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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片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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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地详细如斯。
强打精神,小冬努力让自己显得放松,微微一笑,她淡淡道:“那麽先生,您也应该知道郝拉夫人是一个对于任何细节都严格要求的女士,所以每一件作品,往往需要非常细致的讨论与异常繁复的修改,才能达到这位夫人最终想要的成果。”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军人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批漏,只好问一些别的问题,试图从中找出小冬的漏洞:“Donna小姐对这种情况似乎很常见?”
“怎么可能。”小冬好笑地望一眼那明显因警戒而无人的院子,又赶紧扭过头来,好笑地问:“先生您怎么这样问?”
“因为Donna小姐您似乎很平静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明显的担心迹象,至少相比普通人,您显得太镇定了。”状似随意地说着,军人却紧紧盯住了小冬的眼睛,余光注意着小冬的动作,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么。
呼吸顿了一秒,小冬露出个无奈的笑脸,索性表现地再大胆一点。摊手,她笑道:“先生,我们这些贫穷的人是没有资格和那种富人一样多愁善感的,我们的生活告诉我们,临事当冷静,只有这样才能远离麻烦。更何况,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与我无关,不是吗?”
军人不由自主地点头。
小冬终于松了口气,微笑道:“那麽先生,我可以回家了吗?”
“恐怕不行,小姐。”这次的声音来自另一侧,小冬诧异扭头,军装笔挺的军官正向这里走来。看见这人,先前向小冬问话的军人立即立正敬礼:“副官。”
副官回敬一礼,然后向小冬点头微笑:“Donna小姐,我们的长官想见您。”
——哦雪特,副官先生你干嘛不晚来一分钟!
小冬心里有喷火迹象,面上却无比柔和地笑着答应道:“哦,好。”
将手推车交给军人保管,跟在副官身后,忍住想要跳窗(反正它们都是烂的)逃跑的心思,小冬终于进入了大厅。
一片狼籍,地板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血迹,泛甜的铁锈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混合着上好的熏香和轻微的硫磺气味,嗅的人昏昏沉沉。
就在这样的地方,却有人用着优雅的姿态,一口一口,有滋有味地品尝咖啡。
看到这个人,小冬忐忑的心立时舒缓了节奏,下一刻便慢条斯理地升腾起火苗,从星星之火一直发展到了燎原的情势。
但见那人穿着散漫而搭配严谨,细瘦高挑的身姿在大敞的军大衣下彰显无疑。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轻佻地翘起二郎腿,被擦拭的锃光瓦亮的长靴随主人偶尔的晃动而反光。他的脸透着一种阴柔的美,看着那双细而弯的眉个狭长深讳的眼,再加上那张勾勒笑意的嘴,小冬完全有信心让这厮变成一个绝世美女。
上前几步,走到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小冬居高临下地盯住了他因为开襟内衫而坦露出的大片……锁骨。
喝一口咖啡,椅子上的人笑得怡然而欢乐:“ヌフフフフフ,小冬这样盯着我,是终于看上了我的身体吗?”
会这样说话以及调。戏的人,除了斯佩多,还能有谁。
小冬眯了眯眼,弯下腰,在身后副官饶有兴趣的注视中伸手探上斯佩多的脖颈。入手自然一片冰凉,带着不似人类的冷意。小冬轻哼一声,收回手来,下一刻却是双手齐出,以一个熟练的速度将斯佩多的衣领立起,围住脖子,顺便打了个结。
不知是因为这次突兀的动作还是力道过大,让斯佩多脸上怡然的笑容猛然一滞,面色发青。
副官适时退下,强忍笑意。
拍拍手,看着斯佩多被毁的一塌糊涂的形象,小冬甚感满意。偏了偏头,冬姑娘笑容纯洁而灿烂:“D你的神经系统一定和别人不一样,夏天的时候你穿得像在过冬,到了现在天气转冷,你又豪无知觉地敞开衣领像是准备进入夏天。”
直起身子,她好笑地看着斯佩多的手带着些气急败坏扯平领口的褶皱,笑容更加纯净而好学:“D你告诉我,你是怎样做到这种不分季节的胡乱穿衣还不感冒生病的?”
