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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岚儿累了……”泠岚露出疲惫的神态,她想回家了,她不想留在这个说句话都能牵扯到人命的鬼地方。
“睡吧……”永琏往常一样在泠岚额上亲了一下,然后替她掖好被角出去了。往日哪怕她睡着了,他都坐在床边陪着她,或是拥着她一起睡,今儿是恼了她使小性子么?孕妇本来情绪就不好,一直被永琏小心翼翼哄着的泠岚心里更失落了,眼泪连串往下掉,真的好想回家……想老爸,想老妈,想外婆,想好多好多人,穿越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
孩纸哟,人家二阿哥那是去找和敬帮忙去了,结果人家公主不在西三所,问了才知道,又去长春宫抱小七了。皇后那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悻悻地回去了,这时候泠岚已经哭得睡着了,看着老婆捏着湿了一片被角的小媳妇样子,永琏也纠结了。
有些事,确实是身不由己……
所以说,渣攻还是需要□一下的,你的收拾渣攻二十一招呢,不要大意地上吧……
睡了一觉之后,泠岚果断收起了自己的眼泪,只是整个都有些郁郁寡欢,和敬来看过一次,说了几句,也不过是这个样子。
和敬刚踏进长春宫,就听得皇后道,“你二嫂可好些了?还是不舒服?”
“回皇额娘,二嫂气色好多了。”和敬看着皇后略带不悦的眼神,笑道。
皇后把玩着手上七阿哥的小花鼓,“老佛爷不过是送了个使女去,她就仗着身子这般闹,要是永琏再娶侧福晋,她是不是该带着全家闹个天翻地覆?”
身世好对永琏的确是个助力,可前提是她不能是第二个圣祖朝的八福晋,那不是给永琏增加砝码,而是拖后腿。再想到新进宫的毓灵,皇后恼了,这西林家果真心大了,一个控着她儿子,一个勾着她丈夫,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
那头承乾宫的鄂贵人也不安的很,乾隆时不时会像现在这样过来与她吟诗作画什么的,可是却没有要她侍寝……六宫除了娴贵妃,哪一个看她不是带着轻蔑的,老佛爷更是不待见自己,皇后更是连面都没几次。
“在想什么?”乾隆握上毓灵执笔的手,“好好作着画也会走神?”
“皇上恕罪,奴婢听娴贵妃提及二福晋多有不适,心里挂念,这才御前失态。”毓灵借着行礼认错的动作,把手从乾隆那儿抽了出来。
“这有什么,朕准你去重华宫探望便是,莫要担心了。”乾隆看着毓灵,心里不是不痒,只是接进宫就已经很打脸了,再急冲冲地招她侍寝,不是显得皇帝成了色胚了么?所以为了面子,乾隆只能先忍着,做皇帝什么的也是身不由己啊~~
第 6 章(此章倒V)
“福晋,鄂贵人来了。”绿绮对着窝在炕上看话本的泠岚道,泠岚一搁书就要起来,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福晋身子不便就别起来迎我了,反而显得生疏了不是。”
“鄂贵人……”泠岚看着她出众的外貌气质,几乎想要埋头忏悔了,如果不是她插手,说不定西林家就不会兴起要送她入宫的念头了,她也就不用被脑抽龙糟蹋了。
鄂贵人在炕的另一边坐下,“既然已经做了,何必有愧疚?那不是个好东西。”
明明比自己好要小上许多的少女端坐在那里,眼神看过来清清冷冷,嘴角带着嘲笑,泠岚坐直身子,听的她又道,“家里有这么个念想,还不全是岚姐姐你勾起来的,岚姐姐现如今又在做什么?”
