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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淩兮说完,荣敬便眼睛水灵灵地看着雍正,道:“女儿记得,皇阿玛上一次跟女儿用午膳还是去年中秋第二天的时候。皇阿玛今儿中午就陪着女儿跟额娘用午膳吧,如果皇阿玛能陪女儿用午膳,女儿就背三字经给皇阿玛听。”
雍正被荣敬的语气给逗笑了,道:“那好,朕便陪着你们用午膳。”
因为荣敬的缘故,午膳席间的气氛非常融洽。用过午膳,荣敬又背了大半篇三字经后,年淩兮扶着雍正到了养心殿,道:“皇上现下可还觉得生气?”
“不提此事还好,此事一提出来,朕真真是火冒三丈。”雍正一坐下,便拿起一个折子,继续道:“河南那界的官员朕已经着了旨意全部罢免,没有能力的人岂能堪当重任?谁贿赂过便给谁发足了,其余的老百姓那不成要活活饿死!”
“皇上别生气了,都是臣妾的不好。皇上刚用过膳,别想了。”
雍正摇了摇头,道:“罢了,朕打算亲自去河南看一看,整一整这不良之风。”
“那前朝之事怎么办?”年淩兮的手一顿,不过一瞬,便继续开始磨墨。
“朕的皇子里只有三阿哥年龄稍长,但却是庸儒之资难当大任。四阿哥刚刚从宗人府放出来总不好现在让他做什么,朕已经命张廷玉和几个老臣暂且先打点。”雍正言罢抬起头看向年淩兮,看到却都是忧心忡忡和担心,雍正不禁握住年淩兮的手,稳道:“年儿,放心。朕顶多半个月便回来了。”
“那皇上要多几个人一块跟着去,路上千万注意安全。”年淩兮一脸担忧地回握住雍正的手。
雍正走的那天,年淩兮代替皇后一路送到宫门前。
雍正拉住年淩兮的手紧了紧,道:“皇后还病着,后宫的事儿朕就委托给你了。”
年淩兮点头,道:“皇上放心便是。路上小心。”
送走了雍正,年淩兮坐上轿撵,笑着对芙兰道:“现下皇上一走,后宫的女人们可要百无聊赖了。传本宫的话,明日午膳过后,贵人以上的妃嫔到宝华殿为皇上远行诵经祈福。”
“是。小姐可要知会皇后娘娘一声?”
年淩兮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皇后还没死呢,本宫当然做什么还是要通知她一声的。对了,明个儿谁侍疾?”
芙兰想想,噙了三分笑,道:“是海贵人。”
“海贵人?毕竟海贵人也算是受宠的,通知她明儿个不用去侍疾了,换静贵人去吧。”年淩兮想了想,道。
“奴婢明白了。”
晚膳用过之后,惜菊回到殿中禀道:“回禀娘娘,宫匙下锁之前,四阿哥赶到了张廷玉大人的府中。”
年淩兮净手的动作一顿,钿子上的孔雀吐云珠步摇也停下晃动。
“他去张廷玉府上做什么?”年淩兮眼神微微眯了眯,问道。
惜菊携着几分鄙夷的神色,道:“四阿哥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去张廷玉大人府上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想趁着皇上去河南的时候顺手‘监国’一下罢了。他倒是知道隐秘,差点咱们的人也没发现。”
“他倒是聪明,知道避过本宫的眼去找张廷玉。那张廷玉答应他了?”年淩兮继续问道。惜菊摇了摇头,道:“咱们那边的人只看到四阿哥进了张廷玉大人的府中,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咱们都不知道,左不过也就那件事罢了。”
年淩兮倚在贵妃榻上,看着殿中的香炉袅袅升起的香烟,倒是将屋中多添了几分闷热之感。年淩兮却是没想到四阿哥会自个儿跑到张廷玉的府上,难道这是要表真诚?如若不是,大可以派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前去。年淩兮沉吟了几番,道:“不怕,暂且让他先这么做着,到了一定时机,本宫亲自情人去请他回宫。”
“是。”
芙兰走进来,在旁边打着冰梅纹纱团扇,问道:“娘娘怎么看这事。”
“能怎么看。四阿哥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从宗人府出来他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能过,趁着皇上去河南这次好好地表现一番,也好翻身。只不过,他有没有这个能耐还是本宫说了算。”年淩兮言罢,凌厉的神色顿时出现在脸上。
夏夜总是漫长烦热。四阿哥披着一件斗篷站在张府,身上更是燥热。
不时,主屋的门被里面拉开,张廷玉带着几分笑容道:“微臣不知四阿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张大人。”四阿哥将斗篷摘下,道:“漏液来访,不会打扰了张大人休息吧。”
张廷玉一副老学者的样子,笑道:“自然不会。四阿哥请进,里面已经备好了凉茶,此次前来,有什么事不妨坐下直说。”
四阿哥见张廷玉开门见山,也便笑道:“好。”
进了屋中,四阿哥略微一打量,道:“张大人布置的好生雅致,这一湘竹满林图可是值不少银钱吧?”
