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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建设性地打开了德军海战的新局面。更重要的是这个如此优秀的年轻人还谦逊有礼,长官们欣赏他的才华和努力,同僚们喜欢他风趣的谈吐和优雅的个人魅力,士兵们更是被他铁血的手腕和强势的作风深深折服。对于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升迁似乎是理所当然,短短两年乔木便晋升上尉,成为德国海军最有潜力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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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本应志得意满,坐享美誉的邓尼茨上尉却惨白着一张脸,双唇紧抿。
“卡尔你怎么了?”韦伯看着好友难看的脸色担心地问道。
“呼……”乔木的右手紧紧攥着刚刚收到的电报,脆弱的纸张自手指边蜷起,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惨白。
乔木感觉自己眼前像是蒙上了层黑布,嗡鸣声不断在耳边回响,一波波难言的酸楚自身体深处升起,揪心的疼。
“卡尔!”韦伯双手抬起,想要扶面前的几乎站立不稳的家伙一把。
“……”乔木摇头,站稳身体,拒绝了好友的手,“我没事。”
身穿制服的德国军官英姿笔挺,下颚紧抿,透出坚毅的弧度,而与其相交多年的韦伯却分明从他那双碧色的眼眸中看到闪烁的悲伤。
“我想一个人静静。”乔木拍拍好友的肩,向街道深处走去。
韦伯看了看那个挺拔的背影,他确信刚才泛着水光的眸子不是自己的幻觉。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来次跟踪,卡尔的情况他终归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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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孤身慢慢走在罗斯托克的街道上,厚重的皮质军靴踏在地面发出哒哒声。英俊的军官,冬日覆盖着薄雪的街道,美丽的落日余晖,组成一幅风格奇异的油画。而此刻军官略带悲伤的眉宇更是给油画平添了忧郁的气氛。
乔木踱步来到一家酒吧,很普通的名字——蓝。来到吧台,叫了杯龙舌兰,一口没喝开始对着透明的玻璃杯发呆。
乔木回想起电报里的内容,又是一阵揪心。电报是埃美尔爸爸发的,和历史不同,阿尔萨斯提前沦陷,安娜妈妈在逃难的过程中感染风寒去世,弗里哥哥也被征入陆军。
乔木忽然觉得自己很废物,他来到这里就早早开始准备,可是现在还是没能保护住家人。母亲的离世像是命运在嘲讽,一个普通的海军上尉在这场改变时代的战争里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在阿尔萨斯沦陷时他正在黑海上奋战,在母亲重病缠身时他忍受着严寒在冰天雪地里与俄国人打得你死我活,在向来温和只喜欢做研究的哥哥被迫投身炮火时他带着队员在偷袭敌军的商船,而现在他甚至不能去年迈的老父亲身边给予他安慰,因为不日他即将再次随军开拨。
他是名德国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他讨厌战争,可是有些事情却身不由己。
他立志坚守正义,现在他似乎是世人公认的邪恶一员。
他成了曾经的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这个世界绝对是他过得最艰难的,不管乔木怎么和自己说顺其自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迷茫了。他成了被过去的自己诅咒过的德国佬,一名未来的纳粹党法西斯。他简直无法想象有一天会不会在战场上遇见他曾经的战友?会不会要和他们兵戎相见?会不会见到他们陌生仇恨的眼神?他的内心甚至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呐喊,有一个不敢触碰的猜想让他沉重到透不过气来——他会不会遇见雷夫?会不会被他仇恨,被他讨厌?
