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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嫡福晋的“功劳”。不过,她李斓矜始终相信,胤禛会成功,会成为大清下一个继承人,她没有理由的,坚定地信着,因为到那个时候,她的弘时,便会成为名义上的皇三子,实际上的皇长子!身份,自然也会高上一个台阶。
李斓矜那晚没有回院子,而是在福宜举办满月酒的禾院静静待了一个晚上,看着天上的弯月,那抹凄凉暗淡的光影,正如一把尖锐的利刃,一下一下地刮着李斓矜本就风霜雨露的身心。
尔后,李斓矜大病一场,憔悴不已,那自然是后话,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可能晚点,因为比这章还有厚实一些。
小齐再次鞠躬感谢支持正版滴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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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维其有之,是以似之。
意思:要向左啊就向左,君子应付很适宜。要向右啊就向右,君子发挥有余地。因他发挥有余地,所以后嗣能承继。
大家能体会到其中关窍了不?HOHO!
正文 第27章 小惩
年淩兮诞下六阿哥福宜仅仅七个月之后,于康熙六十年元月再度怀孕。这消息无疑对雍亲王府乃至紫禁城都是一道惊天霹雳。福宜满月酒的热闹劲还没过;众人又都为年淩兮在度怀孕之喜;纷纷送贺礼到雍亲王府中。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说你能生你还不相信,这下可要给我赔罪了吧。”李斓矜携了年淩兮在荫啼院里散步;此时正是康熙六十年四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时节。年淩兮一步一稳地走着;笑道:“我也不曾想有这样的好福气,只是福宜还不满周岁;怕是照顾不过来了。”
年淩兮担忧显在了脸上,福宜虽然比上一世来说健康了万倍;快要一周岁的他生的十分可爱活泼,胤禛最是期待福宜能叫出“阿玛”、“额娘”来。
“那又有什么难的,我和你宋姐姐都闲着呢。左右弘时也在嫡福晋那里,我平常也不得见上几面。”李斓矜面上从容,情绪掩饰的很好,年淩兮微微惊讶,李斓矜对于弘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淡定了?
“那可要苦了姐姐了,左右岚婓也整日吵着要去看姐姐呢,不如姐姐再替妹妹抚养岚婓些时日?”年淩兮这话正说到李斓矜的心坎里,李斓矜感激地握住年淩兮的手,道:“妹妹……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照顾岚婓,定视如己出的。”
“妹妹放心姐姐,岚婓也很喜欢姐姐呢。”年淩兮笑了笑,回握住李斓矜的手。
自己再次怀孕,岚婓养在身边肯定是多有不便了,现下放在李斓矜处倒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再者李斓矜照顾岚婓肯定尽过心,不然岚婓提到李斓矜时,也不会面带着笑容,只是自己却又有些舍不得岚婓,毕竟她是自己的独女。
只不过……年淩兮抚摸着小腹,想,这几个孩子必须在胤禛登基之初或者之前降生,不然到时候自己若怀着,必定会分心。而他们在宫中逐渐长大,被养在阿哥所……年淩兮眼神闪了闪,这个自己也要尽量避免,养在阿哥所毕竟不是养在自己身边,还是不放心。
那日,四月二十七,春光明媚的早晨,年淩兮亲自携了岚婓到李斓矜的院里,李斓矜听闻两人来了,赶忙到院里来迎接,见年淩兮显怀的肚子,和旁边一脸乖巧而又活泼的岚婓,不禁笑从心中发出,道:“你们来了。我说让灵子去接你们,你还偏要亲自带着岚婓来。”
“岚婓调皮,我怕灵子看不住。”年淩兮笑笑,握住李斓矜伸过来的手,道:“正好有些乏了,去姐姐屋里坐坐。”
“自然是欢迎的。”
李斓矜的主屋打扮的精致却不奢华,完全是符合了侧福晋的位份。年淩兮稍微坐了一会,见岚婓有些困了,便和李斓矜一起将岚婓送到了东偏房中,东偏房显然是精心布置了一番,显然是迎接岚婓的到来,年淩兮笑了笑,待出了屋子,才对李斓矜说了谢谢。
李斓矜摆手道:“妹妹无需对我说谢,你能放心把岚婓交到我这来,是我该说声谢谢才是。”
告辞了李斓矜,年淩兮扶着芙兰的手慢悠悠地走在府里的花园中,此时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花园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年淩兮看了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和岚婓之间的不舍也淡了一些。方走到花园当中一个望角亭当中,年淩兮慢慢坐下,不一会,便飘来了一些小声讨论的声音。
“哼,管她再好的家世,能生又怎样?本福晋还怕她?”