“四阿哥过奖,这图本是微臣祖上一直传下,也算不得什么传家宝,只是每传到一个子嗣手中,都会挂在主屋中,会客时也能添上几分雅兴罢了。”走到了一方案几前,张廷玉伸手道:“四阿哥请。”
四阿哥笑着坐下,拿起案几上的一杯凉茶浅抿了两口,身上那股子燥热便好了许多。四阿哥知道张廷玉此人老谋深算,精得很,也不作那些弯弯绕绕的腔调,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瞒张大人,此次弘历前来,的确是有一事想求张大人。”
“四阿哥但说无妨。”
“皇阿玛此次前去河南,半个月之久才会回来,弘历想着,虽然皇阿玛没有明着下旨让弘历做些什么,只让张大人和几位老臣监督前朝之事,但毕竟有些事情,皇家子嗣来做才好。”
“四阿哥的意思是——您想监国?”张廷玉老眼微眯,看着四阿哥的眼睛问道。
“倒是不用说是监国,不过是帮着张大人处理几件政务罢了。弘历也是为张大人考虑,张大人年事已高,有弘历分担一二,岂不是也快活些?”
看着弘历将自己的心思全然脱出,张廷玉摸着胡子“哈哈”笑了几声,方道:“四阿哥也知道,我张廷玉世代对皇上尽忠尽职,从无做过半点逾越的事情。四阿哥想做什么微臣心中明白,只是皇上终究差了那道圣旨,微臣也是无可奈何呀。”
四阿哥摸着杯沿,一笑,道:“其实张廷玉大人子嗣满堂,什么都不缺了,不过大人可曾想过加爵世代袭封?”
“哦?”张廷玉有了兴趣。虽说他的官职在朝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官,但是毕竟没有封爵,世代若要当官还得参加科举考试,四阿哥说得对,若是封了一等爵位,那么世代沿袭,他张家的满门荣耀也算是永生都保住了。
“四阿哥见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递到张廷玉面前缓缓打开,道:”其实,张大人不让弘历帮着做些什么,弘历也不会为难张大人,只是——张大人以为年佳氏一族在我大清,地位几何?“
锦盒中是一颗圆润硕。大的夜明珠,世间罕见,那光泽在满室油灯都开着的情况下还大放异彩,张廷玉着实睁大了眼,看得入神。
不过片刻,张廷玉回过神来,笑道:“年佳氏一族在我大清地位属于上者。年遐龄幼子年羹尧骁勇善战,为我大清战功赫赫,让人敬仰;其幼女为皇上亲封贵妃,后加以封号‘昭’晋封皇贵妃,协理六宫事务,实为副后。若无意外,年佳氏地位,轻易不可撼动。”
见张廷玉这么说,四阿哥也不过笑笑,将夜明珠搁到一旁,道:“张廷玉大人说的对极。若这个意外发生了,又该如何?”
“若有意外发生,年佳氏一族必遭群起而攻之,此族不灭也败。”张廷玉眼神闪了闪,沉着声说道。
四阿哥点点头,身子向前倾了几分,声音压得极低道:“张大人既然有能力,为何不让此事发生呢?”
“年氏一族做事滴水不漏,何来意外之可能?”张廷玉觉得可笑,四阿哥这么说,难道是他掌握了年氏一族的弱点?
四阿哥坐回位置上,拍了拍案几上的锦盒道:“只要张大人愿意,年氏一族,肯定会有漏洞,张大人若是想要封爵,此次机会,千万不可错过啊。”
张廷玉摸着胡子,半晌,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但是那闷热的感觉还是在心中挥之不去,张廷玉道:“四阿哥莫要着急,容老朽考虑三天。”
四阿哥起身,道:“自然自然,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张大人好生考虑。已是深夜,弘历先告辞了。”
“四阿哥慢走。”
送走了四阿哥,张廷玉独自一人坐在主屋的案几旁,摩挲着那颗夜明珠,心思百转千回,却是始终没有头绪,此刻恰巧他的夫人端了一碗参汤前来,看到这硕大光彩的夜明珠,不禁“哎哟”一声,道:“老爷,你这是发了?好大一颗夜明珠,妾身这还是第一次得见,可是四阿哥送的?”
