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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自己在地底下,也算瞑目了。
慕城微笑,如果是个女儿,一定和符雪薄一样。
大多时候是冷静而聪慧的,看书的时候恬淡,吃东西的时候迷糊,看人的眼睛也带着三分戒备两分拒绝一分温暖四分冷淡。
就希望女儿不要像他一样蛮横霸道才好,要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对不起她娘这么柔弱的脸,也对不起他一番苦心了。
慕城哈哈一笑,重重在符雪薄嘴巴啄了一下。
大清早的,在发什么疯?符雪薄等他出门打渔去了,擦了擦嘴巴,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被窝里还暖暖的,她躺下盖好,忽然觉得没有他的体温有点不习惯。
等等……慕城不是不会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睡着吗?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就为了给她暖被窝?
微微一笑,恐怕也不止是她才有这份殊荣,上一世的玉娇跟着慕城逃了出去,应该也到了这个地方,然后被呵护了好几天。她并不是唯一,不是吗?
地点对了,时间对了,就能成为慕城心中的那个女人。
不是吗?
慕城的感情,未免也来的太过廉价。
外面的慕城之忙乎了一阵子就端进来一碗奶白色的鱼汤,看来手艺确实不错,香味浓郁,让人恨不得吸一鼻子,把所有的香味都吸干。
符雪薄从被窝里钻出来一个脑袋。
慕城一笑:“别起来,我过来喂你,省点腰力。”
“喝个汤会有多费力气?”符雪薄一笑,借着慕城的一扶坐起来,拿过汤匙。
“有点烫,你吹一吹。”
符雪薄一笑,吹凉了碗中的鱼汤,送进嘴里,果然美味非常,滋味好的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慕城坐在她的身边,“等我们都老了,就来这里住吧?我觉得这里还蛮不错的。风景也好,又清净,到时候我们在门前喂几只鸡仔,再种几棵果树,想想都觉得开心。”
“不大好。”符雪薄皱眉说,“我们都不会种地,留在这里两三天是好的,总不能在这里一起晚年不是?都说女人是最浪漫的,爱幻想未来,可我怎么觉得好像你比我还要浪漫。”
慕城忽然一笑,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雪薄……我真的愿意和你这样呆一辈子。”
男人的花言巧语是不可信的。
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慕城,眼中带着半分的感动,心底薄凉一片。只要想到,慕城只是因为孩子,才这样百般小心、温柔小意,哪里还有什么感动。
他不爱她,爱的只是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就像在深山中被一匹饥饿的狼盯住,想要摆脱而不能,哪怕那狼再会说话,看起来多忠诚厚道,灵魂深处的恐惧也不会减少半分。
符雪薄很想知道答案。如果她现在没有怀孕,慕城还会这样对她吗?
☆、17缱绻爱意
符雪薄本来就没有受伤,只是那天被水泡着,加上受了惊,可被慕城一晚上那样抱着取暖,早就好了,在床上装虚弱装了一天,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慕城,我就下地走两步,两步!好不好?”
慕城头也不回的洗刷碗筷,“静养好一点,非逼我用藤条把你捆着是不是?想干什么知会我一声,我帮你拿。”
“想上厕所。”
“那我抱你去。”看他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符雪薄脸涨的通红。
慕城一笑,“老老实实呆着吧,下地有什么好玩的,泥巴多,脏。”
“我想看看外面的景色,你总说好看,我也想亲眼看看。”
“哦?不信我?”慕城想了想,“好吧,总呆在床上我想你也呆不住。等我把碗洗了,就带你出去。”
按他这个架势,符雪薄真担心自己坐月子的时候的下场。
“陈燃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符雪薄看他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不由开始猜测,说不定慕城已经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
慕城把碗筷擦干,放在已经洗干净的碗柜里面,这才说:“我那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这才一个晚上呢。雪薄,不要急,就这两天我就带你回去。”
“那天你和那个淮黯说的是什么事情?”
