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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女孩准备回答,却是被进藤光直接打断了——
“我们是不是下棋关你什么事?”被一直无视的进藤少年终于爆发了。
“但是我问的也是不你啊。”塔矢亮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他记得当初进藤光不是死活也不肯再和他下棋的吗?而眼下应该是进藤这家伙第二次和沙罗桑下棋了,也不见他有任何不情不愿的表情。一想到这个,再回忆当初自己为了再和他下一局而所做的一切,却最终只能成就出那样不堪回首的棋局,塔矢亮便气得一发不可收拾。
“噗!”女孩忍俊不禁的笑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于是两道来不及收回的狠厉视线便同时落到了女孩的身上。
“抱歉,我只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亮君。”女孩以手掩住笑意,难得一向温和有礼的男孩也有这样一点就爆的时候。所以说,进藤光果然是亮君非常重视的对手,即使他本人不愿意去承认。
“我是因为不想这么早回去,所以就找了个地方想要摆一下谱,然后碰巧看到了进藤君,于是就邀请他加入我了。”虽然欺骗亮君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厚道,但是如果不和进藤君趁现在一致说辞的话以后难免会产生更多的麻烦。
塔矢亮也顿觉自己的失态,于是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让沙罗桑见笑了。”
“对了,亮君等下要去紫水吗?”假装没有发现两人之间依然存在的暗涌,女孩敛起了恶作剧般的笑容,故意问道:“还是亮君想和进藤君下一局?”
“没有这个必要!”
“谁要和他下棋!”非常默契的声音同时响起。
“噗!”这次连藤原佐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直觉想要递给女孩一个“干的好”的眼色,却愕然想起女孩只是知道他的存在,却看不见他。
“咳咳,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沙罗桑要来紫水吗?今天芦原桑也在那,他一直说要找你报上次输棋的仇。”看着一旁强忍笑意的女孩,塔矢亮无可奈何地开口。曾几何时,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君子之交的他们也开始渐渐可以开起了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嗯,那我可要再赢一次芦原老师了。”大久保沙罗轻笑,然后转身向进藤光道别:“那我们在幼狮赛再见,进藤君!”
既然承诺了不会将事情说出去,她当然就不可能当着亮君的面与进藤再约时间,果然还是明天过来棋院问一下进藤的电话!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毕竟未来充满变数,这个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回来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白白浪费掉。
虽然不知道少女内心所打的如意算盘,但女孩最后的这句道别却让塔矢亮耿耿于怀,走出了进藤光的视线范围,他终于忍不住问一旁并肩而走的这一位:“沙罗桑觉得进藤光可以参加幼狮赛吗?”
“院生的话要求好像是排名前16名,难道亮君觉得他办不到吗?”如果进藤光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那他不仅没有资格参加幼狮赛,更加没有资格成为塔矢亮的对手。
女孩柳眉轻挑,“其实我更好奇进藤能不能通过幼狮赛来到亮君你的面前。”进藤通过幼狮赛而来到亮君的对手席上,她相信亮君在期待,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沙罗桑对进藤似乎很有信心,是因为他曾经下出过那样的棋?”塔矢亮不明白女孩对进藤光的信心何来,如果她今天真的有跟进藤下过棋的话,应该明白他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大久保沙罗讶然,如果是旁人说这话她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对这个一直温文有礼的男孩来说,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近乎刻薄的境界了。女孩顿了一下,然后随即失笑:“那局棋只能让我注意到进藤光这个人,而我之所以会觉得他可以做得到自然因为亮君你对他的态度。”还有他可怕的成长速度。
