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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智空面露喜色:“赶紧过去吧,现在百姓正多!”
“好,我自会隐在百姓中,一切只看大师的了!”贾珍带上披风的兜帽,悄悄离开。
寿泽寺不小,正殿能容纳三四百人,今晚上是正月十五,金身佛像前大大小小许多长明灯供奉,正殿内已坐满了虔诚的人,男女老幼皆有。两侧的侧殿,也已座无虚席。主持带着几十个和尚在两侧敲木鱼唱诵经文,钟磬之声连绵不绝于耳。其余人要么跟着唱,要么闭目祈求自己的愿望
贾珍并手下人已混入侧殿,各自找了地方分散跪在草席之上……
“快看!佛像着火了!”不知哪里传出一声喊,打破了众人的思绪,抬头看时,不禁大吃一惊!佛像周身被奇怪的白色火焰包围,已有白烟散开!
“佛祖显灵!佛祖显灵!”又是一阵喧哗,殿内之人纷纷涌上前,侧殿及殿外的人,听说之后也急匆匆跑进来!果然,这火焰不是黄色,而是炫目的白光,夹杂着一股怪异的香气!
“阿弥陀佛!”主持见此情景,也惊呆了,这火不蔓延,不冒黑烟,难道真是佛祖显灵不成!慌忙跪倒。一众和尚跟着跪了,大殿中百姓山呼求佛祖保佑,甚至有的激动的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殿外有人喊:“古树上有符咒出现了!快来看啊!”
“难道是佛祖降了天意!”殿内之人乱哄哄又都跑向古树。
只见高耸的古树半腰,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一副锦帛卷轴悬挂,随着冬夜的寒风飘舞。
“果真是佛祖显灵!”众人惊喜莫名,奔走相告,一时间,整个寺庙的僧人还是百姓纷纷涌上前!
“既是佛祖显灵,怎可不敬!”住持深感蹊跷,见人们涌向古树,忙大喝一声!
这一句果然管用!众人一听,赶紧跪了不停的磕头。住持趁机叫人去搬了梯子过来,小心的架在古树之上,一个和尚攀爬上去,双掌合十再三拜了,方小心的将卷轴取下,交给方丈。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那张卷轴,纷纷猜测是上天给了什么指示。
“灵石引路,九九归真。”读完这八个字,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哪里来的灵石?”
“这世间有灵石么?”
“既然卷轴是落在寺中,又是佛祖指引,这灵石应该就在这寿泽寺!”百姓议论纷纷。
贾珍唇边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笑意,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这卷轴可是落在古树上的!这古树极有灵性,受了咱们不少香火,难道是灵石藏在树下?”这人会意,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向古树。
“有可能!很有可能!”一下子,院子里炸开了锅!纷纷要挖。
“且慢!这古树有灵,若这般胡乱挖掘伤了根基,佛祖必然怪罪!还请众位施主稍安勿躁,小心为上!”如果不挖,这局面已很难控,方丈又不能眼瞅着这颗古树被毁,只能大声安抚,而后又命人取来铁锨,小心挖掘。
众人屏息凝视,目不转睛的看着和尚小心的避开古树根基挖着四周的泥土。
“仓啷!”足足挖了半人多深,一个和尚的铁锹忽然触碰到了硬硬的东西,因而叫来其它人一处小心的挖。
“好大一块石头!难道是灵石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的欢呼声,真是元宵佳节,天降祥瑞!
随着灵石的出土,人们躁动越来越大,甚至有着急的跳了下去帮着和尚一处将石头抬了出来,稳稳放在地面。
“石头上有字!有字!”清理了泥土,头里的人大呼小叫着。
“快说快说,写的什么!”
104 小计谋戏耍叛贼 探莫府安慰慈母
“写的是……我只认得一个‘反’字”这人脸红说道。
“起开起开,我看看!不认识字你在这耽误什么时间!”另外一个人不耐烦的将他退推开自己看,大声读到:“上天警示……”
“阿弥陀佛!”人们跪地听佛祖指引。
“上天警示!贾政谋反!”这些字全都认得,那人得意洋洋的大声念到。
“听见没有!贾政谋反!”底下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叽叽喳喳传递着。
“唰!”似乎就那么一下子,整个院子静了,静得似乎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贾政谋反,天啊!贾政谋反!贾政?是谁?
