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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反射地跑过去拉开了房门,看到昏暗的房间里,白哉竟倒在地上微微喘息。
脑袋‘轰’的一声,我赶忙去扶白哉。他瘫倒在地上,借着昏暗的天光,我看到他红红的脸颊,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滚烫。
究竟是怎么回事?印象里白哉很少生病,尤其在白打斩击之类的训练渐渐增加后更是如此。但今天,眼前少年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却让我心里陡然一惊。
于是我赶忙去铺床,然后把他半拖半抱进被子里。全部料理停当后,我起身去找冰袋,才从佣人那里知道他是冒着阵雨回来的。
听到真相时候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我在学校的办公室里有伞,这一点他应该也知道。难道这孩子为了和我赌气甚至不惜做到这种程度?心里不太舒服,一边为他如此顽固的性格所累,一边却也后悔起自己之前的冷战策略。
拉开门重新走进房间的时候,借着天上那轮半月,才看到他因为冷而裹住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每到这种时候,心里那些责怪和埋怨都会被暂时搁置到一边,如果说我和他断了关系心里没有一点伤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是,朽木白哉啊,你明明前程似锦,怎么可以摊上恋母这种性格呢!
微微叹了口气,我走进房间,将冰袋搁上他的脑门。接受到极冷的东西,他全身抖了抖。但大概真是烧糊涂了,即便我在一边说别乱动,他还是一个翻身把冰袋撂倒在地。脑袋里搜刮着上辈子母上和我说的那些应对发烧的方法,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吃不了药的。不过一拍脑门,我吐槽自己怎么把专给人瞧病的四番队给忘了?
于是我连忙起身,想去吩咐佣人们准备车,毕竟现在连个会瞬步的都没有,却在起身后被谁拉住了衣角。动作顿了顿,转身才发现拉住我的人,正是一脸迷糊的白哉。少年侧睡在床铺上表情痛苦,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低声反复着‘等等’这个词。
因为他很少生病,所以我竟快要忘了他生病的样子。心里一软,我重又俯下身子,低头摸着他的脸颊,鼻子没来由的酸了酸。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矛盾全被扔到脑后,我翘起嘴角看着他:
“白哉乖,我马上送你去四番队。”也许在过去几十年里,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早就把‘视如己出’这个词贯彻得淋漓尽致,这种娘一样的心态哟!
“…等等…等…等……”他依然重复着,“……优子老师。”断断续续喊出我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忽然酸涩起来。啧,碰上我的软肋,甚至开始自责,从小没爹没娘的孩子,恋母一点也是…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于是我将长发捋到耳后,白哉则隙开眼皮,黯淡的光在他湿润的眼睑上映出两个模糊的光点。早就没有原先强势的样子,现在摸着他的脸甚至能感觉到他在颤抖。我抿了抿嘴唇,想他也许能听到我的声音,便再一次解释:
“白哉你发烧了,爷爷现在不在家,我让佣人去准备车,马上送你去四番队治病。”
“…优子老师……”
“嗯?”
