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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个炎热的午后,在门外看到绯真跪在白哉身边,为已然睡熟的白哉摇着扇子,心里某个角落的东西还是无法阻挡地一泻而下。
虽然还是与她颔首微笑,虽然脚下没有减缓一点速度,但心里却掠过了一种突兀感。就像是丢失了某件很重要的东西,但我仍固执地不愿回头拾起。
风轻云淡,我看着天上的游云,抿了下嘴唇。必须要寻找一个给我消解不适的方法,脑袋里一瞬间掠过了个孩子的脸。
白毛冬狮郎。
很好,朽木大宅呆得我胸闷,我决定跑去十番队调戏小孩子。
能兴致好到顶着大太阳正午时分串门,估计在这瀞灵庭也就只有我神崎优子一个人了。
所以跨入十番队队舍,连续被好几个路人死神惊慌喊过‘优子老师’后,我便摆摆手做了一个噤音的动作。
“不…不用通报日番谷队长么?”一边报信的小死神也曾是我的学生。
“佑太,你还是这么不机灵!”我伸手给了他一个弹指,便继续向里走去。
不出所料,冬狮郎果然很认真、很乖巧、很可爱地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前——批改文件。
“啊~”我以一个颇为不满地转弯音为开场,白毛孩子愣了一下,警觉地扭头才发现是我站在门口:
“优子老师?”他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惊讶。
“真没意思,一个两个成天地批文件,真该让山本总队长给你们减减负。”
“……”他终于从惊讶中走出来,伸手抖了抖文件,“队长事务,当然得认真完成,这关系到下面的行动。”
我耸耸肩,挥着袖子走到了椅子边:
“真是的,难道贵客到此,也没点招待么?热死了……”我闭着眼睛抱怨了一句,过后偷偷隙开眼睑,看见不远处小屁孩的眉毛都快皱出花儿了。于是我叹了口气,“小小年纪要是拧眉拧出皱纹,以后还怎么讨老婆? ”
他批文件的手顿在半空始终没再落下,啊哈,这种表情的小屁孩最可爱了!
“对了,乱菊呢?”忽然想起另一个重要学生,我环顾四周,还朝外搜寻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她去现世出任务了。”半晌,冬狮郎终于幽幽回答道。
“哦~”我了悟般地点点头,转念又道,“真不晓得山本总队长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和成熟御姐搭伴的感觉怎么样?说实话,你小子艳福真不浅。”我咧咧嘴,口无遮拦地说着,一边的冬狮郎表情黑了一层又一层。
“优子老师,你能先去其他地方呆着么?我让他们给你准备西瓜冰水……”终于忍不住,冬狮郎低低说道。
“哎呀!”我听闻一下子跳了起来,快乐地跑到冬狮郎身边,“真是好孩子,老师没白疼你!”我点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白毛,“咳,不过你这故意扮成熟的发型是想招惹哪个无知小姑娘?果然还是那个叫你‘小白~’的姑娘么?”
好吧,我应该见好就收的,真的,尤其是遇到一个沉不住气又不懂得怜香惜玉偏偏还强悍得你拿他完全没办法的小屁孩时。所以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在自己面前亮出来的时候,我撒腿跑到了门外,之后还故作淡定地伸手扇风:
“你说的房间在哪儿?”扇风的真相是手抖。
但没等他回答,远远的,我却看见了一个波霸美女:
“呀,优子老师!”
像是找到救星,我赶忙伸手打招呼:
“乱菊,出完任务了?”
“是啊,还从现世带了个好东西回来!绝对解暑!!”
“啊是么!我快被某些大夏天还拧眉、瞪眼、威胁老师的逆徒给逼疯了!!”
“噗——”乱菊走到我身边闷笑了一声,“行了,优子老师,晚上就留下来吃饭吧!”
事实证明,大餐吃多换个口味尝尝田间小菜反而会让人心情愉悦。
十番队的厨师当然没朽木家的高端,但这饭菜却让我眼前一亮。
“啊,差不多能把好东西拿出来了!”乱菊神秘地说着,便跑去端来几个金属罐子。一边的冬狮郎,依然很没吃相的啃着鸡腿。
“啧,这吃相真有待商榷。”我撑着脑袋抱怨了一声,一边的冬狮郎似有意识,便红着脸扭过了头。
“呐呐,这东西绝对解暑哦优子老师!你没去过现世吧?一定没喝过这东西!”乱菊捧着罐子,敞开的胸口沾到冰镇后的水珠,搞得我都觉得荡漾……
我接过罐子,啧,这不就是那易拉罐么?不过说起还真怀念!等等,这啥牌子?可口可乐啊有木有!亲切得好想哭啊混蛋!!!
