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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面具,这样完全看不出来不同。那人走进去,利敏听见声响回过头来,显然把她当成了季末然,表情瞬间变得阴毒,张口对她噼里啪啦说着什么。屏幕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但根据口型和表情,可以推断出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那人径直朝利敏走近,张口说了什么,利敏瞬间暴怒,口型张的更大,似乎激动的吼了两句,然后竟挥手朝那人扑过去。那人握紧的拳头抬起,似乎是在自卫,但利敏的动作却猛地顿住,表情扭曲,瞪大的眼珠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屏幕突然花了,跃动的雪花闪个不停。审讯室里寂静无声。
等画面再次恢复时,便是季末然站在当场,利敏躺在倾倒的衣架上,血迹在地上蔓延。
主审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季末然抬眼,反瞪向他,“我一开始就说了,是陷害!这人只是装扮和我一样,但不是我!你们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当时我胸前衣服被泼了酒水,湿了一片,你们看她的衣服,根本没湿!而且,中间这段雪花明显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在这期间,可以完成很多事情!”
“你怎么证明你衣服是在进门前就湿了的?也许是你杀人后为了开脱故意弄湿想制造出不同来!”主审迅速反问。
季末然眼眸收缩,她想起来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法证明,可以为她作证的只有利修竹和那个服务生,这两个人当然不可能来作证。不过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位主审的态度,完全区别于之前,哪怕萧易宸就在旁边,他却仿佛肆无忌惮了许多,言辞态度间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杀人犯,在诱她供认!季末然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萧易宸在场,他们会对她直接逼供!这说明在他们出去调查的这段时间内,他们肯定收到什么指示。估计不管她杀人还是没杀人,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给她定罪。
如此,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任人宰割吗?本来还以为警局能有那么一丁点的正义,最起码也象征性查查案,没想到同样的污浊不堪!
萧易宸按捺的怒气终于达到爆棚,厉声道:“怎么证明不应该是你们的事吗?被陷害的人自己什么都能证明的话还要你们警察干吗?事情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们不但不去捉拿凶手,反倒坐在这里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萧少爷,我们也是秉公办事……”
“别跟我扯这些!问完了没?问完了我们就走了,没时间陪你们闲扯!”萧易宸上前牵起季末然的手,将她拉到身后。
警察们面面相觑,真是不好惹的主,可是他们上面还有更不好惹的主啊!互相使了个眼色,主审上前,递上一根烟,好言好语的说:“萧少爷冷静下!这件事处理不当,耽误你们的时间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清案情,将真凶绳之以法,还大家一个公道!”
萧易宸抬手一扫,打掉他递烟的手,拉着季末然就往外走。
主审急忙拦在前面,“萧少爷不要为难我们!按照法定程序,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季末然,作为嫌疑人,只能委屈她暂时留在警局!”眼见萧易宸又要动怒,他压低声音道,“萧少爷,恕我直言,现在这案件京都上面很多人都盯着呢,你就这样把人带走只会惹更多麻烦!”
季末然也听见这句话了,她按按萧易宸的手心,示意他冷静,然后声音平淡的对主审说:“既然是依法办事,那我就暂时留下来配合,也顺便看看你们究竟是怎么依法办事的!”
从警察的态度来看,季末然已经猜到京都上层有势力掺和进这件事,利家家主不是善茬,最疼的女儿被杀,他一定会立刻动用各种力量施压,在事情调查清楚前,不会让季末然这个嫌疑人轻易出警局。萧易宸纵然可以保她一时,但出去后会面临更多非议,恐怕将萧易宸也连累进去。
季末然继续被关进单间里,萧易宸怒气仍盛,“这些家伙简直就是饭桶!关键时刻靠不住!”
“淡定!警察这种生物本来就只需要在事情解决后露面宣扬下正义!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是不对的!”季末然倒还算悠闲。
萧易宸被她处变不惊的情绪感染了,心绪稍微平静些,“我已经吩咐人去找那服务生了,希望他们别像这帮饭桶一样!”
