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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香气里,风声朔朔,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叮”“当”作响。
“Sin——”
一声嗡鸣,树从中闪出一支银光,旋转两圈后如雾一般在空气中消迩无形。如若不是方才被射穿的,飘摇而下的椭圆型油绿叶子,那一切简直如同幻觉。
“ヌフフ,”树从中传出这样奇怪的笑声,偏偏声音磁美甘醇地惑人。穿过层层叠叠的叶子寻至声音源头,一副正常人看来是“以大欺小”,腐女同志们开来是“虐恋情深”【喂这是啥?!】的场景便映入眼帘。
相似的发型,相似的服装,相似的表情。青年手中的绅士杖的杖端抵在少年的脖颈上,锋利的杖尖嗜血地闪光。
“ヌフフ,小子你还要加油呢,这种水平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呦。”
勾唇笑着,青年将手杖收起,用力一捏,制作精美的手杖便整个化作烟雾,飘飞消迩。
“是么。”少年眼神暗了暗,右眼的字符利落地转换,东方的方块字“一”以一片血色为背景,妖冶地浓艳。
“再来!”
随着少年的一声低吼,四周的景致变了颜色,天地一片令人心悸的红,火柱伴着灼人的热度升起,热浪肆虐。
“嗯——这可不太好呦。”用戏谑般的调子说着,青年灵活地穿过一条条火柱,轻而易举地到达少年身边。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长指轻轻点在少年血色的右眼上,青年眼中黑桃一闪而过,便让四周恢复了清凉。
绿茵环绕的小树林里,哪里还有半点火星?
“听着呦,”撤回手指,青年眯起眼睛开始说教:“幻术师的要旨在于不可捉摸,而不是制造不会动的充气娃娃,六道小朋友你刚才那种做法……是在等着敌人饶过去然后攻陷你么?”
将一脚踹过去并大喊“不要叫我六道小朋友”的欲望生生按捺下去,少年尽量让自己不甘的脸上表现地好学,并开口发问道:“那麽先生,我应该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不再是被打呢?”我应该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守护家人?
“至少……”青年眼中的黑桃纹章再次隐隐浮现,好战地翻滚:“至少,要到达你二哥一半以上的水准吧。”
至少,在武力与变幻莫测这两方面,要达到那个冷月一半以上的水准,才可以呦。
“ヌフフフ,今天就到这里吧,过度的练习会损害身体,我可不想六道小朋友你有什么闪失呦。”
再次按捺住踹他一脚并大喊“你给我把话说完啊还有不要叫我六道小朋友”的欲望,少年尽量让自己天真的笑容代替额角的青筋,并微笑发问道:“那麽先生,您是羡慕我时常被小冬姐姐挂念着么?”
“ヌフフフ,看来今天训练的程度还远远达不到限度呢,不如我们继续如何?六道小朋友。”
“够了喂不要再叫我六道小朋友了,冬菇头师傅!”少年额上十字路口大量汇聚,终于让他火冒三丈地幻化出三叉戟,以戟端为支撑,整个身子凌空而起,向着青年狠狠地踹了过去。
于是,又是新一轮的“训练”,在这清香四溢的季节,如火如荼地进行。【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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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推出寿司以后,小冬的杂货店在这条街上开始变得出名起来,店子里一天的收入比起之前来说大有长进。
少女在挥汗的同时笑的明亮而艳丽,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小冬按照惯例一边等待着朝利雨月的到来,一边仔细地计算今日的收账,并与之前的相加。
“啊,已经到了这个数字呢。”放下笔,小冬单手支头,微微出神,脑子里开始细细碎碎地计划起来。
——过一阵子天会冷下来,小六道的衣服太薄了,需要加厚呢。二哥的话最好还是提醒一下他,不然他总是一副不知道冷热的样子,非生病不可。
——母亲大人的话得准备一双手套,啊啊,还有厚一点的鞋子,护膝什么的也要准备两副,最好拜托对街的米娜婶婶帮忙做一做。
——唔,照这样的计划,资金似乎还不够去再买一套……那麽从明天起要接一些贵族的活了。呜呜,好麻烦,贵族这种东西挑剔地要死啊。
——对了,D似乎也是贵族啊,倒不是很挑剔的样子……不过却有用奇怪腔调笑和换手套频率高的怪癖!看来贵族这种东西不是挑剔的完美主义者就是有奇怪癖好的变态!