“没有酒精哦,所以优子老师不用担心!”乱菊补充了一句,我便点点头,熟练地拉开拉 环:
“啊拉,原来优子老师知道怎么开啊!”
“没什么,见人家喝过。”我搪塞道,扭头看着冬狮郎黑笑了一下,手里一罐新的已经摇开,“乖,老师送你个惊喜~”
实际上,冬狮郎见此表情已知后事,只不过他还不够机灵。
所以等汽水的沫子喷上脸蛋的时候,他还是孩子气地跳了起来。我和乱菊看着他,各种拍大腿狂笑。
谁让你拿刀子威胁我,以牙还牙这事儿当然得见机行事!
于是一罐子可乐下肚,我摸着胃袋打了好几个长嗝。
唔,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脸上生火,而且有点头晕……那感觉就像是将醉未醉。
我了个去,难道这身体是喝汽水也会醉的体质吗?
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我便揉揉太阳穴起身,想在自己没失去意识前赶回家。
“优子老师?”乱菊看我忽然站起,纳闷地问道。
“我先回去了……”我摆摆手,冲他们笑了笑。不顾二人追问,便扬袖向门外走去。
天空早已一片昏黑,我独自一人摇摇晃晃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晕晕的,我扶着围墙走走歇歇,时有挂在两边的纸灯晕出的昏黄的光亮,散在我脸上。微醉的感觉让人全身舒畅,似乎还是上辈子有过这种体验。
“哎,这身体啊!”嘴里低声抱怨了一句,迎面却撞上了个人。
未及抬头,一声温柔至极的呼唤便溶解在初夏淡香的风中:
“优子——”
我懵懵懂懂抬头去看,才发现一双褐色的眼睛躲在镜片之后,散发出难以抵挡的温和笑容:
“蓝染……?”我小声喊道。
对面那人嘴角噙笑,眼色暧昧地看着我。我昏昏沉沉像是找到了依靠,竟失去重心靠进了他怀里。
算是吃他一次豆腐,我现在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感觉腰间环上什么,我在他胸口蹭了蹭,在似梦非梦之间,耳边有温热的气息:
“优子,是你自己……”
“蓝染。”靠近那人还没把话说完,不远处却飘来了一个冷漠的声音。条件反射觉得身上浇了冰水,竟轻轻哆嗦了一下。
“啊,原来是朽木队长。”
“……”我意识不清,但‘朽木’二字却足以让我心中划过异样,于是我扭头将整张脸贴进蓝染怀里。
“把优子交给我。”简练的对话,很符合白哉的一贯作风。
“……那也得问问优子的意见吧。”
凭自己现在的浆糊脑袋,我也不知该如何抉择。但最终身体先于头脑,我竟很没尊严地推开了蓝染。
明明要和他保持距离不是么?怎么就那么自然地扑进了他怀里?难道这就是酒后真相?不不不,一定是相比暧昧对象,我更相信自己手把手带大的。
于是 下一秒,我被白哉伸手稳稳接住。
沉默了一会儿,旁边传来轻柔的声音,依然温和得不掺一点杂质:
“朽木队长可得看好自己的老师啊!否则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准。”
“当然。”
真是无趣的回答。
我在心里诟病了一句,便真的安下心来,在他怀里睡熟。
……
好像没有睡多久,因为醒来的时候,明月依然挂在天上。
真的很舒服,现在真的有点理解沉迷酒精的人了,虽然我只是个被汽水诡异放倒的家伙。
但似乎自己枕着的地方非同寻常。
月光只能照亮半间屋子,睁开眼睛的时候,黑暗里似乎有个人正颔首盯着我。而我现在,正躺在他腿上。
“白哉……?”我懒懒地喊了一声?依然有种似梦似真的错觉,意识尚未全部回归,我任由他伸手捋开我的碎发,抚上我的脸颊。手掌有薄薄的茧,让人安心无比。
就好像被倒置了角色,现在我成了他怀里那个让他哄着睡觉的孩子。
听闻我的呼唤,他没说话,也没有挪开视线,仅是不停重复着这令人安心的动作。
我望着他,月色撩人,让我没法硬着脸拒绝他。
就在方才,在梦里,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么现在,就当是最后的狂欢吧。
然而,这场狂欢,显然脱离了我最初的设想,走到了我所始料未及的方向。
朽木白哉,终于在那个瞬间让我明白他早已脱去青涩,只是自己总不愿正面接受罢了。
他伸手扶起我,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低头印上了一个吻。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嘴唇上有温凉的触感,这甚至没有让我第一反应在心里筑起防御墙,甚至让我莫名放松和享受起来。
