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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冲田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这一场战役对于今后的新撰组来说是多大的契机,又是多么悲惨结局的开始,有些人活着,有些人死去……他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也不知这场战役过后的新撰组渐渐变成了什么模样,但他只是想战斗,想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去战斗,即便因此失去生命,他也并不在意。
他不知道土方和近藤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他也不在意国家当前的状况,说老实的话,这些争斗的理由在他眼里都是那么苍白而无力。为了这些无用的争端而战斗并无意义,他曾经这么想着,但他不愿意否定自己重要之人的信念,所以他克制了自己的想法,并且自己走上了这条苍白的道路。
“我们的未来,一定是非常悲惨的吧。”他曾经不自觉的说出这样的话,但这确实是他所想的,或许也是每个人心中都想过的吧。但是,即便如此,能为了守护什么而挥刀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自己都一定不会后悔吧……九岁,九岁的他拿起了刀,当时只为了一时的兴起,而如今做到这个地步,是冲田从未想过的吧。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认输,至少要自己信念,目睹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的决意〗
自那天开始已经几个星期,我回到新撰组也已经很多天了,每天的工作便是早起和斋藤练习剑术,在午后留在屯所做自己的事情,巡逻因为是轮班,而且自那以后组里便不再缺人手了,轮到我的机会自然也就很少了,所以我总是很闲地呆在队舍,偶尔发愣发一个下午,也一点都不稀奇。
我还如同以前一样,和永仓他们打打闹闹,那个人也是一样,总去找邻居的小孩子们玩耍,只是巡逻的名单上,他的名字消失了很久,直到现在,也依旧消失着。
一切都源于几个星期前的那次事件,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少年在池田屋的活跃——印证这一切的是满地的尸首,还有他浑身沾满的鲜血。那个像菊花一样干净而清秀的少年,却在如同地狱一般的惨烈景象中,拿着滴落着鲜血,穿着早已被染成红色的羽织——那不仅仅是敌人的血,那还有他自己的血。
没错,池田屋事件,历史上所记载,冲田总司第一次咳血的日子。
那天开始,他一直都在屯所静养,不能参与任何事件,不允许随意出行。虽然过激派早已按耐不住发动了很多次攻击,但都被我们一一抵挡下来了。
“壬生狼”——人们渐渐的忘记了我们的本名,而是用这个名字代替了一切,也表示了他们的恐惧。
我是在那事件的一星期后回来的,毕竟是杀神之刃,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练习,现在的我已经有了高出一般剑士的实力了,现在的我也可以参与新撰组的各项活动,包括与长州等藩士之间的战斗。羽佐间舞——这是我现在在使用的名字,也是现在的一番队副队长的名字。因为冲田在养伤中,所以由我来进行一番队调遣任务,土方先生是这么对我说的。
“总司!”我叫住了迎面走过的少年,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叫他,回头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要不要出去买些糖果?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吧。”我长舒一口气,换上了以往的笑容。
他保持着愣住的样子,在我面前站了好久,然后点了点头。
你真是个麻烦的孩子啊,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不要因为养病就那么一副悲苦交加的模样嘛。我抓起身边的布都御魂,拍了拍肩上的土,朝屯所的大门走去,他就跟在我的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门口守卫的队士们,似乎想说些话,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我走上前去,和一个守卫攀谈了几句,而他就那么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把一个守卫的一把刀丢给他,然后径直出了队舍,没有人阻挡我,自然,也没有人阻挡他。
