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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然直觉这些液体危害较大,所以在罐体爆开的瞬间,她便退到墙角,脸转向墙壁,伸手护住头。所以三人中,她情况是最好的,只有衣服上和手背上沾上几滴。绿液清凉黏稠,皮肤接触到后渐渐灼热,肤色变得青中泛红。季末然不敢大意,急忙握拳,用手背去蹭衣服,希望布料能把液体吸走,不过效果并不大。
情况危急,季末然顾不得再研究这个,眼看士兵又准备开枪,她急忙抓起桌上又一罐红色液体,朝两人的方向用力砸去。这液体看起来与刚才他们准备给自己注射的那种一样,应该危害很大。刚才只是一管针剂,就让狱长的脖子肿胀起来,现在满满一罐砸出去,起码会让他们变成肥猪吧?
“你疯了!”狱长简直要疯了,失去理智的大吼!这个胆大妄为的愚蠢女人,她居然把细菌病毒当玩具一样扔!这些都是经过提炼浓缩的生物制剂,平常打入罪犯体内时也必须先稀释才能使用,并且要严格控制剂量,否则不但可以轻易夺去人的生命,还容易滋生病毒性传染病,在人群之间蔓延。他们这些军人都打过抗体疫苗,一般不会轻易被感染,可是怎么也耐不住被这么多高浓度的病毒制剂混合浸洗!后果会有多严重,简直想都不敢想!
伴随着他的尖叫声,罐体砸在他身边的地板上,破开,红色液体四溅。绿红交错,却又泾渭分明,并没有融合。狱长的脸已经惨不忍睹,他拼命擦着脸,却将液体揉进眼睛里,瞬间凄厉长叫。士兵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眼睛完全被废,什么也看不见,另一只眼睛疼得厉害,被红色液体沾染过的皮肤开始发热肿胀。
季末然将脸部保护得很好,只是手背上有些疼,衣服上染了些红红绿绿的颜色。顾不得这些,她迅速从墙上拿下一把电钻,以脚尖点地,两下跃到狱长身边。手指按下开关,电钻嗡嗡嗡运行起来,季末然眼中一抹狠厉划过,猛的将电钻插入狱长的眉心。狱长甚至来不及尖叫,脑门便被绞烂……
一旁的士兵突然发疯般爆起,扑向季末然。他现在看不见,只凭声音和气息判断出季末然的位置,如野兽般猛扑向她。他知道自己将不能活,被这么多病毒入侵,眼睛废掉,任谁也医不好,或许根本不用医,会被上层直接处理掉。都是这个女人害的!他要死,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狱!他扔掉枪,扑上来,双手死死抓住季末然,张嘴便要咬她的身体。只要在她身上咬出伤口,病毒便会趁机入侵血液,这样她便和自己一样,必死无疑!
可惜,季末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她抽出血淋淋的电钻,朝士兵的耳朵直直扎去。电钻飞速转动,瞬间将血肉绞动,一小半耳朵掉下来……
季末然面不改色,继续朝前推动电钻。血水渐渐浸湿她的手。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电钻声嗡嗡嗡嗡。季末然按下开关,嗡嗡声停止,空气里一片死寂。地上,液体、血肉、玻璃碎片,一片狼藉。她的衣服上,红红绿绿,也是一片狼藉。冷眼扫过两具尸体,他们的身躯在药液浸泡下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
季末然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越过地上的尸体,来到桌边,打开桌面下的一个柜子。很幸运,里面居然塞着一件军衣外套和一顶军帽,看样子是狱长提前进来时脱下放进去的。季末然现在穿的是昨晚到警局后萧易宸给她提供的衣服,里面是T恤,外面套了件薄外套,下面是休闲长裤。她迅速将外套脱下,穿上军衣。军衣很大,套在季末然身上松松垮垮,但好歹是干净的,没有沾上那些现在一看就令她作呕的液体。