他下意识把我搂进怀里,我的脑袋却腾出了一个长长的空白。
于是在思维回归的时候,我伸手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我累了白哉。”说着便强坐起来,“真不好意思,那么晚还呆在你房里。”
“……”
“刚才那个……”我停顿了一下,“……就当是个失误。”我坐直身子扶着额头,有些犯晕。
“失误?”他的音调里有显而易见的嘲讽和生气。
“就当是我从师一百多年来的一个失误,希望你能原谅。”也许,那个瞬间,心里强迫堵住的东西不小心晃出了一点。而现在,我则必须伸手盖上瓶盖,抑制住那种奇怪的感情。
说完,我便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
侧身时,看见黑暗中那个人尚未放下手臂,空捧着什么东西的样子,扎上了心扉。
我转身,不让自己再去看他一眼。
所以白哉,为了不让自己奇怪下去,我只能选择这条路。
48、四十七棵大白菜 。。。
如果我没记错,管家前两天才跟我说过六番队需要去流魂街五十区以外执行任务,并且短时间内回不来。
是个好机会,我心里暗暗想着。
早晨同白哉很自然地道别之后,我便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如果没有记错,房间最左边的柜子里存放着各番队前往现世值班的排表。
好吧,我也准备玩儿一次狗血,逃去现世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那意味着我要放弃尸魂界的一切。
心里暗暗祈祷最近去现世值班的能是个有交情又不喜欢斤斤计较的番队,而这种时候,我总要感叹老天待我不薄。
居然是十一番队?
心里暗暗一喜,有交情,并且很乱来。恐怕偷偷带上我也没多大问题。
于是我将表格归位,回到自己房间思索要带上什么有用的东西。考虑再三,既然要走,就别拖泥带水了!
根据排表安排,他们似乎后天启程。
于是养精蓄锐到后天清晨,我早早出门。依然同仆人管家正常问候,绯真在庭院里打扫着,但她最近脸色都不太好。我同她微微一笑,目光转至不远处的一间空房,露琪亚也没来得及去见一面,我终于要同这个世界告别了。
前一天我已预备下一封信,让管家替我明天送去真央。大致内容,也就是在反复心理斗争后,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辞了老师的工作。
清晨空气不错,暑气也没蒸上来。我踏着轻盈的脚步向十一番队走去。
无愧战斗机动队这个称呼,明明连太阳都还没升上天空,不远处的队舍院墙已经能听见挥舞兵器‘叮叮铛铛’的声响。
无怪乎坊间流言,涅茧利总向山本总队长抱怨要搬家。
毕竟一个是粗线条的战斗工作,一个是细线条的科研工作,怎么想,把这俩番队安排在一起都不妥当。
不过我可管不了他们的内讧问题。
站在十一番队门口,淡淡瞥了一眼院子里切磋对战的胜景,我心里小小感叹了一声。
“优…优子老师?”不过惊讶的语气似乎在哪个番队都是一样的。
想来在真央也呆了有一百多年了,现在可谓真正迎来桃李满天下的人生,无论跑去哪个番队都有人喊我老师的优越感,让我有些飘飘然。
于是我伸手向他们挥了挥。
虽然都是些‘战斗白痴’,不过却很好相处。
当然,这是就大部分人而言,少数人在过去那么多年后,依然傲娇得让我直想摇头。
“女人……!”某个孔雀毛沾睫毛上的家伙脱口而出,我闻声朝他瞪去,于是那家伙终于识相地改了口,“咳,优子…老师。”扭捏了一下,“啊,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见他别扭的样子,终于笑眯 眯地迎上去:
“啧啧,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这么执着自己的品味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伸手捏了下他的脸蛋。他慌忙晃过: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脸,我才刚做的保养!”
不过没等我反驳,这话就已经换来院子里所有死神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