张廷玉猛地被吓了一跳,道:“你会不会小声一点?”
这夫人本就是继妻,被张廷玉一吼便生生地住上了嘴,尔后,又笑道:“四阿哥找老爷可是有什么事,说给妾身听听,也好分担一二。”
张廷玉瞥了眼身旁年过三十的夫人,道:“朝中之事,你个妇人家怎么会懂。洗脚水可打好了?”
“好了好了,妾身这就伺候老爷洗脚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还会有一章,4000左右字数,稍安勿躁,十一点左右发。
正文 第64章 年家
过了三天;暑气渐胜;年淩兮便邀请了几个妃嫔到御花园的小亭子里赏花避暑,此次前来的有懋贵妃、齐妃、裕妃、璐嫔、婉贵人、静贵人、海贵人。八个人围成一圈坐着,也够热闹的了。
“哎呀,往年这个时候;皇上也该起驾去圆明园避暑了,今年怕是要推迟到七月中旬了。”懋贵妃捻了一块凉糕放进嘴里,笑着说道。
每位妃嫔身后都有小宫女在打着扇子;凉风阵阵也不觉得很热。璐嫔本也是喜欢说笑的人;此刻道,“贵妃娘娘说的是呢。只是这皇上一去大半个月才回来,在路上耽搁几天;回来再处理处理政务,可不就到了八月份了。八月份再去,顶多也就是待到九月份。唉,圆明园的精致,臣妾当真是想念了呢。”
懋贵妃莞尔一笑,道:“还不止是精致好看,圆明园本也是多子多福的祥地,咱们宫中许多妃嫔的孩子,就是在圆明园怀上的呢。”
璐嫔掩嘴一笑,道:“那臣妾可是要去了,不管多久,也要蹭蹭这样的好的福气呢。”
“可不就是说。不过璐嫔妹妹你还年轻,身子骨强健,总有一天能怀上的,啊,不急。”懋贵妃掩着嘴笑笑,扭头又道:“皇贵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年淩兮不喜欢掺合这些子嗣方面的问题。虽然今天心情不错,但是一想到四阿哥最近的动作,年淩兮就提不起精神来。听到懋贵妃唤自己,便回过神来,喝了口茶掩饰,笑道:“没什么,左不过一些不打紧的人和事。”
懋贵妃却是不依不饶道:“臣妾看着,皇贵妃没有什么精神,又好犯懒,莫不是……又有了?”
懋贵妃此言一出,众人便都看向年淩兮。年淩兮抚了抚钿子上的步摇,笑道:“懋姐姐说笑了,我年龄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会有孩子。”
“年纪大?哎哟,我的皇贵妃娘娘,你让我和齐妃、裕妃如何自处?你还年纪大,得了得了,这个话题就别继续了,要不待会儿,有的我们三人哭咯。”懋贵妃扭过头对齐妃和裕妃笑着说道。
齐妃和裕妃皆是一笑。
坐了许久大家也觉得甚是无趣,便各自扶着宫女儿的手在廊下闲步,年淩兮似是无意地问道:“宁妃是不是去侍疾了?”
“是呢,今天到宁妃妹妹了。”懋贵妃答。
年淩兮点点头,道:“皇后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的,也不见好。那些太医院的劳什子总要挑时间打压打压才好,不然他们以为本宫和几位姐姐都是吃素的了。”
齐妃拿着帕子掩嘴笑了笑,道:“可不是,皇后这一病便是好几个月,咱们侍疾也辛苦,更别说皇贵妃每日还要打理后宫,幸好有懋姐姐在旁协助,不然可真真是力不从心了。”
齐妃这么一说,年淩兮不禁想到了位分,便道:“如今咱们宫中,贵妃和四妃各缺一,嫔位还缺五个。咱们后宫人数也不是很少,婉贵人、静贵人和海贵人,你们要多努力了,不过一步之遥便可为一宫主位。近两年也没什么可喜可贺的事情,大封六宫是不太可能了,你们要争气,为皇上再添个一子半女什么的,封嫔封妃都指日可待。”
年淩兮知道,这话一说几个人的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璐嫔已经是嫔位,按理说最后一个妃位她摘得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璐嫔家世中等,又无子嗣,封妃的可能性不大,婉贵人是最受宠的一个,嫔位若无悬念也可摘得,只是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子嗣了;静贵人生育过公主,倒是可以封嫔,只是成为一宫主位之后难免不会跟懋贵妃要回孩子,所以懋贵妃也是压着静贵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