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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道,“现下花满楼已经借与世子,我便自己去转上一转便好了。”
被她这般一开玩笑,南王世子倒也不好再安排人监视她,只得放任她自己离开视线,而后者才刚刚到了后院隐秘处,便已经翻墙出了王府。
她要去看看薛冰。
虽然心里十分清楚金九龄找到薛冰的可能性有多小,但一时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便是担忧不已的。
她到的时候,薛冰正在园子里采花。
有两个侍女陪同着她,一个拿着蓝子,另外一个则捧着几块干静的绣帕,叶真真并没有走过去打声招呼,因为她还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帮。
她去找了陆小凤。
沿着陆小凤给的记号,叶真真转进了一条小巷子,这是一条十分窄的小巷,窄到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
叶真真觉得此处有些眼熟。
她突然忆及,原着之中蛇王的人带陆小凤来找薛冰的地方,便是在一条小巷里,后退数步,她便已然确定此事。
因为这两边正如原着一般,是间饼店与绸缎庄。
尽头处的那扇朱红色的小门半开着,推开了便看见陆小凤正捧着一件又轻又软的白衣服发怔,竟连她进来都尚未发现。
金九龄正在劝他,“也许这并不是她的衣服。”
“是她的。”
陆小凤的脚似乎有些发软,他往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之上,闭了闭眼,这才慢慢道,“我们分开的时候,她穿的便是这一身。”
如此说来,“她定然是来过里的。”金九龄叹息道。
陆小凤竟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似乎已经伤心难过到了极至,金九龄看着有些不忍,便开始劝道,“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是啊!”鲁少华亦忍不住道,“这里并无血迹,薛姑娘想必是安全的。”
听到这里,叶真真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金九龄的确大胆,竟然敢在自己并不知薛冰下落的时刻,做出这种假相来。
他赌的,怕就是薛冰短时间内不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木木三投的手榴弹 谢谢!!!
☆、谁算计谁
在绣花大盗一案结束之前;薛冰的确是不会出来的,她亦没有必要出来;只因为她的下落;陆小凤等人实在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叶真真又往前走了两步。
因着薛冰的事正在伤神的陆小凤这才发现了她;他无精打采的抬头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花满楼想必也是不放心的,我便想着来看看。”
叶真真说,“依我来看;刚刚鲁捕头说的很对;一件衣服只能证明薛冰来过这里,是被人绑了还是换了其他衣服自行离开都说不准;你还是别太过担心了。”
陆小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在外看来,他只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说法,然而实际上却是大松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已然有十分的确定,薛冰定然是平安无事的。
在这之前,尚还只有八分而以。
屋里已经被搜过一遍,金九龄取出一包绣花针道,“这是你来之前,我们在这柜子的底端搜到的。”
陆小凤接了过来。
在这之前,他亦是见过绣花大盗所用的飞针的,而现在这一包的质量材地,显然与那些颇为相似。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线索。”他问。
“还有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金九龄说道,“这屋里的衣服至少有七八套,老人的,青年的,女子的各不相同,然而却不见半双鞋子。”
这倒的确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这屋里的衣服,看着像是有三个以上的人在住,然而这张床却只能睡下一个人,亦没有看到有多余的被褥存在,所以……
“这一定只是一个人。”陆小凤说。
金九龄点了点头,“我早已想到,这定然是一个十分精通易容之术的人。”只不过……“这里面并没有鞋子。”
所以,“这个人一定只穿一种鞋子。”
只有一双鞋子的人虽然极少,但亦不是没有的,但如果一个人时而扮老人,时而扮青年,偶尔还会变身美少女,那么又如何去只穿一种鞋子。
一双红色的绣鞋。
他们已然确定,“住在这里的人,一定便是绣花大盗。”
但即使知道了这一些,已经将这里放弃了的绣花大盗显然是不会再回来的,而他们亦还是找不到对方。
金九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几日是否打探到什么其他的消息。”他问陆小凤,后者立即答,“当然有,而且还是大消息。”
“什么消息。”金九龄问。
“绣花大盗的消息。”陆小凤冷冷的盯着桌上的那包银针,一字一顿的道,“我似乎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金九龄立即问。
“公孙兰。”
陆小凤缓缓的道,“今日我曾代蛇王去西园赴约,见到一个卖栗子的老婆婆,她穿的,便是一双鲜红的绣鞋,上面绣着一双猫头鹰。”
“这个老太婆,便是公孙兰?”金九龄有些疑惑。
陆小凤点了点头。
“她这个名字并不出名,之前我竟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她其他的名号,想必你们也是听过的。”
金九龄立即问,“是谁?”
