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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花纹简单些是很好的,至少不会显得繁乱……哎?为什么要问我?”
“哎?还装什么傻啊!”永仓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这怎么看都是要送给你的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冲田也点了点头,说道:“因为舞小姐来到这里都没有可以穿出去的衣服,一直用我的衣服的话一定也很不方便,所以我就打算给舞小姐买一件衣服,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这次也正好可以听听舞小姐的意见,而且正好看到了比较符合的要求的,就买了下来。”
“……这么说,你那时候跑走……”
“是因为想起刚才看到的这件衣服了。”他笑了笑,“因为从来没有选过衣服,所以考虑的不够周到,这件衣服虽然不好,但是请先收下,算是应急之用,等到舞小姐有空了,再来选择中意的吧,不好意思,让舞小姐见笑了。”
“……其实,不必费那么多功夫的,还是算了吧,我怎么好意思劳烦冲田先生呢。”
“果然还是不好啊……”他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一副沮丧的模样,“真是不好意思呢,选出这样的衣服来,让舞小姐见笑了呢……”呃,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接过衣服,狠狠的点了点头。不过,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买衣服呢?他们不是还在怀疑我吗?
“因为舞小姐,现在是在新撰组里啊,就算不是同志,互相帮助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舞小姐现在已经和我们是朋友了吧,帮助朋友,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他笑得很开心,一旁的永仓笑得也很开心。朋友吗……也许是呢,至少我从不把自己当作你们的敌人来看待。“算了,总而言之,谢谢,冲田先生,谢谢,新八君,真的很感谢。”
黑夜里,大雪缓缓飘落,一如那和服上缓缓飘落的樱花。那件事之后,我的“记事本”上又添上了新的墨迹,只是这次,是我第一次写得如此认真:
元治元年的初春,我得到了——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所选择之物〗
我们回到屯所的时候,土方已经等在了门口,面色铁青,双目死死地盯着冲田,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周围的空气骤降,本就已经是大雪纷飞了,土方的神情简直把大雪冻成了冰雹。我站在冲田身边,虽然深知这个时候需要缓和气氛,不过一来我不是新撰组中人,应该是没有开口的权利的,二来这个状态下,我也实在开不了口。至于之前还同行着的永仓,还没有到屯所便借口有事要办,一溜烟从后门进去了,正巧没有遇上土方。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土方在这里,所以才绕道走的……
冲田和土方对视着,土方的眼中满是责难,然而冲田却很平静地,笑眯眯地看着土方,仿佛是在告诉他“不用摆出那副样子,我没事哦”的感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眼神交流终于以土方的失败告终,当这位魔鬼副长不甘心的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冲田的眼里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被称为落寞的感情。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先开始说话。
“舞小姐,还不回房间吗?”冲田笑了笑,转身问我,“这样的大雪天,又被冻着了可不好。”
“谢谢你,不必担心我的。倒是冲田先生你,不快点回去的,身体……”
“我知道了。”他这次没有反驳,似乎也知道现在马上回房去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舞小姐的意思我明白,那么,我先回房间了。”
“嗯,我也回去了。”转身朝着与他相背的方向走去。
“啊,舞小姐!”他忽然叫住了我,我停下来听他说话,但没有转回身去,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接着说了下去,“舞小姐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帅呢……可以的话,明天可以到道场来吗?你的武道,我想应该可以让队士们有更好的提升,可以来道场担当指导师傅吗?”
“那恐怕不行……我的那点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你们是在生死之间战斗,我这种半吊子的东西,只会产生不好的影响的。”我回头,笑了笑,然后走开了。
“舞小姐!稍稍看看可以吗?舞小姐?”无视冲田的话,我回了房间。
并不是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只是我心里明白,不能,再这么和他们亲近下去了,先不说我终有一天会离开,就算是呆在这里,与新撰组的训练要是扯上关系了,我恐怕也会被当作保幕派的一员,到时候各种生活都会变得困难,甚至还有生命的危险。抱歉啊,冲田,虽然你这样抬举我我是很高兴的,我其实也很想为你们出力,毕竟你们可以算是给我提供了安身之所,但是……如果说人都有不愿去做的事的话……那么你提议的事情就是如此,也许是我比较自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独善其身反而更加精明。抱歉,冲田,今天我会救你,或许本身就是为了让你杀了那个人呢……
我……是个自私到不值得你这么邀请的人哦。
太阳还是依旧升起,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时间都在延续,就像历史总是不断前进的一样,无论之间出现了什么可能性,都无法阻止这个推进。今天仍旧是很早的起床,看着外面大雪堆积,和我来这里的那天是一样的,日子很快会变暖吧,再过不久,或许这里的樱花也会开了呢。由于积雪很深很厚,我就打消了出门寻找回家的路的念头,又坐回了房间。
“舞小姐!稍稍看看可以吗?舞小姐?”冲田昨晚的话突然一下子浮现在脑海里,我发觉昨天自己的举动是不是真的有点失礼,婉言拒绝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而我就这么扭头离去似乎和自己平时的举动大有出入,冲田,会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呢……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柜子,里面除了有一些被子和枕头外,还有一件黑色的和服,黑色的世界里,樱花静静地飞舞。
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花与水……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这么一句话,让我的心里再次感觉到有点疼。我猛地合上了柜子。
“切,我在这里想什么啊……笨蛋。”穿上了之前冲田的衣服,他的衣服最大的好处就是既合身又方便,我还是不习惯穿和服的,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头发,简单的把它们捆扎在脑后,让它们像马尾一样垂下来,然后径直出了门。
果然,还是放不下,每一次冲田说出话来,都让人有种放不下的,不愿意违抗的感觉,不是类似土方的那种压迫感,倒更像是心甘情愿去做,这种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唉,麻烦……那么,还是去一趟吧。
“早上好!”我冲着道场内鞠了很标准的一个躬,当然,结果就是换得了全道场瞬间的寂静和随之而来长久不散的嘈杂。我来这里,就这么值得惊讶?我无奈的看向里面,原本正在刻苦练习的队士们,竟然也都住了手,小心的打量我这个不久前来此“借宿”的人。
喂,难道我现在已经成了新撰组里的怪兽?我叹了口气,正想询问冲田是不是在道场的时候,背部猛地一个力让我险些栽倒下去。就在我低下头的那个瞬间,我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哟,冲田!”我回头,狠狠地瞪着在我身后一脸灿烂笑容的永仓,这一瞪,他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之后被一种名为“惊诧”的表情所替代。
“舞?舞!”他不可置信的喊了两遍我的名字,那声音震得我耳膜难受。
“是啊,是啊,是我!我!”我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也不弄清楚是谁啊!我差点背你拍到地上去!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连我和冲田都分不清啊!”
