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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位大哥哥,长相颇似莫伯伯,言语温柔,给人感觉很暖,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莫蓝不禁惊叹这绝世之美。
“这是你二哥哥,单名一个萧字。”莫夫人看着儿子的模样心底乐开了怀,又介绍莫萧。
“见过二哥哥……”黛玉上前飘然下拜,再起身打量时忽而心头一怔,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梦里百转千回,今日居然又见了!脑袋嗡的一下,只觉得脸上充血,热热的。
粉面桃腮的黛玉当即使得莫萧手足无措,也顾不上还礼,只拱着手呆呆的看,似乎忘记了呼吸。尤其是那莺啼婉转的江南调唤的他心都快要散了……
016 揭穿
这二人对视着,皆愣在当场,一时间,四目相对,黛玉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的场景,心跳的厉害。待猛地转醒过来,忙又微微屈膝表示歉意,而后一低头匆匆转回莫夫人身边坐了,将脸埋在莫夫人怀里。
那日里救的人是他么?真的是他吗?可那日到底只看见了眼睛,世上长得像的人也很多……心如鹿撞,手上绕着帕子。
“二哥,做什么那么死盯着妹妹,妹妹都害羞了!”说不上梨阳是幸灾乐祸还是为当真指责,可怎么听着都是前者多一些。她一手搭上黛玉肩头,一手故意向着莫萧的眼前摆动。
“哈哈哈……”莫太师仰头笑了起来,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黛玉的莫萧笑醒了。忙拱手道:“妹妹,二哥哥失礼了。”
“莫要怪你二哥哥,他是多了一个妹妹高兴的紧!你们哥儿两个也坐吧。”莫夫人搂着黛玉同样笑的开花,莫萧这自我开脱的话怎么听着都是此地无银的意思,屋子里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不少。
莫蓝看了看莫萧,有深意的一笑,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可以坐了。
“姑娘,院子里还放着姑娘带来的礼呢。”雪雁想赶忙解了黛玉的尴尬,悄悄提醒。她到是看那个莫萧并没有什么古怪,也不知姑娘为何忽然害羞,不过这位公子怎么着都比看着贾宝玉看着顺眼。至少目前莫家上下都是对黛玉疼爱有加的!雪雁这个丫头,一向是知道谁对黛玉真心好,她便看谁顺眼。
“是了!”黛玉用手背托帕子轻轻沾了沾脸,方软软道:“头回登门儿,也不知道伯伯、伯母有什么爱的,只粗粗准备了些子薄礼,还请伯伯与伯母莫要见怪。”
“你这孩子,到了自个儿家,还带什么礼物。”莫夫人嘴上怪着,斜眼看了看丈夫,见他微微点头,心下更喜,的确是个有教养,懂礼貌的好姑娘。
外头丫头将礼物抬了进来,道:“这位雪雁姑娘安置的箱子都在这里了,其余则是贾家命人装的。老爷夫人可否一并过目?”
“免了,我只要玉儿的,贾家那些命人给我核对仔细了,一分一毫都不少,后儿折了礼还回去。”提起贾府,莫夫人还是一肚子气。
雪雁已将箱子打开,黛玉上前取出一个木筒,款款道:“这龙井茶是送给伯伯的,是明前的女儿红。”雪雁递上,黛玉接了双手送上。
“女儿红?好啊!玉儿有心!”莫皓勋极爱饮茶,虽皇上不时赏赐好茶,可这几年女儿红不多,很少喝道。接过来即刻命人精贵着取一点子沏了去。
莫夫人对黛玉送的苏绣更是赞不绝口,爱惜的抚摸着那孔雀尾巴图样,根根毛纹都像活了一般。三个姨娘羡慕这好手工,纷纷上前附和夸赞,饱一饱眼福。忽闻听黛玉也给她们每人备了一匹其它花样的,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千恩万谢。
梨阳没把黛玉当外人,自己去箱子那翻去,原是等不及,找给自己的礼物去了。两位公子看着只宠溺的笑,黛玉也悄悄掩了嘴,觉得梨阳很可爱。莫夫人见状不禁笑道:“梨阳,怎么如此没规矩。”
“不要紧,姐姐随便翻就是了。”黛玉怕二老责怪梨阳,忙说道。
梨阳转头扮了个鬼脸,黛玉抿嘴一笑,忽而瞥见莫萧也在看她,不禁侧过脸去不瞅。
“梨阳姑娘,这是姑娘特地给您备的。”不等黛玉言声,雪雁忙拎出匣子交给梨阳,她可是怕了这位小姐,跟之前遇到的那些官家小姐性情皆不同。
“这是什么?”梨阳未必对礼物本身感兴趣,而是很喜欢打开礼物那一刹那。白色的粉末,闻起来有些幽香,质地上层,精细得很。
“是西湖的藕粉,极细的,与外头卖的不一样。”黛玉歪头笑道:“美容养颜之上品。”言罢,起身从雪雁手中取了两只长条的锦盒,分别送给了莫蓝与莫萧。