“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陆小凤冷冷道,“她的易容之术这么高强,指不定还会有其他的身份。”
但光这几个,都已经足够表现出其的作恶多端。
“仅是如此的话……”金九龄摇头失笑,“似乎只能证明她并非一个好人,却并不足以证明,她就是绣花大盗。”
陆小凤摇了摇头。
“不光是鞋子和身份的问题,亦不光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巧合,还有江轻霞的问题。”他叹息道,“江轻霞似乎跟她有着一些关系。”
金九龄不说话了。
话说到这里,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巧合实在太多,这个公孙兰如果不是绣花大盗,那才是真正的没有天理。
所以,“她现在在哪里。”他问。
陆小凤并不知道公孙大娘现在在哪里,但他知晓对方在南海一定有一个窝,所以他要去南海一趟,找到这个窝,并将人捉住。
鲁少华主动提供了帮助。
他给在南海的班头孟伟发了一封飞鸽传书,让其马上派人去找,如此一来,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等到他们到的时候,那个窝想必便已经找到了。
此时天色已晚,虽然陆小凤心急不已,但无奈城门已关,几人便只能先回南王府,等到明日一早再行出发去南海。
更何况,花满楼还在南王府。
只一回府,陆小凤便拎着酒去找了对方,就连准备回屋休息的叶真真,也被他拉去一起喝酒。
金九龄摇头笑着回了屋。
想必在他看来,陆小凤是忧心太甚,才借酒消愁,然而这只是一个假相,真正的原因是三人要商量一些事情。
“有什么不对劲没?”陆小凤率先问。
花满楼摇了摇头。
“南王世子十分正常,简直连半点儿不对劲之处都没有。”他说道,“下子不慌不忙,不急不燥,完全不像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所以,“他定然是有什么原因,一定要拖住你。”陆小凤道。
话虽如此,三人却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南王世子这般去做,就连深知更多内情的叶真真,也是弄不清楚南王世子为何会帮助金九龄。
想不明白,那便不想。
不论什么事情,总归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与其在这里费心猜测,不如去想办法掀开这层面纱,直接去看。
相比之下,还有一事更令叶真真好奇。
“说实话,在我到的时候,你那么一副难过到要死的表情,究竟是装的,还是当真真情流露,害怕了?”她笑着问。
陆小凤失笑。
“第一眼的时候倒真是吓了一跳。”他苦笑道,“当时险些将肠子一起毁青了,又恨自己为什么一直不懂得珍惜。”
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件衣服有些不对。”
那件又轻又软的白色衣服,叶真真刚刚是特意瞧过的,简直与薛冰身上的那一件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放到一块儿,也绝对分不出来的。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小凤笑开了。
“任是对方再怎么智者千虑,也必然会有那么一失。”陆小凤笑着道,“那件衣服太过于整齐了,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人穿过的样子。”
薛冰被人绑了几日,衣服又怎么可能还那么干净整齐?
叶真真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百件那样的衣服,却不会有那么多个薛冰。”陆小凤得意道,“当时我便知晓,薛冰应当还是安全的。”
确实……
若是薛冰当真已经从花府别院到了对方手里,那么又何必用一件假的衣服来欺骗与他?