斯佩多的手顿了顿,突然转而捏住冬姑娘的下巴,笑道:“ヌフフフ,小冬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我只是在发泄被吓到的怨念而已。
这样腹诽着,小冬向斯佩多温温一笑:“D你如果真这样认为了的话,我也不是很介意。”
少女的笑容温良,眼睛中却隐隐闪烁着调皮的光,这样鲜活的表情在向来只淡定微笑的少女脸上实属少见。斯佩多心中一动,拉过小冬,感受到少女一瞬的僵硬与紧接着到来的蠢蠢欲动的挣扎力道时,恶劣地凑近。
却只是耳语。
虽然距离,着实暧昧。
“我的这具躯体,已经生过最大的病了,所以,其余的病都没办法再从这具躯体上生出。”
“骗人,二哥说过雾属性的都是骗子,我才不相信你呢。那你说说,最大的病,是什么?”
斯佩多眼神微闪:“ヌフフフ……是死亡啊,小白兔。”
小冬扶额:“雾属性的果然都是骗子……”
“ヌフフ,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呦。”
“真话的话你现在已经在上帝爷爷那里喝咖啡了!”
“小冬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你相信上帝的存在?”
“鬼才相信呢,不过现在上帝存不存在都与我无关!”
“有关啊,因为你马上就能见到——”
突然出现的声音带着刀子的劲风袭来,直直扑向小冬的后背,下一刻,却被突然起身的斯佩多挡住了攻势转移了目标。被按坐在椅子上的小冬看清了袭击者后讶然睁大了双眼,惊呼:“郝拉夫人?!”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士,身上穿着精美的天鹅绒服装,此时衣裳上却是血迹斑驳,灰尘遍布。她一头白金色泽的长发挽在脑后,此时却狼狈的凌乱了发型,一双碧眼充斥了血丝,憎恶地盯住小冬,配合着她手中的匕首,令人生畏。
小冬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夫人,相反,她的作品应该十分令这位夫人满意——因为这位夫人现在穿着的那件梅红色长裙上的大蓟花,正是她去年的作品。不过稍微一想,也不难猜出原因,尤其是在斯佩多开始“ヌフフフ”地笑着说出“原来还有一个没死透”的话之后。
于是小冬开始用“都怪你”的嗔怪眼光瞪视斯佩多。
“你不用看他,他并没有出卖你,是你太迫不及待了。”郝拉夫人啐出一口血沫,冲着小冬冷笑:“只是我却没有想到,一位来自贫民窟的绣娘,居然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小冬听的一头雾水,微微皱了皱眉,她尽量保持礼貌微笑,探头道:“郝拉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以发誓从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
“发誓?向谁?恶魔吗?”郝拉冷笑几声,眼中冷光一闪,便执刀向拦在面前的斯佩多冲去。斯佩多冷笑着伸手去挡,却不料刀子变了方向,绕过他,向着他身后的小冬飞了过去。
小冬叹息着,拉动椅子摔在地上,有些狼狈地躲过尖刀,转头去看时,却被一束温热的血溅了满脸。
身体僵住。
视线里,斯佩多的手杖从郝拉的左胸破胸而出,血色迅速地在上好的衣料上开花般漫延起来,带着撕裂的痛。斯佩多的手杖尖端还在向下流淌着黑红的血,几秒功夫便汇成一滩。
“ヌフフ,”斯佩多微笑着抽出手杖,捏成烟雾,豪无怜悯地看着郝拉夫人倒在他的脚下,死不瞑目。他跨过郝拉夫人抽搐着的尸体,顺手摘下手上那一双沾了血的手套,丢掉,一边解释道:“这个家族是毒品交易里的一大巨头,并时常以香料作掩护——”他伸手,准备拉起依旧呆呆躺在地上的小冬,却被下意识地躲过。不满的眯眼,他凑过脸去,挑眉:“小白兔你这次打算躲我多久呢?”
“……”
“……不,D你说笑了,我只是……一时被惊住了。”小冬伸出手递给斯佩多,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对他微笑,笑到眯住了眼睛,掩住了神思。
斯佩多不置可否地拉起她,再扶起椅子,轻轻道:“我讨厌血液沾在手上的感觉,所以,我戴手套,并且用一双扔一双。”
他说着,手下不停,温柔地擦拭小冬的脸颊。所有精力都被用来遏制战栗的少女像个玩偶娃娃,任由他擦干净自己的面颊,然后被塞上一杯热咖啡。
做完这一切的斯佩多微笑凑近,问:“害怕吗?”