他不想这样,但他更不想也不可能叛国,这个国家有太多他珍视的东西,他的故乡、亲人、朋友,即使是为了他们他也不容退缩。
如果说在过去的日子里他还做着带着家人逃到巫师界的美梦,毕竟哪有穿到HP的世界里的穿越者竟然不是巫师的?在遇见盖勒特后他更是对此满怀信心。
可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终究只是个麻瓜,他的母亲死于伤寒也无能为力。
呵……
从任务完成的那一刻起,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乔木就变成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若是不那么早完成任务可能还会有机会吧。”轻轻摩挲着玻璃杯,乔木的眼神迷离,“我真是个蠢货。”
如果不是早早地把任务完成了,世界法则为了让他帮忙肯定会给他个巫师身份当金手指的。现在雇主的委托已经结束,他只需要等着离开后抽取报酬,法则亦不会再关注于他。
“孤军奋战么?”一口闷下冰冷的液体,胃里升起一股灼烧感。
他想,他再也不会怀有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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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中午。乔木皱着眉头坐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际。他的身上有些酸软的钝痛,头也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痛。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严,冬日的海风吹起印着碎花的窗帘,阳光透过玻璃在室内洒下大片的光斑。也亏得这房间里的壁炉燃地很旺,不然就凭这留缝的窗户,他非得生病不可。
“卡尔……”一声沙哑的男音响起,乔木这才注意到身边赤裸的男人。于是,某木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他自己也是光着的。
“我们……”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得,不用说了。
高大的金发男子撑起上身,给还有些发愣的青年一个温柔的浅吻,目光专注而深情,“抱歉,但是我不后悔。”
“韦伯,你……我还没发现你竟然还有这一面。”乔木略带讽刺,他果然是个蠢货,相交多年的好友对他怀有这种心思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
“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从军校时就喜欢了。”韦伯没在意乔木话里的刺头,一派温柔地拥住对方,轻咬鼻尖。“那天你穿着灰色的军服,带着铁蓝的领结,笑容像盛开的粉玫瑰。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时难产去世,我是家中长子,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被他当做继承人教养。那个家很冰冷,我常常会想我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她会很温柔么?会给我和妹妹做饭么?会每天晚上给我讲睡前故事并给我晚安吻么?”
乔木静静被他抱着,没回应但也没反抗。
“直到后来我发现父亲的情人,那个看似贤淑的犹太女人,对我们在温柔也不过是把我们当做谋夺利益的工具罢了。那个披着温情表面的犹太表子,内里全是肮脏的贪婪。”湖蓝色的眼中划过嘲讽,青年的薄唇勾起鄙薄的弧度,“从此我便不再奢求母爱这种东西了。”
“我的母亲很好。”乔木的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韦伯轻吻了下怀中人的发旋。“我们……”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乔木慌忙打断。身为一个穿越者,他可是清楚二战时希特勒政府对于同性恋的态度的,那绝逼是赶尽杀绝的节奏啊。即使现在还早,但他还是不想冒险。说他自私也好胆小也罢,他的确挺喜欢韦伯但还没有到不要命的地步。
“是么……”青年英俊的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失落,“那我可以追求你吗?”
“最好不要。”被人他被韦伯追求和被人知道他和韦伯在一起有什么分别啊?
“……”
看着青年脸上的受伤,乔木狠狠心挣脱对方的怀抱,“走吧。”
“不会让别人知道的。”高大的青年赤身从床上下来,自后面为乔木披上衬衫,“只有我们两个人。”韦伯大概知道乔木的顾虑,乔木想要往上爬,而像他这样的身份家族也必定不会让他娶个男人的,那么保密是两个人共同的选择。
乔木一件件套上衣物,不发一言,好像对韦伯的话根本没听到。
军装的最后一枚扣子扣好,上尉肩章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乔木的目光移向窗外,灰色的街道上行人形色匆匆,光秃秃的树枝毫无生气,远方深黑的海上高大的桅杆依稀可见。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不论是公开还是私下。”他讨厌当地下情人,尤其是这种冒着生命危险来搞地下情的类型。
说完乔木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没有看到那个昨晚与他极尽缠绵的青年眼底晦涩不明的光。
☆、第71章 hp〔八〕
后世的许多历史学家每当提起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都会第一时间想起“卡尔·邓尼茨元帅”。这位传奇的海军元帅不仅战功卓著;英勇无畏;他的坚定的品格也让其成为无数德意志青年的偶像,甚至是在二战结束法西斯被审判的时候,身为纳粹党的他依旧被奉为民族英雄。
史学家们普遍认同如果说德国与俄国的黑海海战时邓尼茨元帅还只是个普通的优秀海军,那么发生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那场“绝命追击”才是邓尼茨元帅真正初露锋芒。
而现在披着邓尼茨壳子的乔木正待在布雷斯劳号的作战室里;和他的战友们商量该去往何方。
英德开战时他们刚刚炮击完法属北非海岸,现在正躲在墨西拿港内加煤。
“我们是伟大的德国海军在地中海的仅存的力量;而现在可恶的意大利人竟然背弃盟约,宣布中立并要求我们二十四小时内离开。更糟糕的是外海就是张网以待的英国舰队。”威廉·祖雄海军上将的语气和心情一样沉重;亦如在场的所有军官,“大家都知道刚才柏林来电说‘由于政治原因;目前不宜进入伊斯坦布尔’,稍后第二份来电又说‘奥地利目前无法为德国海军提供支持’,现在我们必须靠自己。”
“各位有什么建议么?”
