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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需要我呢?我真的没有任何用处吗?为什么我不能帮到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讨厌和我在一起玩呢?不甘心啊,不甘心啊,为什么我每一次,都什么都做不到呢……舞,不甘心啊……
小孩子的声音就像是把我儿时的记忆硬拉进我的脑海中一样——一无是处,到哪里都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小时候的我被誉为这样的存在,于是我努力了,不对,我拼劲全力了,我不知道我成功了没有,但是我在一点一点的改变。当我觉得我会就这么大学毕业,然后找到工作,终于可以变得有一点成就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被拉到了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或者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留在这里的。现在看来不仅不是这样,我的到来似乎给这个世界产生了不必要的混乱呢……我真是,太差劲了啊……
眼睛缓缓地闭上,刀光剑影似乎一瞬间离我很远,也许可以就这么不要醒来,不要让我看到自己在瑟瑟发抖,乞求别人救赎的模样……不要再感觉到任何的压力,当然,也不要给我任何希望了……
但是,就在那把刀缓缓刺向我的身体的时候,就在我无边的呼喊跌入黑暗消失不见的时候,一个声音,生生地把我从地狱拉回了现实:
“不要死哦。”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不仅清晰而且还伴随着一股痛楚。“不要死啊,我明明那么想保护你的,你若是死去了,叫我如何兑现这个承诺?”莫名的思绪冲入我的脑子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一片混乱。
“不要死哦,我所珍视的一切,由我来保护!”红色的液体洒遍了我的全身,周围响起的是一片喊杀声,有的人倒下了,也有的人一点点的冲向前。而我静静的躺在那里,感受着一切莫名的思绪冲入脑海,这不是属于我的思绪,这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可是,我又是谁?什么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周围的一切对我毫无触动,我只是躺在那里,不断接受着那个不属于我的思想,不断接受着那个内心……
“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舞……”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熟悉的纸门,被子盖在身上,床铺的周围有一股熟悉的薰衣草香……这是我的房间,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猛地坐起来,右臂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又狠狠地栽倒下去,就在脸颊即将接触地面的瞬间,一个人从后面拉住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上。
“布都御魂。”我轻声说道。身后的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股熟悉的香味冲进我的鼻腔,他长长的头发溜进我的领口,仍旧是那股熟悉的冰凉。
“我为什么……”
“你昏迷了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在发烧,还好醒过来了,真是的,你怎么这么会给人添麻烦。”他的语气里明显有责备,而我也知道自己的确做的很糟,任凭他的责难,我没有还一句嘴。
“放心吧,在那个叫什么桂的把你刺穿之前,新撰组的人赶过来了……他们说你受的并不是致命伤,只是有些失血过多,但是怎样失血过多,昏迷一个月也有些过分了吧……你到底怎么了?”他缓缓的把我放平,盖上了被子。
“……好像,做了个梦……不属于我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不断的涌出来,乱无章法,我不能判断是哪里的什么人的感情,但是那种感情,确实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之后,我就在这里。”我说着,不是观察他的表情,他的脸越来越阴沉,我不敢去询问他的任何见解,而是单纯地看着他,一语不发。“大概是被什么附身了吧。”他敷衍般的说道。
我能察觉出他刻意的掩饰,但我却没有任何追究的兴趣。现在的我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恐怕是没有向任何人追根究底的权利吧。
“……你为什么不问呢?”他缓缓的开口,“既然都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不追根究底的问呢?”
“……”我没有回答,此刻的我没有任何想法,脑海里空荡荡的,反复出现的只有自己无力求救的可怜模样。“我没兴趣……我要回去……”
“找到答案了吗?”他问道。
“那种东西……从开始就没有!”我自嘲般地说道,“我真是个蠢蛋啊,说什么每件事的发生都是有意义的,这不就是个单纯的偶然么?都是因为我这可耻的虚荣心吧……”
“那么你满足了吗?率直的和他们说明好了,他们只是你满足虚荣的道具。”他冷冷地说着,暗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情绪,我无法分辨他的真意,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你真是个笨蛋……你刚才所说的话是否出自真心呢?”他呢喃着,在我面前变成一团蓝光,然后就那样缓缓消失掉了,等我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我,或许真的失败透顶了……就像他所说的,就算我在这里多么责备我自己,多么贬低我自己,从心底里涌出的孤寂却一刻也不停,其实自己,是想留下来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想留下来。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无疑变成了珍贵的回忆,只要想起在这里遇见的每一个人,心底就会流露出一种温暖的感觉,那是一种类似与家人之间的感觉,那种感觉在母亲去世之后就很少有过了。“所以,才会迷恋吗……”我侧过了头,看到右臂上包裹的厚重的绷带,沉吟着。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细微地敲门声,似乎是打算试探我的状态,我轻轻说了声“请进。”,门外的人似乎有些惊讶,但片刻之后便推开了门。
“醒过来了呢,舞。”眼前是熟悉的高大的黑色和服的身影,那人只是简短的寒暄了一句,便靠着门坐了下来,开始仔细的打量我。
“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避过他的视线,缓缓说到。
“并没有太多的麻烦,虽然最近长州人的动向有些奇怪,不过看起来构不成威胁。”他平静地说道。
“是吗,是不是上回的事情,激怒他们了呢?”我说道,“话说回来,上次的那几个男人?”