是钮祜禄氏。年淩兮笑了笑,更是惬意地倚在旁边的护栏上,芙兰心也巧,吩咐了小丫头去取点心和茶水来,自己则是在旁边候着,也听听这钮祜禄氏今日吹什么风。
“侧福晋,不管如何,年福晋那里不得不防,眼下她已经有一子一女,现在又怀了孩子,您看,要不要奴婢……”芊儿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是后面的意思任谁听了也能明白,钮祜禄氏半晌都不在说话,年淩兮以为她已经离去,不想,声音又突然传来,道:“你以为我不想做什么么?只是你看那荫啼院,不光是爷护着,外面更有一圈忠心耿耿的年府家奴,你让我怎么下手?”
“小姐,难道您没有想过收买个丫头吗?奴婢看那个二等丫鬟吉祥就挺不错的,虽然很少近身侍奉,但毕竟也是个二等,现在年福晋并不重用她,您看不如……”
“吉祥?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可靠吗?”
“可靠……奴婢见她也挺老实,不是个爱生事的,如果咱们能抓住这丫头的把柄,那对付年福晋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你容我再想想,此事若办好了自然好,若是失败了,本福晋也免不得要找脱身的办法,不过,年氏那贱人的胎都坐稳了,再做什么,还有用么?”
钮祜禄氏的声音晦暗不明,年淩兮越听眸子越紧,挑了上好的酸梅丢进口中,嚼了嚼,方咽了下去,故意大声道:“今儿天真不错,芙兰呐,你去叫吉祥到花园来,摘几株上好的迎春栽倒院子里吧,也让院子里明艳些,我是最见不得那些脏东西在院子里作祟了,恶心。”
“是,奴婢遵命!”芙兰也是大声喊道。
那边便没了声音,年淩兮嘲笑地扯扯嘴角,又吃了个梅子,道:“吉祥那边不必担心,她不敢。若她有了一丝背叛的念头,杀之,不用留情。”
芙兰的眼神闪了闪,道:“奴婢省得了。”
钮祜禄氏心肠虽够歹毒,但是这一世发展的情况来看,她怕是惧了年家的势力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年淩兮不免再想到上一世懦弱的自己,摇了摇头,叹道:都是曾经了。
今日还幸亏钮祜禄氏提醒,不然年淩兮还真没注意到吉祥这个丫头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只是还不到时日,远着呢。
年淩兮怀着福惠也不太辛苦,每日除了用膳、就寝和散步之外,便携了宋嫣然一起做做小衣小鞋什么的,福惠是她四个孩子当中活的最长的,只是自己上一世沉沦于胤禛的“真情”当中,不免忽略了福惠,福惠自小身子也不大好,久病缠身。年淩兮希望自己做些小衣小鞋,能庇佑福惠,这一世可以健康长大。
康熙六十年七月初三那日,年淩兮和宋嫣然缝着小衣最后的尾边,惜菊脸色阴晴不定,进来在年淩兮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年淩兮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道:“此事当真?”
“是,千真万确。缘馨道那木偶就藏在钮祜禄氏的枕头底下,若是福晋现在去抓,可以人赃并获,让钮祜禄氏不得翻身。”惜菊说出木偶两字,宋嫣然也不由得一愣,叹了口气,道:“她还是使不上劲惯用这招了。”
年淩兮疑惑,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宋嫣然的眼神变得有些凄然,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手里边摩挲着丝线边道:“我第一个女儿去世的那个晚上,我便在钮祜禄氏的院子里发现了木偶蛊术的残灰,有几片残片,上面清晰写着咒格格宋氏之女。当时我也是气愤,连忙禀告了爷,只是不知为何钮祜禄氏知道了,待我和爷到她的院子里的时候,连一点灰都没了,那个时候钮祜禄氏正得宠,我被反咬了一口,反而更不受爷待见了。”
“再后来,我仔细想想,这可能就是钮祜禄氏布下的一个局罢,只是我如此愚笨,是发现不了的,遂了她的愿,钻了进去。”
宋氏丧女,再加上钮祜禄氏的陷害,不得不说,当时的钮祜禄氏的确厉害。
这是这次——年淩兮抚摸着小腹,她都胆敢诅咒她年淩兮的孩子了,若再不出口气治治这个贱人,她恐怕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了。
“惜菊,你去唤年喙来。”
年喙很快便进来了,模样还是如同往日那般恭顺,年淩兮想了想,却是对宋嫣然笑道:“民间有个偏方,是极好的。叫‘百日咳’,不知姐姐有没有听说过?”