“淮黯啊。”慕城顿了顿,“那是我的一个后招,如今我们都好好的,自然是用不上的。他现在多半已经和陈燃会合了。”
慕城做事从来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就像那个破釜沉舟的楚霸王,他也信只有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了,才有生机,才会得到最大的成功。每一次,他都是在搏命。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样做。
起初他发家的时候玩命还可以理解,现在他可以说得上是功成名就了,还是这样的全无顾忌。
那淮黯作为后招,就一定是和符雪薄有关的了,说不定是专门留着把她强行送回日本的。
能得到他这么重视,她是不是该感到非常的荣幸?
恍惚之间,慕城已经收拾好了碗筷,大步过来,笑了笑,“不是想出去走走吗?”符雪薄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
“抱抱你,等以后我们会主宅了,就不能这样没规矩了。”
这座山不大,说是山简直就是侮辱了黄山泰山,可以说是一个小土包。但是就他们两人这样走,小半天也是逛不完的。
慕城把她带到一片竹林的后面,这里的树稀少而高大,看起来有些荒凉。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这才到了目的地,是一片果林。符雪薄没见过果树,她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猛地看见,还真有些惊奇。
“这是什么果子?能吃吗?”
“哎,别碰,有刺。”慕城说,“是枣子,野枣子,个子小,但是味道甜。”
符雪薄伸手要去采,被慕城毫不留情的拍了回来。“跟你说有刺了,没被刺到不安心,是吧?你就在这里,我弄给你吃。”
过了一会儿慕城果然捧了一捧给她,褐色的,带着早晨的水珠,看起来香甜可口,放一个在嘴巴里,甜的发腻。
符雪薄歪了歪头,“枣子好像不是这个季节的吧?”
慕城楞了片刻,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回来的时候经过一片小树林,符雪薄记得方位,应该就在小木屋的周围了。木屋只有在东边才有一汪水潭,边上长着翠绿的草,看上去就有点滑,符雪薄是不敢过去的,慕城就把她放在了一个大树的枝桠上。
“水潭里的鱼小了一点,煨汤还可以,做菜是不够的。”慕城说,“里面还有一些螺蛳,中午用那几颗辣椒给你做一盘酸辣螺蛳,保管你忘不掉那个味道。”
符雪薄爱吃辣,但是吃不了多少,这个小爱好几乎没人知道,慕城居然给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一声心细如发,还是该说他眼光毒辣。
她晃了晃脚丫子,“酸儿辣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城抬头一笑,“多子多福。”
面对这样的慕城,符雪薄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坐在高处看他认认真真的往水里摸着螺蛳上来,小半天,还真叫他弄上来半碗。
山里水凉,慕城抹下手臂和腿上的泥,把手又在背后擦了擦,哈了一口气,觉得并没有那么冷了,这才来抱符雪薄。
“以前我没事儿的时候,就让人把我送到这里来,看看风景,自己一个人躺一天,觉得都是再好不过的。”他抱着符雪薄还是很轻松的,果然是拿着大刀带着弟兄血拼的帮会老大,武力值还是蛮高的。“现在才知道之前也就那样,抱着老婆,才是最好的。”
符雪薄揽住他的脖子,“主宅里那么多你的老婆,抱着她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你这是吃醋吗?哈哈。”慕城亲了她一口,“你不懂,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可以和她们在一起,拿她们做我的情妇,但是我能不爱她们;女人就不行,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非得要求那个男人要多么多么的爱护她,视她为唯一。”
“这么说吧。我不想让你喜欢别人,我就会直接弄死那个撬我墙角的人。而你,你只会在我身上下手,要我改变心意。”
“我要的是你的人,你要的是我的心。”
符雪薄一笑:“你这是不是在提醒我,干脆弄死西边的那几个姐妹。好歹人家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这么心狠。”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提醒你,我会慢慢的来爱你,不要着急,我始终是会你的人。”
“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被你的女人推下了河,活活淹死,当然,那个时候我已经流产,肚子里没有你的骨肉,以后也永远没有机会孕育你的孩子。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18陈燃
第十八章
“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慕城疑惑的皱眉,“好好的,你为什么会想到自己死了?”