人群中的贾珍一下子蒙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将贾家一干人等全都给我拿下!”一声厉喝传来。过半的百姓撕掉外衣,露出里面的铠甲,一直混在贾珍等人身边的兵士,上前将他们反剪双手,押出人群。寺外也有大量兵士涌入,上前将百姓拦在两侧。
“你们认错人了!你们认错人了!”贾珍一路挣扎,急于脱身,不停的喊着。更有兵士从大殿中将与他串通的几个和尚一并捉了出来押在一处。
“阿弥陀佛……”住持皱眉上前行礼:“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夜异象颇多,无以破解,可小寺的僧人又犯了何错?”
“本官乃是委署护军参领张敬年!”张敬年报出名号,冷笑道:“难道主持真的以为有佛祖显灵么?”
“这……贫僧也有些疑惑……”住持微微点头。
听到这个名字,贾珍猛地抬起头,骂道:“好你个张敬年,吃里扒外,收了我二叔那么多银子,如今竟与贾家做对!”
“没错,我拿了不少银子,皇上赏了一成给我,也足足有一万五千两啊!”张敬年哈哈大笑:“贾珍,贾家的钱,绝大多数已落入国库之中,你们却死到临头犹嫌命长!”
“你!”贾珍气得脸色发青,他这才明白过来,却已经晚了!
“至于什么佛祖显灵……”张敬年一指下面几个和尚:“便是他们几个事前在佛像上涂了磷粉,择机用蜡在背后引燃烧起,磷粉中混合了香料,遮掩气味,便是刚才那一股奇怪的香味。若是夏天炎热时,这招还真无法使用,只怕涂的时候就着了!那卷轴,也是事先绑好隐在树中,殿内佛像起火时,边有人溜出来将捆着卷轴的细绳拉断,夜里光线不好,谁也没有发现。”
“竟有这种事……”住持大吃一惊狠狠瞪着下面那几个和尚!真是给寺中蒙羞。
“不止这个!”张敬年扫视一眼竖着耳朵听着的百姓,大声道:“荣宁二府策划谋反多年,更是伪造什么通灵宝玉编造什么贾府公子衔玉而诞的说辞,只为与事先准备好的石头呼应,蒙骗百姓,借以实现他们颠覆水朝的阴谋!好在北静王爷与镇国郡主一早便识破了这诡计,早已命人暗中将石头换了,今日贾珍费劲心力引出的石头,不过是郡主戏叛贼的主意!连那些伪造的经书,也早已改了内容!”
人们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议论纷纷!
“张敬年,你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贾珍大喊道。
“证据?搬上来!那块人造通灵宝玉也早已到了皇上手中,你们手中那块,不过是个赝品!”张敬年一挥手,有兵士抬出一块差不多大的巨石,便是之前贾政藏的那块,放在百姓附近,众人读了字,连连倒吸冷气,太明显的反意!
“你本是贾家族长,今日又是元妃省亲日,不在府中接驾,却乔装跑到这里,可别说也是来点长明灯的!想来是因为,你根本就知道今晚根本不会有省亲!”
“是又怎么样!”贾珍狠厉尽显,狂妄到:“今晚一过,只怕你们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你可是猜错了!只怕现在,贾政已被瓮中捉鳖!”张敬年冷淡笑道:“来人,将这一干人押回京中,另将这寿泽寺严密监控,细细搜查!”
“是!”兵士拎着破口大骂的贾珍往出走,路过刚刚挖开的土堆,抓过几把泥土填了他满嘴。
一夜间,忠顺王府与荣宁二府大厦倾倒,连夜,皇上又接连下旨抄了不少被牵连的府邸。百官一夜未归,当然,有些官员,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日,满京城皆知道了贾家联合忠顺王谋反的惊天消息,纷纷跑到正阳门附近去看热闹。许多叛军的尸体还未被清理,被后夜的一场小雪微微掩起,虽有兵士远远隔了百姓,却也能看得八九不离十!
更加震撼的消息传来,忠顺王爷并贾政里通外国,卖国叛变,证据确凿!北静王爷连夜亲率大军南下讨伐栖月!百姓无不痛骂这两家恶毒无良,自打淑宁公主和亲嫁了,多年的交战停止,不知造福了多少百姓,却被这两个叛贼给打破了!