“呃……”他对我异常生气的反应毫无预料,就那么站在这里听我的职责,过了好一会,他似乎才回过神来,“那个啥,你的背影和冲田看上去很像,而且你还和他梳一样的头发,穿一样的衣服,不叫人认错还叫人怎么样啊。”
“那不是理由!就算我的头发衣服都一样,感觉总会不一样吧!明明是你的不对,难不成还是我的错啊?”
“就是你的错……”他很无奈的说道,“但是,真的是很像很像啊,一般情况下,我也是不会认错的啦,但是你刚才的装扮,真是天衣无缝啊,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忍者啊。”
“喂!新八!这种话不能乱说的啊!”
“嘛,只不过是个玩笑,玩笑而已。”他把手背到脑后,看到我慌忙制止他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我白了他一眼,走进了道场。
“你为什么回到这里来?”他跟上来,问道,顺便招呼其他队士继续练习。
“冲田先生昨天让我来的。”我说道,“本来我不想来的,不过反正也闲得发慌,干脆过来看看。”
“你真是奇怪的家伙。”他打量了我一下,说,“新撰组的道场也敢因为闲得发慌来,真是服了你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会被砍死。”我没好气地说,“不过差点被拍死倒是真的。”
永仓听了我的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赶紧跑开做别的事情去了。我环视了一圈,发现冲田不在,正准备回去,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又吓得我连退数步,正好撞在了防刀具的架子上,刀散了一地。
“斋,斋藤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啊,和冲田说的一样,察觉到我在背后就迅速后退,身体的反应力确实不错,但是……”
“哈?”我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是这种程度要是想担任指导会不会有些不自量力了呢……”他完全无视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因为这样,舞小姐还是从基本的武道开始练比较好,但我们这边没有专业的武道指导……”他又停了下来,不好,心里隐约有种不安,这是怎么了,他想做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
“综上所述,舞小姐还是从现在开始练习剑道吧。”此话一出,全道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哈?为什么?”我站起身,“别开玩笑了,斋藤先生。”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问道。
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我必须要学剑道啊?我可没有在这个世界一直呆下去的打算。”我冷冷地说,道场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分外清楚。
“舞,你昨天不是救了冲田吗?那家伙说想让你加入新撰组,土方先生也没有说反对的话,不知道冲田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加入新撰组?叫我和维新志士战斗?别开玩笑了!我无意介入你们的纷争,我只是觉得呆在你们这里很安全,方便我行事而已。不要把我当成你们的同志。”我大声说道,你们开什么玩笑,叫我加入新撰组,叫我去战斗,叫我和别人厮杀,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莫名其妙地被拉到这么一个世界,被你们百般怀疑和敌视,莫名其妙的在庙会上差点被杀掉,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
“舞,你先冷静一下,冲田的意见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啊,你昨天帮他杀掉了一个长州的人,现在整个长州藩都认为你是新撰组的一员,也就是说现在你是被两方怀疑的,你现在出去就是格杀,倒不如加入新撰组,而且冲田和斋藤先生不是都说了,你的身体条件不错吗?学习剑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你何必这么讨厌……“
“别说笑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莫名其妙到这里来,莫名其妙的成为众矢之的,为什么啊?我没有和你们说明吗?可是有谁相信我的话?即便是到现在这个时候,能说你们谁真正相信我了吗?你们以为我不了解吗?加入新撰组,如果我是间谍,这样更方便让我露出狐狸尾巴,如果我不是,凭借身体条件和你们做老师的话,一定可以成为不错的战力,这样一举两得的办法,难道我不懂吗?还是你要说你们没有这个意思吗?”
“就是你所说的这个意思。”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道场里的所有人都一同行礼。纸墙外,土方缓缓走过来,“那又怎么样?”
我无言以对,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
“土方先生。”斋藤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土方,还是转身离开了。
“加入,或者是死,你的选择只有这两个。”
“凭这种强硬而傲慢的态度,这也不是希望我加入所应该有的表现吧。”我冷笑了两声,看着他,“反正我要是回不去,也一定会死在这里的,我可不怕死。”
“那么你就在这里死吧。”土方说着,缓缓的拔刀。切,我虽然不怕死,不过我还不想死在这地方啊,而且还是死在这么不堪的状态下,难看死了……
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周围的东西一下子离我好远,意识渐渐消失,只有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甘心的话,只要打回去就行了。”
这个声音猛地侵入脑海,然后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已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