泠岚听她换了称呼,想必当日在家中就是这么称呼的,叹一口气,“我这不是没缓过神么。”
“那岚姐姐准备缓多久?”毓灵撑着桌子,靠近泠岚轻声道,“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太后拿你撒我这儿的气,你就更不该让她如愿,平白无故地连着自己都离心了。不要忘记了,你是西林觉罗家的女儿。”
这句话西林觉罗夫人对泠岚说过的话,在毓灵进宫那天,她额娘也是这么同毓灵说的,泠岚回望她,嘴角勾起笑容,是了,现在她是泠岚,是西林觉罗家的女儿,她们都是,谁也不能犯傻。
男人三妻四妾对林岚来说是罪不可恕,可是对泠岚来说,那是天经地义的。她要做的,是一个如同皇后般的贤妻,伺候好丈夫,照顾好孩子。娴贵妃那一句“君心莫测”一点儿都没错,是她错了又错,执迷不悟。
“让你操心了,是我想不通透。”泠岚抚上肚子,“万事都合该为这孩子打算,我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了。”
“岚姐姐……”毓灵再坐过去一些,握着泠岚那只手,“我不怪你,我们谁都要想通透了。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要想不做那哭的人,便看姐姐手段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绿绮扬声道“容嬷嬷,屋内二人被惊醒,毓灵忙站起来,“二福晋好好保重,我就此别过了。”
“老奴见过鄂贵人。”容嬷嬷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很快又是波澜不兴的样子,“娴贵妃打发奴婢来探视二福晋,送来的一些药材已经转交绿意了。”
“那我便先走了。”毓灵回头看了一眼明显精神好起来的泠岚,泠岚一甩帕,“多谢贵人走这趟。”
容嬷嬷一屈膝,“奴婢恭送鄂贵人。”
“嬷嬷多礼了,您可是贵妃身边的老人,毓灵怎受得起。”毓灵虚扶一把,也不待容嬷嬷说话便走了。
泠岚忙上前笑道,“娘娘这般牵挂,真是折煞岚儿了,嬷嬷快坐,绿绮还不给嬷嬷上茶?”
“老奴还赶着回去服侍贵妃娘娘,得闲再来讨福晋这杯茶。”容嬷嬷虽然板着脸,可是眼神还算柔和。
“不差一杯茶的功夫,娘娘那儿必也不愿意嬷嬷如此操劳的。这大冷的天,嬷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泠岚亲自接了绿绮手上的茶递给容嬷嬷,她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老人同当年被人骂的一塌糊涂的极品嬷嬷联想到一起去,她见过很多次了,容嬷嬷总是用夹杂着长辈心疼的尊重眼神看着娴贵妃,仿佛娴贵妃就是她的天。
“多谢福晋赐茶,奴婢斗胆说一句,福晋面色红润,像是无事了。请福晋务必心境开朗,对小阿哥是极好的。”容嬷嬷经过那次娴贵妃解释,也明白她这是物伤其类,不免也想到了娴贵妃这些年的难处,想着委婉地劝上泠岚几句。
“嬷嬷说的是。”泠岚点了点头,“娘娘近来可好?我虽有着请安的心,却是身子实在不行。还望嬷嬷替我向娘娘转达敬意。”
皇后是令嫔的主子和靠山,纯贵妃喜欢拿令嫔当枪使去堵娴贵妃,那就让毓灵帮一把娴贵妃吧。皇后很“贤惠”,不会阻止乾隆的好色,可是乾隆标准下合格的大多是汉妃,满八旗对于这位富察皇后放任皇帝纳了一半后宫的汉妃早就不满了吧?顺后而非贤后,得到了乾隆之心,却得不到宗室之心。
这已经不是婆媳之间的事,而是富察家和西林家之事。此时娴贵妃还不知道泠岚同皇后离心,她面前的毓灵神情恭敬,想要和她谈一笔交易。
“好,本宫答应你。”娴贵妃展颜一笑,“我不会对你的动作有任何插手。”
容嬷嬷回来的时候,娴贵妃恰恰和鄂贵人谈到尾声,看着毓灵即使穿着冬装还有些清瘦的背影,容嬷嬷阴谋论了,“先前奴婢在重华宫也见着了鄂贵人呢,她找娘娘……”
“她比二福晋胆子要大,来找我帮忙呢。”娴贵妃揉了揉皱着的眉心,“她有一句话很多,我是不屑,可也不能平白便宜了那些个人。”
“奴婢早就说了,只要娘娘肯服服软,保准把皇上迷得呀……”容嬷嬷决定收起一般阴谋论,只要能帮到她家娘娘的,她容嬷嬷都愿意暂时相信。
这天之后,后宫局势重新洗牌,长春宫皇后,承乾宫娴贵妃,翊坤宫纯贵妃,永和宫愉妃,延禧宫令嫔这几位都开始了自己的谋划,只是娴贵妃一张叫鄂贵人的牌打出去,便煞了三家威风。
出乎意料的,在这场新牌局里,首先遭殃的居然是慈宁宫。
鄂贵人初次承恩,把个乾隆迷得七荤八素,色胚情怀一爆发,累着人家小姑娘了。可鄂贵人是个好孩子,依旧去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看着她娇羞的小脸蛋,想到那个正在被这些狐媚子掏空的儿子,于是没忍住,刺道,“鄂贵人脸色可真好,娴贵妃照顾得不错。”
原本倒也没什么,大家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可是陆贵人眼尖啊,一眼就瞧见了鄂贵人脖子上那个红痕,虽然遮住了,但还是比较明显的,于是一推手边的郁贵人巴林氏,往鄂贵人处努了努嘴,这个动作不巧正被太后看在眼里。