整个京城戒严十日,除了朝廷特殊消息使,其余一律不许进,不许出,各处城门瞭望台密切关注天空,如有信鸽飞出,一律射杀!栖月在京城有探子,得了消息传不出去,只能干着急!十日,什么都晚了……
一日一日过去,案件越来越明朗,镇国公主妙笔设计叛贼的功劳广为流传,早已美名远播的黛玉,又一次成为了水朝的福星!只通过这件事,黛玉倒是得了一个额外的收获……
水溶恢复真身,从一个骁骑校摇身成为了第一王爷,虽说已同黛玉定下亲事,可古往今来从不缺为了权势利益而自轻自贱的女子,有些府门便打起了水溶侧妃并庶妃的主意,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便想方设法与贾敏交好,露出些愿意服侍黛玉的姿态探路子。
贾敏不胜其扰,干脆以养胎为由一律不见客,往来打点皆交给王嬷嬷处理,那些人碰了一鼻子灰,却没有减少贪婪的欲望……只黛玉参与设计平叛的消息一传出来,倒叫她们望而生畏。这镇国郡主,有勇有谋,更是美貌与才华俱全,对叛贼更是毫不留情!可,哪家的女子敢同这样当家主母共侍一夫?倘若哪天翻了脸,只怕黛玉稍微动动脑筋,她们便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再加上水溶对黛玉无边际的疼爱,也已广为人知,他不在京中的日子,王府所有事宜皆是黛玉做主,黑甲卫营也只听黛玉吩咐……哎呀,真是越想越可怕!
大部分人因此望而却步,少数不死心的,虽然仍旧抱一丝幻想,却也不敢轻易去打扰贾敏。连贾政和忠顺王爷都栽在了黛玉手里,众人对她的认识,更添了一丝敬畏……
“太太!皇上皇后,镇国郡主跟着大爷一起回府了!”小丫头急急进来报。
“哎呀!”莫夫人大喜过望,赶紧放下手中的佛珠,被两个陪着她念经的姨娘扶起身迎了出去。
“岳母大人!”晴川梨阳皆是便装出宫,一见莫夫人,忙抱拳参拜。两个姨娘并丫头跪地磕头请安,这边的宫女太监并着黛玉的丫头给莫夫人行礼。
“娘!”梨阳自从出嫁,还没回过莫府,见到莫夫人,当即泪如泉涌,哭着扑进娘的怀里。
“乖,乖!”莫夫人抱着女儿一并哭着。
“这下可糟了。”黛玉抿嘴笑道:“看这情形,姐姐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如不从实招来,当心大哥哥发火!”
听闻这话,母女俩都忍不住破涕为笑,梨阳吸吸鼻子,转头到:“我二哥不在,可没人再管得住嫂子那张利嘴!”
人前这般说,黛玉不禁大羞,上前去同梨阳俩人闹在一处,一前一后跑进了莫夫人的院子。
“萧儿这一走,快一个月了,都出了正月……”莫夫人擦了擦眼睛,几人慢慢走在后面:“这个小子,竟然丝毫都没有对我提起,也不知道行装准备的如何,带没带全东西……”
“有玉儿在,娘亲也不必忧虑。”莫蓝劝慰道。
“嗯,小嫂子一定都给弄的妥妥帖帖的了。”晴川扶着莫夫人迈过院子门槛,道:“大哥不想让岳母大人过于担忧,因而瞒了,倒是他一片苦心。”
“我何尝不知道呢!”莫夫人叹了口气,心疼到:“我这两个儿子打小就懂事,处处为我们两个老的着想。还有玉儿,每日里陪着孕中的敏妹妹散心,还要来陪我说话解闷一会子,明明她自己心里也记挂着,还要装作轻松来安我的心……干脆明日我去林家走走,免得玉儿跑来跑去,也去看看敏妹子。”
“都依娘亲就是。”莫蓝打起帘子,两个丫头嬉闹的声音传了出来:“娘,我还有些事,你同妹妹妹婿她们说话儿,我待会儿就过来一处吃晚饭。”
“不要太忙碌了,当心身子!”莫夫人疼爱的摸摸儿子的头:“去吧。”
莫蓝行礼离开,这些日子,他心神不宁,每每看到黛玉,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岳秋水。不知道西罗与水朝边境交界情况如何,如果西罗有自知之名,便好,如果当真趁机进犯……
站在自己的院子里,莫蓝仰头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微微叹了口气。秋水临行前,一身戎装站在他面前,再次向他表白了爱意,不知为何,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报以沉默。
二弟那时的话,他明白,这个岳秋水,的确在自己心里是不同的。不然,已以他的性子,怎么会没有注意到男女之别。又叹了一口气,莫蓝决定还是去看谋反案件的相关卷宗,来抵御自己的心乱如麻……
“从贾母那里搜出了一张地图,不过是假的。”晴川对莫夫人笑道:