“……”
再一次没有声音,白哉缓慢眨着眼睛看向我,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那是因为发烧才陡然上升的温度。他慢慢把手伸出棉被,抬起,然后攀住了我的脖子:
“优子老师…暂时…不要走……”
后颈有高于正常皮肤温度的热量,我又蹙了蹙眉头:
“白哉,这样病情会加重……”
“……冷。”他淡淡一个字打断了我的话。我愣了一下,随后才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也抚上了我的肩膀。
总有种三流小说乱入的错觉。
我摇摇头,赶走自己奇怪的想法。这才想起母上曾说过,发烧的话只要出身汗就好了。思索既然他不愿意去四番队,要不就去冲热水袋拿炉子什么的。心里想着便走了神,却在下一刻被白哉猛然一拉,摔在了床铺上。
我微微一怔,思维有些混乱。而他的脑袋已经靠进了我的颈窝,脖子上有滚烫的触感。像是受了传染,我贴近他头顶的脸颊窜起一点热度,大约是因为敏感才生火的。
“稍微想……”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轻软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依然显得很突兀,“…睡一会儿……”说着便转了个身,伸手环住了我的腰。
心里软了软,这种依靠的感觉让我狠不下心,所以最后,我还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像是得到许可一样,白哉在我胸口蹭了蹭,碎发揉上皮肤微微发痒,心房也跟着闪过一阵酥软的感觉。
白哉很快就睡着了,想是我的体温能稍微让他解除寒冷的感觉。灼热的气息很有节奏的喷上我的胸口,直到适应过来,我才松下了身子。
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想起第一天来朽木家时,白哉也是靠在我胸口睡着的。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曾经小小肉肉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他脸上的棱角渐渐分明,慢慢就会被时间打磨成那个风华绝代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心里除了安慰似乎还有一点失落。想去八番队带伊势七绪被驳回,意味着第一次脱逃失败,即便故意制造出相交的机会,六年以后,等他从真央毕业不又要面临错开的局面?所以我在白哉漫长的人生中,也只会出现那么几十年,后面总会渐渐分开的。即便今天不分开,明天、后天、大后天、终有一天是会分开的。那么绝情地疏远他,也无非是想让他赶紧认清现实,戒掉依赖的坏毛病。
我低头看了看白哉的脸,方才痛苦的表情现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平静神色也让我长吁一口气。
今晚恐怕是脱不了身了,我预备彻夜不眠,静待动向。耳边愈来愈清净,六月的蝉鸣还不够响亮,却足够烘托出周遭的静谧。
看样子银铃今晚不回来了,大概是队里有事绊住了手脚。
嗯,明天要给白哉做点清淡的东西,这样对恢复有好处。
等他精神好一点还是和他好好谈谈吧。……
脑袋里蹦出事情的速度逐渐下降,顽强的意志力还是没有战胜睡神的撩拨,最终我‘英勇就义’,躺死在白哉身边。
……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狠命闭了闭眼睛,才勉强驱散睡意。
然而很快,傲娇少年微皱眉头直视着我的脸就映入了眼帘。心里一惊,终于连最后一点慵懒都被吹走。
唔,不过仔细看这孩子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寻常,还没细想,他就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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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棵大白菜
对面的少年望着我的表情,除了严肃,似乎还有一点…害羞?
亚哒,看见这种表情好想蹂躏一下!毕竟冷战以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白哉了!
“优子老师!”他忽然开口喊住了我,却被我抬起贴上他额头的手打断了话。
“嗯,好像已经退烧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白哉却忽然红了脸,“白哉……”我加重了一下声音,他听闻愣了愣,随后低低询问:
“……什么?”
“你昨晚可是抱着我睡觉的!”我继续笑眯眯。
“……”他缄默了。
“难道是故意的?”虽然恋母神马的很不好,但是毕竟孩子你吃了我豆腐,被我小小调戏一下也是应该的!暂且让我过了心瘾,再思考帮你戒掉坏习惯的对策。
“不…不是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脸颊涨得通红,看向我的眼神除了进入少年期以来的傲娇,绝对还有害羞!
“噗,可是你口口声声喊着‘优子老师……’。”我学着他昨晚病弱的模样道。
“……”他听闻憋红了脸,瞪着眼睛看向我,终于语塞。
这样一来冷战就真的被打破了。我望着他‘扑哧’一笑,最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放心地深吸一口气,预备起床给他准备些吃的。
然而他一直都环着我的手臂似乎没有要挪下的意思,相反,见我要起身,反倒紧了紧。于是我没好气地说:
“难道白哉,你还没吃够我豆腐?”
“……”他不说话,原先已经拉开的距离,却因为他重又环紧我的腰而彻底消失。心里微微一惊,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白哉却改变了方才傲娇的语气,低而温和的声音甚至让我有些陌生,“优子老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我扯扯嘴角问道。
“梦见和优子老师一起跪在爷爷面前磕头……”
“什么…意思……?”
“向爷爷保证,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
我抿了抿嘴唇,心里猜测着这个梦的意思,终于在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了悟。难道是……
“梦见和优子老师结婚了……”他低声说着,语气柔和得不似平时。
“……”我听闻心里一惊,不知该如何回答。
“优子老师,你身上的味道一点也没变。”说着他又将头往我身上靠了靠。
对…对不起,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场面越来越不和谐了?等等,白哉你的恋母指数难道又上升了?我去,被人知道你这么恋母,肯定要被喊变态的啊啊啊!!!