“桂小五郎逃脱了,但是其他的人已经死了。”
“是吗……没帮上什么忙,对不起了。”
“不,如果不是舞牵制他们的话,他们或许会逃脱呢,而且,那个男人身上的伤痕,看上去是很认真的刺上去的呢,只要再准确一些,就是致命伤了。”斋藤平静地诉说着一件听起来很可怕的事,但是此刻的我却没有注意那个的心情。
“在困扰着什么吗?”他突然问道,我才想起来在这个男人面前是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东西的。
“我在想为什么我要来这里。”我简单地说着,“到现在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为什么自己也不太明白,总觉得这样弱下去会很不甘心,但是又觉得我是不是哪里会错意了,或许真的只是偶然来到这里也说不定,而我却执着于寻找在这里证明我存在的意义,这样是不是很愚蠢呢?”
“在下认为不是这样的,任何事物都具有意义,叶的凋零可以促使树变得的繁茂,雨的到来可以滋润庄稼、灌溉农田,所以在下认为你来这里也一定具有什么意义,当然这个意义必须要积极去寻找才行……我认为舞做的很不错的。”斋藤忽然用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头,慢慢的抚摸着,就像在抚摸小孩子一样,“事物都有其存在意义,这是真理,但是因为很多意义我们都不了解,所以便自动的把他们划定为了‘无’,所以,能够真正明白到这一点的人很少……你虽然还在迷茫,但是,你不是已经开始思考了吗?这就说明,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他的手在我的头上压着,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这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在照顾比自己小的妹妹。“但是,我并未得出答案。”
“所以才需要继续寻找,不是继续迷茫,而是去寻找,无论结果是不是找到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你没有选择浑浑噩噩,没有选择视而不见,在下认为这就是很可贵的东西,结果什么的何必去在意呢。而且,舞对现在的生活厌倦了吗?还是说本来就很讨厌呢?”他忽然说出了让我不明所以的问题,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但是我的疑惑他似乎都能看清,我别过头,不想正视他的眼睛,但是从头上的手微微感觉到力道,我又扭回头来。
“不是的。”我含糊的回答道,“我……不是讨厌……”
“那么这么继续下去不就好了,该寻找的东西继续寻找,接受了的命运就率直接受,这样不就好了吗?”斋藤看着我,认真地说道,“别忘了至今为止的选择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啊。”
“我……但是这样没用的我,只是给大家添麻烦而已……”
“在下并不这么认为,在下是舞的指导,很多东西也是能看得出来的,舞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帮助到我们,这并不是出于对时局的人和主观音素,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帮我们,就像是单纯的想帮朋友的感觉一样,这种力量激发了你的斗志,所以你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即使身为女儿身,也是一副绝对不会认输的表情。”
平静地听着他的话,我却没有办法开口说什么,不是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是单纯的不想反驳,好像什么都被说中了一般,既有一点不服气,还有一点点的欣喜,毕竟自己,看起来没有被讨厌呢……
“……谢谢你,已经可以了,斋藤先生。”我笑了笑,“这么费心来这里鼓励我真是谢谢了,暂时还不愿意改变我的打算,即便一边在这里做队士,一边寻找回家的路地方法有些半调子,但是我暂时还希望保持这样……我,很喜欢新撰组的大家,即便我是被大家怀疑的对象,但是,大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家人一样,十分温暖的家庭……我很喜欢大家的。”
“看起来在下的担心有点过度呢,舞的恢复力可是意想不到的惊人呢……”
“就像怪物一样,我是不是应该这么接话呢?斋藤先生,不管怎么说谢谢了,若不是你的话,恐怕我还会继续消沉个两三天呢。”我扮了个鬼脸,说道。
“……虽然说得到感谢在下也很高兴,但是你的表现是不是过分尊敬了呢?”斋藤说道,拍了一下我的头,“对像家人一样的人用‘先生’这样的称呼,可让人看不出你话中的诚意呢,舞。”
“呵呵,说实话之前太受打击了,不自觉地就用了敬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一。”我笑了笑,回答道。
“敬语是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隔阂的语言……请好好记得吧。”
“是是是,大哲学家的阿一。”我耸了耸肩,却没有一点听从他话的诚意。
“折学?”他的脸上爬满了问号,我知道我刚才又用他不熟悉的语言对牛弹琴了,心里不由得有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之后我就只好很细心的开始对哲学下定义了,我认真地说,他也认真的听,说实在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那点知识也到了可以给别人“讲课”的地步了。
“我要修行,自己一个人,好好地找出一条变强的方法。”我突然说道。斋藤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去吧。”的感觉,我也点了点头。
反正乱七八糟的消沉下去也不属于我的个性,倒不如找出更适合我的方法,单纯的一步步走下去,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在想也不迟嘛。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将斋藤送出了房门……或许该去四处转一下,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胡乱抓起一件和服,正打算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缓缓的走到衣柜跟前,那里面,黑色的和服静静的躺着,上面有樱花在飘落。
还是穿这件去吧……
“早上好!舞小姐。”路上莫名其妙的有队士和我打招呼,我也客气的回答他们,虽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感觉倒是不坏。一边想着,一边就到了道场。
“早上好,舞小姐!”道场里,正在练习的队士们居然也停下来和我打招呼,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撞上鬼了?这鬼的幻术还这么高明?正在这么想着,背后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我险些栽倒下去,这个让人不爽的动作每次都会让我想起那个让人不爽的人。
“你干什么!新八!”我吼道。身后的永仓似乎早料到我的动作,很早就捂上了耳朵。
“啊拉啊拉,刚刚醒过来就这么有精神,你果然是有蟑螂一样顽强的毅力和犀牛一样打不烂的皮啊!”永仓一边点头,一片快速下蹲闪过了我即将打在他头上的拳头,“抱歉抱歉,我忘了,还有野猪一样的蛮力。”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会为你的话后悔的!”我恶狠狠地说道。
“左之助和平助去外面巡逻了,不过我想他们知道你这么精神应该也安心了吧。”他很合时宜的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