两人在警局单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萧易宸愈发佩服季末然的淡定,慢慢觉得在警局里谈情说爱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说着说着说累了,季末然斜躺在萧易宸怀里,渐渐陷入沉睡。温暖坚实的怀抱,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萧易宸没有睡,他保持着僵坐的姿势,手臂小心翼翼揽着她不敢动弹丝毫,生怕惊醒她。就着昏暗的灯光,他静静注视她的脸。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安静的注视这么久。她干净白皙的面庞像瓷娃娃般不惹尘埃,纤细的柳眉弯弯,长长的睫毛轻盈覆盖在沉睡的眼睛上,娇嫩的薄唇如花,在静夜绽放迷人的光泽。沉睡中的她,卸去平日各种伪装,卸去冷漠和傲然,竟是如此单纯安详,让人心底柔软起来。
好想守护这样的她,让她在自己保护下,永远享受这样的安宁和平静!
可是……身为萧家家主,萧易宸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利敏死了,不管是谁杀死的,这都将成为一个导火索,彻底点燃京都各大势力间厚积的矛盾。
身在局中,他也躲不掉!但是,不管怎样,他会拼尽全力做最后的赢家!为她!为他和她的未来!
季末然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腰酸胳膊酸,扭动了下身体才发现竟然还枕在萧易宸怀里。而他,竟然没睡,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上去竟是前所未有的憔悴。
“几点了?”季末然挣扎起来,活动了下手脚,却发现萧易宸五官绞在一起,像包子一样。
从来没见过他这副囧样,季末然噗嗤笑了,“你怎么了?”
“手麻脚麻腿抽筋……”萧易宸幽怨瞪她,还笑,也不说拜谁所赐。
季末然主动凑过去给他按按胳膊,眼睛凑到他手表上看了下,“七点四十,外面应该已经亮了!”只是这里还很暗。
正在这时,萧易宸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后挂断,对季末然说:“你说的那服务生已经找到了!不过他嘴硬,什么都不肯说!我想我得亲自去看下!”
“你去吧!一直待在这里陪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季末然觉得萧易宸亲自去查或许会让真相早日浮出水面。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分离,却是九死一生。
181惨绝人寰
更新时间:2013…6…5 15:35:32 本章字数:3736
萧易宸临走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门口又回来,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等我!”
“嗯!”季末然点头应了。爱殢殩獍萧易宸这才快步离开,只想着尽快搞定那个服务生,再弄过来为季末然洗脱罪名。
可是,他才刚开车离开,一队手持枪械全身武装的士兵便现身警局内,齐齐列在季末然房外,为首的一个黑瘦军官一脚踹开门,厉声吼道:“起来!”
季末然站定,冷眸微眯。警局内怎么会突然出现军人,而且看上去还不是一般的军人!他们掐点似的刚好等到萧易宸离开才出现,肯定不是巧合,想必是事先算计好的。那么,突然现身的服务生会不会只是诱饵?萧易宸此行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了……而自己,处境只会更危险。
“出来,跟我们走!”那军官黑瘦的脸上充满煞气,态度极其凶厉,声音也很不耐烦。
季末然沉声道:“这里是警局,我只配合警方的行动!”
那人明显怒了,对身后士兵说:“把她带走!”
“是!”两个士兵立刻过来,一左一右制住季末然。季末然想反抗,但考虑到这里是警局,对方人多,还都带着枪,自己若真反抗,恐怕就是真的与军方与国家作对,没有回头路了。正权衡时,先前主审她的警察过来,对那位黑瘦的军官敬礼,“狱长,人就交给你们了!”
军官对他略微点头示意了下,然后挥挥手,招呼押着季末然的那两名士兵:“走!”