“嗯…白哉。”我吞吞吐吐开口道。
“怎么了?”他抬头看向我,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去去去,明明只是个恋母的傲娇孩子,我不好意思个毛线啊!
“……能梦见优子老师,我还真荣幸啊。”有些语无伦次。
“优子老师,”他低下头忽然打断我,在我小腹的位置蹭了蹭,样子像只温顺的小兽,“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会保护你么?”
“……”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这个承诺……”
“白哉!”听闻我终于打断了他,“你…终归会组成自己的家庭,而我也终归会有自己的归宿……你明白吗?”稍显严肃的口气,说完后,房间里瞬时寂静无比。很久之后,他才淡淡开口:
“……不明白,我只不过是想和优子老师永远在一起。”他的语气不软不硬,却充满强势。我看着他叹了口气:
“现在不明白,以后也会明白的。将来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那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傻气。”想起上辈子看死神的时候,久保把朽木白哉和朽木绯真的感情渲染得那么唯美悲情,我不得不确信,那就是朽木白哉最后的归宿,即便只有五年光阴,他也会惦记她一辈子。
房间又一次进入死寂,已经能听见门外佣人们早起劳动的声音。很快,玄关处传来通报的声音,银铃终于回来了。
“白哉,快放开我。我要帮你去准备早饭。”心里有些焦急,毕竟被那个恋孙的银铃知道我们现在的体位,一定又要施展这世上最凶残的手段——扣荤菜,想着我便挣扎了一下。原以为那孩子还会固执一会儿,却没想到他很快就放开了我。我立刻趁着这个间隙坐了起来,扭头想嘱咐他些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举止有些奇怪。
喂你抱着棉被一脸惊悚羞怯是怎么回事?喂这种感觉肿么好像我刚刚怎么了你似的!!!
“白哉?”出于责任心我试探性地询问了一下。
“没…没什么!!!”说着他甚至把被子又拉上去了一点,遮住了小半张脸。
啊喂,你知道这种春意满满的画面是很容易让人想歪的!不过,为什么每回看到这样的白哉都好想调戏一下!XD
于是我翻了个身,爬到他身边,自觉心里猥琐无比,脸上却还是笑得异常亲切:
“白哉,不告诉我的话,我要掀被子喽!”预感秘密在被子里,于是我威胁道。
“不…绝对不可以!!!”他加重语气大声说道。
“啊拉,难道是尿床了?”我捂着嘴有些小小的惊讶,但就算‘少年朽木白哉居然尿床’这件事属实,我也会努力做到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的!于是方才惊讶的表情,很快就发展为愈发诡谲的微笑。
“我没有尿床!!!”他急着争辩,脸却涨得更红了,这使我越发疑惑起来。
正在此刻,房门忽然被敲响。自知现在的姿势有碍观瞻,我条件反射地窜到了床铺一边,抹了下乱糟糟的头发、整了下衣领,表情严肃地跪坐在白哉身边。
移门被拉开,来者果然是银铃。他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后便将视线对上还睡在被子里的白哉。见状我连忙开口:
“爷爷你回来了?白哉他昨晚发烧了,所以我在照顾他。”职业微笑伪装起来,银铃方才怀疑地眼神终于缓和了一下:
“现在怎么样了?”说着他踱进了房间,蹲下伸手摸了摸孙儿的额头,“唔,退了?”
“嗯是的,爷爷!”白哉脸上跃起一点倔强,“我一会儿就起来训练。”终究还是一副要强的模样。
“那个不急。”银铃打断了他,虽然语气还是一贯的平静威严,很完美的掩盖了他恋孙的本质,“养好以后也追得上练习进度。”说着他便又一次起身,视线转向我,我的微笑从未落下,“优子,白哉今天就交给你了。”
啊嘞,怎么今天这么大方?明明一直都不喜欢我太过插手白哉的事情来着。
听闻我便点点头,老人因此起身走出去拉上了房门。
我长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