“长官,我们能否突破直布罗陀回德国去?”一位上校提议。
“但是“戈本”号的几台锅炉坏了,无法达到最高航速,对英舰没有速度优势。”另一位军官提出反对意见,他是一位中校。
待各方表达过意见,后来又被否决后,乔木起身说,“长官,我们不是和土耳其结盟了么?那不如就直接去土耳其吧。”
乔木的话音一落,本来还有些讨论声的作战室里顿时寂静一片。
不是没有人想到去土耳其,可是没有人有胆量正大光明地提出来。现在去土耳其和抗命无异。
“那里已经有德国陆军顾问团,如果我们到达伊斯坦布尔,就有希望把战火带进黑海,让土耳其人加入德国一边,和宿敌俄国人作战,进而和整个协约国作战。”乔木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多么“大逆不道”,一旦计划失败就可能让德军失去最后的两艘战舰,而他自己即使没有战死也逃不开军事法庭。他目光沉静,声音里透出坚毅,“而且达达尼尔海峡有土耳其人的要塞炮和水雷防守,英国人想要抓到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你疯了么?”刚刚最先开口的上校立刻反驳,“先不说抗命问题,就是苏丹政府不让入境这点就能将我们逼上绝路!”
“可是我们别无选择。”仿佛没有注意到长官的激烈情绪,乔木将视线投向最上首的祖雄上将,“英国人在外海等着我们,先不说他们的“不屈”和“不倦”两艘主力舰,就是皇家海军轻巡洋舰‘格洛斯特’号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再加上意大利人是不会让我们久留的……长官,我们别无选择。”
上将定定地注视着这个年轻的上尉,有那么一瞬他似乎从这个瘦削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德国海军的未来。乔木无畏地承受着对方极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长久的沉默后,两鬓斑白的上将低低叹了口气,声音里透出决然和坚定——
“我们去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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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电报!”蓝眼睛的情报员将一份电报递给正在“不屈”号战列巡洋舰上指挥的地中海舰队司令米尔恩海军上将,“来自‘格洛斯特’号的消息。”
米尔恩上将看着电报上“包括‘戈本’号在内的两艘德舰正在向东北驶去”有些茫然。
“那些德国佬不是开始不是向西走想要突破突破直布罗陀海峡逃回北海么?这回又是在耍什么花样?”
米尔恩之所以早早将“不屈”和“不倦”两艘主力舰放在海峡西口张网以待,就是因为确信德国战舰会向西逃。他有两艘战巡一艘轻巡,还有一艘离队加煤的战巡可以随时来增援,加上负责海峡东面警戒的“格洛斯特”号,这样大的优势足够送那些德国佬下海喂鱼。
“将军您不用担心,现在希腊和奥斯曼帝国已经宣布保持中立,北非海岸都在协约国控制下,除了逃进亚德里亚海的奥匈港口,德国人无处可去。”一旁的副官说道。“而且亚德里亚海入口处早有特鲁布理奇少将的第一巡洋舰中队把守,他可是海军大臣邱吉尔阁下最器重的年轻将军了。”
“是啊,特鲁布理奇那小子还有四艘老式装甲巡洋舰呢。”米尔恩略带讽刺地说:“邱吉尔阁下怎么说的来着?‘不让奥地利人出来,德国人进去’?”
副官知道自家将军一向和少将不对付,遂不敢插话。
“算了,这一定是那群狡猾的德国人的小手段,他们想把我引向东面,然后寻机回头向西,错过我们的战舰,再利用航速优势突破海峡逃回家。我可不会上当。”这位向来严肃的老将军脸上露出了可以称得上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