“谢谢。”他说着,摆出一个很熟悉的笑容。但此刻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那笑容也便显得很苍白了。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头顶,缓缓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便一把拉起他的袖子,走向了集市。身旁的他很顺从地任由我拉着,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屯所。因为冲田很久没有出门,周围又有了些小小的变化,于是他便不时停那么一下,看些什么,然后在察觉到我的视线之后忙快步继续向前走,这么看上去,眼前的冲田不像是一个拿起刀杀人的剑士,反倒更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终于在来到市集以后,他如同发现了至宝一样奔到了糖果摊前,说句老实话,他对糖果的喜爱可叫人称奇,就连巡逻完毕都会去摊上买那么几包糖果,回到屯所后还会分给我们吃。虽然因为他身子不好,我也劝过让他不要再吃那么多甜食,他也似乎是听得很明白了,但是我的劝告却似乎没有任何效果,我也只好苦笑了。这次,要不是看他在吞所快忧郁出病了,我是绝技不会带他来买糖的——他要是吃坏了身子,我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华丽的无视掉了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我,冲田毫不留情的掠夺了几大包糖果,虽然也意识到了我像茄子一样的脸色,但他还是只以笑应付了事。我虽然想说他些什么,但是此刻冲田的笑容却把我的责骂压了回去,那是与平日的他完全相同的如同菊花一样清新、水晶一样明澈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心情变好,所以连身体的状况也变好了吧,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脸上的笑容里包含着真正的喜悦,也显得不那么苍白了。
“总司,你可不能因为我带你出来就这么毫不节制哦!这些太多了,没收没收!”我抢过他手里的一堆纸袋,只留下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袋子。冲田看看我,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扭过头去,无视他的演戏。见我丝毫不理睬他的伎俩,他只得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巧玲珑”的袋子,叹了口气。
“这样子会变成老婆婆的,舞。”他看着我,很郑重的说道。
“……请给我的年龄加上140岁。我是140年后的人了,若是真论年龄我的确比你年长。”我开玩笑似的说道,“放弃吧,总司,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这些糖给你的,要是让副长知道你吃这么多糖,而且还是我带你买的,我的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见我无论如何都不买账,他也只好放弃从我手里拿回糖果。我知道这次是我胜利,不由得笑了出来。
“喂,是壬生狼啊……”“……杀人犯……”“是鬼啦,鬼!”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些小声的议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早已经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一切的缘由恐怕就是我身上这件队服了吧,历史表明,这件队服最后使用是在池田屋事件的时候,估计再过不久这件羽织就不会再被我穿上了吧。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我明显感觉到身边少年低下了头。他们身处乱世,只得遁入修罗之道。他们错了吗?没有,至少我认为没有,他们敢于在乱世中寻得一条路,即便这条路逆历史潮流而上,却也证明他们努力过了。而你们这些安于自己生活的平民,不,或许你们也在努力生存,但是你们保小我而弃大业,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
我顿了一下,准备开口责备他们,却感觉到袖口被人拉扯,扭头一看,正对上冲田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着很复杂的情感,说不出是悲伤,亦或是无奈,只是在他眼中充满着坚定,这一点我确信不疑。是啊,无论是冲田还是其他人,都不是会被这些闲言碎语击垮的吧,他们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为此付出一切的觉悟,这样的他们,才能够在历史的乱流中勇往直前。
可是,人言快过刀子,作为一个心智健全,有血有肉的人,是不可能听过而不放在心上的吧……真的很辛苦呢,冲田也好,其他人也好……
“都给我闭嘴,自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聚集在这里成什么样子!”我甩开冲田的手,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在了原地。一旁的民众向后退了一步,议论的声音更强了,嘈杂得听不清楚他们的话。
忽然,人群中不知何处响起一个声音。
“哎?是女人啊,什么壬生狼,难不成是一群专食女人的狼,有趣有趣,我也想去当一头‘狼’了啊!”声音的源头是一个中年男子,恐怕又是过激派的捣乱分子,企图破坏京都的安宁吧。
“啊拉,真是失礼呢……就算是女人,能杀人的话,就没关系的!”我迅速拔出刀,迎头向那男子劈了上去,围观的群众见到这样的发展立刻做鸟兽四散,偌大的街道上只留下了三个人。那个人也绝不含糊,迅速抽出了刀抵在了我的刀上,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大约过了三两分钟,才各自向后一退,分了开来。
“喔呀,还真是不留情面呢,小姐。”
“事先用语言激怒我的是谁你不会忘了吧?你是哪一派的浪人?嘛,已经不重要了……”我重新摆好姿势,冷冷地说道,“对我新撰组队士拔刀相向之人,只有死的命运!”