季末然觉得自己以后会特别讨厌红绿两种颜色!虽然现在她能活着多亏了这两种颜色的液体,但依然阻止不了发自内心的厌恶!那两具变形的尸体,她甚至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穿好衣服后,季末然眼神扫过桌上一排针管,心中一动,便翻出一个塑料袋,将针管全部吸满液体装了进去。经过实践,她已经见识过这些液体强大的杀伤力,不用白不用!甚至为了增强杀伤力,她故意用针管在剩下的每种液体里都吸了点。她并不知道这些具体是什么,但可以猜到应该是一些细菌病毒或化学制剂之类,反正对人体有害度极高就对了!由此看来,这家监狱恐怕不止关押犯人这么简单的功能,恐怕还有人体试验……
想到这里,季末然感觉寒毛直竖,背脊发凉!真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季末然将上衣扎进裤子里,勒紧裤带,然后从墙上拿下电棍,藏进衣服里。那两人的配枪已经被液体浸泡,她不想去捡,环顾一番,找到一些针头、一把剪刀、一柄长刀,就这些可以当武器,其他各种刑具她都不清楚功能和用法,而且块头大,不好带。
一切准备妥当,季末然移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人后,她戴上军帽,轻轻拧开门把,拉开一条缝隙。走廊边的房间里时不时有各种尖叫,所以刚才这个房里的打斗并没有引起注意。走廊里静悄悄的,此刻并没有人走动。
季末然思量了下,大门处守卫森严,要从那里闯出去非常难,恐怕会被弹火轰成炮灰,剩下唯一的越狱途径就是窗户,黑色的玻璃窗。又等了下,确定没人后,她从缝隙中闪出,头低下,迅速朝走廊拐角处走去。两边的房间都没有窗户,里面完全封闭的,靠灯光照明。只有大门处和走廊拐角处有窗。她现在穿着军衣,不会太吸引注意。
快步走到拐角处,却正好与两位士兵相遇。季末然低头看地,镇定朝前走。那两人奇怪的看她一眼,双方交错而过后,他们突然反应过来,迅速拔枪转身,朝季末然射击。衣服太大让他们疑惑,但并不确定,可季末然过于白皙的肤色和军帽后面遮不住的一撮长发彻底暴露了她。这里所有士兵每天都要在外接受训练,常年被日晒,肤色几乎都是黝黑的。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是平头!
他们开枪的时候,季末然已经提前一步趴到地上。她一手一个针管,分别扎进两人的脚面,用力下压,借势倒立而起,脚尖狠狠踹在他们下巴处。那两人立刻将枪口朝下,季末然却双腿大开,用力砸向他们手臂,迫使他们射偏,同时,她左手单手撑地,右手掏出电棍,按下按钮,将电棍捅入其中一个人胯下。那人全身顿时激烈颤抖起来,手枪掉地。
另一人趁机一拳打在季末然膝盖上,然后抓住她的小腿,倒提起来,朝墙壁甩去。
脑袋被甩得朝墙壁撞去,为了不被爆头,季末然立刻伸出左掌,掌面重重撞上墙壁,整只左臂骨头碎裂般的疼。季末然却也正好借助这力道弹回去,右手抓着电棍猛击向那人肚皮。
这种电棍比外面警察用的或黑帮用的那种效果要强烈很多,第一个人直接被电晕了,估计首当其冲的某部位也废了。现在这个被电击后身体也迅速抖动起来,可是因为他手抓着季末然的小腿,人体导电,所以季末然也被波及了……
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烈酥麻感席卷全身……季末然欲哭无泪,见过用电棍把自己电到的么……这种感觉,简直太……季末然想到四个字,销魂蚀骨!是真的魂魄被削骨头被蚀的感觉啊!
季末然立刻调动精神力抵抗。好在她精神力比较强大,抵御了电流的部分冲击,勉强控制腿部用力,从士兵的手中挣出来。那士兵被电得疯狂颤动,手自然无法抓握。季末然跟他分离后,终于摆脱了电流的控制,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不过形势由不得她耽搁一分。刚才的枪声已经引起注意,季末然已经听到脚步声密集而来。
关掉电棍,她一步跃到窗边,握紧拳头用力砸过去。
我擦,什么玻璃,质量这么好,居然只被砸裂了几条缝!要知道,她的力气可比平常人大无数倍啊!
“什么人?站住别动!”后面的走廊里已经有人追来,朝季末然开出数枪。季末然根据气流变化左闪右躲,避免被子弹射中。
184救兵
更新时间:2013…6…8 23:25:58 本章字数:3562
砰砰砰,子弹接连打在墙壁上,其中一枚打在玻璃上,让裂开的缝隙又大了些,但是连个玻璃渣子都不见!