“好啊!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莫皓勋品了一小口茶,不禁浑身毛孔都畅快的都要打开了,不禁吟诵一句。
“可不是,咱们屋里儿,西子也好,女儿红也罢,全都有了,这句最应景。”莫夫人搂着黛玉哈哈大笑。
“姐姐是西子,不对,是胜过西子才对!”梨阳凑趣道。
一家人其乐融融,转眼已近午时。莫夫人为黛玉安排了院子,叫梨阳陪着用午饭,她则忙一些迎来送往的琐事,说好晚上再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对了,刚刚两位哥哥回来之前,伯母说爹爹来信,可真有此事?”黛玉敏锐,虽然打岔过去了倒也记得清。
“是了,我正想告诉你。”梨阳正指挥小丫头搬运自己为黛玉准备的玩器与书籍,闻听此言,难得收起了一向的笑脸,拉着黛玉坐在书案旁,道“今儿我说给妹妹听,妹妹莫要伤心,总之知道,心里有数就好。”说着,吩咐随身丫头青烟带人出去,只留了雪雁。
“姐姐但说无妨,黛玉洗耳恭听。”黛玉闻言心里揪了一下,预感到,这不会是什么好的消息。
“妹妹,算来是离你到京还有些日子,贾家老太太便书信已到江南,为妹妹同那个什么贾宝玉的提亲。”梨阳道。
“提亲!”黛玉登时惊的目瞪口呆,要让她嫁给宝玉,这怎么可以!“爹爹不会同意的!”对于林如海,做女儿的自问了解非常,莫要说林如海从未见过宝玉,绝不可能同意,若是见了他,便更不可能把自己女儿嫁给那样一个只知调脂弄粉的纨绔子弟。
“可不是,林叔当即便回信拒绝了的,并给你带了封信,走的旱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到京里的,并带回了贾老太太回了信,只说要留你住上几年再回去。”梨阳拍了拍黛玉的手:“林叔即刻动用了朝廷的战鸽传书给我爹爹,拜托关照,我娘才命人打探你到京的日子,安排送了礼物,后来林叔一连几封给你的信都是石沉大海,我娘觉得紧急,便带我过去看了。我眼瞅着妹妹来京几个月了,可曾收到林叔的信?”
“不……不曾……”黛玉懵了。
“没办法,林叔那时在信中跟爹爹说明白了缘由,猜测是贾家老太太从中作梗,让娘和我找机会提醒你。他本想亲自来接,忽有盐务紧急事件,此时盐运御史告假,必经朝廷,到时候贾家知道了,说不定又要想什么坏主意。原本不欲让人知道咱们两家的情谊,可是事关妹妹安危,林叔可顾不得那么多,才将信送来这里,托付娘叮嘱你远着贾宝玉,莫要让她们做文章,过了年定会接你回去,看了信我与娘才知道内情的!”
“老太太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要强留我在京!”黛玉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泪湿眼眶,全身无力靠在椅子上。外祖母,那个整日里心肝肉的呼唤她的人,真的会这么做吗?她本为替母尽孝道方来京探视,如何竟被扣在贾家,连父亲来信都不让她见!难不成要让她死在贾家不成!
“你想啊,若是贾家老太太打定了主意撮合你跟那个什么宝玉,可林叔不同意,她自然希望你们朝夕共处,日久生情,万一女儿心定了,林家就你一个,当爹的也不会反对。”梨阳道:“那日我去看你,方知贾宝玉竟住在碧纱阁外间,就隔一个院子,这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黛玉脑子里全乱了,泪珠儿一串串的落。原来外祖母对自己的好竟是抱着这种心思!想来也是,二舅母巴望着自己快点走,老太太却生怕自己走。林家的女儿如何要贾家做主来的!只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外,便是想走又如何走得了。
“那,那我可怎么办……”黛玉本是个玲珑剔透的,只如今乱了,忽地手足无措,心冷不已。孤身在外,此时忽而又一种被卖掉了的感觉。
“妹妹不要担心,林叔说雪雁是个能武的,想来安全是无虞。”梨阳劝慰:“莫要为那等人伤心,贾家的风评,我也有所耳闻,个个皆是无利不起早的,指望他们念着你是远嫁姑娘的女儿而疼惜,必不可能。”
“可,为什么一定要……要……”黛玉哭得气喘:“还这般瞒着我。”
“唉,那便不清楚了,我虽然希望妹妹看中我哪个哥哥,将来做我嫂子,可也知情事无强求,如今只算着将你安稳送回南,若是有缘,日后还是会到我家来!”梨阳见黛玉悲痛,故意打趣说道。
“胡说,哪个要做……做你的嫂子。贾家欺负我,姐姐也欺负我。”黛玉扭过身去继续哭,哭的梨阳心都要碎了。她宁可看男人哭,也经受不住女人哭。
“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妹妹别哭坏了身子。”梨阳见她真急了,不敢再多说,只软言劝慰:“如今到了家里,自无需想那边,说不准,还能收到林叔的信呢!”
