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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
最后一眼,最后一面,此类用词通常是用来形容再也看不到的人,不是生离,就是死别,陆小凤此翻是去见西门吹雪的,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现下又已经即将进庄,能有什么危险?
陆小凤一脸无语,叶真真却早已转身与身边的花满楼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后者也是满面笑容,温和的语调越显温柔。
一肚子的话,陆小凤无从抱怨,只能叹着气转身进了万梅山庄。
身后的叶真真正笑着与花满楼交谈,她有些好奇,“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陆小凤到时候请不到西门吹雪。”
花满楼道,“他能请到的。”
“哦?”
“西门吹雪的朋友并不多,陆小凤算是其中的一个,朋友的事情,就算他为人再如何冷硬,也定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花满楼笑着说,“这点陆小凤想必也明白。”
叶真真笑了,“那他还要威胁要烧这万梅山庄?”
这是陆小凤之前自己想出的办法之一,而且他也一定会先于花满楼告诉他的办法,用自己的法子试上一试。
花满楼笑着说,“朋友之间,偶尔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叶真真:“……”
就是因为玩笑开得太大了,所以把一向面冷无情的西门剑神也感染了,顺道跟陆小凤也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由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变成了两条眉毛的陆小鸡。
叶真真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花满楼也笑开了,嘴上却是故意叹息道,“只可惜我现在看不到,不然无论如何,也要瞧上一瞧,陆小凤没了胡子的样子。”
“自然是变得更加英俊潇洒了。”
陆小凤一惯脸皮极厚,尤其是在朋友面前更是如此。因此这时毫不犹豫的夸赞自己,“这胡子一剃,人顿时也精神了不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叶真真:“……”
她实在很想问上一问,陆小鸡何时不是一副神清气爽,到处蹦哒着惹麻烦的样子了,不过此时更重要的话应当是,“既然如此,那以后便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相信自然会有更多的女人喜欢你的。”
陆小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喜欢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实在不需要再多一些了。”
“你会嫌钱多么?”叶真真问。
陆小凤答得理所当然,“不会。”
“那就奇怪了,我还以为像陆公子这种人,是将女人看得跟钱一样重要的,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嫌多呢?”
陆小凤:“……”
最终,他苦笑着回身看向花满楼,告状道,“花兄,你瞧叶姑娘她欺负我,你也不知道管一管。”
叶真真冷笑一声,问,“花公子是你妈?”
“……不是。”陆小凤一脸的莫名其妙,心下却有了丝不妙的感觉,就听叶真真已经再次问:“那是你爸?”
陆小凤继续摇头。
“那是你哥?”
陆小凤还是摇头,“唤声花兄并不代表他比我大,要论起生辰来,我要比他早出生两个月的。”
叶真真突然就笑开了,“现在稍微大点的孩子都不兴告状这一套了,更何况还是朝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来告状,陆小凤,果然胡子一剃,你人显得年轻了,就连脑子也跟着往回长了。”
陆小凤无语,“我这不是……”
这不是你跟花满楼关系暧昩,我这么告状哪里有错,可惜他在朝花满楼寻求帮助的时候,自己的好友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叶真真,那完全是一副宠溺纵容的模样。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陆小凤率先走在前面。
在很多时候,他还是很识实物,很为朋友早想的。电灯泡的感觉并不爽,他也并不喜欢,所以双方的距离越行越远,直到能瞧到人,却是不会听到说话的声音,陆小凤才保持着这个速度,缓慢前进。
花满楼微笑着,“你现在好像看陆小凤极其不爽。”
“是有点儿。”叶真真坦率的承认,“昨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恰巧我这个人又有点儿小心眼儿,所以忍不住的想要刺他几句。”
花满楼摇头失笑,“就知道陆小凤那个隔音的法子不靠谱。”
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叶真真向来是有些好奇的,更何况这东西学了又确实有用,她便向花满楼寻问起来,二人聊得相当愉快,甚至就连前方陆小凤的身影已经消失都尚没有发现。
陆小凤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里。
他是听到一阵飘渺的歌声之后,才朝这边赶的,一来是在这荒郊野外竟然还有姑娘在唱歌觉得奇怪,二来是想看一看能唱出这么美的歌的人突然长什么样,但他来晚了,到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所以他准备回头去找花满楼他们。
但就在他刚刚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神庙里的神像却突然碎开了数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而随着这一幕同时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的死人,那人是被一对判官笔穿胸而死,现下正钉在神像背后的墙壁之上。
只一眼,陆小凤就认出了那个人。
独孤方。
也就是前日傍晚,同上官丹凤一同来请他的人之一,也是昨日同萧秋雨一起去找花满楼麻烦的那个独孤方。
有风吹了进来,挂在判官笔之上的招魂幡飘来飘去,上面还有着几个鲜红的大字。
“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这事显然不简单,已不在是一个美丽少女晚间与荒野歌唱悲歌,而变成了一件蓄意威胁,且杀人警告的事情。
陆小凤就呆在神庙里等着花满楼。
因为偏了正道许多,所以他高声喊了三声花满楼的名字,他知道对方一定能听到,而且很快便会赶到。
花满楼的确来得很快。
叶真真抱着那盆花,一步不落的跟在他的身后,缓步走进了神庙,目光却并没有先落到正对面的死人身上,而是桌上的一个破旧铜盆,里面装了多半盆的清水,上面还飘着一小缕乌黑的头发。
陆小凤自然也瞧见了这些。
“那应当是一个女人的头发。”他拎了起来,递给花满楼,“摸着柔软,且带着发香,而且我来之前,还曾听到这边传来一阵歌声。”
“歌声?”