……
这样渐渐脱离了原本思考目的的少女放下了支着头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作恍然大悟状。
“哧哧——”炉子上烧着的小水壶突然响起来,打断了小冬的胡思乱想。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身体已经习惯性地开始动作,熟练地拎下水壶,扑灰灭火,待到小冬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炉子上已经冒起了袅袅青烟。
“真是……都忙成习惯了。”她耸肩,无奈地笑,却从未往更深一层里去思量些许——对于这样的生活,她已经,逐渐习惯。
将开水倒入一早就准备好茶叶的杯子里,小冬的思绪再次随着淡淡的茶香溢散开来。
——雨月送的茶大概正好可以喝到明年春天,等到春天的时候去搜集一些花苞晾干做成花茶吧。嗯对了,到了夏天还可以买一些柠檬回来……可惜没有冰啊,彭格列倒是有呢,但是怎么好意思去啊。不知道能不能问D借一间地窖,等这个冬天冻些冰储存起来……
——不过D这家伙一个月里有十天是不在家的,很不方便啊……
——说起来二哥应该有办法,可是一到了冬夏二哥反而比D还忙!招收成员什么的,交给手下去做不就好了嘛,搞得圣诞节也没办法好好过。
——再过一段时间,二哥又会开始忙了吧,那我也要提前准备了呢。二哥一忙起来就不知道好好吃饭,要多做一些小零食呢,嗯,还要裁不少油纸片。二哥最常穿得大衣去年好像给他缝上了一个暗袋吧,大概可以装三四包小零食的样子……
哎呀哎呀好多麻烦事啊!小冬无声地抱怨着,狠狠伸起懒腰,一边在心底恶狠狠地嘀咕:贵族什么的最讨厌了!二哥的Boss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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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作着相似感慨的,是小冬一家中的母亲大人。这位慈和的女性刚刚祷告完毕,正在小教堂专门供给游人歇脚的小客房里与相熟的朋友聊天。
“男孩子都是些让人不放心的孩子,还是女孩子好些。”玛利亚夫人坐在桌旁,手指摩拭着杯壁,笑容无奈而温暖:“你们家那两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那姑娘的手艺是不是也越来越好了?改天还要拜托你给我家的小冬和小六道做套衣服呢。”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明天回去就开工好了。”坐在玛利亚夫人对面的女士笑容中多了几分爽朗的英气,看起来稍显年轻,正是小冬口中的米娜婶婶。捋了捋头发,她继续道:“Giotto和G皮到没边,最近越发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做什么。”
“据说这两个小子是搞了一个什么团什么家,好像是专门帮人解决一些纠纷什么的……年轻人的事,我们管不了的,再说那两个孩子的朋友很不错,我也不太担心。”
调整了一下坐姿,米娜的脸上漾起淡淡的微笑道:“洛芙那孩子一直很懂事的样子,手艺也越来越好,但是这孩子总喜欢把想法憋在心里,要想找个能够打开她心扉的人真不容易,这样才让人操心啊。”
“要我说啊,男孩子么,就喜欢在外面皮,我们少放些心思就好,他们喜欢闯就让他们去吧,女孩子的心思才要好好关照呢。”
“那可不一样。”玛利亚挥挥手,放下茶杯:“你家的男孩子们有什么全都摆在脸上了,我家的格兰斯从小就不喜欢把计划说出来,而且还不懂得发泄,什么都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冬那孩子虽然也不喜欢说自己的事,却很明白怎么保持好心情。”
再次端起茶杯,喝一口热水,玛利亚轻叹:“小六道这孩子也是命苦,但是他很缠小冬,这样他至少有个心灵的寄托。不管之前受过怎样的伤害,只要小冬好好照料,他总是会在某一天能够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欢笑玩闹的……”
渐渐的,玛利亚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格兰斯这孩子,是我最担心的……要是老大还在就好了。格兰斯那孩子最服老大也最疼小冬,现在也没个人能劝劝他,我总觉得他一直在做危险的事情。”
“嘿,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哪个不喜欢冒险,玛利亚你就放下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但愿吧……”
血光迷眼,心路渐迷
西西里岛的秋天,天蓝若空。每个人都鼓足了干劲,努力工作,期冀着将手头的事尽早做完,也更增一份收获,为冬天的各种活动做出万全的准备。
西西里岛的人,大多很是恋家。所以,没有什么比到了冬天与家人一同参加各种活动更为重要了。
一切,为了家人的喜乐。
同样的,因为很多人都会在秋天着手准备冬天的活动事宜,这一时间也是手工业者最容易接活的时期。再加上西西里岛人民多喜欢刺绣,绣工别致又精秀的小冬便在这时间轻易接到了不少报酬令她满意的订单。
小小的提一句,其实,拥有这里少见的中国式刺绣能力并手艺熟练的小冬,在西西里岛这个刺绣的小圈子里,以Donna的名字小有名气。
此时此刻,小冬正带了一堆赶制出来的刺绣在指定的咖啡厅等待交货。
但是,居然从太阳初升一直等到光芒大亮,从早上一直等到接近正午。
这不寻常。
这一家的主人虽然挑剔,却从来不会爽约,因为态度很好,所以小冬一向很乐意接这家人的活。
——是出了什么事吧,可是居然忙到这种地步吗,连让仆人过来都做不到。哎哎,对了,郝拉夫人是那种一定要亲自过目才放心的人呢,那麽要不要送去她家呢?