进藤光是进藤光,不是他身后的那一位,这一点她分得可清楚了。只是对将进藤视为对手的亮君来说,分不清的话说不定会更好。
“我的态度?”塔矢亮对此表示大惑不解。
“嗯,那种恨不得对方赶快追上来,好狠狠甩他一巴掌出一口鸟气的态度。”女孩理所当然地解释。
于是塔矢少年囧了。
……
清晨。
一个人来到箱根的围棋研修会的会场,大久保沙罗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大人的感觉。
微笑地双手接过由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日程表,那一声“大久保沙罗老师”让她愣了一下,母亲说得对,从今以后,在围棋的世界里面不会再有人把她当作一个孩子来看待了。
翻开日程表,女孩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赫然就在上面。明天早上的大堂公开赛,她的对手是桑原本因坊。
“呵呵,你就是大久保家那个小丫头?”带着苍老的沙哑却非常精神的声音自女孩的耳边传来。
“桑原老师日安,我是大久保沙罗。”中规中矩地向来人低头行礼,女孩这才抬头看向这个处于日本棋坛顶端的老者。
他不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就连公认最接近神之一手的塔矢名人也未能从这位驼背老者手上夺过本因坊的头衔。
“呵呵,丫头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就陪我过去那边跟棋迷下指导棋!”桑原仁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这个据说是大久保裕夫的孙女的女孩。之前并没有听任何人说过她,当今年职业考试结束的时候,大久保沙罗这个名字却赫然就在其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凭空出现似的。
到底是大久保裕夫宝贝她不惜让她藏拙至此,还是因为她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偏头扫过女孩下棋时候的眼神,呵呵,竟然是一样的,和他那曾经的老对手大久保裕夫下棋的时候所显露出的眼神。
就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实力是否真的配得起这样的眼神,毕竟她的祖父当年可也是盘踞日本棋坛顶端宝座的高手之一。
遗憾的是她竟不是男孩,无论实力如何,终究还是可惜了。
跟在桑原老师身后下了一整天的棋,被叫了一整天的“那位小老师”,倦极的大久保沙罗决定提前溜走,去泡温泉舒缓一下疲劳,毕竟明天早上的那场对弈对她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由于参加这次围棋研修会的女棋迷和女棋手也不多,再加上现在的时间还算比较早,所以整个女汤就只有她一个人。女孩舒服地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连位置也不愿挪一下,耳边偶尔掠过自隔壁男汤传来的细碎交谈,对听墙角没有兴趣的她自是不愿意多加理会,直到无意中听到一些刻意压低声音的字词——
“大久保家”“小女孩”“没落”“终结”大久保沙罗猛然睁开眼睛,明眸之内的疲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执子之时惯有的犀利,没有再作停留,女孩站起来悄然离开。
……
次日清晨,当大久保沙罗坐在台上等待对弈开始的时候,眉头却忍不住轻蹙起来。
她不是没有做过功课,今天的对弈无论是性质还是规则都和新初段联赛大同小异:一样的比赛用时,一样是低段棋手执黑,白子反贴五目半。但不同的是,新初段联赛举行的地方是清冷寂静的幽玄之室,而现在她身处的却是相当嘈杂的环境——台下棋迷们的窃窃私语她可以忍受,但与之同时进行的大盘讲解,对对弈者来说就是一个挑战,难保思路不会因为旁人的讲解与猜测而被带跑。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下棋,这不像是在下棋,而更像是在表演,她不介意当一名台上的小丑,但她却不愿意以棋艺作为演技。
围棋本该是神圣的,不是吗?