花满楼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奇怪,陆小凤虽觉奇怪,却依旧点了点头,“很美的歌声,词却并不美,反倒有些凄凉,是讲诉一个多情的少女,在垂死前向他的情人,诉说着她一生的飘零和不幸。”
“我或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花满楼接着道,“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是谁?”陆小凤立即问。
花满楼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手触上陆小凤递过来的头发,他还尚且要做最后的确定,就听叶真真已经开口道,“上官飞燕。”
陆小凤一怔。
确实,那少女的声音与昨天晚上的上官飞燕十分相像,他刚才也是直觉的认为前者不可能在这里,更不可能唱如此凄凉的歌声,而下意识的无视了这件事情。
他看向花满楼,问,“确定么?”
花满楼已经将那一小缕的头发放回了水盆之中,“是她,这头发上的香味,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小凤皱了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
忍不住的,陆小凤又看向了被钉在墙壁之上的尸体,花满楼也随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一股极浓的血腥味早已充满了鼻尖,然而他还是问,“人已经没救了么?”
陆小凤摇了摇头。
墙壁上挂着的人早就已经死透了,这会儿别说是他们几个人,就算是神医亲至,也根本不会再有活过来的可能了。
花满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但凡是人,看到别人身死总是心有触动,更何况是花满楼这般热爱生命的人。然而他尚且不知道的是………
陆小凤说,“萧秋雨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猎户
萧秋雨是昨日晚间,陆小凤出去寻大智大通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被人推下马车闯到了他面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身上至少有十七八个伤口在流血,喉咙更是被人刺过一剑,只能暂且发出‘咯咯’的声音。
陆小凤自然没有放过那辆马车。
他追了上去,却又晚了一步,赶马车的青衣壮汗已经中毒死了,车内留着一对银钩,和一条像极了招魂幡的黄麻布。
“那上面写的话,跟现在这一条一模一样。”陆小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花满楼也叹了一口气,“他们还是不了解你。”
只要是了解陆小凤的人,就应该清楚,这样是阻止不了这个爱管闲事的男人的,反倒会让他更铁了心的要管这件事情。
叶真真却摇了摇头,“也可能是太了解了。”
就因为太了解陆小凤的性格,萧秋雨和独孤方才会死得这么凄惨,上官飞燕之所以会对这二人动手,无非是想让陆小凤愤怒,进而彻底下定决心,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非要管这件事情不可。
陆小凤一向是个不会受人威胁的人。
他自己当然也十分清楚这一点,花满楼身为他的朋友,自然更是极为了解,因此叶真真此话一出,二人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花满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小凤却并不觉得如此,“我昨日问过大智大通,金鹏王朝的确存在,也是有一位王子带着四个旧臣来了中土,年纪上,也是对得上号的。”
他虽然并未明说,但叶真真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现在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我的这些怀疑有些空穴来风?”她轻笑道,“可别忘记,昨日大智大通说世间没有请得动西门吹雪的法子,现在西门吹雪不也答应了你会帮忙么?”
陆小凤还有什么话好说?
跟一个女孩子计教,本就是他很少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女子还跟花满楼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着实不适合太过针对。
被说个一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瞧了瞧花满楼,见其并非像之前一样一脸纵容,反而似乎轻轻的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一些,以为是因为他与叶真真两人针锋相对的事情无奈,便赶忙表态,“我不会生气的。”
叶真真挑眉,轻笑,“他并不是怕你生气。”
“哦?”陆小凤不解。
叶真真笑着解释,“他是你相交多年的朋友,自然清楚就算你有很多毛病,但总归来说还是算一个好人,而且还是个十分宽容大度的好人,别说我的话还算有些道理,就算只是在无理取闹,相信也不会真的生气的。”
陆小凤也跟着笑了,“这么一大顶宽容大度的帽子扣下来,我现在就是想生气也难了。”
这话一出,花满楼也跟着笑了,笑够了,他才问陆小凤,“萧秋雨死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陆小凤这才明白,原来花满楼刚才是在想这件事情。
“没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他似乎知道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眼睛里全是焦急,恐惧,忿怒与仇恨,但那时他已伤得太重,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花满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小凤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你之前说过的那个人,就是有八成把握在说谎做坏事的人。”
花满楼点了点头,“现在已近了九成,只欠还缺少一点儿证剧。”
没有证剧,任何的怀疑都有可能不是事实,哪怕有时候再像,也未必并不是一定没有误会。花满楼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不会随意就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陆小凤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
叶真真抬头看向花满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然而她自然不会得到答案,只能在心底暗自猜测。
难道花满楼当真已经看出了上官飞燕的伪装?
想到之前他对陆小凤说过的那句‘好自为之’,叶真真觉得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原着里似乎并没有提到这一点,至少这么早是没有的。
她有些不解,然而现下却并这个问题却并不适合问出口,只能暂且不提。
此时夜已深,荒郊破庙,内有死尸,这种地方自然不适合落脚,三人便赶了两里路,就近找了一间客栈。
荒郊野外,山村野店里条件自然不会怎么好,就连酒水都是劣制的,陆小凤像是几百年没喝过酒似的,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倒,等喝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
“上官飞燕为什么会在那座破庙里唱歌?”他慢吞吞的自问自答,“莫不是她已经被青衣楼抓走了?”
一室静默。
花满楼本来正在与叶真真商讨养花的心德,听到这个问题便开始沉默,过了许久,才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本就是实话,陆小凤也没在问下去。
他之前已经请人送信去给上官丹凤,去寻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官飞燕昨晚不是还在庄子里,难道青衣楼的人进了庄把人抓走了,那上官丹凤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出了事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