季末然没有挣扎,只是路过那位主审时,狠狠瞥了他一眼!看来警察已经与军方达成共识,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将自己交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挣扎已经毫无意义。在警局同时与军部和警察对着干,季末然自问还没这么高调。
季末然被他们带出警局,塞入一辆军用越野车里,然后被戴上手铐,罩上眼罩。眼前一片漆黑,车厢里只有人的呼吸声。看不见路,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季末然只能凝神聚精,感受车子行驶的方向和路线。
车子从警局出来后在市区里绕了几个弯,便开上了高速。季末然可以分辨出这是京海高速,从京都通往东部沿海的高速。车子只半个小时左右便出了高速,按照距离判断应该是京都东部郊区附近。车子在公路上继续驶进,慢慢拐的弯越来越多,车子一下向上冲,一下又突然下坡,车外面很静,路上几乎没有别的车辆行驶。
季末然可以断定,车子进了山。他们带她去山上做什么?杀人?不太像……
越野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又绕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下,季末然被拖下车,依旧蒙着眼。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拖着她往前走。明显感觉到是在上坡,而且坡度很陡,但路面很光滑。
走了一会儿后,终于停下。季末然听到前方几名士兵齐齐喊道:“狱长好!”
黑瘦狱长声音依旧充满戾气:“开门!”
“是!”
季末然听到开门声,然后便被拖了进去。
眼罩终于被摘掉,出现在季末然眼前的是一座监狱!一座绝对不普通的监狱!
季末然不是没有见过监狱,顾长青被判刑后她还专程前去“探望”过,但这间监狱完全不同。这是真正的牢笼!里面像是封闭的四四方方的盒子,有窗户,但没有阳光透进来,因为玻璃是纯黑色的,只透气不透光。房顶上有灯,灯光呈现昏黄色,不是很亮。
刚进去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规格一样的房间,每隔一米多一个铁门。所有的铁门都关着,但里面会不时传出惨叫,凄厉的,绝望的,悲愤的,交织在死寂沉闷的空间里,听起来很渗人。但黑瘦的狱长和士兵们似乎习以为常。
季末然暗暗揪心,不知每个房间里在发生着怎样的惨剧……
刚好,走廊快转弯时,一个房间的铁门打开,两名身穿军装的士兵拖着一个人出来。那应该是一个男人,但已经血肉模糊,五官看不出什么样子,身上什么也没穿,到处是各种各样的伤痕、血迹、疮疤……
季末然觉得有些反胃,强力压制下呕吐的冲动。凭她的眼力,竟看不出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不像打的,不像割的,也不像烫的,伤口奇形怪状,连结疤的颜色都很怪异,甚至有几处伤口已经溃烂掉,露出里面的血肉,还散发出一阵腐臭。那人被拖着前行,身体不时抽搐。
季末然就跟在他后面,想不看都不行。他们竟然是顺路。
到走廊尽头拐弯,又走过一条通道后,视野忽然开阔,但看到的景象却更加触目惊心。
一根根漆黑的铁栅栏将空间分割成一块一块,从构造看与普通监狱差不多,但重点在于关着的人。这里的人全都不成人形。每个人情况都不比她前面被拖着的那个男人好多少。
昏沉的空气里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和闷哼,浓浓的血腥味、发霉的腐臭味混杂在一起,扑鼻而入。
季末然屏住呼吸,调节了下内息,才慢慢恢复吸气呼气,让自己适应这里的环境。
前面不成形的男人被丢入一间铁栅栏围城的狱室内,季末然被带着继续向前。一直走到非常靠里的位置才停下,士兵打开一间狱室,将她拉进去。
六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除了坚硬的地板和冰凉的铁栅栏外,什么都没有。人只能站着或坐在地板上。
那黑瘦狱长目露凶光,对季末然说:“你最好尽快交代犯罪事实以及幕后主使,否则……”
他的眼神环顾一眼四周,季末然接口道:“否则,我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只会比他们更惨!给你一个小时考虑!”狱长说完后带人离开,士兵们将狱室锁上,也跟着离开。他们很自信,没有留下一个守卫。这么严密封闭的牢笼,也确实不需要守卫。
季末然站定,环顾四周,视线被一根根铁栅栏割的四分五裂,密密麻麻的所有狱室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站着。或者,只有她,还算一个完整的人。目光所及处,是一幕又一幕惨状,模糊的血肉、残缺的身体、腐坏的烂骨……
即便是在电影中,季末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