叶真真无奈失笑,“你那时的表情……”简直是太过真实了,就连她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陆小凤相信了薛冰出事了。
若非如此,她定然是不会委婉的给他传递薛冰无事的消息。
她已然觉得,陆小凤当时全然都是装的,然而花满楼却笑着道,“他当时亦是当真还在忧心的。”
只是因为太过在乎。
面对在乎的人,一时未得到确切的结果,便会多担心一时,就如同儿女出远门时,若是不时常打电话报个平安,即使明知出事的概率十分小,父母在家也是免不了要担心的。
陆小凤又哪能免俗。
接下来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日的行程,这之中叶真真忍不住问,“你当真是在怀疑公孙大娘便是绣花大盗么?”
陆小凤摇了摇头。
“虽然很多地方都表明她是,但亦有一个地方显示她不是。”他说,“而只那一个原因,便足以证明,她并非绣花大盗。”
叶真真忍不住问,“什么原因。”
“薛冰的原因。”陆小凤道,“在神针山庄之时,薛冰便说她知道红鞋子的事情,让我定然要带上她。”
而那日,“我去看她时,她将事情告诉我了。”
原来薛冰亦是红鞋子的成员之一,公孙大娘便是她的大姐,对方更是对她现在的行踪十分清楚,而她直到现在都尚未出事……
这便足以证明,公孙大娘与此事无关。
事情还不仅如此。
陆小凤继续道,“我那日去附约之时,顺道与她商定了一个计划,只需到时便试上一试,便可得知绣花大盗是不是你们一直怀疑的金九龄。”
叶真真:“……”
她觉得,似乎她已经知晓那个计划是什么了,甚至就连具体的实施方案,也是十分清楚的。
☆、大盗中毒
从某些方面来说;南王世子也算是才情皆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昨日下棋;今日论琴;当然,花满楼自然依旧是那个陪客。
不同的是,叶真真今日也在。
她并没有同陆小凤一同前往南海,而是留在了南王府;与花满楼一同来陪南王世子;后者奇怪的问,“叶姑娘今日怎的没出去。”
叶真真笑着道;“自然是因为外面太危险。”
“就如同世子近来心神不宁,想要找个人来安稳心神一般,我亦是如此。”她叹息道,“绣花大盗一日未被抓获,我便一日不敢在外乱跑。”
南王世子:“……”
昨日翻墙而出的也不知道是谁,但这话可不好明着直接问出口,他只能笑道,“不是还有陆小凤呢么?”
“陆小凤?”
叶真真一脸的讶意,“薛冰难道现在不是下落不明么?”
南王世子不说话了。
倒的确,薛冰都被陆小凤弄丢了,叶真真不愿意再跟着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能笑笑开始听花满楼的琴。
叶真真亦在认真的听着。
在这之前,她的确是从未听过花满楼弹琴,虽然说对这一块不是特别懂,亦是觉得这曲子好听极了。
一曲终罢,南王世子突然笑开了。
叶真真不明所以的瞧了过去,就听对方笑着道,“果真是琴声如人心,花公子这一曲可谓是尽表心声啊!”
叶真真迷茫的瞧了过去。
到了此时,哪怕再不通音率,亦能从南王世子暧昩的表情中猜出一些什么,忍不住的有些红了脸。
花满楼已经微笑着又起了一曲。
南王世子倒的确是个通音率的妙人,每每都能指出一首曲子的精髓之处,并加以评价,后又应花满楼之邀,亲自谈了一曲。
此时已近午时。
南王府的膳食已经上桌,三人静坐品尝,才吃到一半之时便听得外面吵吵嚷嚷,南王世子忍不住皱了眉,喊了人进来,“外面是怎么回事。”
“回世子爷,是金总管回来了。”那人立即道。
一个王府总管,并非王爷世子,出门一趟回来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南王世子的脸色已经极其不好看了。
他冷着声音问,“他不是每日都出去么?”
“金总管是被人抬回来的。”那人这才说道,“据说是中了毒,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看着甚是吓人。”
南王世子的面色总算是好看了些。
他已经起身,“我们也去瞧瞧。”
叶真真与花满楼亦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