017 送人
“当真!”黛玉听闻会有信,当即止了哭,只抽抽搭搭的。
“可不是,妹妹可不知道,那朝廷的鸽子,厉害的很,往返一次,要不了多久的!”梨阳拍着她的手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论怎样,终于得到了爹爹的消息,黛玉且喜且悲,她宁愿希望老太太执意要她嫁入贾家源于贾敏的思念,而不是别的原因。不过孝顺归孝顺,这事却绝不可能!不过这份希望有几成把握,她忽地不知道了。
不多时,莫夫人忙完了过来,见黛玉哭了,便知定是梨阳已经告诉她了内情,母女二人宽慰了她好一会子,又想到过了年林如海必来接,方卸下心头包袱,黛玉方破涕为笑。
乌压压的云,压的天空沉甸甸的,没有风,压的人心也抑郁。
所谓的盐运紧急事务,实则是这两个月以来,江南官盐运输船队竟几次遭河盗袭击,虽官兵奋战反击未失一船,却也牺牲十余条性命。消息一出,震惊朝野,盐运自林如海整治起,再也没有出过这种恶劣事件,因此,皇上水晴川急下旨意,着令林如海全力查办,并加强盐运督察。这种事情自然传不到深闺中黛玉的耳朵里,或者说,有意不让黛玉知道,不管是贾家,还是莫家,动机是否相同便不清楚了。
北静王爷下晌进了宫,径直到了御书房,继续与皇上商讨朝中事务,盐运大事,不能儿戏。
“我始终觉得这次几袭击十分不合常理。”面具阻隔,看不见阵容,北静王水溶拿着奏章,细细看了看盐运河道走向图,判断道:“冬季本就不好撤离,这几次的行动又不在专注夺盐,倒像是有意扰乱视线。”
“皇兄所言极是,若说河盗,这几年来,几个大一点的集团,已被林大人暗中瓦解。这季节又非官盐大肆运输的时候,就算是得了手,也没什么大收成,何苦要惹起朝廷注意?”水晴川点点头:“不合常理。”
“首先得安抚住百姓,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到小年,年节其间容易乱人心,便是搜查也断不可大肆张扬。定要拖倒年后,这期间注意警戒,尤其是林大人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不可不防。”水溶道。
水晴川说道,“是啊……偏在这个时候出事……”接着促狭的看着水溶道:“林大人那边你放心,皇兄救命恩人的爹,我哪敢让他有事!”
水溶没言声,面具之下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估计是在瞪着弟弟。
“前几日京城流传的什么《孽世怨仇》的段子,皇兄可知道?”水晴川笑道:“听说还跟贾家媳妇联系上了?改明儿找人进宫说来让我乐乐!”
“还不是梨阳的主意,我不过顺手帮帮忙罢了。”水溶清了清嗓子,似乎在忍着笑意。
“这样一来,不是矛头直对太师府么?”水晴川道:“皇兄也这般纵着梨阳胡闹,不过贾家白白昧了梨阳那挂珠子,怪不得她会这般生气。”
“既我插了手,自然不会留下把柄。”水溶自信满满。敢欺负他的救命恩人,这可以算是小惩,如有再二,定不轻饶!
“启禀皇上,四公主求见!”门口太监通传道。
“宣。”水晴川坐回龙椅。
“是!宣……”戴权传话。
“宣四公主觐见……”
不多时,御书房门被打开,一个宫装女子款款而入,后面跟着的四名宫女向皇上行了大礼,而后候在门外。
“丰秀见过皇上,见过大皇兄!”这个女子鹅蛋面庞,卧蚕眼,妆容中规中矩,皇家的基因在,模样虽不说绝美,也是很清秀,跪倒行过大礼,她是庄德太妃的女儿。先皇子嗣十余个,除了皇后所生的两子一女,接下来就是德妃的女儿四公主丰秀最受宠爱。
“快快起来。”水晴川伸手示意:“坐吧。”
“是!”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