“哎?还真是个狂妄的小姐呢。话说在前头,动手可以,不过我可不想死。”少年调皮的笑了笑,说,“还请,手下留情了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男子的话刚说完的瞬间,一把刀直直的向我刺了过来,直逼胸口。这个速度,不是一般的武士可以掌握的,我的内心告诫自己,这个人并不简单,千万不可大意。眼看着少年的刀刃就要刺穿我的身体,我只得连连后退,冲田的表情在我眼中飞快的闪过,那是怎样一种焦虑的表情啊。
真是的,经过那一个月魔鬼般的训练,我也不是以前那个菜鸟了啊。你就稍稍的,相信我一点好不好……尽管脑中胡思乱想,但是腿的动作没有减慢,我仍旧快速的向后退去,身前的少年也仍旧逐渐向我逼过来。比速度,我赢不了他,那么……
我突然停住了动作,就在他距我三米左右的时候,猛地半蹲下来,右脚向前迈去,同时右手向前急刺过去。那少年变了脸色,连忙向后翻身,躲过了胸口被贯穿的命运。
“虽然使的有点奇怪,不过这确是新撰组三番队长斋藤一的招式,你的师傅是斋藤一?”
没错,刚刚的剑招确实斋藤的牙突剑法,不过因为用不惯左手,所以干脆我就把它稍作修改,变成了右手剑式,再加上布都御魂是千古难见的巨型刀,有普通太刀的三倍多长,使用这招比普通的太刀更具威力……但是布都御魂有些笨重却也是事实,所以要是正面使用,一定会被躲过的。没办法,刚才一是为了保命,所以出手较快,再一个因为之前一直逃跑,他也没料到我会反击,所以才能得手吧。
“算是吧……我的师傅有一大堆,不过正式的指导是阿一没错。”我见那少年没有再攻过来的意思,便整了一下姿势,回答道。
“阿……一……原来你是那个斋藤一的相好啊,怪不得这么狂妄啊。”男子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嘲讽似的看着我。
“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难道说哪个时代都有这种没事喜欢八卦的家伙么,“什么叫斋藤一的相好啊!别开玩笑。”我狠狠的瞪着他,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相信此刻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有一万次。
“不是你干嘛叫得那么亲,也不怪我这么想啊。”
“你究竟打算干什么?”就在我和少年争执不休的时候,冲田已经悄然走到他的身边。此刻的冲田眼里只有冰冷的光,我能感觉到杀气在空气中流动……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很杂乱。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啊,我不过是随便说句玩笑话,干吗对着我都是一副要杀了才解气的表情啊。”
解气?我的确是在生气,但是用都这个字不太合适吧……还是说,生气的不止我一个人?啊,对了,之前他侮辱新撰组,恐怕冲田也生气了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冲田冰冷的声音响起,那是只有经历了杀戮之人所特有的冰冷和镇静。
“我只是开个玩笑啊。”
“真是开个玩笑的话,如此多的浪士跟着,是不是玩笑开得太大了?坂本先生。”冲田一语道破天机,我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七八名的浪士集中到这里了。等一下,坂本……我的脑袋上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难不成这是坂本龙马?这里在开名人展览会吗?为什么什么人都能让我遇上啊……
“这么久不见了,你的态度还真冷淡啊,冲田君。”坂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时,冲田突然抽出刀来,直直的朝他劈去,坂本也毫不含糊的迎了上去。刀锋相撞的声音清脆入耳,两人僵持不下于是同时分开。看上去势均力敌……不过,我感觉到冲田的动作慢了半拍,果然是身体的原因吧……
不过事态的发展却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