
听到曹操的名字,张邈的眼睫轻轻一颤,难以掩饰内心的震动,“……”没有人知道曹操对他意味着什么,面前这个人好像掌握了一切。
“你知道多少?”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刚好而已。”收起笑,司马懿一脸郑重,“张邈大人,我不逼你,如果你想通了,就联系陈珪,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陈珪?张邈听说过这个人,他是一个有名的隐士,而且还是个修为不低的修真者。
“嗯,这是修容丹,吃下去能让你变成陈宫的模样。”司马懿把一个瓷瓶放到张邈手里,“如今事情已经办妥,我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司马懿说完,把陈宫搬回地牢里捆住,并关上了地牢的门。
一切摆设复原后,他正要叫上春华立刻,突然觉察到有危险的气息在接近,立刻迅速来的春华身边,“走!”
两人迅速御物而起。
簌——
一支冷箭穿云而来,狠狠没入春华的肩头。
“不用追了。”张辽抬手阻止正要追出去的士兵,握紧长弓,目光沉沉,修真者吗?“去看看公台先生的情况。”
“先生没事吧?”
“受了点伤,好在将军来得及时。”张邈的身上本就有伤,受伤后的虚弱是本色演出,更何况服下了修容丹变成了陈宫的模样,加上与陈宫接触了几年,扮起来得心应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
张辽的这一箭力道非常大,春华的整个肩部骨头险些碎掉,停下取箭的时候,鲜血已经将半身的衣衫都染红了,可想而知如果箭再靠近胸口一点,就能威胁到她的生命。
元婴之前的修士与普通人无异,没了心跳没了脉搏就是真的死了。
司马懿帮春华取箭,见到她的伤口,白皙的皮肤被箭簇刺入,鲜红的血迹布满了雪背,他的心仿佛被什么堵住,梗得难受。
箭扎得很深,拔出来的一瞬间春华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跟着箭支离体了。
细细包扎好伤口,司马懿替她轻轻抹去额间的汗水,“……我又让你受伤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愧疚,春华咧了咧嘴,“幸好我们走得快。”
司马懿在心里叹了一声,伸手将她额前的发别到耳后,目光灼灼看进她的眼中,“跟我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以后或许会变成家常便饭……怕不怕?”
提心吊胆踩着刀尖生活么?春华眼睛一弯,“我说怕,就能躲得过么?”说着,没受伤的手覆在司马懿的手上,缓缓说道,“二公子,既然你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无论你要走的路有多难,我都和你一起走下去。”
司马懿一愣,继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能娶到夫人,懿三生有幸。”
春华脸颊微烫,尴尬地低下了头。
等脸上的温度恢复正常,她才抬起头,正好对上司马懿的视线,怔了怔,“二公子,你给张邈的修容丹是时效的吗?”
司马懿摇摇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除非吃下专门炼制的解药或者死亡,否则不会轻易失效。”
“那以后曹操不会杀掉他吗?”在她看来,曹操和张邈的关系好像陷入了死地,不停地在信任与背叛之间转换。
“曹操不会杀他的,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司马懿说。
可是,司马懿了解曹操的性情,与曹操是挚友的张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有些时候,事情解决的关键完全不在人们所以为的那个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起来多了两个收藏,好开森o( ̄▽ ̄)o
第31章 互利
刘协被曹操迁至许都,令杨奉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他与李傕已经闹翻,返回长安无疑是不明智的,其余人则在抵达洛阳后与他生出了间隙,刘协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孤立。
目之所及皆是断壁残垣的洛阳城,在亲卫困惑的目光中,杨奉自嘲地轻笑出声,“李文优,你从一开始就把我算进去,有了一个王允做前车之鉴,我竟然还傻傻地跟你合作。”
仔细想想,李儒连自己那么在意的师弟都能狠下心欺骗,更别说他这个只有合作关系的外人了。
此时,杨奉惦记的人正裹着狐裘坐在垫子上晒太阳。
明明才入秋,李儒却早早就穿上厚重的衣服。
汤药的苦涩气味随风飘来,李儒皱起眉,看向气味飘来的方向,眼里满是嫌弃。
“师兄,喝药了。”端药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李儒气走的贾诩,如今再看,哪里还有一点气恼?
药碗被送到唇边,李儒别过头,“药太苦,我不喝。”
难得他闹起小孩子脾气,贾诩僵了一瞬,无奈地叹了口气,哄道:“我加了东西,不会太苦的,温度刚刚好,再不喝就要凉了。”
李儒瞥他一眼,没动作。
“师兄!你喝不喝?”贾诩板起脸,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