宋嫣然知道年淩兮还有后话,便摇了摇头,道:“不知,还请妹妹赐教。”
年淩兮笑着,道:“这‘百日咳’是那青楼女子内斗时最善用的东西了,只要此人服下,便会不间断地咳上一百日,只要是稍微沾些放过盐的汤水,便会咳的更厉害,姐姐,你说让钮祜禄氏尝一尝,是不是好主意呢?妹妹正愁没见过那些青楼女子服下之后怎么办呢,妹妹想,既然钮祜禄姐姐心肠这么弯折,不如让她都咳出来,同样,也让咱们欣赏欣赏。”
宋嫣然眼眸一亮,却是不知还有这样的好法子,道:“妹妹说的极好,姐姐正好也想看看。”
年淩兮拍了拍宋嫣然的手,扭头对年喙道:“去吧,剂量不用太多,够她咳一个月便好,嗓子若彻底哑了,日后那花花肠子还指不定有多歹毒呢。”
“奴才明白,这就去办。”
待年喙走后,年淩兮捂住嘴,愉悦从心底发出,道:“姐姐,可是有好戏看了。”
“姐姐也是期待。”宋嫣然说罢,和年淩兮相视一笑。
不久,钮祜禄氏的院子里便传出消息,说是钮祜禄氏得了咳疾,现下不宜出门,嫡福晋派人去看过,则免了钮祜禄氏晨昏定省的请安。那日年淩兮在时,嫡福晋捂着嘴道:“你们是没有看到,钮祜禄妹妹当真可怜见的,那咳嗽不间断地,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幸好秦华医术高明,已经在为钮祜禄妹妹医治了,希望她能好的快一些,好继续伺候爷啊。”
只是秦华这医术再怎么高明,有了上面的意思,也不敢尽心医治钮祜禄氏,只是每日取了点润喉的汤来让钮祜禄氏服下,但是,却是没有什么效果。
年淩兮作为同府姐妹,自当去看望钮祜禄氏,那日,跟着李斓矜和宋嫣然一同前往,还没进院子便听见钮祜禄氏咳嗽不止,听说前几日,已经咳出血来了。
宋嫣然听到这样凄厉的咳嗽声,不禁吓道:“这药还真是猛,不想钮祜禄氏那一张巧嘴,今日也只得这般了。”
年淩兮扶着芙兰的手,摇了摇头,道:“都是她的报应,她害人不浅,今日这样的咳疾,也是还她十分之一罢了,厉害吗?妹妹我觉得一点儿也不。”
李斓矜紧了紧年淩兮的手,道:“这是她应得的,妹妹和我们心里知道就好,这里人多口杂。”
年淩兮摇着扇子,嘲讽道:“走吧。看看咱们钮祜禄姐姐。”
钮祜禄氏现在不仅仅是咳出了血,脸色也因为每日不停的咳嗽而导致没有了血色,原本一张精致的面孔,现在却是憔悴的不能再行。
眼瞥见年淩兮几人进屋,钮祜禄氏脸一拉,指着几个人,却止不住的咳嗽,说不出一句话来,宋嫣然对钮祜禄氏微微一福,随后起身站在年淩兮身后。
年淩兮挺着个大肚子,摇着锦绣蓉丝云吞扇,就这么站在钮祜禄氏面前,仿佛招摇似的,道:“姐姐可好些了?妹妹好生牵挂。”
明知钮祜禄氏是说不出来话的,旁边的缘馨瞅见,对着年淩兮福身道:“回年福晋的话,我家福晋身子不适,没办法跟年福晋说话,还望年福晋见谅。”
“不碍的,我就是来看看姐姐怎么样了。哎,真是可怜见的,之前听姐姐在花园中那么能言善道的,现在却咳成这样……妹妹真真是心疼的紧。”年淩兮摇着扇子,在钮祜禄氏面前来回踱步,眼神一瞥一瞥地看着她,半晌又道:“姐姐这屋子忒热了些,是不是冰又不够用了?不然妹妹再借你一些?”
钮祜禄氏脸色苍白而又凄惨,眼神里透出狠毒来,年淩兮却视若无睹,继续道:“姐姐还要好好养病,不然,弘历听见这样的咳嗽声如此凄厉,也不敢再踏进来了呢。”
年淩兮见好就收,她已看见钮祜禄氏快要被气昏过去的样子,便不再多言,笑了笑,道:“李姐姐,宋姐姐,咱们看也看过了,妹妹有些乏了,咱们不如回我的院子里,最是清爽凉快,荫啼院啊,不用冰也是凉爽的紧。”
“钮祜禄姐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