“呵呵。”仿佛感受到了女孩的烦躁,桑原仁状似不经意地轻笑了一下,这丫头终究还是太嫩了。
女孩猛然惊醒,她竟然在对局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先自乱了阵脚。面对桑原本因坊这样的高手,这是她求之不得的机会,她只需要一心想着下好这局棋就可以了,至于这场对弈本身的形式是什么,这不是她该在意的重点。
听到大盘讲解的棋手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她的身份,大久保沙罗猛然抬头顺着声源看去,竟然是那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代发,肥鱼出门了……
抱歉,昨天本本突然傲娇了,折腾了很久还是不行,由于要更的东西都在里面,于是没能更文,万分抱歉,这是我早上爬起来用家里那部老爷机补码出来的,键盘各种不顺手……TAT
那啥,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还是向大家报告一下我这段时间的行踪:肥鱼早上6点多起床,去买菜,回来之后打开电脑,码字直到9点左右,然后熬汤,接着做饭,10点半携着汤水饭菜出门,12点到达医院,一个下午陪着父上大人复健聊天,然后返家做饭继续各种折腾,8点之后才是私人时间,但是已经累瘫了完全不想码字……10点以后撑不住直接上床挺尸。
所以昨晚当我8点多打开本本发现它瘫了的时候,我真的是连想shi的心都有了……
希望大家可以谅解我,总是这段时间我能日更的尽量日更,实在不行的话也维持两日一更,望天,其实我27号还有一门试要考,但至今连书也没有时间去买,泪~
今晚回来捉虫撤番外,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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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初露
感受到女孩身上气势的改变,桑原仁抬头,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与凌厉的眼神,有那么的一瞬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今天的对手是大久保裕夫,是他那久违的竞敌。
但是她不是。黑子充满战意的开局与大久保裕夫以守为攻的风格很明显是截然不同。那个行棋坚若磐石的男人竟然教出了这样一个好战的孙女吗?就让他看看这女孩到底有多大能耐!白子尖顶,是绝佳的试应手。
黑子回应却是相当大胆,一边攻击白子一边顺势增加右边的黑地,漂亮但明显是兵行险着。而讲解者岛川四段对女孩这几手的评价是:黑子勇气可嘉,但是似乎是有点自作聪明了。
桑原仁抬头看了女孩一眼,苍劲有力的一手便重重地落在了棋盘之上。白子从容地挡下了黑子的攻击,继而轻松地围住了从左上到中央的实空,看到这里,似乎是已经印证了岛川四段刚才所说的评价了,毕竟黑子会落到陷入如斯困境,也是女孩自己一手造成。
女孩表情不变,拈棋落下,直接逼拆过去,让右边的白子很显薄味。这样的变化让台下的棋迷看得有点大惑不解,刚才不是说黑子落后了吗?而负责讲解的岛川的脸却是忽然一阵红一阵白。
桑原仁暗自笑了一下,这样的黑子虽然在全局上依然暂居下风,但也算是扳回了一城,而且她是算准了白子绝对不会直接搜刮这片碍眼的黑子,因为代价太大了。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女孩计算了吗?桑原仁承认他刚才的确是轻敌了,但既然如此,接下来他便不再手下留情了——
白子肩冲,轻易地消除了黑子在右边的残余势力,失去了屏障,角上的黑子变得危险了,仿佛下一步便会成为白子的囊中之物。
岛川随即打起精神继续对战况进行实时汇报,并继续暗指黑子的不理智。
桑原仁的动真格让局势变得越来越紧迫了,女孩蹙眉,落子也越发狠厉,黑棋凶狠的进攻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强行作活的黑子让本来白子占优的局面变得混沌起来了。
再次判断错误的岛川身为四段的面子似乎是已经开始有点挂不住了,只能干站着台上不断讪笑,然后在心里暗骂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浑然不知所觉的女孩似乎是嫌局势还不够混乱,黑子挑准了时机悍然挑劫,这下子岛川的脸是完全绿了:桑原老师总是出其不意就算了,连带这小女孩也非常乱来地一刻都不愿消停,今天的大盘讲解绝对是他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一次。
待至劫消,右边的黑子竟然死而复生,漂亮地一举扭转了不利的局势,大有要将白子压落下风之势,于是全场哗然。
连讲解者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要点评。
这下怕是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个大久保家的女孩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台上这女孩的姓氏可是大久保,又怎么可能会是平庸之辈呢?
桑原仁手执白子继续不动声息,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也未将黑子的以弱打强放在眼内。
黑子乘胜追击,落子也越发急进,直到一手过火的打吃被对方从容挡下,在场的其他眼力不错的棋手已经在暗暗摇头了:这女孩终究是太过年轻了,这一时气盛放在桑原老师面前,怕也是在他的计算之内。
紧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