废话。
任何一个从未见过杀人的人,总是会害怕的。
但是,小冬有点……不同。
说起来,她微微的……自虐一般,靠近那些不敢或是不喜欢的存在。只为了,未来那个微小的可能。
深呼吸,终于平复了颤抖的小冬啜饮一口咖啡,浮起个平淡浅显的笑容:“D,你要负责。”
“这位郝拉夫人是我很大的客户,所以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今年冬天我计划搬家,搬到更好的地方,如果买房子的钱不够,那麽D,你要负责填补空缺。”
“ヌフフフ,乐意之至。”
“这杯……是卡布奇诺么……?”
“ヌフフフ,是巴西山多士呦。”
“是这样啊……抱歉我对咖啡不怎么了解。”
“小冬想喝卡布奇诺的话,我很乐意请客呦。”
“不必了。记住你要对我的房子负责就好。”
“ヌフフフフフ……”
一个误区的种子,在这时慢慢慢慢掩埋,慢慢慢慢长大。
——她和斯佩多,是因为她的恐惧,而靠近如斯。
——无关情。爱,无关风月,只因为她那对杀人者的恐惧,只因为她那微微自虐的习惯。
——无关情。爱。

有友如斯,心清神明

秋天,并不仅仅是普通人努力的季节,黑手党也会在这冬天节日到来前的最后一个季节,干一票大生意。
好在黑手党的火并一般情况下都会极有原则地,不触及普通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船和水的关系,黑手党比政府了解的更为透彻。
是的,黑手党的存在,在西西里岛早已不是秘密,人们所不知道的,也不过是其中的成员身份罢了。不过,因为它的阴暗性,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故意卷入其中。
当然,也下意识地回避。
所以,因为近期有传言黑手党之间将进行一次火并,深秋之时,各个店铺便一同减少了开门时间。如此一来,小冬便空闲出大把时间去进行那一堆未完成的针线活。
——照这样发展,冬天的房子指日可待啊。
收拾起各种工具,小冬心里升腾起满满的喜悦与期待。
街里坊间盛传着近日会有黑手党间的火并,自打来到这个地方,这种话便听了不少。小冬早些时候还会担心会不会受到波及而日日夜夜窝在家里不敢出门,却是次次安然无恙。两三年下来,便是再警觉的人也会逐渐放松了一切戒备,在听到这种话后懒洋洋打个哈欠,悠悠然继续手中的活计,只把早晨离开家的时间推迟一点,再把晚上回家的时间提前一点便好。
小冬相信,如果散发出“镇子上来了一头狼”这样的谣言,会获得的影响都比告诉别人“黑手党要火并”来的热烈一些。
朝利雨月照常来到小冬的店子里,接她去彭格列,当然来的时间比往常早了许多。等她收拾完毕,两个人便晃晃悠悠关门离开。
阳光正好。
秋日的天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高出许多,几朵浅浅的云一缕一缕在高处随意散落,投下淡淡的影。青蓝与油绿相互映照,掩衬着青砖白瓦,路边偶尔有白伞张开,挡住一方落叶,也扩出一片浓荫,让还在悠闲品茗的客人多出一分悠哉写意。这样的街道,淳朴中透着素雅,赏心悦目。
秋日的阳光带着熏人欲醉的怡然温度,在沙沙摩擦的树叶中穿梭,形成橙色的温暖光斑,悠悠落在身上。
温存的质地。
墨绿竖条纹的西装裙少女在树荫间缓缓行走,明明是干练风格的衣料,穿在她的身上却生生变得温婉。稍微长长了一点的及肩褐发在细碎的阳光下绒绒的,在黑色绒布帽子的对比下,看起来就像少女的脸微微放光。她的手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篮子,刀子的把柄从篮子边界冒出头来,像是暗暗预示少女的非平凡。
这个少女自然是小冬无疑。
小冬左手按上帽子,在微斜的日头中惬意眯眼,略略解脱般叹了口气:“算起来,今天终于是最后一趟了呢。”
“小冬很开心?”朝利雨月放缓了脚步,微笑发问。
“那是当然的!”小冬笑容扩大了几分:“无债一身轻啊,而且最近实在有些忙碍……对了,雨月你们到了冬天会有什么活动吗?”
“嘛,谁知道呢。Giotto的话大概会趁着空闲时间处理文件吧,其余的人都有各自的活动。D的话,会趁机发动一场战争也说不定。”
“这、这样啊。”听到D的名字,眼前便似又闪过那一抹暗红,以及郝拉夫人临死前痉搐的身体。小冬眼皮颤了颤,只觉得有些胸闷难受,等到微微发疼,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糟糕,原来近距离看人杀人会带来这麽大的影响么。
小冬有些头痛地闭了闭眼。
依稀记得那天她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终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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