“我就是想问问,既然你心中也没有答案,那就算了。”符雪薄凄然一笑,“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她算什么,只不过是慕城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没了她,还有玉娇呢。
“雪薄?”慕城看着她的眼睛,没由来的有些心慌,忙抱住她,“你别乱想,在我心里,你自然是很重要的,你要是没了,我会……难过的。”
“……你。”摇了摇头,符雪薄一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前世和现在早已是不同,三年后慕城做过的事情,也不关现在的他半点干系。
只是心冷了,再怎么捂着,也是冷的。
慕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起这个,听那些有经验的老人们说,怀孕期间的孕妇最容易东想西想的了,忧虑伤身,还不如干脆就堵住她的话题。
可是他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感觉……他对符雪薄应该不是那么敷衍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弥补一下,符雪薄已经背过了身,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岂不是最好的?
晚上的时候,就有一条船来接他们走,来的人是陈燃,他衣着都还是好的,就是额头上缠着绷带,有些血迹,眼睛倒是明亮。
慕城把陈燃带进屋里来,陈燃看见符雪薄躺在床上没有起身,轻轻笑了笑,“老大,是不是你又惹符姐生气了?”
“我哪里敢?”慕城摸着鼻子苦笑,“真是当观音菩萨一样给供着了,还嫌我上的香是劣货。”
符雪薄翻了一个身,“在陈燃面前怎么埋汰我呢?”
“雪薄,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对,好不好?”慕城揽住她,温声相劝,“主宅那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处理事情了。”
她也知道适可而止,顺着慕城的力道坐起来,问陈燃:“飞龙帮的都已经拿下来了?还有逃跑了的没有?”顿了顿,她又说,“只怕董沉是逃不掉的吧?你们抓到董沉了,还是给她个体面。”
陈燃看她一眼,才说:“是的,董沉是被她父亲推上来,算是承担我们怒火的。她毕竟也跟了老大这么久,好吃好喝的养着呢,她倒是没有绝食什么的。”
符雪薄并不是圣母到什么都能不计较,只是将心比心。
人都要死了,打骂她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绑了飞龙帮那老头弄死了事。
慕城眯了眯眼,“这么多年了,我倒没有看明白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不过,能十年都潜伏着,也算是个人物了。”
符雪薄一笑,“董沉……也只是个命苦的女人罢了。”
尽管是飞龙帮老大的女儿,还非得伪装身份,在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生活了十年,将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拿了出来。
难道仅仅是因为报仇?太可笑了。
只是为了男人的利益争夺而已。
看着天色晚了,夜风一起,怕符雪薄受不住河风的冷,慕城干脆留他们下来,在厨房将就了一晚。
都是泥地里滚打出来的汉子,睡地上也是常有的事情,何况符雪薄又把好几床被褥都抱出来给他们垫着,躺上去也没那么硬邦邦的了。
陈燃眼睛有一点红,撇过头,不说话。
“符姐,为什么你就能一心的对老大?”他抬头问。
慕城正在给他们讲安排,一听这话,顺脚踢了陈燃一下,“说什么呢,我和你们符姐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诚心想让我们散啊?你这小子说话太不厚道。雪薄,别听他的啊。”
符雪薄一笑,环臂倚在门边,“轻点,人家是伤患,有你下这么重的手的吗?真弄伤了怎么办?”
“他在拆散我们呢。”他也笑了笑。
陈燃看着他们调笑,脸都涨红了,“我,我就问问。符姐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
“他是我男人,我为什么就不能一心的对他?”符雪薄柔和的说着,对慕城一笑,“我的下半辈子还拴在他身上的呢,而且,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