太后人老,眼倒还不花,一拍桌子道,“你们也都当心服侍着,要是让哀家知道有些个人不懂规矩,迷惑着皇上不干好事,哀家可不饶。都散了吧。”
“呀,那不是怡嫔姐姐么~”陆贵人轻呼一声,而后捂着嘴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怎么老成这样了。”
郁贵人朝着她摆摆手,“怡嫔姐姐的事还是你我能说的?这些年下来……再没还不被磨完了……”
毓灵在她们身前听着冷笑,不知道这两个是聪明还是蠢,明明也得宠过一段时日,居然就这样让皇上被令嫔拉走了,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堪大用。郁贵人尤其蠢,同是蒙古的舒嫔、多贵人不去拉拢,居然和陆贵人做同路人。
陆贵人和郁贵人也正瞪着她的背影,一个令嫔已经很让人崩溃了,再来个空降的鄂贵人,家世背景都好,这让她们怎么不害怕。
娴贵妃这时方听完太后嘱咐,出了慈宁宫,回过各类请安声,伸手带了毓灵一把,两人同行在青石小道之上。
“怡嫔住在永和宫的东配殿,也是个可怜人。你也看到了,她们初封贵人的时候,也得宠的很,一旬中每人总能得个两三天。当然这是慧贤皇贵妃走了之后的事。”娴贵妃回头看了一眼毓灵,“人们大多以为在皇上心目中,慧贤才貌双全,无可取代,可是,他只是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可以取代的人罢了。不争才能在他面前争到更多。”
“娘娘很清楚皇上。”
“清楚是清楚,可本宫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劝谏。”娴贵妃转过头去,“大概像他说的一样,本宫最爱的只是规矩。”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皇上一定会明白娘娘这番苦心的。”毓灵的话听起来无比真挚,娴贵妃苦笑,纵是明白,又何用。
两人不再言语,转头回了承乾宫。
毓灵的手轻柔地穿过博山炉里升腾气的云烟,而后打开香炉,仍由烟气刺激着双眼,顿时眼睛红肿,泪流不止。
“主子这是?”秋雪一时没有弄明白她是何意,也不好有所动作。
“无事。”毓灵抽出帕子抹抹眼角,又熏了一会儿,这才让秋雪把香炉挪开,“一会儿皇上来了,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奴婢明白。”秋雪心里有了算计,伺候着毓灵换了衣服,刻意地放慢了梳妆的速度,果然,才刚理顺长发,乾隆到了。
“奴婢不知皇上驾到,还望皇上恕奴婢迎驾不周。”毓灵低着头,一头青丝更显柔弱,声音却仍是不卑不亢的清脆。
“快起来,是朕唐突了。”乾隆亲手扶起毓灵,鬼迷心窍地盯着小美人狂看,奈何美人就是不抬头,忽然一滴泪水落在乾隆手背上,抬起脸一看,只见一汪眼泪正含在眼里,却又倔强地移开了眼,不肯看他。
“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乾隆心疼不已地问道,毓灵扭过头去,光掉泪不说话,乾隆急了,冲着秋雪一瞪眼道,“你说,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就是主子不让说,奴婢也豁出去了,今天主子去慈宁宫请安,几次被太后……”秋雪重重跪倒在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秋雪!”毓灵厉声道,然后也跟着跪下了,“奴婢管教不周,以下犯上,请皇上责罚。”
“你何罪之有,快告诉朕,皇额娘说你什么了?”乾隆一把把小美人搂在怀里,“朕给你做主。”
“还请皇上以后少来奴婢处,奴婢虽无才无德,不比其他姐姐,却也担不起这以色惑主的罪名。”毓灵仿佛这时才松下了才女的清高孤傲,趴在乾隆胸口大哭起来,“皇上……奴婢……奴婢……”
“别哭了,你哭的朕心都碎了……”
“皇上……”毓灵破涕为笑,将头害羞地埋到乾隆怀里,“只要皇上心里有奴婢,奴婢死也甘心了。”
“傻丫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也只有你敢把朕的龙袍哭成这样。”
一时屋里情意浓浓,闲人勿扰,也没有个人会高喊“皇帝白日宣淫”给御史听,大家权当不知道,偷偷下去便是了……
第 7 章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乾隆马马虎虎招呼了一声,往太后身边坐了,太后看他脸色不好,不由板脸道,“皇帝,就算国事繁忙,也要注意身体。”
“儿子明白。”
“有些个事,也注意这些。”
“儿子明白。”
两句话一说,太后明白皇帝心情不好,可有的话不趁势就来不及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