小冬曾经去过几次那位郝拉夫人的家。那是一个巨大的宅院,装扮细致,每一处都可以透出主人的用心,尤其是细节,总让人忍不住称赞出声。
与咖啡厅的老板打过招呼后,小冬借来一辆小小的手推车,将刺绣全部丢了进去。这些刺绣多是冬衣,衣服自然是分工给了裁缝店的米娜婶婶,只有刺绣是自己一人完成。衣服有一大堆,早上来的时候拜托了小六道与自己一起过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绝对搬不动这一大堆东西的。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去郝拉夫人家是在什么时候了……”轻声自语着,小冬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仔细搜寻起记忆力那些已经不太清晰的路线,终于找出了大致的方向来。
迈开步子,向着那里前进。
所幸,记忆无误。
看着面前依稀存在印象的镂花大门,小冬微微舒了口气。踮起脚尖拉响门铃,清脆的铃声一阵阵飘出,却久久无人回应。
低头有些苦恼地看着那一车的东西,小冬抿嘴推门进入。
——奇怪。
——气味,不对劲。
注重一切细节的郝拉夫人在气味方面格外在意,而且据说是由于家族生意与香料有关,郝拉夫人对气味的变化也格外敏感。现在的空气中四处点缀着微弱的刺鼻气味,像是燃烧过什么。
心里有些紧张,小冬推着车子小心翼翼向里走去。
越往里,气味便越浓烈,答案呼之欲出,小冬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那是……火药味。
——怎么办?怎么办?
意识到自己陷入危险的少女终于停下脚步,脑中思考着可行方案。
——躲起来,还是赶快逃离?
看一看辛苦了几天才完成的劳动成果,虽然不舍,小冬还是咬咬牙,决定……放手。
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比保护好自己更为重要。
“你是谁?”
就在小冬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喝问声从身侧传来,吓了她一跳。压抑住心中的不安,让自己尽量显得自然且无害,小冬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去,却看见一个穿军装的高大男子,严谨认真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认死理。
心里连声喊着麻烦麻烦,小冬曲膝行了一礼,慢慢柔柔又怯生生地回答道:“我是一名绣工,先生。”她指了指手推车,将里面的东西拉出一件给军人看:“十几天前我从郝拉夫人那里接手了不少订单,今天是来交工的。先生,请问这家人出了什么事吗?”
“是出了点事情……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军人放下手中的绣品,扬眉打量起小冬,眼中透着怀疑:“我可没听说过贵族会把庭院的地图交给外人。”
郝拉夫人是没有把庭院地图交给她,她却能够凭借自己天生强大的认路能力记忆下来。不过为了不惹麻烦,小冬往往选择隐瞒这点。
“先生,郝拉夫人是我的老主顾了,”小冬迫使自己露出些笑意:“我来过这个地方不下十次。”
“可是据我所知,这位夫人只有在秋天才会定制这类的装饰品,而你,Donna小姐,似乎是在五年前才认识这位夫人的……”
小冬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确只来过这里几次,说十多次只是为了让军人放松对她的莫名警惕,好就此离开。没想到这位军官会把信息掌握地详细如斯。
强打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