季末然急速闪身间,右手顺势抛出几根针头。爱殢殩獍针头在空中割开一条条银线,径直取向追来人的咽喉,其势凶凶,迫得他们不得不闪躲。
这些士兵们个个大惊,他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进入东林监狱的,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射击就算达不到百发百中的水平,起码也能十发九中了!可刚刚他们开出好多枪,居然没有一枪击中目标!那人的反应力比子弹还快?
紧接着,他们便被针头攻击。小小的针头本不足为惧,可当针头靠近时,他们却清楚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威压。原以为可以轻松躲开,谁知针头的速度却只快不慢,瞬间近在眼前。有人咽喉被穿透,有人皮肤被擦破,只有两人惊险躲过。
季末然趁他们应对的空当捞起刚才被她电晕的两名士兵散落在地上的手枪,一手一支,对玻璃的裂缝处开了一枪,对躲过针头的两人各开一枪。
近距离的射击终于打的玻璃破开一个洞,季末然握拳朝洞边开裂处砸去,一拳接一拳,漠视疼痛,拳影快如闪电,哐啷哐啷,周遭开裂的玻璃被她猛烈的拳攻打下。
季末然一手砸拳一手开枪,两边不耽误。靠近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被击倒。
玻璃上裂开的洞终于大到足够季末然跃出去,但问题是她要跳窗,就不能兼顾反击,而且洞口位置固定,她从中穿过就相当于给敌人提供了靶心!估计没等自己翻出去,屁股就开花了!
急中生智,季末然掏出一把针管朝他们甩去,然后砰砰砰砰,非常精准的一枪一枪打在飞到他们附近的针管上,针管接连爆开,各种颜色的液体如烟花四溅,绚丽妖娆。
士兵们本能仰头,眼看针管爆开,液体四射,溅到他们脸上、衣服上、手上……待反应过来之后,一个个脸色大变,立马去擦脸上的液体。他们都认识这是什么,也很清楚它们的危害。每种颜色都代表一种经过长期试验调配得到的功能各不相同的细菌病毒,无论哪种功能,都对人体本身伤害极大,更何况这么多种一起!
被液体溅到的皮肤立刻产生不同的反应,或红肿、或刺痛、或酸麻、或破皮、或瘙痒……各种症状交叉,刺激他们的神经系统,也加剧他们的恐慌。
作为东林监狱的狱卒,他们每天都能看到很多被病毒折磨的罪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或者他们早已不是人,而是纯粹的试验品,被注射各种病菌,被各种仪器探测研究,还要经常贡献出血肉供化验参考……狱卒们从未觉得他们可怜,相反,看那些人痛苦,他们会觉得很兴奋,反正这些人都是国家级罪犯,早该死一百次的人,无论怎么折磨他们都是天经地义。狱卒们早习惯做看管者,做施暴者,看那些人被凌虐的生不如死。
然而,现在,却是他们自己染上病菌。虽说病菌必须通过血液进入人体才会最大发挥作用,但沾到皮肤上后果依然很严重,因为它们会通过皮肤细胞慢慢渗入,不及血液传输那么快,最终结果却是相同的!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变得和那些罪犯一样痛苦,他们便是不寒而栗……
季末然当然不会去管他们想,她已经纵深跃上窗台,身体利索的从破洞里钻了出去,迅速跳下。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监狱另外三面外面都有一块平地,路好走但不利于藏身和逃逸,只有这面是非常陡峭的山坡。正值夏季,山上草木旺盛,藤蔓缠绕,荆棘丛生,没有路,坡度非常的陡。
季末然没有犹豫,忍着脚踝和膝盖处的疼痛,手抓着藤蔓,不顾荆棘丛生的尖刺,朝下狂奔。逃生的欲望压过一切。疼痛,忍着便罢!
所有的痛都是暂时的,熬过这一刻,这些痛便只属于过去!
就像她曾经被推下高楼坠落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过去了,现在便不用再次体会!只属于回忆里的伤!
“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季末然,坚持住!”季末然一边朝下奔一边不断为自己打气。尽管这样暗示自己,但疼痛的感觉仍是那样真实,那样强烈,避无可避。
扭伤的脚踝阵阵揪疼,膝盖一抽一抽,似乎随时可能弯倒,再也直不起来,树枝藤蔓尖刺不时划过皮肤,割开一道道血痕。季末然忍着,也只能忍着!
等着吧!那些算计她的人!现在她受的每一分痛,来日都要让那些人十倍偿还!
背后枪林弹雨骤来,是监狱派出人来追她。季末然加快速度,走路变成跳跃,借着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